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與顧嵐在一起,總是會感覺時光過得那麼明媚,因為顧嵐會給許戈帶來一種熱情似火與百變妖嬈。而與林茵在一起,總是感覺人生有一知己,讓人有著十足的存在感。
而現在與白衣在一起時,總是會感覺時光瞬間便會過去,因為那種感覺便如同細膩的河流,每一刻哪怕只是靜靜地坐在一起,許戈都會感到安靜與愜意。
許戈每日與白衣朝夕相對,相擁著,便已經足夠。人生在世這樣平靜的時光不多,所以許戈充分地享受這種寧靜。偶爾與白衣說一些自己曾經遇到過的凶險事情,便可以看到白衣大大的眼睛裡流露出一些擔憂與崇拜,這種感覺讓許戈十分享受。
一封信交了上來,來自天元。
「許戈:
見到這封信的時候,咱們已經變成了敵人。不用猜測或者懷疑,我已經站到了你的對立面天元那方。不要驚訝也不要懷疑這封信的真實性,希望你以後見到我,能夠用上百分之百的力量。
閔禪。」
短短地幾句話打破了方纔的寧靜。許戈有點不可思議地將信封看了兩遍,確定了這封信的真實性。
怎麼可能?閔禪怎麼會站到了天元那邊。許戈有點懵了,他知道如果這不是事實,閔禪也絕不會寄出這樣的一封信。
「我現在立即寫一封信,你安排人交往天南。」許戈還是決定將這封信的真實性給調查清楚,「同時發兩封信告訴陝東與北陵,三郡聯盟有了變化。」
現在的問題變得非常複雜,閔禪一旦有了變化,天南那邊很有可能跟著變,如果天元沒有天南這股強大的力量在後面追攝的話,那麼將很難對付。
「報告許會長,又有一封信,來自天南。」
「趕快拿過來。」許戈接過了那封信,署名是煙斗客,許戈知道這必是天南之主寄來的。
「尊敬的許戈閣下:
現有要事通知,閔禪已經叛變,轉往法宗任宗主。賞金公會之權力已經全部交給你,相關案宗及人員資料比較重要,我已經著人運送,還請閣下好生安排。
天南煙斗客」
看完了信,許戈有點失神地坐在了花園內的石凳上。白衣從來不會干涉許戈辦公室事宜,但是此刻不僅擔心地問道,「究竟出了什麼事,竟然讓你如此消頹?」
許戈搖了搖頭,勉強一笑道:「沒什麼,總會有一些難纏的事情。」
許戈在想是不是要給閔禪寫一封信,問問他究竟是怎麼了,但是最後還是忍住了。他或許現在能做的事情是,將閔禪與自己曾經的理想要好生做好。將自己與閔禪共同搭建好的賞金公會打造出來。
雖然自己最好的兄弟退出了這個遊戲,但是他要堅定不移地將這個遊戲更加完美地執行下去。許戈心中已經有了決定。
這時候,天空開始飄雪,紅雲城的士兵們開始歡呼起來。雪象徵著潔白,更重要的是,雪的到來,說明了這場戰爭暫時可以較長時間的開始結束。在三四個月的漫長冬季裡面,所有的戰士不再害怕明天會有人來襲,他們可以穿著厚重的軍制棉服,躲在火堆旁喝一點燒酒,吃點肉,來放鬆下自己的心情。
入冬休戰,這是秦川大陸數千年不變的規矩,因為冬天的環境太過於惡劣,而且變化莫測。
這一年的時間裡,變化太多,如今的秦川大陸已經不是一個完整的拳頭,在天元主城的四周,陝東郡、天南郡、西川郡、北陵郡,形成了尖銳的死角對主城進行包圍。而陝西郡也因為三郡聯盟的入侵,丟掉了西北部最大的糧倉。
不過三郡聯盟也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因為三郡聯盟的核心之一,閔禪突然變節,加入了天元法宗,聯盟的紐帶不再堅不可摧。
而亞馬大陸,昊天郡與羅斯國關係的變化,導致了秦川大陸三郡聯盟將再次受到昊天軍的威脅,不過因為西戰場的結束,所以西川郡可以將大部分的兵力安排到昊天軍旁邊,保證足夠的威懾。
陝東李家李思之看著漫天的大雪心中開始惆悵,原本最想要面對的事情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她卻有點糾結了。
想要與閔禪交手?李思之歎了一口氣。她在猜度那個一直倔強地執行著自己的計劃青年為何要改變原來的初衷,或許是為了自己的國度?
西丁國從亞馬霸國淪落成為了羅斯國的附庸國,或許打擊到了閔禪吧。不過鄭家的仇恨,閔禪就能那麼輕易地將自己交給林錦河利用,做自家仇人棋子嗎?
「報告家主,唐秀大家的行蹤已經找到了。」
「哦?」李思之感到有點奇怪,一年多時間過去了,到現在才得到唐秀的消息,卻讓李思之感到驚訝。
「現在唐秀大家在天元的最好的妓院內做頭牌。」
「那妓院的主家是誰?」
「是王家大公司王信。」
李思之用力地拍了一下窗戶邊緣,「王家真是欺人太甚。」李思之或許已經不再關注唐秀的生死,但是讓她自己曾經朝夕相對的女人在妓院裡面賣笑賣唱這有點實在過分。
「給你一千人馬,無比在冬歇期內,將王家在三十四郡所有妓院生意全部清除,還有,冬歇之後,我要看到唐秀在陝東,記住不惜一切代價。」
李思之歎了一口氣,戰爭啊,真是一個耗盡人心血的事情,原本以為冬季的到來,會讓自己輕鬆一點,沒想到,因為戰爭忽略了一些勢力的繁殖,那些股力量已經慢慢成長,逐漸強大,如王信借助妓院這個渠道已經能夠趨避自己的眼線一年有餘了。
李思之算得上一個睚眥必報的人,因為王信玩弄了她或者說她的女人,所以她便會不惜一切代價進行報復。李思之有這個資本,也有這個能力。
進入了冬歇期,西川郡西華山旁的漠行鎮卻開始熱鬧起來。這裡是賞金公會的發源之地,但是各色江湖人物卻相繼到來。
「沒想到多年的戰火洗禮,被稱為妖核之鄉的漠行鎮竟然潦倒到了這個模樣。」
「是啊,當年這裡的繁華程度不比龍元城差多少啊,你看看現在,商舖沒幾個開門的,最重要的是晚上喝花酒的地方也少得可憐了。都是那些徐娘半老的破鞋,讓人提不起性趣啊。」
「這次唐染和任恆之戰,老兄你覺得誰獲勝的概率比較高?」
「當然是咱們秦川的天道神話任恆啊,武法雙休第一人,進軍天道的人物啊。」
「放屁,當然是咱們亞馬神話會技高一籌!」
匯聚在漠行鎮的早已經不限制只有秦川人,亞馬人也有一大把。各色人群,魔道正道,三山五嶽基本上都在這裡屯紮。商人們這次反應慢了一點,各種休閒娛樂設施還沒搭建起來,不過一些稍微敏感一些的商人還是抓緊了時機,至少讓這些江湖人士有飯吃。
漠行鎮比較好的客棧基本上都有人,條件好一點的已經爆棚。天氣寒冷,這些粗魁漢子們卻只穿了一件單衣或者皮衣,身上卻還能冒出熱騰騰的氣息來。
一個長相粗莽,農民氣息頗重,卻偏偏瀟灑不羈的中年漢子,走進了一家路邊攤,「老闆,你這裡有啥都給我弄一份來,最主要的是燒酒得給我燙三斤。」
「得勒!」
中年漢子坐在了位置上,似乎等待著誰,不一會兒,從外面走進了一個紅膚青年。那青年和面跟著一個可愛的小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