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虛靜,潘國華,還有三彪子跑到胡靈峰身邊的時候,那些小孩子的陰魂也跟著到了胡靈峰近前。胡靈峰心知眾人速度不及這些陰靈,再這樣跑下去,不出兩分鐘必然被它們追上,要是被它們上身了,那後果更是不堪設想。胡靈峰突然想到自己是血僕啊!為什麼也要跑呢?真是被嚇得糊塗了,它們又上不了自己的身,不如留下來幫大家擋上一陣子,說不定還能把它們制住呢。
虛靜跑的最慢,在他距離胡靈峰還有三五米遠的時候,一個半大孩子的陰魂已經追到了他的身後,胡靈忙心中一怔,急忙氣運丹田,大喝一聲「吒!」
這聲吒來的正是時候,也許是胡靈峰平時練氣的練得好,不知不覺的已經到了非常高的境界,這次大吼就連胡靈峰自己都覺得有些意外,這氣勢是絕對是夠足,夠猛。大吼之後,只見那些小孩的陰魂被嚇得哭著喊著四下逃跑,剩幾個小不點,居然被嚇得直接魂飛魄散了!
這,這些小屁孩的陰魂也太弱了吧!胡靈峰驚訝不已看著四散的陰魂,肩膀上突然一重,一隻大手已經重重的拍在了自己的肩膀上面,強大的力道把自己壓的一歪身子差點摔了一跤,隨即就聽耳邊嗡的一聲響起,那三彪子正對著自己憨直的笑著,「哎呀我的媽呀,真是沒想到啊,你小子這一聲可真厲害,是不是傳說中的獅吼功啊!能不能也教我吼吼?」
咦,我的肩膀怎麼不痛?胡靈峰無比納悶的看了看三彪子,突然興奮的喊道:「彪子叔,你再拍下試試看,力氣再大一些試試。」
三彪子臉色一僵,說道:「吆喝,真沒看出來,你小子還挺橫的?我就拍你了怎麼著?」
感覺三彪子是誤會了,胡靈峰哈哈一笑,急忙對舉著大手想拍又沒拍下來的三彪子說道:「彪子叔,你倒是拍啊,我沒和你開玩笑,快點,快點。」
三彪子眉毛一豎,手指著胡靈峰,轉頭對潘國華大聲叫道:「老潘,你看這小子還來勁了,剛才我不就沒在意拍他一下嗎!也沒見他痛啊,這小子還和我槓上了。」
不至於吧!潘國華心想胡靈峰這孩子一直很隨和啊,怎麼會這麼橫呢?潘國華也不知胡靈峰的真假,忙走上前對著胡靈峰勸說道:「靈峰啊,你彪子叔叔也不是有意的,你就別這麼較真了吧?」
「這,這是哪跟哪啊,你們誤會了啊!」胡靈峰使勁的動了動肩膀,對潘國華微笑著說道:「潘叔,剛才彪子叔拍我那一下,我的肩膀一點兒也沒痛,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我才想請三彪子叔再拍我下試試的,你們是誤會我意思了。」
聽了胡靈峰這話,虛靜在一旁急忙勸說道:「胡大哥,你千萬不能亂來的啊,骨頭受傷最少要一百天才能痊癒,你這才幾天啊,要是拍傷了可就麻煩了啊。」
「是啊,是啊,靈峰啊,千萬不能亂來啊。」潘國華也接著勸道。
「哎呀!」胡靈峰急的直跺腳,忙對三彪子說道:「彪子叔,你剛才那一下的勁夠大,那麼大的勁我都沒感覺到痛,我這肩膀肯定是沒事了,彪子叔你就行行好,快再拍我下試試吧。」
三彪子嘿嘿一笑,推了一把胡靈峰說,「你想試試傷有沒有好還不容易嗎,把這石膏敲了,你自己活動下不就知道了嗎?要是我一不小心拍重了,你就是好胳膊也有可能給你拍斷了,如果你小子實在想不通,咱就試試。」
看著三彪子在活動筋骨,似乎要玩命似的,不就拍我一下嗎,有必要這麼狠嗎!?胡靈峰又看了看天空,幸好現在烏雲快要散去,暫時也沒什麼危險,不如讓三彪子幫我先拆掉右邊的石膏再說。那三彪子力氣大得驚人,經過胡靈峰確定之後,三彪子連扯帶抓,一分鐘沒到就把胡靈峰的右手臂上的石膏給處理了,胡靈峰活動了一下胳膊,感覺一點兒也不疼。
虛靜看胡靈峰的表情沒一絲痛苦的樣子,當下好奇的問道:「胡大哥,你真的一點兒也不疼嗎?」
「不疼,一點兒也不疼的,還活動自如呢。」胡靈峰笑瞇瞇的回答道。
「唉?這真奇怪了,你這傷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好啊?」虛靜怎麼也想不通,除了胡大哥他吃了仙丹妙藥,要不然絕對不可能,胡大哥那可是骨頭受傷啊!
「我也不知道,不過這傷的確是好了。」胡靈峰顯得很興奮,連忙求三彪子幫忙,扯開另一邊的石膏看看,另一邊可是傷在肩膀上,胡靈峰自己也有點不放心,特地囑咐三彪子下手輕點。
「保證慢,師父你放心,只要你回頭教我那聲吒是怎麼叫出來的就行。」三彪子也知道平常人叫不出來那氣勢,三彪子多少也練過幾天氣功,知道胡靈峰剛才那聲吼是真本事,為了學得其中奧妙,日後自己見了鬼鳳也好威風下,這三彪子應了一聲,僅用了三分鐘時間就幫胡靈峰卸掉了另一邊的石膏。
徹底擺脫了石膏的束縛,胡靈峰顯得興奮不已,當下快速的甩了甩膀子,一點兒也不痛,竟然真的就這麼好了。虛靜在一旁驚奇的叫著,「胡大哥,你肩膀上的傷口也完全癒合了,連個傷疤都變得很小很小,差點兒就找不到了。」
潘國華靠了過來,也對著胡靈峰的肩膀看了看,最後感慨的說道:「靈峰啊,你潘叔我活了這麼大歲數,也見過不少稀奇事,但今天這稀奇事我還是頭一回碰上。按理說你的傷好了是件好事,可是潘叔我還是有點兒不放心吶。」
「潘叔,您有什麼話儘管說吧,最近我這稀奇事可見得多了,都習慣了。」
見胡靈峰很坦然,潘國華微到處都充滿了神奇和不可思議,往往你認為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它也許就會真真實實的發生在你的面前,由不得你不信。靈峰啊,今天發生在你身上的事情,我曾經也聽說過一個類似的故事,和你今天遇上的這個事情非常的相像。」
「哦?那,那潘叔您快說,說不定還能通過您的故事,解開我身上這傷為什麼好這麼快的原因呢。」
潘國華看了看遠處垃圾堆上的那個茅草屋,不放心的問道:「靈峰啊,那邊沒情況吧?我們這些人都看不見那些不乾淨的東西,可就指望你報信了。」
「嗯,潘叔,目前一切正常,您就放心說吧,它們要是再敢來,我就用火蟒去制服它們。」胡靈峰轉頭朝那茅草屋看了看,心裡已經有了主張,雖然自己不敢再讓身後的火蟒繼續吞噬陰靈,讓它有足夠的陰氣去進化成黑蟒,但自己可以利用這條火蟒威懾它們的。
「對了,我說的這個故事,還就跟你身上這奇怪的東西有關。」潘國華看了看四周,拉著胡靈峰坐到路旁的一塊斷水泥柱上,繼續說道:「我老爸以前和我講過,他大師兄的故事……」
胡靈峰猛的一怔,自己只聽大叔說過他有二師兄和三師兄,還從來就沒聽大叔他提起過他大師兄的事情,當下胡靈峰看了看茅草屋,全神貫注的聽著潘國華的故事。潘國華點起了一支煙,重重的吸了兩口,然後看著胡靈峰說道:「靈峰啊,相信你大叔也沒和你說過這件事,如果我那老頭子在,他也不會讓我提起這事的,現在不同了,我和你說說也沒事。我老爺子的大師兄姓「段」,單名一個「飛」字。」
「段飛!」乘著潘國華抽煙的空當,胡靈峰憑藉著在相書上學來的知識,分析道:「這姓段倒也罷了,還叫段飛,這名字一般人起了必然命運坎坷,處處受制啊!」
「呵呵,可不是嗎!」潘國華看了看茅草屋,接著說道:「這段飛起初是個練武的漢子,練得好些年功夫,這本事也大,力氣也有,只是這段飛性子直,遇事也不知道變通。更讓人不能忍受的是,他還喜歡喝酒,每次喝完了酒就發瘋找人打,不管是朋友親人,還是親生父母,都是照打不誤。這小子遇事只知道憑著性子蠻打蠻幹,搞到最後人見人怕,都沒人願意和他做朋友。時間一長,這段飛的性格越發的怪癖,直到有一天,他半夜喝醉了酒,還失手打死了一個人。」
「這傢伙真猛,有點像我!」三彪子在一旁,齜牙咧嘴的笑著說。
胡靈峰一愣,不可思議的看著三彪子,「彪子叔,你也殺過人?」
「呃,沒,這個我沒,我說的像,是咱也練過功夫,咱也愛喝酒。」
「你那點破事就別說了,還以為很光彩嗎?」潘國華是三彪子的結拜大哥,平時沒少說他,不過這三彪子有個好處,老大說話,從不頂嘴。
「潘叔,繼續說你的故事。」胡靈峰笑著說道。
潘國華又吸了一口香煙,然後將煙屁股彈飛了出去,拍了拍手說道:「這個段飛膽子也大,打死了人不但不跑,反而把那人背了起來,朝著十里外的墳地摸了過去。摸到了墳地,這段飛累得倒在地上就睡著了,還把那死人的屍體當做枕頭用。」
「靠,這小子真猛!我這次不敢和他比了。」三彪子嚥了嚥口水說道。
胡靈峰心中暗笑,在墳地睡覺有什麼了不起的,拿著死人作枕頭我倒是沒試過,不過也沒什麼好怕的,人都死了能有什麼大不了的,剛死了的人,那陰靈又不會很厲害的。
「潘叔,後來呢?」
潘國華的嘴巴朝茅草屋撅了撅,說道:「別光顧著聽故事,看看茅草屋有動靜沒?別讓那個王老婆子給跑了。」
胡靈峰轉頭朝茅草屋看了看,又仰頭朝天空望了望,隨即說道:「潘叔,沒事的,等過會太陽當中的時候,我們再過去,到那時就算它們的邪氣再盛,它們也不敢在正午時候出來搗亂。」
「哦,原來你早有準備啊,幸好,幸好!」潘國華朝著胡靈峰投來了讚揚的目光,隨後微笑著歎了口氣說道:「段飛一覺睡到天亮,天亮後看到自己在墳地裡面,一下子清醒了過來,可是他怎麼也找不到昨晚那人的屍體了,在自己的身邊只有一條巨大的蟒蛇屍體,有十幾隻黃鼠狼正在慢慢的吞噬著它的肉。」
「那,那後來呢?」胡靈峰突然緊張了起來,又是蟒蛇的出現,也許這個段飛和自己的遭遇相仿也不一定的。
「後來,後來這個段飛好好的,只是他的胸口部位,出現了一條黑色的蛇形血印,而且那條蛇形血印很快速的自動成長著,這段飛為了治這稀奇古怪的病,下定決心投到了黃老太爺的門下,做了黃老太爺的大弟子。」
「黃老太爺!」胡靈峰微微一怔,隨即問道:「潘叔,那這個段飛死了嗎?他後來怎麼了樣了呢?」
「不知道,也沒人知道這件事情的真相,有的人說段飛死了,還有的人說他還活著,總的來說,大家各說各的,每一個準確的答覆。」
「這,這個結尾啊!真是,真是沒想到啊!」胡靈峰搖了搖頭,一臉的無奈。
「還有呢!」潘國華突然朝胡靈峰神秘的一笑,「那個段飛雖然是失蹤了,但他卻留下了一段不可思議的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