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光頭和尚叫李守望,是趙克麾下十大龍衛之一,雖還沒有結成金丹,但對普通人而言,無疑就是神仙般的人物。
「哦,陳勝之真的有反心?」李守望招了招手,從門外又進來一名妙齡少女,頂多十幾歲的樣子。
他咧嘴無聲大笑,大手一揮,少女已經赤身全裸,一雙粗大帶著繭子的手使勁在女孩身上*著,女孩皺了皺眉頭,咬著牙,勉強不發出痛苦的聲音,反而還要露出獻媚般的笑容。
青年對眼前的景象視若無睹,已然恭敬無比地低著頭,等著訓示。
「嘿嘿,陳勝之既然想死,佛爺就成全他,」李守望臉上顯露出猙獰的殺氣,瞇著眼睛說道:「他媽的,若不是天王想得到陳家訓練玄甲兵的辦法,佛爺早就一巴掌拍死那廝了,咦,似乎他的女兒長得不錯,哦呵呵呵呵……。」
「尊者,我們何時動手?」
「你先整隊人馬,待半個時辰後,佛爺領你們殺向都督府,」李守望揮揮手,示意青年離開。
「謹遵尊者法旨!」青年恭敬地退了出去,順便帶上了房門。
李守望低頭看著懷裡的少女,醜陋邪惡的面孔上露出淫邪的笑容,他赤身躺在床上,沖女孩笑道:「寶貝兒,自己上來罷!」
少女沒有半分遲疑,慢慢地趴在李守望身上,伴隨著妖僧粗魯的動作,一顆朱紅色眼淚靜靜地從女孩眼眶中滾落下來。
半個時辰後,李守望穿著一身大紅色的袈裟,心滿意足地從房間內走出來,少女赤身**地躺在床上,似乎已經死了,她的下身處,有一大片殷紅的鮮血。
客棧後院。
李守望咧嘴大笑,對眼前幾十名修武者吼道:「小崽子們,佛爺帶你們去抄陳勝之老狗的府邸,你們放心的殺,放心的搶,不管是姑娘還是金銀財寶,誰搶得到就是誰的。」
一行人,都露出無聲的獰笑。
這些人,都是趙克近半年慢慢派遣進來的,陳勝之對瓦茲島防備極嚴,就連這個據點,也是好不容易才建立的,他們的首領就是李守望,一名修煉者。
趙克之所以遲遲沒有對陳勝之下殺手,就是想得到陳家祖傳的玄甲兵訓練方法,據說玄甲兵的戰鬥力能以一當十,個頂個的凶悍異常,這對趙克這樣的梟雄而言,無疑是有非常大的誘惑力。
所以,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他不想用強,若能真正收服陳勝之,那就最好了,但眼下看來是不可能了,李守望手上有趙克的密旨,到了緊要關頭,可以便宜行事,但玄甲兵的訓練心法一定要搞到手。
一行數十人,趁著烏雲密佈的深夜,如幽靈一般,朝著陳氏府邸走去。
李守望沒有掩蓋自己的氣息,他以為,憑著陳勝之十品修武者的水平,根本不配自己出手,他腳不沾地地飄在最前面,右手持著一桿通體碧綠色的日月鏟,有一米多長,咧著嘴獰笑著。
「嗯?」
楚仲宛如受了驚的兔子,從玄武胎息中醒過來,狠狠一抖身子,全身辟啪亂響,逕直打開房門,朝著南面看去。
「幾十股不弱的力量正慢慢靠近,咦,似乎還有一名修煉者,」楚仲剛剛從玄武胎息中甦醒過來,神識前所未有的敏感,李守望一群人尚在五百米之外,已經被他察覺到了。
「陳都督,李小子,有敵人來了!」
楚仲猛地大喝一聲,如深夜驚雷,所有人都被這響雷般的喝聲震醒了。
「唰!」
李桐穿戴整齊地出現在楚仲面前,皺著眉頭說道:「有一道很邪惡的氣息正朝府中奔來,嗯,我也感覺到了。」
陳勝之和陳飛燕不分先後躍了過來,幾個起落,便跳到楚仲身邊。
「楚兄弟,怎麼了?」陳勝之皺眉問道。
李桐替楚仲回答道:「趙克還派了其他人來,而且是高手,不是你們能對付的。」
「高手?」
陳飛燕揚了揚眉。
楚仲感覺著那群人的氣息,沉聲道:「各位,隨我去迎敵吧,」聲音一停,又對陳勝之說道:「大人,你快去吩咐士兵,讓他們不要走出大門半步,否則只會白白送死。」
「好!」
陳勝之也是經歷過大陣仗的人,當年敢幾十人陪著上千海盜轉戰三千里,足見其膽量和氣魄。
他也不廢話,幾個起落就消失不見了。
「陳姑娘,你要跟我們出去?」楚仲看了一眼陳飛燕。
「那當然,我們家來了敵人,我當然要出去。」陳飛燕晃了晃手上的紅纓槍,身上有一股不弱於男子的英氣。
楚仲對這位巾幗不讓鬚眉的女該很有好感,聞言微笑道:「那陳姑娘可要小心些,盡量單打獨鬥,不要與他們群戰。」
陳飛燕沖楚仲嫣然一笑:「楚大哥放心,我會珍惜自己的生命的。」
「那好,我們先出去看看,」楚仲笑了笑,身子一晃,他和李桐兩人就沒了蹤影。
陳飛燕有些發怔,喃喃道:「好厲害的功夫喔,什麼時候我才能有這樣的本事?」甩甩頭,持著紅纓槍朝著門外跳去。
都督府四周並沒有其他住宅,處在一條獨立的街上,守在外面的士兵接到命令撤回到府裡,霎時,整條街道都靜悄悄的,安靜的有點可怕。
楚仲和李桐站到路中央,等著那群人的到來。
「李小子,你肯定有什麼事情還沒告訴我,趙克居然對陳勝之這麼看重,連修煉者也派來了,難道僅僅是要駐軍?」
李桐大笑道:「當然僅僅不是為了駐軍,我若猜得不錯,趙克應該是為了玄甲兵的訓練心法,所以才會派出這麼大的陣仗。」
「玄甲兵?」
陳飛燕從後面跟了過來,解釋道:「這是我們陳家獨創的一門心法,能大大提高單兵作戰能力,百餘名士兵就能纏住一名頂尖的修武者,尤其是大規模戰鬥時,更顯成效。」
楚仲恍然大悟,「怪不得,對於趙克這樣的梟雄而言,這確實是了不得的東西,怪不得會這麼謹慎。」
同時,他又看了李桐一眼,對他眨眨眼,似乎在說道:你小子招降陳勝之,恐怕也是這個意思吧?
李桐撇撇嘴,算是默認了。
「呵呵,那群人來了!一共是三十八人,其中一名修煉者,其餘那些人,都是普通武者。」
楚仲剛說完,街道拐角處便湧出來一群氣息強橫的陌生人,為首的是一名穿著大紅袈裟,腳不沾地的中年和尚,持著一桿日月鏟,渾身散發著邪惡的氣息。
「各位,我們久等了!」
這樣的場面,自然由李桐來應付,他嘲笑般地看著這群人,輕笑道:「你們大半夜的不睡覺,卻跑來送死,這樣很好玩麼?」
李守望揮手讓隊伍停下來,臉色陰沉地打量著楚仲三人。
陳飛燕氣息微弱,不過十品武者而已,並不被他放在眼中,他所警惕的是楚仲和李桐,從他們身上隱約散發出來的氣息來看,赫然也是修煉者。
「阿彌陀佛,他奶奶的,居然是兩名修煉者,」李守望心中一驚,在心裡狠狠罵道:他媽的,大意了。
「嘿嘿,陳勝之居然一直扮豬吃老虎,他手下還有這樣的高手,佛爺真是沒想到呢,」李守望的眼睛一直盯著李桐,他覺得李桐比楚仲要厲害得多,「南華古寺,歡喜禪師座下六弟子李守望,敢問兩位道兄名號?」
楚仲和李桐臉色絲毫沒變,對他們而言,對方來頭再大也無濟於事,兩人對異修界的門派,根本就不瞭解。
楚仲比李桐還好一點,至少知道七大門派和玄陰魔宮,而李桐,則是什麼都不清楚,李守望自報家門的行為不亞於對牛彈琴。
「聽名字就不是好貨色,」楚仲撇撇嘴。
李桐附和著笑道:「倘若是厲害的角色,也用不著替趙克賣命,保不準是哪個地方的小門派。」
李守望的臉色陰沉了下去。
南華古寺也屬魔道一支,但勢力並不大,宗主歡喜禪師勉強能在異修界排上號,但也不入強者的法眼,屬於二流末的小門派。
「兩位道兄,你們和陳勝之是什麼關係?這是我們西秦帝國與瓦茲島之間的事情,兩位道兄還是不要參與為好。」
這和尚表面雖粗魯不堪、沒有腦子,但心思細膩得很,他才不想和修煉者正面對抗,修煉者之間一旦戰鬥起來,基本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他並沒有把握幹掉眼前這兩名年輕人。
「陳勝之是本王的下屬,」李桐冷冷地說道。
「下屬?」李守望微怔,旋即表情變得怪異起來,他是知道很多內幕的人,眼珠子一轉,尖聲叫道:「原來是你,十三子李桐,你這孽種還沒死?」
李桐眼神越發冰冷,冷然道:「看來,你確實是趙克的心腹,連我的名字也知道,今日本王就給趙克提個醒,他的死期……不遠了。」
「李小子,別亂來,你和陳姑娘去對付那些武者,我來對付這個和尚,」楚仲見李桐想要動手,忙傳音道:「這和尚渾身邪門的很,似乎修煉了邪毒的功法。」
李桐從來就是顧全大局的人,不會因小失大,做一些莽撞的事情,轉頭笑了笑,似乎在說:「放心,我明白。」
「嘿,老和尚,本公子陪你玩玩!」
一直默然不出聲的楚仲突然笑道,然後眼睛一橫,朝李守望看去。
只這麼一瞪眼,李守望全身寒毛直豎,宛如墜進冰窖內,他只感覺到寒風刺骨,強橫無邊的氣息如蒼穹般籠罩著他。
「金丹強者!」
楚仲爆發出全部的氣息後,李守望紅潤,健康的面皮頓時變得蒼白,表情也變得驚駭,恐懼。
「怎麼可能?小小的瓦茲島居然有金丹期的強者,佛爺真他娘的倒霉,幸好老子手上還有一件師門至寶。」
楚仲根本不想讓李守望回過神,輕飄飄地當先衝了過去,只一步,就奔到他的面前,隱約有驚雷聲響起的右掌泛著絲絲電光,印向和尚的胸口。
李守望雖不曾達到金丹,但戰鬥經驗極其豐富,手上沾滿了鮮血,心中清楚楚仲這一掌的威力,哪敢硬接,揮舞著日月鏟擋在胸前。
這桿日月鏟用深海百年玄鐵鑄造而成,但並非神兵利器,連一品法器的級別也達不到,楚仲見他用日月剷去擋『奔雷八法』,嘴角不由露出一抹笑容。
李守望瞳孔急劇收縮,心中本能的感到不妙,眼角的餘光又見到楚仲促狹般的笑容,想也不想,就想後退。
但,已經晚了。
楚仲那雙藍色的手掌狠狠打在日月鏟的中央,這桿沾滿無數人鮮血的兵器從中間斷成兩半,但他掌力未消,藉著李守望驚愕的瞬間,一掌拍在他胸口,另一掌鬼魅般的閃出,切在他的小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