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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仲看著小晴毫無血色的臉龐,心中大概清楚是怎麼一回事了。
這王宮大內最是污穢,小晴孤苦伶仃一個人在王宮做活,平日裡肯定會被太監欺負,不消說,迎面走來的這幾名太監與小晴有舊怨。
「呵呵,怎麼啦小晴?」
「喂,沒……沒事兒,我們繞道走罷。」
楚仲笑了笑,還未答話,前面就有一名太監尖聲叫道:「小晴,你給咱家站住。」
小晴臉色登時巨變,竟嚇得渾身打顫,抬起的腳也放了下去,滿臉恐懼的站在原地,不敢有絲毫異動。
這幾名太監無一例外紅光滿面,沒有明須、喉結;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位中年太監,背負著雙手,眼睛微微瞇著,右手的拇指上帶著一枚碧綠的扳指。
「小晴,跟我們走。」
中年人瞥了楚仲一眼,並未在意,只當做是入宮面聖的地方官,他作為內廷大總管,平日裡一品大員見到他也要畢恭畢敬,生怕怠慢了這位皇族的管家,豈會搭理一個小小的地方官員。
「陳總管……求求你們饒了我吧,我真沒那個福氣伺候大皇子,奴婢相貌醜陋,只怕會嚇到大殿下。」
中年人瞇著眼睛,似笑非笑道:「小晴啊,你怎麼那麼不聽話,伺候大皇子可是美差喔,殿下能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氣,你要再不聽話,我可要不客氣了。」
小宮女臉上,露出絕望的表情,她木然地點點頭,「陳總管,我跟你們走。」
楚仲笑瞇瞇拉住小晴的手,微笑道:「別理他們,咱們走。」
中年太監的表情,驀然僵住了。
他著實有些不相信,這個年輕人竟這麼膽大,居然敢在王宮大內管閒事?這不是壽星老吃砒霜,活得不耐煩了?
「呵呵,這位大人怎麼稱呼?」他在王宮生活了幾十年,見慣了陰謀詭計,心思異常縝密,猛然看見楚仲有恃無恐的笑容,心中登時打了一個突,生怕是哪位皇親國戚,瞇起眼睛笑著問道。
「我姓楚,涼州人。」
涼州?
中年太監在心中琢磨一番,確定涼州沒有皇親國戚,表情馬上囂張起來,不陰不陽地笑道:「這位大人,你清楚這裡是什麼地方麼?」
「喔?」楚仲也笑了,「這裡不就是王宮麼?難道還是妓院不成?」
「放肆!」
楚仲擺擺手,笑瞇瞇道:「你叫陳木魚吧?我聽說過你,聽說你是王宮一霸,除了皇帝之外,誰都要買你的面子,對不對?」
「咱家的事情,你還沒有資格打聽,」陳木魚聲音一頓,旋即冷笑道:「這位涼州來的楚大人,王宮的規矩多,你不太懂,咱家今天不與你計較,你跪下給咱家可三個響頭,我放你過去。」
小晴輕輕拉扯著楚仲的衣袖,低聲道:「這位大人,你快點走罷,你不是要去見公主殿下麼?公主還在等著你呢。」
小宮女心地善良,生怕楚仲會受到牽連,陳老狗整人的本事,她可見識過,有幾位姐妹被他整的死去活來,最後還被賣到青樓,過著暗無天日的生活。
「嗯,原來這位大人是公主殿下的朋友,怪不得這麼有底氣呢,」陳木魚臉上嘲諷的笑容更甚,戰冰雪名氣雖然大,但在宮中並無半分勢力,他還真不怕。
楚仲笑瞇瞇地看著陳木魚,直把這位內廷總管看得心中直毛,「哎,我要是在這裡把你的腿打斷,陳總管認為大皇子肯出面為您說好話麼?」
「大膽。」
「放肆!」
「來人吶。」
陳木魚還未說話,他身後的幾名太監便都尖聲尖氣叫起來。
「呵呵,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陳木魚撫摸著扳指,瞇著眼睛笑呵呵說道:「別說咱家沒給你機會,年輕人,這是你自己沒把握住。」
他聲音一頓,尖聲喝道:「把他給咱家抓起來。」
「是。」
陳木魚身後的幾名太監都是修武者,他自己本身亦是一名十品修武者,否則只憑花言巧語,哪能在污穢的王宮中逍遙這麼多年?
小晴的臉色白得透明,身體嚇得搖搖欲墜,若不是緊緊拉著楚仲的胳膊,早就癱在地上。
「完啦,真的完啦,這傢伙真不好好歹,陳老狗那麼厲害,他……他這不是找死嘛。」
楚仲笑著望了一眼幾乎偎依在自己身上的小晴,和聲笑道:「你不用怕,從今天之後,再也不會欺負你們了。」
話音未落,楚仲輕輕抬起臂膀,小晴羸弱的身軀宛如羽毛一般輕巧,從空中飛起來,悄然無息地落在幾丈之外。
陳木魚的眼神,驀然變得犀利。
他是十品修武者,自然曉得楚仲剛才露的那一手是何等高明,但又想到這裡是王宮大院,難道這個從涼州來的年輕人真敢動手不成?
王宮禁地,膽敢行兇,那可是誅九族的大罪。
小晴這姑娘還未回過神,陳木魚手下的太監們就衝了過來,手上都拿著明煌煌的匕,出手就想要楚仲的命。
「哼!」
楚仲撇嘴冷笑一聲,右手一揮,數道細小的紅芒從他掌心飛射而出。
「噗噗!」
陳木魚的耳中,相繼傳來氣勁入體的沉悶響聲,他心中一凜,暗自寒:這年輕人,竟真的那麼大膽,敢在王宮行兇!
緊接著,幾名太監就慘叫著倒飛回來,幾人尚在空中時,胸口便都相繼爆裂,猩紅的血液登時灑了一地。
待落到地面時,早就變成了死人。
「你……你敢在王宮殺人?」陳木魚尖聲叫了起來,「禁衛軍何在?還不將這賊子拿下?」
他眼見楚仲輕鬆殺死自己的幾名手下,心中頓時膽怯,而且他過慣了富貴豪華的生活,哪還敢冒險?
陳木魚尖聲尖氣的叫聲還未落定,便有兩排身穿甲冑的禁衛軍從左右方向奔來,迅的結成一個方陣,將陳木魚和楚仲都包圍起來。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將他拿下,咱家的命令,你們沒聽到麼?」陳木魚見禁衛軍圍了過來,心中大定,又不禁耍起威風。
「陳木魚,你管得未免太寬了罷?本統領的將士,也是你這個閹人能指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