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算謝慕華已經把當年學的那些知識全還給老師了,至少這句「芙蓉帳裡奈君何」還是懂得意思的。男人或多或少都有那份沾沾自喜,即時不喜歡一個女人,也絕對不介意多一個女人對自己有意,更何況這位女子還是傾倒兩代帝王的小周後……謝慕華的心裡不禁癢了起來。小周後如瀑布般的長髮緩緩披散下來,就像一道烏黑亮麗的簾幕,遮擋住豐滿突兀的上身。謝慕華不由得有些意亂情迷,虛無的燈光下,雪白的紗衣隱約透出肌膚的光澤。小周後迷離的眼神若有若無的看著謝慕華,雪白的貝齒咬住了鮮紅豐潤的下唇……美艷絕倫的面龐上竟然露出一絲絲野性來……
「尤物……」謝慕華乾嚥了一下口水,難怪李煜和趙光義都為了這個女人神魂顛倒,果然有她傲視天下的資本。謝慕華忍不住左右環視一眼,樓下的花園靜悄悄的,這兒應該沒有外人進入,就算是發生了什麼,也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想到這兒,謝慕華看著小周後的眼神也朦朧了起來,一股淡淡的幽香衝進謝慕華的鼻端,一個火燙的嬌軀擠入謝慕華的懷中,豐滿而富有彈性的軀體在謝慕華的胸前輕輕顫抖,那猶如處子般的驚恐反而更加深了謝慕華的慾念……
「你……」謝慕華只說出一個字,只覺得一陣脂香,兩片豐潤的紅唇封住了他的嘴唇,一條丁香小舌暗度過來。謝慕華再也無心說一個字了……
燈罩裡的火苗顫抖著釋放出最後一絲光芒,悄然暗淡下去。房內頓時黑漆漆的一片,卻更有一種偷吃的快感,而謝慕華哪裡遇到過小周後這樣的天生媚骨的尤物,頃刻之間已經是慾火高漲不能自拔,兩人身上的束縛越來越少,小周後輕笑一聲,輕輕推開了謝慕華,隨手在身後一撩,那層薄如蟬翼的紗衣從冰肌玉膚上滑落下去,小周後看似嬌羞的一低頭,轉身躲到床簾之後,放下了那道珠簾……
謝慕華心癢難耐,暗忖也是萬無一失,大步走了過去,掀開床簾,雖然看得不甚真切,觸手處滑膩嬌嫩,卻是叫謝慕華愈加按耐不住,抱住佳人,深深一吻,直到懷內佳人已經意亂情迷,吁吁,這才放開手來,而他的一雙大手卻不安分的在小周後的身上遊走,從峰巒起伏處直到幽林谷底,待得覓到那道溫軟滑膩之處,謝慕華無法自已,深深的刺了下去……
這一下,縱然是**無邊,卻叫謝慕華忽然心中一驚:這居然不是小周後……明明卻是一個處子之身的女子……
那女子一聲,八爪魚般抱緊了謝慕華。此時此刻,縱然身下是契丹的蕭皇后,謝慕華也顧不得了,鼻間聞到的是處子的芬芳,帳內一片迷靡的氛圍,謝慕華情不自禁,再次俯身下去……
不知**幾度,謝慕華終於靜靜的躺了下來,那女子忽然說道:「你……知道我不是……」
謝慕華眉頭一皺,這聲音好生熟悉,仔細一回味,赫然是柴郡主的聲音,急忙披衣而起,點著了桌上的燈光,回頭一看,卻是柴郡主長髮披亂,擁著一條錦被,坐起身來,可是刀削玉刻般的雙肩還露在謝慕華的眼前。謝慕華沉聲問道:「你們兩個女子到底搞些什麼?」
柴郡主似乎還有些羞怯,卻從枕頭邊拉出一條細細的繩索,輕輕的拽動了兩下。過不一會,樓梯響起腳步聲,謝慕華急忙回頭望去,卻見小周後已經換了一身衣服,從樓下緩緩的走了上來,笑盈盈的看著謝慕華。
謝慕華頓時明瞭,這床上必然有機關,小周後先推開他,躲到床上,藉著放下珠簾的響聲,啟動機關,從床下遁到樓下,而床上的柴郡主肯定是一早就已經來了,他和小周後的那些對話句句都落在柴郡主的耳朵裡。只是柴郡主為何要以身相許?謝慕華自然不會以為因為自己長得帥,這些姑娘們就對自己一見傾心,那是三流言情小說裡的段子。眼前這兩位女子的身份、地位、經歷都決定了她們不會是如此縱情的人,既然要有所圖謀……謝慕華看著小周後的臉色,忽然間恍然大悟,既然已經想明白了,謝慕華也就不著急了,拉過椅子坐了下來,笑呵呵的說道:「好一招偷龍轉鳳啊!」
小周後盈盈欠身施禮道:「相公莫怪,今日若不是郡主在此,奴家自薦枕席也是心甘情願的!」她這一番話一出口,倒叫謝慕華發作不得。
只聽身後一陣「悉悉」之聲,謝慕華料想是柴郡主穿衣而起,不禁轉頭望去,只見柴郡主已經穿好了衣服,臉上潮紅未退,腳步有些蹣跚,想必是自己方才用力過猛,這初經人事的郡主又怎能敵得過風月老手謝慕華呢?
柴郡主邁著小步走到謝慕華身前,淡淡的說道:「這件事既然已經做出來了,本宮只求能嫁入謝家,為謝家婦……」
謝慕華沉吟道:「郡主,你是堂堂郡主之尊,在下已經有了兩位夫人,難道郡主要去做偏房不成?就算郡主答應,朝廷也是萬萬不肯答應的,這樣豈不是有悖禮法?再說了,郡主和女英娘娘苦心孤詣策劃這齣戲,為的就是要在下把生米做成熟飯,只求成婚?未免也太說不過去吧?」
小周後笑道:「相公多慮了,若是不如此安排的話,郡主就算是親口告訴相公要以身相許,相公又豈能答應?既然如此,不如索性促成好事,料想以相公的聰明才智,必然有解決的辦法,其實偏房也罷,正室也罷,論身份地位,柴郡主也不亞於相公家中的兩位夫人,論品貌身段,郡主殿下更是不遑多讓,如此佳人就在眼前,若奴家是男子的話,奴家都要動心了!相公卻又如何以為呢?」
謝慕華漸漸的理清了頭緒,若是之前小周後說得都是真的,那這次柴郡主以身相許,圖謀可就真的不小了。首先,朝廷對柴郡主的賜婚就得取消,不然的話,就算六郎這邊部許婚,許給別人一看,堂堂郡主之尊居然不是完璧,到時候朝廷的臉面往哪放?這其二,要是謝慕華真的說動了趙德昭,將柴郡主賜婚給自己,到時候趙德昭想不猜疑自己都不可能。要知道柴郡主畢竟是柴家的血脈,就說看《楊家將》好了,為什麼那麼多名將子弟不許婚,偏偏許給投降而來的楊六郎?楊六郎在大宋的軍權一直就不高,幽燕重地更是從來沒有讓他把守過,雖說雁門關也是重地,可是雁門關駐軍不多是事實,先後有潘美等大將和歷任監軍在那兒看著楊六郎也是事實。大宋的功勳都怕娶了柴郡主被朝廷猜疑,他謝慕華何德何能,到時候趙德昭不對自己生疑才怪了呢!
眼前這兩個女子的一齣戲已經演了出來,謝慕華輕輕歎了一聲,誰讓自己是男人呢,誰讓自己生活在萬惡的舊社會呢?既然已經拔了人家的頭籌,這個責任總是要扛一扛的。不過……謝慕華瞇起眼睛看了看柴郡主,柴郡主明明知道無論她嫁給哪個,都要被朝廷所猜忌,偏偏選中了他,那就是要拖著謝慕華一起下水了。
再看小周後,依然是一副怯生生的樣子,謝慕華露出一絲笑容,低聲說道:「既然已經是這樣了,在下自然不會耍賴的!」
「相公說笑了!」小周後淺淺的笑道:「既然相公早晚都要和郡主成婚的,那到時候奴家可要準備一份大禮送給相公呢!」
謝慕華心中一動,旁敲側擊的問道:「女英娘娘回到江南,葉落歸根,自然是如魚得水。江南之前唐朝官員甚多,想必和女英娘娘交好的也不少吧?看來在下以後整頓江南吏治的話,重要先和娘娘說一聲的,免得傷了娘娘的故交!」
小周後面不改色,輕笑道:「官府的事自然有官府來做,我們婦道人家卻是做不了什麼的。不過聽說相公要在日本國開通港口,到時候與日本通商,奴家在江南久矣,亦知道中原貨物在日本足足可以賣得三倍價錢,實在是一本萬利的生意,到時候還求相公能想著奴家一個婦道人家在江南不易,許奴家也賣些貨物!」
謝慕華盤算一番,到時候與日本通商,金銀源源不斷流進大宋,自然不能全都便宜了趙官家,謝慕華是穿越來的人,哪裡有什麼忠君的思想,皇帝的是皇帝的,自己的是自己的,朝廷不承認私權,可謝慕華自己不能不給自己私權的。到時候通過小周後的手,將中日貿易好好做下去,也是不錯!
謝慕華當即點了點頭:「好,到時候在下自然會告訴娘娘!」
說罷,謝慕華看著柴郡主,微微一笑道:「天色已經不早了,郡主還是早些回府好了。」柴郡主心中一動,忍不住抬起頭來看著這個剛剛和她有合體之緣的男子,卻見謝慕華神情自若,心中莫名其妙的一陣空虛,緩緩的說道:「相公請先回吧!本宮自己能回去!」
謝慕華施了一禮,深深的看了兩人一眼,揚長而去。
小周後走到窗戶旁邊看著花園中漸漸消失在黑暗中的謝慕華的背影,輕聲歎道:「謝相公果然是個人物,郡主這番倒也值得!」
柴郡主的臉上忽然露出一份笑意:「若是謝慕華一無是處,若是本宮真是眼中無他,娘娘當本宮真的願意作踐自己麼?」
小周後微微搖了搖頭,秀麗絕倫的臉上掠過一絲悲涼,低歎道:「只盼他和那些人有所不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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