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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龍騰秦川 第六十三章 決賽俱妖孽 文 / 煙斗老哥

    緊湊的預賽賽程持續了三天,很快就結束了,休整三天之後,西川論武將會進入最終的決賽。

    今年的西山論武並不像以往的比賽那樣,出現了很多爆冷的情況。推金坊預測的前五名種子選手,均大踏步順利進入了決賽,後五名的選手名字雖然有點變化,但是並沒有影響整體的局面。

    但在這樣的情況下,推金坊在預賽當中仍大賺了一筆,因為賭徒永遠是在博弈,當局面平穩時,他們的思考方式會便得扭曲,希望豪賭在不平穩的結果上,獲得巨大的利益。

    那些敢於豪賭的人,才是推金坊真正的財東,他們將大量的金錢放在黑馬出現上面,但是結果很遺憾,沒有一隻黑馬出現,那些原本被寄望很高的選手,展現出了驚人的實力,將雜草砍殺的一根不剩。

    因為許戈在預賽大眾霸氣外露,正可謂神擋殺神,佛擋殺佛,在預賽之後,推金坊將其名次提升到第二位。位於第一的仍是本次論武唯一進入傳說之境的烈天。

    「推金坊的老闆太厲害了,在這種沒有任何懸念的比賽中,也能賺到錢。」許戈看著有著賭賠信息的預賽評估,讚歎道。

    崔山嘿嘿一笑不多話,旁邊的崔然然不屑道:「推金坊的後台是崔府,這你都不知道,在整個秦川大陸,除了咱們崔府,誰還敢光明正大的開賭坊。」

    崔山咳嗽了一聲,醒了下喉嚨道:「是博彩坊,別說賭坊,我跟你說多少次了。」

    一旁的林茵看著過分低調的崔山,不僅笑出了聲:「放心吧,就算將之喊作賭坊,天元城的那個皇帝,也不會把崔城主怎麼樣的。」

    許戈對自己的反應能力鄙視一番,心中恍然大悟,只要有像崔山這樣具有識人之術的高手坐鎮,誰勝誰負,便瞭然於胸,想不賺錢真的實在太難。

    悲催的賭客們,你們並不知道正在被一個千萬之王所戲耍嗎?

    崔山憐愛地摸了摸崔然然的頭道:「看來我這次沒讓你參加比賽是正確的,這次比賽凶險非常,實力高強的少年實在太多了,如果讓你碰上許戈這麼一個愣子,這般殘忍,恐怕我要傷心死。」

    為了不讓崔然然參加比賽,崔山這次花了大力氣。在各種誘惑都沒能消除自己女兒想要參賽之心的最後,崔山竟然發出了三十年來第一次的高調怒吼,最終才怔住了自己的刁蠻女兒。

    脾氣來得快,去得快的崔然然聽了崔山這話,馬上就要暴走,幸虧林茵攔得及時,不然這崔府不知道又多少名貴古董,要變成歷史的碎片。看著林茵與崔然然離開,走進內院,崔山與許戈並肩而行。

    「許兄弟,你覺得最大的對手會是誰?」崔山問道。

    許戈略微思索了一番道:「我覺得會是那個叫唐偉的武法雙修宗師。」

    崔山笑道:「你的眼光倒也不差,也不瞞你了,唐偉是當今被譽為亞馬神話唐染的孫子,一身武功深不可測,據說唐染為了能與任恆爭天下第一,在自己的孫子身上進行武法雙修的實驗。而那個任一心是任恆的養子,這次初賽顯然是為了狙擊唐偉的,沒想到唐偉並沒有在預賽當中與任一心正面碰撞。」

    許戈沉思道:「任一心雖然厲害,但比起唐偉倒低上了不止一籌,預賽當中,任一心看似輕鬆,但看他法術的熟練及武道的深邃,根本無法跟唐偉相比。」

    「你認為若你與唐偉碰上,你的勝率大概是多少。」

    許戈笑道:「如果我在第一輪遇上他,沒有勝率,如果在最後一輪遇上他,我有一半的勝率。」

    崔山呵呵笑道:「你是想用你耐性來勝過他。那個烈山也厲害,如果你們倆誰在賽前碰上他,就算能慘勝,恐怕也得脫一層皮。」

    許戈自信道:「烈山雖然厲害,但我想,若真遇到他,我倒也不怕。」

    崔山道:「為什麼?」

    許戈道:「因為我不怕死,而他對死絕對有恐懼。」

    崔山點頭笑道:「你是想說,你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吧。呵呵,真是越是看上去陽光的人,心裡越有陰面。」

    許戈保持沉默,崔山放下之前的輕鬆低沉道:「希望你在決賽當中不要像預賽那樣瘋狂,我也上過沙場,我知道在面對敵人時,只有保持最殘酷的心靈,才能獲得勝利。但是人總不會是妖獸,他們與我們一樣擁有思想及情感。在決賽中能放對手一馬,就放對手一馬吧。決賽中的對手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名門弟子,如果你傷了誰,恐怕都會結下宿怨。」

    許戈十分感激崔山的肺腑之言,有時候這種看似傷人的話,只會在最關心自己的人口中說出來。

    許戈道:「放心吧,崔大叔,我心中有數。」

    崔山深深地許戈一眼,搖了搖頭,往自己書房去了,許戈歎了口氣,在這麼一個有著玲瓏之心的人面前,真不知應該如何偽裝自己。

    過了緊張的數日的比賽,許戈難得清靜,他終於有時間閉目養神,思考一下以後的路將要如何去走。

    王蕉兒還是會在自己的心中偶爾的出現啊,呵呵,自己是為了想要報復他這個家族,才變得這麼嗜殺殘忍嗎?

    還有自己為什麼要在比賽之前去親林茵公主,或許是一種發洩?公主又怎麼樣,再高高在上的人也可能遭受別人的無理。

    閔禪啊,不知在天南怎麼樣了,那位看似慵懶什麼都不在乎少年,事實上是一個最重情誼的人。還有錢爺爺,這麼多年過去了,還記得自己這個被稱為小友的人嗎。

    許戈感覺到有點累,在走出西華山深處之後,他的生活已經完全偏離了自己曾經規劃,或者說自己娘親規劃的那般,不與人相爭,平靜地生活。他正在走上相反的一條路,但是,許戈又覺得這才是真正適合自己的路。

    歎了一口氣,誰說少年不知愁滋味,許戈在昏沉中進入了夢鄉,不是美夢,只是有幾個若隱若現的面孔,他們都在與自己親切地說話。

    「真是個愛說話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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