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礦洞的奴隸返回各自所屬洞窟,接受巡檢,有敢暴動鬧事者,殺!」
很快,就有許多氣息強大、裝備精良的火蓮族弟子紛紛趕到大礦山,鎮壓、收服各礦洞亂成一團的奴隸礦工。
厲天狼站在自己這個主礦洞洞口,震撼於大主母姬媚霓的人王級實力中。
一個火蓮族界靈士領著十幾個外事弟子趕來恢復礦洞運作秩序時,這些看到厲天狼漠然屹立在礦洞洞口,卻是眉頭一皺。
這些火蓮族弟子之前想必和入侵敵人進行了激烈廝殺,渾身的血腥味濃厚得嚇人,目光和神情更是凶獰、冷峻和充滿殺戮的氣息!
「你這該死的奴隸,難道沒有聽到大主母命令麼,想趁亂逃跑麼?」一身火紅戰袍的界靈士厲聲喝問,他眼神狠辣,手按在腰間盤懸的靈劍上,大有稍有不對立即飛劍斬人的意思。
這次火蓮族與青木族、嗜血妖族以及戰天城等勢力火拚,雙方都死傷無數,外面大地上堆滿屍骨。這些火蓮族弟子也是早殺紅了眼,如果不是考慮到這次火蓮族的元氣受損還要靠大量奴隸來恢復的話,這名界靈士剛才說不定已經一劍砍向厲天狼的腦袋!
感覺了對方濃厚的戾氣,此時的厲天狼卻是絲毫不為所動,臉色反而有些嘲諷之色,「這位仁兄倒是好威風,我礦洞死亡無數的時候怎麼不見你們大家光臨?對我一個普通礦工,你也不必炫耀和表現自己的威風!」
俊臉一寒,絲毫不給對方面子的厲天狼轉身就返回到礦洞深處,只剩下後面臉色鐵青一片、感覺威嚴大受挑釁的界靈士呆愣半天。
什麼時候,這些螻蟻一般的奴隸礦工也敢在主人面前大放厥詞了?
厲天狼返回礦洞,躲避逃亡到礦洞各隱蔽處僥倖存活下來的奴隸礦工們,已經紛紛從黑暗中走了出來,臉色還帶著殘留的恐懼和淒苦,當他們?正帶領十幾名外事弟子衝進了礦洞,到處搜尋看有否青木族餘孽躲藏,洞窟內的奴隸礦工們個個戰戰兢兢。
「你就是厲天狼,我倒是好像從姬師姐那裡聽說過你的名字?聽這些螻蟻們談論,好像你獨自一人斬殺了一名青木族界靈士,看你並沒有靈氣波動,真不知你是如何做到的,不會是走了什麼狗屎運吧?」
那名火蓮族界靈士臉色依然有些不善地走了過來,掃過梅如月的眼神中一縷淫邪閃過,然後才毫不客氣地沖厲天狼大聲喝問道。
他口中的姬師姐,在厲天狼的印象中,也就只有那位始終面罩輕紗的神秘少女姬輕霧了。
似乎如此逼問一個異常凶悍生猛的奴隸礦工,尤其是在另外一個長得相當漂亮靚麗的女奴隸面前,能格外地顯示出他身為火蓮族精英弟子的權勢、威嚴和地位!
威風凜凜地界靈士環目一掃其他奴隸管事和奴隸,直到梅如月鍾遠山和其他奴隸都躬身行禮表示敬畏,才志得意滿地揮手讓奴隸們散去,去清理洞窟屍體。
不過,當他看向厲天狼方向的時候,卻現這個肌膚白皙如玉生光、清秀冷酷得讓他嫉妒的年少奴隸依舊傲然挺立如一桿標槍,對他這上位者視若無睹一般,這名叫火大龍的界靈士頓時又不爽到極點!
「不要以為你僥倖殺死一個青木族弟子有什麼了不起,沒有靈力的奴隸永遠只能是垃圾,快滾下去把屍體搬到那邊的地火坑焚燒去吧,真是個讓人看見就憎厭的傢伙!」火大龍將神情始終冷淡的厲天狼叱喝下去,然後卻是臉色驀地一變,變得相當和藹可親起來,和梅如月這位美麗的女礦洞主管事有話沒話地拉扯起來。
提了兩具胸口破碎的屍體,遠遠地拋扔進赤紅驚心的大地火坑,厲天狼突然現和以前動輒暴怒出手的自己相比,已經成熟、冷靜和理智了許多。
這也許是經歷見聞增多心態更穩重的緣故,也也許是修煉了爐鼎**,感情情緒慢慢變得一潭寒水,不再會隨便波動浪起。
實際上,爐鼎**的確是修煉越深,感情越冷漠,甚至到了最後有「形神俱忘」,什麼都不思不想地傳說。厲天狼天生淡漠,又修煉爐鼎**有成,無疑讓人感覺更加地沉默、冷淡。
平日裡在奴隸礦工中耀武揚威的鍾遠山也苦著臉,提搬了幾具屍體丟進地坑,原來那火蓮族界靈士火大龍對梅如月很感興趣,把他和其他奴隸管事都轟開,讓他們也做起這些平常他們這些管事不願做也不屑做的「粗活雜役」。
看著默然清理洞窟的厲天狼,鍾遠山眼珠子轉了轉,靠了過去,「天狼兄弟啊,看來我那秘籍你修煉得不錯啊,現在肌膚如雪如玉,真是翩翩美少年啊,我看女人的皮膚都要比不上你了,還讓你擊斃了一名青木族弟子!怎麼樣,有什麼好收穫沒,如果有好的靈器,最好是有青木族的青木靈幡,大哥我可是願意不惜血本來和你交易的」
這個人倒是嗅覺靈敏如臭蒼蠅,什麼東西都想撈上點好處!
厲天狼略微斜斜一瞥,心裡對鍾遠山這個有了更多的認識。這些天,鍾遠山對他從開始的熱情和討好,到後面的鄙夷和嘲諷,他都看在心裡,他不願意對鍾遠山評論什麼,只是覺得越厭惡。
不過厭惡歸厭惡,厲天狼還是不得不承認這個反覆無常的利益小人,遠比他這修煉菜鳥見識多廣的。
「萬靈幡?那是什麼東西?」故意漠不關心地懶洋洋地隨口一問,心裡卻在回憶那木鐵桑藏寶袋裡有沒有一個牌子一樣的東西。
能讓這鍾遠山掛記的東西,總不會是普通的靈器什麼的吧!
鍾遠山試探地往厲天狼看不透心思的臉上看了看,似乎略有疑覺,打了個哈哈,「不過是一樣普通靈器而已,我想弄個煉點東西而已,沒有就算了啊,如果天狼兄弟什麼時候有了再來找哥哥我吧!」
鍾遠山隱隱覺得面前這個少年越不好對付起來,以前他還把厲天狼當做初出江湖的嫩鳥,可以隨便捏弄搓圓,現在在厲天狼面前,卻有一種無從下手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