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302年冬,太子發動政變,劃天元城北與紫宸殿相對。太子手下攜帶數十個親王近十萬府兵,逼宮林錦河,要求退位。
天元官軍因調度城外籌備明天開春事宜,因此無法調度。而太子手腳很快,竟然在一夜之間,將整個天元城數個們全部堵住,各守門禁軍將領全部被殺。
秦川大陸紫宸殿內,林錦河拍著龍案罵道:「沒想到,太子竟然敢聚眾謀逆!」
下面的大臣沒有一個人敢說話,將頭埋得很低。
「你們都成啞巴了嗎,好吧,等太子的軍隊都殺進來之前,我會先將你們全部殺死。」林錦河說話之間依舊鋒芒展現,陰毒無比。
卻見閔禪站了出來,道:「陛下,現在這種情況下,我們應該退一步,而不是跟對方硬拚。對方如今在城中的勢力已經遠遠超過我們。之前太子建議冬季調兵顯然是有所圖謀,如今既然我們中計,只能退一步來思考了。」
林錦河歎了一口氣,他知道現在閔禪所說之話是正道,因為現在紫宸殿內所有兵馬加起來不過五千人數,而二三十萬的天元官軍之前被昏昏糊糊地送到了成為去練兵。現在對方如果十萬兵士來攻的話,恐怕,根本沒有還手的餘地。
「你說得沒有錯,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下,想要離開卻也是非常難的。太子利用王家佈局幾乎已經把整個天元所有的出口全部堵住了。想要調動那二三十萬的官兵,沒有什麼很好的方法。」
閔禪微微一笑道:「如果在下有辦法呢?」
林錦河妖冶的雙目一閃道:「閔宗主且說來聽聽。」
「如今天元的商道已經被王家全部掌控住了,所有明面上都有王家的人手在盯著,而我手裡面有一條黑道商線,這麼多年來一直沒有被王家或者官府發現過。」
林錦河歎道:「當年,你便是利用這條路,將張龍給玩死的吧。」
閔禪微微一笑道:「陛下果然聰明,不過您應該不會因為這個原因,而放棄離開吧。」
「且罷!」林錦河揮了揮手,已經做了決定。
閔禪歎了一口氣,作為法宗的宗旨便是要保護天下大道,其實從本心,他並不想救林錦河,但是作為法宗的宗主,不得不擔負起這個責任。這是屬於法宗千百年的宗義。至於林錦河為何將天下搞成這個樣子,閔禪不能管,也不想管,但是作為法宗數十年培養的君王,絕對不能讓林錦河勢力他落,因為那樣不利於法宗在天下排兵布子。
天下啊,就竟是一個什麼樣的玩意兒。閔禪離開了大殿,他看到了一個俊美的女孩子,眼中閃爍著無瑕的光芒。
「那是帝國的十八公主。」
閔禪歎了一口氣,深深地看了一眼十八公主。那女孩似乎也一直在打量著閔禪,視線交匯之後,女孩卻是害羞地低下了頭。
「呵呵,真是一個純情的少女啊。比起那個林茵公主當真是柔弱了千倍啊。」
明眼人都知道,這次真正鬧事的並不是太子,而是林茵。太子那邊的親王至少有一半是原來站在林茵身後的,如今鼎力支持太子,就是想讓太子得勢鬧事。唉,皇家事,當真複雜啊,原本以為冬歇期能夠清閒一下的,但是不太可能。
走出了紫宸殿,張翽緊緊抵跟在了他的身後。
「張護法,在寒風中又等了很久吧,真是累了你了。」閔禪知道張翽不會在意自己的這句噓寒問暖,但是還是說出了口。
張翽冷淡道:「都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喊我張護法,我一直與法宗沒有什麼牽連的。」
閔禪淡笑了一聲,卻見任一心迎了上來,「吩咐宗內兄弟們準備出城,線路的話,我晚點會告訴你們,將重要的物品全部準備好,這次離開恐怕得半年以上了。」
任一心驚訝道:「現在要棄城?」
閔禪歎了一口氣道:「林錦河能打天下,卻不能管天下,如今天元城已經被他的兒子們搞得分裂。林錦河的力量已經被調到了外面,只能棄城了。」
天下的變故,誰能說得清楚呢,就在幾日之前,林錦河還與閔禪高談闊論,準備拓展法宗在天下的佈局,但是幾日之後,沒想到一直擔心的禍起蕭牆,有了變化。
遠在西川與北陵郡之匯處,林茵沒有坐在主將位置,上首是一個長相奇偉的刀疤漢子,卻是那戰無不勝的王昊天。
王昊天看著軍報,拍腿讚賞道:「這李思之當真是一個人物,竟然這麼簡單,便將天元帝都搞得天翻地覆了。」
林茵微笑道:「軍聖大人似乎很高興呢。」
「當然高興啊,帝都越亂,外面邊軍會越逍遙,等到那邊亂得不可收拾的時候,外面便派軍過去勤王,到時候,你想當女皇帝,不是水到渠成。」
林茵微微一笑,「一切按照計劃進行。」……
西華山中,誰都沒有去照管那混亂的天下,現在在他們眼中最為關心的便是兩個匪夷所思的強人之間的戰鬥。這一戰已經持續了大半日,從清晨開始一直戰到夕陽西下,雖然眾人知道,堆不堆火,對這場戰鬥不會有什麼影響,但是還是有人在場中燃起了篝火。
許戈對這兩個已經遠遠超過七十來歲的老者的精力感到無比充沛,因為這麼長時間的戰鬥,他們似乎依舊保持著強大的戰鬥力。武道這一途的確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在任恆的法術攻擊下,竟然驚人的沒有讓唐染近身,這是一種很強大的法術控制力。遠處有一些境界頗高的天修者,他們嘴巴已經何不攏了。誰說法士就不能與武者單對單的較量,任恆正在創造一個完美的方案。他的法術看上去很兇猛,但是一二級法術不斷地穿插使用之下,保持著法元持續的恢復著。
唐染知道如果這樣持續下去肯定不行,因為他知道任恆不僅法術超群,一身武力也相當恐怖,所以他開始改變戰略。
卻見唐染不再想一顆炸彈一樣到處亂轟,他停止了腳步,手中的墨劍開始微微變化,如同魔術一般發成了數把,開始在自己的身周環繞。
墨劍之分影狂攻!
一把墨劍分成兩把,兩把分成四把…在極短的時間內,唐染的周圍被墨劍開始密佈,許戈感覺到這不是一種法術,那些墨劍是真實的存在。
緩緩地那些墨劍如同一個大罩子將唐染全部圍了起來,唐染變成了一個黑色的蟬繭,開始滾動起來。
唐染究竟想如何呢?
任恆感到吃驚,因為他發現,這種情況下的唐染已經進入法術免疫的狀態,任何屬性的攻擊一旦碰到那個巨大的蟬繭,便會吸進狂暴的黑色漩渦之中。
黑色的蟬繭滾動的軌跡開始不規律起來,許戈只感到自己的身體一輕,發現自己騰飛起來。原來是水韻七帝拉著自己逃過了危險的一擊。
分影狂攻!隨著天幕漸黑,黑色的蟬繭越來愈大,似乎開始膨脹起來,而因為高速地運轉,無數黑色的勁氣開始蔓延,威懾著四周。
一個碧血魔宗的高手沒有躲過,直接被黑色的勁氣狂剿,瞬間變成了灰色的渣沫。
剛才若不是水韻救許戈與元元兒一把,恐怕許戈會被那黑色的勁氣吞噬,變成飛灰了。
任恆臉色微變,眉毛一皺,他終於知道唐染想要幹什麼了。誰說武者就不能夠遠距離攻擊,這恐怕是唐染多年來潛心研究的遠攻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