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處很不顯眼的雪地,王伯通一腳踩了個空掉進了一個雪窟洞。
這是一個墓穴,一個王伯通很熟悉的墓穴。
對於這裡,王伯通突然在心中證實,這個墓穴就是以前自己在這裡遭遇那只熊人的墓穴。
然而今天的墓穴之中,隱隱的還有一個白影。
王伯通很緊張,可是現在這種情況也只有坦然面對的份了;顧不得雪地外胡靈峰他們的呼喊,王伯通輕輕的朝著那個白影走去……
這確實是一個熊人,而且還是一個死去不久的熊人,同時它也是王伯通以前遭遇過的那個熊人;這個熊人的脖子上有傷,是被什麼東西咬的。
「它死了,它真的死了!」
熊人依靠在墓穴中的棺材旁邊,王伯通仔細檢查了一下這個熊人,確定這個熊人果然死了,不過王伯通卻在這個死了的熊人手裡發現一本日記,一本熊人的日記。
排除了危險,王伯通這才回應了胡靈峰。
四人一起進了墓穴,並小心翼翼的打開了棺材,在這副棺材中沒有人的屍體,有的只是一隻熊的屍骨。
隨後,王伯通在墓穴的一個角落處發現了一具人的屍骨。
不難看出,這具人的屍骨才是那副棺材的真正主人,而棺材中的那個熊人顯然是一個奪棺者。這裡面究竟藏著什麼秘密,王伯通很迫切的想知道,這本熊人的筆記或許能解答這一切。
雪地上,王伯通拿著熊人的筆記一頁頁的翻看著,胡靈峰和雷黑子一邊一個伸頭在王伯通旁邊觀看著筆記,三人時不時的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來。
而此刻,嘎達爾卻悄悄的潛伏下了墓穴,拿著一把鋒利的匕首破開了墓穴中那具熊人的屍身,並取出了熊膽放入了嘴中。
熊人的筆記,這有點兒很不可思議,熊人竟然會寫筆記?
這意味著什麼?如果這一切是真的,那熊人不就和人一模一樣了嗎?
筆記上一共記錄了五件事。
第一頁:記錄著熊人的哀傷,筆記的大致意思是描敘熊人父母死後,熊人很是悲傷。
第二頁:記錄著熊人在雪地中救了一個不明身份的女人。
第三頁:記錄著熊人寶寶的降生!
第四頁:記錄著熊人遭遇了一個盜墓賊……
第五頁:熊人遭遇到了狼人,血戰一場,最後兩敗俱傷。
筆記的字數不多,字全部都是用血寫的,字跡也很不規範,看起了很是吃力。
看完了這個筆記,王伯通不可思議的說:「真是令人難以置信,我們剛才殺死的竟然是這個熊人的後代,我們這到底算是殺人還是殺熊?」
「……王道長,它們應該算是熊吧……」
「靈峰你錯了,它們有人的智慧,應該算作人了。」
「呃,這個,可這個它們本質上並不是人啊!」
「可它寫了筆記,它就是人……」王伯通感慨的歎息道:「真是沒有想到,傳說竟然是真的,這個熊人的父親真的是人……而我們卻殺了它的後代,滅了一個熊人的種族……」
「……王道長,沒那麼嚴重吧!」胡靈峰聽王伯通這麼一說,也覺得很不舒服。
雷黑子這時說道:「唉,事情都已經這樣了,還想那麼多做什麼?不過我覺得蠻好玩的,哪來的女人呢?她又怎麼肯給熊人生小孩呢?」
「是熊精,她不是真的女人,棺材裡面放著的是熊的屍骨。」王伯通說著站起了身四下看了看,突然疑問道:「嘎達爾呢?他跑哪去了?」
「嘎達爾,他應該還是墓穴裡面吧……」
王伯通眉頭一皺,連忙跑向墓穴……墓穴中並沒有人,而那具熊人已經被開了膛!
「熊膽被挖了!」檢查了一下熊人的胸膛,王伯通吃驚的說道。
「……」
嘎達爾跑了,他沒有跑向伽馬小鎮,而是跑向了禿山。
王伯通和胡靈峰、雷黑子,三人又循著嘎達爾的腳印追去。
路上,王伯通走的很急,胡靈峰跟在王伯通身後說道:「王道長,我們這是去幹嗎?」
「追嘎達爾,他一定是有什麼秘密瞞著我們,就算他吃了熊膽,他理應回去伽馬小鎮,可他去了禿山,這件事情很蹊蹺,裡面一定藏著什麼秘密。」
「王道長,他吃了熊膽會怎樣?」胡靈峰追問道。
王伯通搖了搖頭,冷漠道:「這個熊人被狼人咬過,他的熊膽是不能吃的,如果能吃我還留給他?我相信,要不了多少時間,這個嘎達爾日後不久必然會變成狼人。」
「狼人!」胡靈峰和雷黑子同時驚呼了一聲。
王伯通深深的歎了口氣:「所以我們必須盡快找到他,並幫他找到解藥,要不然這個嘎達爾的父親肯定不會和我們善罷甘休的。哎……我千算萬算,怎麼也沒算到嘎達爾居然會偷吃熊膽,這真是……真是……哎……」
雷黑子想了想,害怕的說:「王道長,那個嘎達爾本來就夠厲害的了,要是變成了熊人,我們怎麼打得過他啊?」
「沒辦法,事到如今不打也得打,若是讓他變成了熊人,伽馬小鎮全鎮的人都得死……」
聽了王伯通這話,胡靈峰頓時一怔,忙問:「王道長,您,您怎麼這麼說?這嘎達爾不是沒回去伽馬小鎮嗎?」
王伯通搖了搖頭:「你們不知道啊,對這狼人我多少還是瞭解一些的,一旦人變成狼人之後,記憶會模糊不清,性情會變得很狂暴,並且還很嗜血……這嘎達爾生在伽馬小鎮,一旦變成狼人,他一定會回去伽馬小鎮,將所有人全部殺光的。」
胡靈峰沉默了,也明白了王伯通為什麼走的這麼急。這正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活屍還沒找到,嘎達爾卻變成了熊人……最令胡靈峰鬱悶的是,現在還要去找嘎達爾,本來沒什麼壓力的事現在變得極其有壓力了。
禿山,又是禿山,這破山什麼也沒有,荒涼且詭異。
中俄邊界線上大多是山脈森林,惟獨這小小的禿山是個另類,這個禿山其實也不叫禿山,真名叫「加裡山」,向北便是中俄國境線;向西是滿洲裡市的林場;向東百里便是呼倫貝爾草原;向南幾百里全是大山;由於天氣原因,現在放眼望去到處都是一片雪白,所以暫且稱之為雪山。
又在這雪山上找尋了數個小時,始終沒有任何的發現,王伯通鬱悶了,胡靈峰和雷黑子也鬱悶了。
一處光禿禿的山地上,三人坐在焦黃色的岩石上吃完了最後的乾糧。
雷黑子吃完拍了拍手,伸手摸了摸岩石,「咦,這石頭滿暖和的啊,我先在這睡一覺。」
「睡吧睡吧,今天跑的累死了,哪兒也不去了。」胡靈峰打開包裹取出一條並不怎麼厚的毯子遞給了雷黑子。
王伯通也是累的,斜躺在雷黑子的旁邊,眼睛看著蔚藍色的天空,彷彿在想什麼。
胡靈峰不敢睡,一睡就不知道什麼時候再醒了,所以主動要求給大家放哨,順便再想想找嘎達爾的辦法。
去方便了一下,剛回來坐下,王伯通躺在毯子上突然說道:「靈峰啊,你說這禿山會不會藏著個山洞什麼的?」
「沒發現。」胡靈峰搖了搖頭:「我在這山裡轉了幾圈,也想過這個問題,並且也注意看了,根本就沒山洞,光禿禿的和禿頭差不多。」
「靈峰你這樣想想,這可是邊界線,說不定有些什麼軍用的地下掩體……」
胡靈峰淡然一笑:「王道長,我覺得這裡沒有山洞,我想嘎達爾可能穿過國境線去俄羅斯了,這禿山的北邊是一小片森林,說不定他就藏在那裡,那個活屍也可能藏在裡面。」
王伯通沒有說話……
胡靈峰轉頭一看,這個老傢伙竟然睡著了:「……這什麼人啊,說睡就睡……」
四周靜得出奇,守了一會兒倆個打著呼嚕的傢伙真是件受罪的事,胡靈峰給潘鳳發了幾個短信息之後又起身活動了下,順便再扎個馬步練練氣,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就在胡靈峰打坐的時候,一隻帶毒的箭「嗖」的一聲向胡靈峰飛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