周錫聽到裁判宣佈第一場自己獲勝後,高興的拍著腿笑了起來,半天嘴巴還合不攏,要不是瞅見賀旭東那嚴厲的眼神,還不知道這小子要玩出什麼花樣來。
「呃」
周錫看著賀旭東,不好意思的搔搔頭,走回自己座位上喝茶去了。
各行各業都有自己的規矩,紈褲子弟其實仔細想想也算是一種職業,是那些衙內們專有的職業。既然是職業,那就有自己的規矩,周錫可以在別人面前絲毫不用忌諱,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的,但在賀旭東面前就不行了。
周錫每次見了賀旭東都老老實實,收起那副衙內的嘴臉,像個乖寶寶樣的規規矩矩,這不光是從小養成的習慣,也是賀旭東在衙內中的強勢的必然結果。
得到裁判結果,上彬拓齋並沒有顯出大家想像的那樣沮喪的模樣,而是嚴肅的對著裁判們鞠了一躬,又轉身走回解石機旁邊,準備解第二塊毛料去了。
劉宇浩看著上彬拓齋的那張臉覺她長的實在是得太好笑了,上一次在廣藏閣只顧著那羊脂玉扳指了,沒看去注意到這小矮子臉龐居然有點像冬瓜,還長著一雙金魚眼,扁鼻子,嘴巴幾乎吊在耳朵邊,用奇特稱呼那張臉也一點都不過分。
「劉先生,你說今天他們兩個誰會最終贏得這場比賽?」
劉宇浩正看的有趣,冷不丁的耳邊響起了李璐梅的聲音。回頭一看,李璐梅正捋著耳邊的秀髮,笑著在和自己說話。
再次看到那晶瑩的耳垂,劉宇浩的心一跳,羞的漲紅了臉。李璐梅那美麗的容顏給人無限的翩翩遐想,那顫巍巍的高聳,和那楊柳婀娜的腰肢,還有翹挺誘人的香臀,無處不彰顯出她那成熟女人的魅力。
不知道為什麼,雖然今天是劉宇浩第一次見李璐梅,但劉宇浩總覺得她那雙眼睛可以看穿一個人在想什麼一樣。
生怕被李璐梅看出自己那個小心思,劉宇浩下意識的準備去抓自己的後腦勺,誰知道忙中出錯,剛一抬起手就把桌子上的一杯水打翻,杯子在桌上打了個轉,順著桌子直接把裡面的水濺到了李璐梅的白色小裙上,頓時上下被水打濕一片。
「啊」突如其來的意外使李璐梅驚的叫了起來。
劉宇浩是又急又羞又惱,急的是自己這麼冒失,把水打翻在人家身上;羞的是水濺到的地方正好是白裙子上,竟然隱約把裡面的黑色蕾絲小褲顯了出來,總不能自己上前幫忙去擦吧;惱的是李璐梅這一驚聲大叫,把別人的目光從解石機那裡吸引了過來,不知情的會不會以為是自己做了什麼不規的行為。
「對不起,實在對不起了李小姐,我,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劉宇浩急忙站起身來結結巴巴的解釋著,情急之下,臉上的汗珠都流了下來。「瑪拉隔壁的,這段時間真的是荷爾蒙分泌的太旺盛了,神差鬼使之下犯了這麼低級的錯誤,丟人丟大發了。」劉宇浩一臉懊悔的在心裡想著。
「沒關係,是我自己太大意了,沒把杯子放好,不關您的事。」
可能李璐梅也發現了自己的窘態,忙拿起隨手的坤包,遮掩著下身那一大片水漬,連連擺著另一支柔嫩的小手,狼狽的離開了,突然發生這種狀況,讓人家一個女子情何以堪啊。
「我說老弟,你也太那個啥了吧,想看人家,也要等這日頭下山了再,怎麼會這麼毛手毛腳的。看,把人家嚇跑了吧。哈哈」
周錫搞清楚了狀況,笑的上氣不接下氣。邊笑話著劉宇浩還不忘調侃兩句。
「周哥,這種玩笑開不得的。」
劉宇浩也知道周錫是在調侃自己,不好怎麼生氣。但是畢竟自己年輕臉皮太薄,有些掛不住了。紅著臉訕訕的道:「我想到解石機那邊看看,這裡看不清。」
「這兄弟太搞笑了,就這麼跑了,哈哈」
都離開老遠了,劉宇浩還能聽到周錫的笑聲。
費力的撥開人群,劉宇浩來到任師傅他們那台解石機旁。任師傅這邊剩下還沒解的這兩塊毛料是翡翠王鄭老親自幫周錫挑選的。
一塊是黃鹽沙皮的全賭毛料,黃色表皮翻出黃色沙粒,是黃沙皮中的上等貨的表現。還有一塊也是全賭毛料,是塊有些暗紅的楊梅沙皮毛料。
任師傅正準備解的就是那塊暗紅色的楊梅沙皮的毛料。劉宇浩剛才就用自己的八錦之術看過這塊毛料了,原石內部有一塊不小的玻璃種翡翠。那翡翠呈黃綠色,如初春黃楊樹嫩葉般煞是好看。
翡翠的大小和種水不是劉宇浩最關心的問題,劉宇浩仔細的查看了鄭老為毛料所畫的線,這些知識才是劉宇浩極需補充的知識。
令劉宇浩驚奇的是,那鄭老真的好像熟知毛料裡翡翠的情況樣,每條線都畫的恰到好處,不偏不倚,假如佐師傅順著那第一條線再往內多解一兩毫米,就有可能破壞整個毛料內部翡翠的完整性。
對於鄭老的這種水平,劉宇浩佩服的是五體投地。自己仗著有八錦之術才能知道毛料內部的情況,鄭老只是用自己的雙眼對賭石的認知,就能精確無比的畫出這樣的線來,的確不愧為真正的翡翠王。
「漲了,大漲了」
「是玻璃種的,你們看到沒,是玻璃種啊。」
人群中發出各種雜七雜八的聲音,聽這聲音的方向應該是從上彬拓齋那邊過來的,難道那日本人第二塊毛料又解漲了?劉宇浩蹙了蹙眉。
「讓我看看,別擠我啊,你們也讓我看看嘛。」
的確是上彬拓齋那邊的人群中發出一陣陣的驚歎,明白了聲音的來源,不用看劉宇浩就就知道上彬拓齋那邊的毛料解出了大漲了,而且和任師傅現在解的這塊一樣是塊玻璃種。
喀茲
任師傅解刀下的毛料也被解開,有些焦急的佐師傅連忙把手中的水潑洗過去。撫摩著切面,佐師傅興奮的神情表露無疑。
「我們解漲了漲了,老任,我們這塊也是玻璃種啊。」
「唔,不容易啊,這應該是黃楊綠的,大漲了。」
在同一時間,兩台解石機又都同時解出玻璃種毛料,這在現場解石的時候是極其罕見的,人群再次沸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