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西華山的夜晚難得熱鬧,一般的賞金獵手是不敢在夜行能力很強的妖獸聚集地到處亂跑,而深夜裡,在一群神話強人的面前,妖獸們反而不敢動彈。而人與人之間的戰鬥變得激烈起來。
樹,變成了障礙物,被強大的力量推到,巨石,變成了豆腐渣,在不可想像的威勢面前,瞬間轟塌。
莫一心的雙拳聚氣,雖然面前的神話高手都敵不過自己兩拳,但是人數太過多,如果不是麥賀在他身後保護的話,他還真不能保證如此輕鬆。
「和你合作還真是愉快!哈哈。」莫一心強悍無比,藉著胸中的一股熱血,如同猛虎一般,筆直得往前衝去。所遇敵人沒有一合之將,全被他爆炸性的力量轟到。力量強一點的或許還能留著一口呼吸,力量弱一點的確是已經被炸成了稀爛。
這一刻,並不是莫一心不講俠義之道,而是沒必要講求俠義之道,對面所有的人都是敵人,每個人都抱著想殺死他的心態,堵堆在他的面前。他這時候將仁義道德,那不是在給自己的智商扣分嗎。
麥賀雖然沒有回應莫一心,但是心中也是暢快無比,殺戮有時候是一種享受,因為他身後有著一個強大的男人,所以只要心無旁騖地將眼前的敵人一個個的消滅便可以了。
「還是安心地對付前面的這些垃圾吧。我可沒時間跟你感歎。」麥賀手中的爛刀帶著光芒看上去十分緩慢地將周圍的戰士全部剁成碎片。神話之境的高手在麥賀與莫一心的面前完全就是一個擺設,到了他們這種境界,或許不是每一招都像論神之戰當中任恆、錢無痕、唐染表現出來的毀天滅地,但是每一招裡面都含著不弱於他們的勁力凝聚,這種力量是一般人根本無法承受的。
莫一心越跑越快,手中的拳頭捏成了數個龍象,龍象變化無端,一會成怒吼狀,一會成撕咬狀,一會成騰雲狀,一會成擺尾狀,龍象如同實質如同跳舞一般在那些阻擾者眼前飄散,還未來得及感歎這些龍象的恢弘氣勢,便被勁氣撕咬成了廢人。
而麥賀不甘落於下方,他手中的爛刀氣勁四溢,揮砍如風,雖然沒有那瀟灑燦爛輝煌的恣意,但是刀刀之間都成了一片浩瀚火海,將一切能見到的燃盡。
在奔襲了數里之後,他們終於停下了腳步,因為他們一直不願遇見的對手站在了他們的面前。
「原來是麥子和莫小子啊,你們竟然聯手了,難怪這寶箱幾乎沒有怎麼換手。」
站在他們面前是唐染,他的速度最快,但是任恆與錢無痕也就在呼吸之間出現在了任恆與莫一心的背後。
錢無痕笑道:「還記得十年前,莫小子你說過的話嗎。十年之約,今天正好算上一帳啊。」
卻見莫一心冷笑一聲,緩緩地從腰間拿下了寶箱:「說實話,正是求之不得,當年受了你一記,我可花了四五年的時間才將那幻象給消除乾淨,不過今天再遇到你,我恐怕不會害怕你的碧血晴天了,所以等會交手的時候,還請錢老爺子注意了。」
錢無痕淡淡道:「不知不覺,我們的天下已經過了數十年,看到莫小子就如同看到我們當年啊,不如戰吧,用戰鬥說話。」
幾年不見的錢無痕雖然還是魔氣凌然,但是說話之間卻多了些許人性,這或許便是魔道至理,絕情無情之後的返璞歸真,對感情這東西再次有了感悟。
卻聽麥賀笑道:「任恆人們都說你是秦川第一,我其實一直想找個機會跟你比試一下,究竟誰才是天下第一。」
任恆微微一笑道:「麥子,你覺得該戰鬥,那就戰鬥吧。我知道這麼多年,你們人和幫壓在法宗下面太久了,需要發洩一下。不過我提醒你,咱們之間的戰鬥可能是會有生死的。我不會對你放水。」
提升了一個境界的武修任恆渾身上下都在閃閃發光,充滿了魅力,麥賀心中不僅暗讚了一聲,同時他也開始蓄勢,為自己能夠打倒這個帥得一塌糊塗的老傢伙蓄勢。
卻聽唐染冷冷一笑道:「我可憐的妹夫,你還要躲著嗎,現在場上捉對的戰鬥只剩下我們倆了,如果你還要躲的話,那我可要去找你了啊。」
嗖,一道金光從陰暗處閃過,讓人根本想像不到,竟然有人會躲在那個地方,但是這個地方發出來的金光似乎又是最恰當的。
白先生出手了,手中的金光在半途之中突然開始分散,變成了漫天花雨。唐染卻是冷哼一聲,不敢大意,手中感到墨劍變化成了數把,在他的手中,變成了一個巨大的黑色屏障。
金光並不是直線,如同被操控的金線,在飄蕩的過程中不斷地改變著方向,同時發出嘶嘶的叫聲,讓人感到不寒而慄。
砰砰砰!金光還沒遇到墨劍組成的屏障便開始爆炸了,爆炸的氣勁凝聚而強烈,硬生生地將唐染逼退了數步。
唐染有點不可思議地怒道:「沒想到剛才一戰之中,你已經找到了我這麼多年修煉的法門,還當真是天才。」
墨劍開始變化,不再分成若干,而是一把把的凝固在了一起,沒有過很長時間,在他的面前形成了一把足有一長來高的巨劍。墨色與月光交相輝映,唐染將巨大墨劍看在了空處,卻引起了一陣爆響,雖然沒有看到白先生的聲音,唐染卻是知道,剛才的那一招至少已經將白先生的後手給擋開了。
唐染冷笑一聲,手中的巨劍開始暴虐的橫掃,空氣中黑暗的屬性似乎可以腐蝕一切,無數的沙石變成了飛灰,大量的雜草巨樹在這一刻也變成了殘渣。
一道白影在這摧毀性的面攻擊下出現了,白先生已經潛伏不住了,他知道唐染雖然不知道自己藏在哪個地方,但是孤注一擲的強行橫掃已經讓他避無可避。不再隱藏的白先生至少損失了一半的戰鬥能力,當年他闖出九幽監獄憑借的便是自己善於隱蹤的能力。
而任恆與麥賀的戰鬥開始了,他們之前一直沒有機會較量,一個人站在林錦河身前,一個人站在林錦河身後,不過以往有沒有仇恨,但是作為前後兩代實力最強的武者,他們必將迎來這一仗。
麥賀心臟滿是興奮,因為他知道如果與任恆這一仗自己沒有死去,那麼他絕對會有很強的提升。年輕的任恆甩著天機劍瞬即便到,手中的劍術看不出來是何門派,但是招招都是殺招,指著麥賀的軟處。
一度,麥賀以為自己沒有弱點了,但是在通曉天道的任恆面前才發現自己太過於幼稚了。任恆的每一招都歸於自然,該平靜的時候平靜,該威霸的時候威霸,讓麥賀感到既興奮,同時又很無力。
麥賀手中的斷刀,似乎第一次開始哀鳴,因為天機劍就是武器之中的王者,每一劍都含著毀天滅地,讓任何武器都屈服的威勢。
如果把墨劍比作死神,血色利劍比作妖魔,那麼天機劍就是神仙。正義的氣勢在不斷的拔高,而沒有任何特殊的斷刀,開始顫抖。
終於,卡擦清脆的響聲發出,麥賀手中的斷刀,在與天機劍碰撞、交匯三次之後已經斷裂了。麥賀臉上依舊充滿了興奮,提著斷刀,身上狂暴的力量完全展露出來,似乎要拿著斷刀將任恆剁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