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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金戈禪唱 第二十三章 暗殺弱者(這章寫得很滿意 文 / 煙斗老哥

    雖然是白天,但是西華山卻給人一種陰冷的感覺,五個僱傭兵蜷縮在一個隱蔽處,小心地觀察著周圍的動靜,此刻他們不僅怕傳說級的妖獸,更怕那個魔神般的少年,不知從什麼地方跳出來,將他們送入黃泉。

    當然,在最緊張的時候,也會出現不知死活的人,五個僱傭兵當中的一個大劍手,不懷好意地將胳膊擠向了一位女傭兵的胸部。

    雖然女傭兵身上裹著鎧甲,但是仍有一股緊繃的彈性從肘部傳來,一陣暖流衝擊著襠下,他晃神了,彷彿這一刻不是處於地獄的邊緣,而是即將走進天堂。

    女傭兵臉漲得通紅,這種時刻,她能說什麼呢。這個猥瑣的僱傭兵夥伴,平日裡就專門做些下三濫的事情,而在這種大敵當前的時候,還想著下半身的幸福,真是讓人無語了。

    猥瑣僱傭兵看到女傭兵也不反抗,肘部的動作開始變大了,隨著越來越真實的觸感,他覺得一種膨脹感,在蔓延。

    緊張,危險的時刻,做這種猥瑣的事情,果然很爽。

    「我c你m!」女傭兵終於忍不住,甩起手掌狠狠扇向猥瑣僱傭兵。

    而這個僱傭兵臉上出現了詭異的變化,淫笑、疼痛、死亡!

    一隻白色的骨矛從背後穿透了他長大的嘴。

    魔神般的許戈不知在什麼時候,繞到了他們五人組的後面,率先擊殺了這個走神的僱傭兵。

    血光在短暫中出現,然後隱去,彷彿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四個僱傭兵瞠目結舌地望著這個嘴巴從後面被捅爛的夥伴。

    而被侵犯的女傭兵糾結著,感到恐怖,憤怒,解氣,抑或傾慕?……

    他們這個五人組是經過長期磨練的,雖然沒有出眾個戰能力,但是相互之間的配合非常默契。

    盾手沒有隱在暗處,站在最為開闊的前方,防守這個唯一可能進入的林道,大劍手、矛手隱伏在最為靠近盾手的岩石邊,為盾手掃清後面的威脅,女法士與弓箭手站在制高點的一棵背山巨樹上,盡可能的控制著遠處可能發生的偷襲,因為背靠著天然的山丘,他們的防禦無懈可擊,除非對手從天上飛下來。

    時間過去了許久,女法士和弓箭手有點疲倦,似乎那個魔神少年,並沒有讓他們死亡的意思。

    女法士長得並不漂亮,但是待人溫和,弓箭手也不瀟灑,但是暗戀女法士多年。與女法士並肩作戰無數次,但弓箭手第一次想向她表白。

    「伊特蘭!」

    「嗯?哈特怎麼了?」

    「其實,我暗戀你很久了。」

    「啊…真的?」

    「嗯,真的,你能嫁給我嗎?」

    「…好啊!」

    「呀!」

    「彭!」

    一聲尖叫及一個重物墜地的聲音從後方響起,盾手、大劍手、矛手紛紛掉頭,只見弓箭手脖子被刺穿,臉上似乎還帶著驚喜的表情。

    叫伊特蘭的法士不敢相信發生的這一切,似乎還沉浸在被求婚的快樂中,似乎被突然而來的死亡嚇呆。

    她腦海中只記得一道紅光從山間的瀑布裡飛了出來,跳到了樹上,魔神少年,用那把沾滿鮮血的骨矛,讓自己的未來丈夫,快速地死去了。

    咒罵、哭泣、瘋魔,就留給那四個朝夕相伴的夥伴吧……

    許戈並不知道剛才自己殺了的人,有多罪惡,有多猥瑣,或者有多可憐,他只知道,如果想要活下去,就只能這樣不停地尋找對方最大的漏洞,盡可能的消耗對方的戰力。

    他看清楚了那個猥瑣僱傭兵令人噁心的小動作,但是沒有一點想要伸張正義的念頭,他看清楚了那個唯唯諾諾的弓箭手向女法士純潔的表白,但是沒有一點想要讓這兩人天長地久的意思。

    這就是戰爭,或者在自己成功地逃生之後,他會深深地為自己的罪惡而感到自責,但絕對不是現在,這是與生俱來的殺手氣質主導著他的一切。

    如果弒神閣的領袖被稱為六道之一的「無道」白先生,看到這位從沒有經歷過任何殺手培訓的少年,做出這樣精確的戰鬥規劃,肯定會想要把他納入自己的麾下。

    暗殺,有一個好處,就是可以在暗處養精蓄銳,許戈身上的傷口因為紅雷天體的天賦神通已經癒合,暗殺有一個壞處,就是要始終保證高度集中的精神,許戈在五六個時辰裡,消耗了巨大的精力。

    血狼傭兵團雖然不是漠行鎮最強大的傭兵團,但是起碼可以派到前三,比之那些二流、三流的小團不知強大多少倍,而其中的第一百人團更是當中的翹楚。他們曾經橫穿過無窮沙漠,橫渡過川馬海峽,也去過不知名的海島,但是在這西華山中,不知為何這麼的沉不住氣,被一個人帶來的恐懼懾服。

    古河帶領著宗師級的精英傭兵隊開始聚合那些散落的傭兵小組,讓他心痛的是,那些曾經與他朝夕相伴、並肩作戰的老兵死亡數字在急劇地增加。

    「真是個喪心病狂的小子!」古河憤恨地咒罵著。

    「是因為你剛才讓手下這些兄弟們散開,才給了他機會!」躺在擔架上的矛手自從清醒之後,就開始對古河表現出強烈的反感。如果不是他執意要追擊這個小子,他那位最好的「同志」就不會死。

    矛手的心情始終很低落,他難以接受現實。

    古河暴怒地甩起了大手,將矛手下了擔架,罵道:「你tmd的清醒點,敢質疑我的命令?」

    從地上艱難爬起來的矛手,這一刻如同潑婦一般,哭泣起來:「你還我的「段璧山」,如果不是你,璧山就不會死,就不會離開我。」

    古河看著矛手異樣的歇斯底里,彷彿想起他與死去的僱傭兵段璧山在床第間的角色扮演,渾身打了一個冷戰,將矛手推了開去:「罵你**,賤貨,都不值得,呸,噁心!」

    「那個小子必須死,古河必須死!」矛手心中發誓,這是對愛情的堅守……

    許戈還在戰鬥,他又穿行了幾個散落的小組,殺死了對方最鬆懈的戰士,巨大的消耗,已經讓他無法承受下去了。

    他想起娘親臨死前對自己說,做一個平凡的人,就算別人欺負自己,也不要動爭鬥之心。果然,娘親的擔心很有道理,他才十五歲,還有很多樂趣沒有享受,就得死去了。

    這一刻,他的腦海裡,突然出現王蕉兒的模樣,那般的調皮、精靈古怪。

    「不知王大小姐現在怎麼樣了。」許戈動身準備尋找下一個倒霉蛋!

    「發現那小子了!」

    就在許戈準備跑到下一個伏擊點的時候,一隻長羽箭從遠處飛來,準確地找到了自己。血狼傭兵團最強大的弓箭手從遠處的制高點發現了許戈,並迅速瞄準,射出了一道驚鴻!

    由於距離很長,這道羽箭並沒有想像中的那般恐怖,許戈身體螺旋勁發,詭異地顫抖了一下,躲過了飛箭。這時候,圍剿他的宗師級傭兵團先頭部隊已經追了上來。

    雙刃手已經與許戈交戰過一次,知道許戈功法詭異,也不直接與他對招,陰險的招式不停地從他的手中劃出,讓許戈感到十分吃力。

    古河將所有的憤怒都釋放在單手錘上,巨大的罡風將許戈的頭髮吹得根根直立。

    但是許戈仍表現出頑強的意志,他不願意輕易地被殺死,儘管就在交手的瞬間,身上有多兩道傷痕。

    魔鬼的鮮血讓凡人變得瘋狂,古河「哈哈」笑道,抹了抹臉上敵人的鮮血,一道單手錘像墜落的隕石,勢如破竹地向許戈錘去。

    許戈已經避無可避,因為在他身後兩個宗師級的僱傭兵已經蓄勢待發,而雙刃手根本沒有給他逃脫的任何機會。他做出了一個狠辣的決定!

    「彭!」單手錘如同敲中了巨鼓發出了轟鳴之聲,許戈感覺到被擊中的堅硬肋骨根根粉碎,一口鮮血從口中溢出。

    古河瞪圓了雙眼,彷彿想看清楚敵人死去的慘狀,但是一股鮮血模糊了右眼。他放下了單手錘,摸了摸右眼,「不要,我不要做獨眼龍,我最討厭獨眼龍!」

    他回望著遠處躺在擔架上的矛手。矛手用鄙夷的目光解氣的笑著,讓他感覺到羞辱!他想轉身給矛手一點教訓,然而卻發現竟掌握不了自己的動作。他順著自己光亮的腦門向後腦勺摸去,一根骨矛穿透了他的腦袋。

    「我不甘心,我不能死,我剛剛成為百人團的隊長!」

    魁梧的身體倒下,抽搐的慘狀,讓僱傭兵們駭然。

    而那個死活不知的魔神少年,躺在地上,感覺不到生息,卻沒人願意上前確認他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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