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雲中月還在低頭沉思當中,被手下這麼一問,抬起了腦袋,使勁皺了皺眉頭,看著葉凡問道:「小傢伙,你不覺得我眼熟麼?」
「貴姓?」葉凡微笑著問道。
「免貴……」雲中月剛要回答,卻在吐出兩個字後又改變了注意,一個小屁孩而已,問自己貴姓,自己卻賤的要說出名字來,還免貴呢,免他妹妹去好了。
「呃,免貴先生,有事麼?」葉凡問道。
免貴先生?雲中月那叫一個鬱悶,這傢伙是白癡吧,怎麼連這個禮貌性的言語都聽不出來?不過,看看葉凡的樣子,他又覺得對方是一個正常人。好小子,這兔崽子在戲弄自己!雲中月在沉思了有好一會兒工夫之後,終於是醒悟了過來。只是,他雖然生氣,倒也沒有發作出來,強行忍著,臉都憋紅了,又道:「我肯定見過你們幾個,我也知道你們應該也見過我,老實交代你們的身份,否則的話,我可就不高興了。」
「免貴前輩息怒,我們的確是第一次見到幾位前輩,句句屬實。」矮個子連忙打圓場道。
「去去去,沒問你們,你們倆哪涼快哪裡待著去。」其中一人對著矮個子喝道。
矮個子巴不得這樣呢,和高個子對視了一眼,皆是放下心來。兩人心中卻是在暗自嘀咕:這幾個傢伙怎麼把這樣的人物給得罪了,不好,萬一打起來,我們倆說不定也得受到牽連。兩人相互使眼色,都想讓對方先跑,卻沒有一人先行離開。也是,這個時候誰先逃跑,那簡直就是活靶子。
「的確,我還真的認識你們,你們是黑熊堡的人吧?」葉凡笑著問道。
雲中月沒有言語,笑話,被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屁孩三言兩語套出自己的來歷,那多丟人啊。
雲中月不說話,不代表他的手下也和他一樣精明,當聽到葉凡的言語之後,其中一人驚訝道:「咦?你怎麼知道我們是黑熊堡的人?」
「想知道我們是誰麼?」葉凡沒有去理會那人,繼續問道。
雲中月不答,笑了笑。
那手下卻是忍不住了,使勁點頭。也是,葉凡等人的相貌讓他想了好久都沒想起來在哪裡見過。
「你沒資格知道。」葉凡無視他的存在,回道。
那手下好歹是玄宗境界,被葉凡這話堵得差點歇氣了。這還不算,烏興柳孩子心性大起,連忙拽了一把葉凡,小聲道:「我來,我來。」
這幾人烏興柳都是認識的,如今,以他的境界,幾個玄宗他還不會懼怕,早就想報復報復這幾個傢伙了,倒是在這裡偶遇,以烏興柳那狠辣的性格,他才不會放過他們呢。
烏興柳說話的時候,已經是拍馬和葉凡並排站著。葉凡聽到烏興柳的言語,很大方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該他出手了。
雲中月這四人見葉凡騎在馬上立在原地,而另一個色瞇瞇樣子的少年迎了上來,心中猜測他們這是有什麼用意。
高矮兩個玄師也是心中納悶,這幾個少年真夠大膽的,居然敢對玄尊強者這麼沒有禮貌,到了現在這個時候,還在馬上待著,起碼得下馬表示尊重吧。葉凡等人畢竟是他們倆帶過來的,兩個玄師也不想把事情鬧大,不停的向著葉凡擠眼睛,示意他們禮貌一點。兩人見對方都不肯離開,倒也絕了逃跑的念頭。
葉凡心知肚明,卻是假裝沒有看到。
「四位前輩,晚輩終於想起來了,我們確實是見過的。」烏興柳拉著韁繩,微笑著說道。
「別廢話。」雲中月有些不耐煩了,跟幾個小屁孩折騰了這麼長時間,他的耐性早就沒有了。而且,他暗自視察四周,發現這附近除了他們幾個,並沒有其他人存在,因此,他已經打算好了,若是這幾個小傢伙還跟自己兜圈子,就直接將其擒獲,好好抽上幾個嘴巴子解解恨,管他們是誰呢,大不了殺掉了事。
「別急別急,這事說來話長,得聽我慢慢道來。」烏興柳不慌不忙的說道。
雲中月有待發作,但想了想,左右無事,先看看他怎麼說,故此,他倒是耐著性子看了對方一眼,並沒有言語。
「別磨蹭,快點說,找抽呢?」其中一人卻是有些性急,對著烏興柳喝道。
「話說二十年前……」烏興柳並沒有理會此人,開口便道。
「等等,等等。」有人打斷道。
「幹什麼?想不想聽了?」烏興柳白了對方一眼,臉上現出不快之色。
「你才多大?二十年前有你麼?」那人不傻,詢問道。
「你閉嘴,想聽的話就別插嘴。」烏興柳冷聲道,說完後,也不管那人是何反應,繼續道,「話說二十年之前,那時的我正在世間遊歷,當經過熊足城的時候,發現了一個美女……要說這美女啊,說起來也不算很漂亮。不過,她長得很有味道,屬於那種見了她就想上的類型。」
聽到烏興柳談起美女的事情,而且還說的這麼曖昧,眾人皆是豎著耳朵,生怕漏掉精彩的故事內容。
飄飄卻是在一旁黑著臉,什麼叫見了就想上的類型?這傢伙,真不地道。
烏興柳見這幾人正在專心致志的聽自己瞎編亂造,特意清了清嗓子,繼續道:「也是巧了,當時我剛好路過一家大院,這女子正出門辦事,於是,我們倆就這麼相遇了。女子看了我一眼,還衝著我微微一笑。我是男人嘛,總不能不理她吧,於是,我也衝她笑笑。沒想到的是,這女子卻對著我招招手。當時我很納悶,走上前問她有什麼事情。」說到這裡,烏興柳特意停住了。
「還有呢,還有呢?」其中一人覺得挺精彩的,連忙催促道。
「別著急,我先喝口水。」烏興柳打開隨身攜帶的水壺,倒了一口水在嘴裡晃蕩了幾下,接著朝其中一個玄宗噴了過去。
那玄宗反應倒也不慢,向著旁邊一跳,躲開了這些髒水,怒目圓睜,看著烏興柳道大聲道:「你什麼意思?」
「沒看到,沒看到。」烏興柳擺擺手,表示無心之舉。
「別打岔,繼續繼續。」那人的同伴卻是著急的說道,心中卻是鄙視自己的同伴,不就是噴口水嗎?至於吼這麼大聲?
「女子對我說,她家裡沒有人,寂寞的緊,問我能不能去她家坐坐。」烏興柳小聲說道,說著,那張色瞇瞇的小眼睛格外的明亮。
「然後呢,然後呢?」某人又開始催促了。
「然後啊,我就去她家了。我們倆共度了美好的良宵,那個夜晚,我至今都難以忘懷。」烏興柳說完後,歎了一口氣,搖頭道,「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完事了?」某人有些失望的問道。
烏興柳點點頭。
「沒意思。」那人明顯喜歡聽過程,結局其實早就料到了,連連歎氣道。
「這和我們見過面好像沒什麼聯繫吧?」另一人終於反應了過來,問道。
「是麼?好像是沒關係,不過,雲中月前輩,你說有關係麼?」烏興柳笑著問道,已是道出了雲中月的姓名。
「咦?隊長,他認得你。」某人驚訝道。
雲中月臉都綠了,眼眸中所閃現出來的東西更是冰冷的可怕。
烏興柳所講述的這個故事,這裡面的女子恰恰是雲中月的老婆,而且,事情的確是發生在二十年前。戴了這麼一頂綠色的大帽子,雲中月這個玄尊強者是不允許的。當然了,烏興柳所說的主角並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
那一年,雲中月出外辦事,對他老婆說可能得出去一個月。誰想在離開三天之後,所要處理的事情臨時有所變動,便只好回家。這一回家不要緊,雲中月看到了人世間最為瘋狂的事情。
在一張溫雅的雙人床上,雲中月的老婆正和一位陌生的男子赤條條的摟在一起,兩人上上下下的,好不熱鬧。
雲中月當時就崩潰了,一掌將這兩個姦夫淫婦給擊斃,並在接下來的一段日子當中,將所有知道此事的人都暗自處理掉。他本來以為事情已經做的很絕密了,沒想到時過境遷,在這個地方居然被一個小兔崽子給說了出來。
烏興柳此人平時沒什麼事情可做,除了看看鬼謀和修煉修煉之外,再然後就是把得罪過自己的那些人都調查調查。這雲中月就是其中之一,加上烏興柳學了鬼謀之後,能掐會算,雲中月這種不為人所知的糗事,倒是讓他給知曉了。故此,他才說出了方纔的那段故事,就是想氣氣這個倒霉的傢伙。
「這個故事有意思吧,雲中月前輩。」烏興柳仍然不解氣,還特意問了一句。
「哼哼,無聊至極。」雲中月哪裡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承認?只是冷笑了一聲,眼中的殺意已是流露了出來。他已經暗自決定了,打算將這幾個傢伙全部殺死,包括自己的同伴在內。
「隊長,他不是說你吧,聽說嫂子的失蹤很耐人尋味呢。」其中一人壓根就沒注意到雲中月的臉色,反而開了句不應該開的玩笑。
雲中月的臉色由綠變青,手指向著旁邊一伸,一道火紅色的玄氣疾射而出,衝著方才說話的那人便打了過去。
可想而知,玄尊一怒為綠帽,這一道玄氣有多麼凶悍了,但見那玄宗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便被這火焰玄氣來了個穿心熱,整個人的內臟都化成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