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辟啪…刺啦!」
待胤龍宏大響亮的聲音剛一說完,千丈之上的虛空上,突然辟啪亂響起來,若是抬眼看去,就能看到方圓百畝的虛空在不斷的扭曲、變形,就好像是一潭清水,被扔進去幾百顆小石子似的,變得彎彎曲曲,顯得極不真實!
一道道粗有十丈,紅如血的氣柱在虛空上時隱時現,強大的能量波動讓看戲的楚仲等人也不禁膽顫心驚!
「好厲害的鬥神將,不愧是媲美神劫巔峰的強者,雖沒有一絲真元的氣息,但若被這樣的能量擊中身體,只怕連我也吃不消。」
蕭默然手中把玩著一個尺餘大小的朱紅色木偶,臉上表情固然沒有一絲異樣,不過眼眸中,也閃過一絲驚訝和震驚。
這遺族鬥神將的神通,委實太大了些!
若這十二個鬥神將翻越輪迴山脈,一心要在異修界製造麻煩,那絕對是異修界萬年以來最大的災難!
神劫期以下皆是螻蟻,更何況是媲美神劫巔峰的高手,除非是各大門派讓閉死關的太上長老們都出來,一起出動對付這群鬥神將!
幸好!
這些鬥神將有祖訓,不能走出瑯嬛沙漠半步,否則如今異修界亂成一副什麼樣子,還真不好說!
……
「胤龍,你這老匹夫別他奶奶的裝腔作勢,你敢侮辱本神尊的侄女,本神尊定要與你勢不兩立!」
虛空中,弘蛇族鬥神將胤蛇尖銳、刺耳的聲音又傳了下來。
同時!
一道長約十多丈,寬達數丈的殷紅氣柱,霹靂似的,俯衝下來,夾帶著一股極其恐怖的能量,直接轟向龍蒙族村子的中央位置!
「呵!好惡毒的女人。」
薛衣人嚇了一跳,嘖道:「這道氣柱若是真的落到地面上,絕對能將整個村子夷為平地,連渣都不剩一點。」
楚仲微微一笑:「胤龍豈會讓這女人胡來?嘖,今天他們這一戰最好不過,我們順便能瞧一瞧遺族高手究竟是怎麼戰鬥的。」
「小蛇兒,你別逼我揍你。」
胤龍微有些無奈的聲音,徐徐而來,緊接著,一彎四邊金芒如雨,金芒輝映的刀芒從村子的一角電掣而出,須臾間飛向半空中,與俯衝下來的氣柱猛烈的碰撞在一起!
「砰!」
「轟!」
百丈的高空上,猶如萬千煙花絢爛爆開,巨大的能量波動猶如把空氣打得『砰砰』作響,恐怖的氣爆聲,連接不斷響起。
楚仲清楚的看到,在百丈左右的虛空上,將近有數百個空間被炸得裂縫、斷開,不過大量的元氣馬上填補過去,修補破碎的空間!
「嘖,還真是厲害吶,不過我越看他們之間的戰鬥,越像是修煉者之間的比拚,偏偏卻又不能讓人感覺到一絲真元的氣息,真是奇怪啊奇怪。」
薛衣人晃著腦袋,撇嘴道:「他娘的,老子一定要弄清楚,遺族究竟要依靠什麼才能催生出如此恐怖的能量!」
楚仲等人也默默點頭。
他們必須要把這個問題搞清楚,否則就太被動了,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他們對仙遺之地的瞭解,就猶如這瑯嬛沙漠中的一粒沙,顯得太渺小,太微不足道了。
「胤龍,沒想到你的『洪荒浩焰』修煉的越發精深了,看來你是真想爭一爭首領這個位置了,不過你跟老大爭,你有這個資格麼?」
天空上,扭曲的虛空也變得正常起來,胤蛇突然換了一種口吻,聲音也變得空靈起來,但話音中隱藏的輕蔑和不屑,卻是任何人都能感覺得到。
胤龍依然沒有現身,淡然地聲音慢慢響起:「有沒有資格,不是你說的算,胤蛇,我和你好歹也是夫妻一場,今天你來我們龍蒙族搗亂,我看在昔日的情面上,放你一馬,至於你侄女的事情,這完全是她自願的,我沒有強迫她什麼,信與不信,我都無所謂。」
天地,一下子寂靜下來。
弘蛇族鬥神將胤蛇也不再說話,只不過楚仲隱然感覺出空氣變得無比冰冷起來,氣溫陡然下降幾十度,這點寒冷對他們而言自然無傷大雅,不過千丈之上的虛空,已經蒙上一層白膜,什麼都看不見,那寒冷的氣息,正是從高空中傳來。
「嘖,看來那老娘們生氣了,怪不得她會生氣,昔日的丈夫勾引自己的侄女,不論是誰遇到這樣的事情,都會暴跳如雷呀。」
薛衣人幸災樂禍地手舞足蹈,他心裡巴不得胤龍和胤蛇打得越狠越好,最好其他氏族的鬥神將都過來插一手,最後十二名鬥神將全部同歸於盡,他們撿一個便宜多好哪。
「胤龍,當年之事,你休要再提,我和你已不再是夫妻,也早已斷絕了情義,今日之事我不會善罷甘休,但也不會在今天與你一戰,那樣只會便宜了那只死兔子和野狗,不過我勸你也別太大意,老大閉關二百餘年,他的『婆娑魔經』只怕早已修煉到大成境界,憑你的『洪荒浩焰』不會是他的對手。」
「哎……小蛇兒,物是人非,當年之事我也不想再說,我們或許都沒有錯,也許是我們緣分短淺吧!」
「你別再說了。」
虛空上,胤蛇的語調變得怪怪的,似乎語帶哽咽,猛地出聲打斷了胤龍的話。
「小蛇兒,這次首領之爭,你幫誰?」胤龍沉默了半晌,忽然問道。
胤蛇這次沒有猶豫,立刻說道:「我還是選擇中立,不會插手你們之間的戰鬥,我只會守護我的弘蛇族,首領之爭,我沒功夫陪你們玩。」
「小蛇兒,幫我可以麼?我大限將至,最多還有百年時間,就讓我臨死之前,當一回首領吧?」
胤龍稍顯低沉的聲音,緩緩傳來。
「不要臉,真是不要臉,這胤龍居然利用昔日的夫妻感情,這人為了權力,真是不顧一切了。」
薛衣人搖著頭罵咧咧道。
楚仲則是皺起眉頭,壓低聲音道:「這樣的胤龍,才是最可怕的,他連昔日的妻子都能利用,更何況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