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完,安樂強壯的身體猛地撞向車窗,他似乎打算破窗而逃,不過,他忘記了,車內有個據說是半神級別的傢伙存在。在他強壯的身體撞到車窗之前,九姑娘一把抓住他的衣服把他摔在地板上,西蒙,大腳丫子一抬,狠狠踩在安樂背上,讓其瞬間失去動彈能力。
「騎士先生,也許你的rou很美味!」見無敵瞪著自己,九姑娘急忙轉口道:「但我是不會吃你的,不過,在我面前,你那些沒用的伎倆就都收起來吧。」
「哼!」被一個黑暗生物踩在腳下,安樂怒不可竭,用力掙扎卻無法掙脫,他本來就受了傷,力氣小了很多。他冷哼一聲,怒道:「你們這群叛徒,別讓我有命回去,否則,你們休想越過凱撒半步。」
「叛徒?叛徒??」紫風突然大怒,使勁在安樂屁股上踹了幾腳,安樂還算強悍,哼都沒哼一聲。「老子造反是叛徒,你背叛朋友就***不是叛徒?」紫風平靜了一些,「好好想想吧摩尼斯先生!」說完,狠狠一腳踹在安樂後頸上,後者白眼一翻,昏死過去。
「台上他!」紫風向幾人命令了一句,見他們一個個瞪著自己,他訕訕一笑,道:「老子是說西蒙。」然後,他彎下腰,與西蒙一前一後把安樂抬了起來。
事實上,帥哥這個老大當的有些悲哀,跟在身邊的一群『小弟」兩個實力強悍得要命,十個紫風也幹不過,命令他們可以,但是他們要是不願意服從,紫風也沒轍;兩個是娘們兒,抬人這種體力活兒總不好意思讓她們干吧?他也只有欺負欺負老實的西蒙。
「老人家,這附近哪裡有船?」掀開簾幔,張媛甜甜的問了一句。
「哦,尊貴的客人!」老車伕似乎還沉浸在一口氣賺了一個金幣的喜悅之中,指了指前方河邊停靠著的一條小船,他道:「你們的運氣真好,那裡就有一條船可以渡河。」
幾人看了看平靜的河面停靠著的那條小船,什麼也說,相對下車。
「這傢伙好酒,酒量卻***太差,沒幾口就醉成這樣。」面對老車伕疑惑的眼神,紫風一邊拖著安樂的大腿往車下拉,一邊解釋,道:「這***就是傳說的千杯不醉一杯倒,老車伕,你說是吧?哈哈……」
「哈哈……」老車伕豪邁地大笑,幫忙拉著安樂的大腿往下拖,道:「年輕人啊,就是不知道節制。」
藉著小船成功渡過寬闊的亞馬遜河,早有一輛據說是吃完飯沒事幹,出來溜躂溜躂,尋找一下路邊的野花的馬車伕等待著,而他那輛豪華寬敞的馬車,就停靠在路邊。
這馬車伕,也是一個鬚髮花白的老人,不過,他的膚色卻很古怪,一點也不像遲暮之人,反倒有點像初生嬰兒那粉嫩粉嫩的肌膚,他的手,消瘦而修長,皮膚下,根根青筋高高~凸起,彷彿跳動的琴弦,他的眼神,雖然特意裝出一種蒼老無力的感覺,但一顰一笑間,隱隱透出一股子濃烈的殺氣。
這樣的一個傢伙,紫風相信他是車伕才怪。什麼尋找路邊的野花,全***是鬼話,監視自己等人才是真吧?
「車伕,到凱撒要塞需要多少錢?」張媛也覺得車伕有些不對,但不對在哪裡又說不上來,急於回到荒蕪之地,她沒想太多,直接和『年邁的車伕』講起了價錢。紫風沒阻攔她,把安樂像死狗一樣往地上一扔,饒有興趣地看著車伕。事實上,幾個『高手』級別的傢伙也看出了這個車伕不是一般的車伕,不過誰都沒出言。
「喲,尊貴的客人,凱撒要塞我可不敢去,那裡有很多兇猛的怪物呢。」老車伕擠出惶恐的表情。
「廢話,十個金幣去不去?」西蒙有些不耐煩了,出於黑暗法師敏銳的感知能力,他感覺到身後正有大批殺手悄悄接近他們,雖然他們不一定會動手,但一種被野獸窺覷的感覺,讓西蒙很不爽。
「這……」老車伕有些為難,似乎真的很害怕凱撒要塞周圍的怪物,卻又極想賺這十個金幣,他在去與不去之間猶豫徘徊。
「一百金幣!」紫風生起一種惡作劇的暢快感,這個世界,每個人都戴著假面具,不同的是,有的是被迫,有的是特意,但不管怎麼樣,當面揭穿人家似乎太缺德,那就陪他玩一場遊戲,看最後他到底想怎麼樣。
「好吧!」老車伕『終於』抵不住金幣的誘惑,一拍手掌,道:「尊貴的客人,請上車,為了一百金幣,我老人家豁出去了。」
幾人相對上車,西蒙和紫風墊底,又把安樂像抬死豬一樣抬上了馬車。
「駕!」待大夥兒都上車後,老車伕狠狠一鞭子抽在馬屁股上,四匹駿馬嘶鳴一聲,邁開四蹄向前奔去,其後馬車,劇烈顛簸著,飛速前行,揚起一片塵土。
馬車走後,之前收了一個金幣的老車伕從草叢中鑽了出來,咧咧嘴,他對著周的空氣道:「速去稟報團長,獵物盡在控制之中,何時能殺之?」
周圍的草叢一陣晃動,然後,又悄無聲息了。
「肖恩兄,四大天王來報,那叫安樂的傢伙似乎和他的朋友鬧翻了。」斯里蘭卡,鳳龍樓那個世外桃源似的空中樓閣,肖恩端坐在屋內木桌前,桌上擺放著一幅幽暗的山水畫,仔細鑒賞著,身後史帝文兀自匯報了一陣,露出幾分狠se,問道:「肖恩兄,我們真的不動手?」
肖恩放下手中用於賞畫的放大鏡,回頭看著史帝文,笑的相當親切,「當然!」他道:「他當然會和他的朋友鬧翻,否則我也不會叫你帶他們出來偷聽我和光頭的精彩對話了。呵呵,一切都在我掌握之中。」
「這……」史帝文有些茫然,問道:「那我們要不要殺了他?」
「不!」肖恩輕輕搖頭,笑道:「殺了他,我們就失去一顆重要的棋子了,命令四大天王繼續跟著他們,必要時可以出手,但不要殺死他們。」
「這……」史帝文更茫然了,道:「肖恩兄,兄弟愚昧,實在不懂你為何這麼做?讓他活著回去,不就等於放虎歸山?一旦伍德森得知消息,紫羅蘭帝國必定不餘餘力的阻殺我們,到時候……」
肖恩揮手打斷他,自信地笑著:「我就是要讓伍德森知道、讓整個紫羅蘭帝國知道,我們才有合適的理由揭桿而起。」
「我還是不懂。」史帝文猛搖頭。
肖恩道:「你不需要懂,只要按照我的指示去做就行了。」他拿起桌上的放大鏡準備繼續賞畫,想了想,回頭道:「史帝文,我是在製造一個合理的、能讓帝國千萬子民接受的、合法的造反理由。哈哈……哈哈哈……」他大笑著揮了揮手,示意史帝文可以退下了,肖恩不再說話,轉向桌上的話,專心的品起畫來。
合法的造反理由?史帝文一頭霧水,搖搖頭,悄悄退了出去。
馬車馬不停蹄,一路疾馳,幾天之後,終於來到凱撒要塞。
一百個金幣打發走老車伕,幾人躲在凱撒要塞外茂密的叢林內,耐心的等待著。路上,安樂醒了好幾回,不過每一回醒來,又被紫風狠狠一腳踹昏過去,可憐的安樂,連撒niao的機會都沒有。
幾人圍坐在一小片空地上,有一口沒一口的啃著乾糧,有茂密的枝葉做掩護,紫風倒也不擔心被要塞內的十字軍發現,安樂像死豬一樣躺在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