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是因為對面的劍舞太過強大,而是因為源源不斷的鬼元凝聚,卻讓許戈渾身上下隨時有撐爆的感覺。
天賦神通紅雷天體,在苦苦堅持著,這狂暴的力量就差一刻就要將他的身體漲裂。
劍舞知道對面已經進入狂暴狀態的敵手的情況,但是他自己也並不好過,因為許戈身體承載不了來之於鬼之矛源源不斷的力量,所以便越發狂暴的將所有力量宣洩,而宣洩的對象正是劍舞身上蘊藏的仙元。
鬼之矛再次依著不規則的方式來到了劍舞的面前。劍舞歎了一口氣,知道自己再也不能留手了,在這麼強大的敵人面前留手,等於在給自己挖掘墳墓。他手中的嗜仙劍開始變化,在他的身後竟然慢慢地凝聚了一個巨大的門,如同一張巨大的嘴巴般,一開一合似乎要將一切吞噬。
「嗜仙劍,將仙元吞入,從而練養劍身,為上古七大神器之一。因為能夠將斬殺的一切仙元之力全部吞噬,所以也是正道之中,少有的具備邪氣的武器之一。」……
北陵郡,弒神閣長老殿內,數十名黑衣修士睜開了眼睛,有點不可思議地望向了西邊,原來只是略微的仙元波動,而如今卻是千百倍的威能在增長。
「是不是要去看下!」獨眼老者低聲道。
「靜心!」只要弒神閣不被毀滅,那麼他們就要在這長老殿內枯坐下去。
陝東李家宗祠,李冉已經坐不住了,眼中直視天空,喃喃道:「母星沉寂了多年之後,竟然在川馬動用了這麼大的力量,難道真的準備開啟一場大戰?」
旁邊秀美的戴君淡淡道:「想必這只是一場誤會,離千年之戰還有幾年,那些人恐怕也不會這麼等不及。」
李冉歎了一口氣,「我們這幫老不死,枯坐了這麼多年,能夠達到天聽之境的人,卻還是少數啊。川馬世界難道真的要被那母星之人給吞併嗎?」
戴君搖頭道:「被母星滅了的又豈是我們川馬世界,無數文明在那強大的修仙者面前都會被視同廢渣。我們川馬世界不過是因為上一個千年之戰有不世出的六道英雄,才會保留至今。」
六道榜,是一個相傳了數千年排行,這是一種榮耀,也是一種壓力,約千年之前,六個為了川馬世界的神話巔峰人物,抵擋住了來自母星仙人的壓力,保留了這千年之約。千年之後,六道榜已經更新了數十輪,而六道已經不是當年的六道。所以他們這群老不死聚集起來,等到那個時候,成為對抗母星的力量。
「等待吧,不能因為這樣的波動,就放棄等待,我們現在必須要聚集所有的力量,只要母星還沒有正式開始千年之戰,我們便必須要守住自己體內並不多的仙元。」
在天南獸疆,在法宗長老堂,在亞馬神殿,無數老人抬起了頭,被這股巨力給吸引。他們依舊沉默,因為還沒有到達千年之戰的開端,他們就必須要守住自己的力量。
靈魂已經完全進入意識之海的許戈現在只是行屍走肉一般的進攻著,但是這種進攻方式偏生含著某種道理,異於母星,異於亞馬的戰鬥方式,詭異而讓人震驚。
劍舞知道自己沒有辦法等到許戈身體被完全摧毀,因為他已經看出了一些端倪,許戈不僅僅是紅雷天體,身體內還含著仿真生物的某種痕跡,兩種強大的修復能力巧妙的結合在一起,正在創造一種神話。
被體內鬼元炸裂的皮膚在迅速的融合,而融合之後卻又更加的堅固。如此循環之後,許戈身上溢出的鮮血卻是越來越少,而身體控制鬼元的能力也越來越強大。
劍舞口中禁不住歎道:「這是一個怎麼樣的怪物。」
他收起了嗜仙之門,退後了十多步,淡淡道:「元師妹,你愛慕之人,已經入了魔障,願你好自為之。我今日也只能暫避其鋒,若是他日再見,必定斬殺此魔!」
「嘿嘿,呵呵,哈哈!」從許戈的喉嚨中竟然發出一陣詭異的嘯聲,幾乎要震裂元元兒的耳朵,卻見即將消失的劍舞,瞬間竟然停住了腳步,有點不可思議的望著自己的胸膛,只見一把透明的矛戳穿了自己。
「這怎麼可能?」劍舞有點驚恐地叫道,然後感覺到自己身上的力量正在逐漸消失。
而就在此時,許戈也似乎用盡了全身上下最後一點力量,疲倦地躺倒在了地上,手中的鬼之矛如同空氣一般,憑空消失。
意識之海,「哈哈,沒想到竟然吃了一個金仙九重的鮮血啊!這樣好的**,我真捨不得完全放棄啊,好好休養吧,我等待你給我再帶來其他豐盛的大餐。」
殺了一個金仙的許戈睜開了眼睛,卻見到三個女人正在擔憂的望著自己。
卻是已經回到了賞金公會,自己身上**著,為了處理傷口,有點誇張的在包紮著。
「許戈,你沒事吧。」說話的是元元兒,她眼神非常複雜。
許戈吃力地一笑道:「沒事啊,不過身上很痛,似乎散架了一般。」
元元兒歎了一口氣道:「現在出大麻煩了啊。」
「什麼麻煩?」
「你竟然將我的大師兄給殺死了,到時候我師父的怒火肯定會燃燒一切的。」元元兒似乎都要哭出來。
許戈笑道:「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我現在腦袋有點疼痛,只知道自己被某人控制住了,作出了一些不可思議的事情。」
看到元元兒眼中有著擔憂,許戈繼續道:「放心吧,如果你師父來了之後,我相信,我也能有敵得過他的方法。」
元元兒看到許戈咧著嘴說大話的模樣,不知道心中為何多了一絲感動。誰能料想,這個身上沒有半點仙元的男人,竟然能敵得過一個金仙九重呢?自己不過是真仙七重的實力,那在劍舞面前,就是空氣一般的存在。
她不知道什麼時候許戈竟然擁有這麼強大的實力了。
其實許戈也不知道自己那一瞬間做了什麼,沉浸在意識之海的經歷已經被某種力量完全磨滅了。他望著自己的雙手,感覺到一股冰涼之意充斥其間。
咚咚咚!原本緊閉的門傳來一陣響聲。
「進來吧!」許戈勉勵支撐起自己的身體,卻見一個魁梧大漢走了進來。
「童大哥,你怎麼到這裡來了啊。」
童式眼中卻是充滿了擔心,道:「沒想到,這次過來,卻又是見你躺著啊。你這傢伙真是不會保護好自己呢。」
許戈笑道:「不是我不會保護自己啊,而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這麼倒霉。」
童式知道許戈並不是倒霉,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會遇到這樣的事情,有時候是分人的。有些人看到一點困難或者危險會主動的放棄,而有些人看到我危險卻會挺身向前。許戈這麼多年雖然變了很多,稜角磨掉了不少,但是看到身邊人遇到危險的時候,這種習慣卻是仍然改不掉,或者已經沒有辦法改掉。
受傷已經成了一種習慣,因為他願意為自己身邊的人,卻承擔這些壓力。
童式道:「我這次是喊你回龍元城主持大局的,四郡聯盟剛剛通過氣,一致推舉你成為四郡之主。」
許戈有點吃驚,「天南與陝東為什麼會這樣做?」
「因為林茵公主已經作出決定,要下嫁於你!」
「呃!」這句話說出來,在場的幾人,臉色卻是多變。最吃驚的還是許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