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時她走在明楓身邊,反倒讓明楓相形見穢了。再看碧奴此時一身淡藍長裙,也是戴著斗笠,相比翼朔雪反而保守了許多。再加上三人身後氣度不凡的日曜星使和容貌奇特的土曜與木曜,倘若一同進城,不引起圍觀才怪。倒是羅候星使一身便裝,混進人群毫不起眼、
明楓在城門前站了一會,回頭說道:這裡是通往中部平原的必經之地,我們如果就這樣進去,一方面,雙方的關係還不是很明確,另一方面又會增加許多的麻煩。雖然都經過了化妝他看了看古怪的土曜星使和木曜星使說:但依舊很引人注目,不如這樣吧明楓看了看身邊的翼朔雪道:我與翼朔雪一組進去,日曜與水曜一組進去,土曜與木曜一組,羅候星使自己行動如何?
木曜星使突然笑了起來,那聲音簡直就像一棵千年的古樹陡然說話一般,震落了一地的葉子。羽戾天大人,我與土曜自有辦法經過,我可以用巫術讓我們隱遁一陣子,混過城門。
明楓之前並不知道土曜星使會巫術,頓時喜出望外,說道:好吧,那我們眾人就在天雲要塞最好的那家酒樓碰面,歇息一晚,明天趕路,如何?
進城自然變得很順利,明楓也很快找到了那一間城裡最豪華的酒樓,紅木的桌椅上用精美的白玉做桌角,桌面上雕著的浮雕再灌上金粉,金箔裝飾的吊頂籠罩在整座三層小樓上。
若是之前那個沒有見過綠華城府邸的明楓,即便見過了北國索利斯的宮殿也會為這裡的奢華大吃一驚。明楓走到櫃檯旁邊,店夥計見明楓打扮樸素,竟然來住最好的酒店,頓時有些鄙夷。
明楓此時也抬起頭看了看櫃檯上的價格,也是尷尬得要死,自己口袋裡不過是離開時臨時拿的一百多枚金幣,一路上作為盤纏,最多也就只剩下二三十個金幣了。照這裡的情況,住一間普通的房間就得要十個金幣一晚。
您是要普通房呢?還是要廉價房呢?掌櫃似笑非笑地說道。顯然他很注重措辭,並沒有提上房,也沒有提到下房這個概念
明楓卻覺得很不舒服,至少那個掌櫃的笑,很是欠打。一間上房他幾乎是下意識地拿出了身上的二十個金幣,扔在了桌上
掌櫃也沒有感到太吃驚,而是抬起頭用生意人特有的嗓門喊道:三樓雅室一間,兩位
誰知道,翼朔雪右手將明楓的金幣推了回去,自己拋出一塊玉珮說道:雅室兩間,這是連城璧,你自己看著找錢吧
掌櫃也沒有感到太吃驚,而是抬起頭用生意人特有的嗓門喊道:三樓雅室一間,兩位
誰知道,翼朔雪右手將明楓的金幣推了回去,自己拋出一塊玉珮說道:雅室兩間,這是連城璧,你自己看著找錢吧
就在這時,又一對男女走進大堂內。男子白衣綸巾,手持一柄書畫折扇,風度翩翩,身邊是一名穿著淡紅色長裙的美艷女子,不是日曜星使和水曜星使又是誰?
碧奴眼尖,早看見了明楓與翼朔雪兩人在大廳之上,便對著兩人微笑了一下,權作見面禮。碧奴走到櫃檯邊,抬起美目看了牌匾一眼說道:一間雅室
好勒,三雅樓雅室一間,兩位他再次對著樓上用同樣的語氣喊道,誰知日曜星使一個箭步走上前,自己取出一隻錢袋,重重地落在櫃檯上說道:兩間雅室,這位小姐的算我賬上
掌櫃看了看四人,又看了看面前的連城璧和鼓鼓囊囊的錢袋,伸出手摸了摸自己已經快要絕頂的腦門,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隨後,孤身一人的羅候星使,也住了進來,唯有相貌奇特的土曜星使和木曜星使露宿在了城內不知名的小旅店裡。
天雲要塞中心城堡的一處隱秘的房間裡,一名黑的中年男子穿著一件純黑的長擺練功服,正在兀自練習著擊劍。他劍術的流派十分古怪,練劍的對象也很古怪,不是與真人對練,而是十二隻青銅人像。
他雙手握的劍,劍脊薄,劍身細長而窄,整體呈黑色與銀色相間。這分明不是重劍,質量也不是很大這中年男子竟然要用雙手握劍。
他深吸一口氣,箭步上前,雙手幻滅,劍影亦不可琢磨,虛空中卻傳來噹噹噹噹十餘下連續而清脆的擊打聲,火星從青銅人像上不斷飛濺出來,驟然,他身影一轉,凌空躍起,雙手握劍猛地向下斬擊,錚地一聲,如電光石火的一擊下,那銅像不堪重擊向前倒去,男子迅用一腳點地,另一隻腳朝前一邁,還未立定,雙手已握劍重重斬在地上,頓時掀起一大塊地磚朝另一個銅像砸去。
身影卻遠比那飛起的土石要快得多,竟然側過手,用刀背擊打在那銅像之上,那銅像自然向後倒去,男子抬起腳,站在原地連踢出幾腳,狠狠將大塊的地磚砸向兩側的兩座青銅人像。
咚咚兩聲之後,銅像應聲倒下。男子的右手手腕一翻,手中劍桀驁向上,自下而上一道劍氣雄渾剛猛,宛如龍裂蒼穹,聲聞百里,身體已不自覺地隨著劍勢飛了起來,劍氣擊倒了那尊銅像,男子自己卻藉著慣性飛到了房間的另一角,隨後巧妙地將自身的重力加持在劍上,這一劍,先聲奪人,呼嘯的劍氣中殺氣鋒芒畢露,雖然說不出名目,也沒有知道這劍術的來歷,放眼高原卻已經是高階劍法的層次了。
這一次卻沒有轟天的巨響,而是在一聲刺耳的音波之後,那一尊青銅人像整齊地被攔腰斬成兩段。
啪啪啪一陣清脆的掌聲傳來。
好,好啊,主公您練成了龍槌翔閃這樣的劍術,真是可喜可賀啊。不知何時,一名中等身材,皮膚黝黑,黑色短的將校已經立在門口很久了,他身穿著由索風軍裝改制的雲天軍裝,雙目炯炯有神。正是在聖,戰要塞策動兵變失敗後被傳失蹤的前萊恩軍參謀,真正的賢者:陳蒼雲。
陳先生那中年男子取出一塊帶著香氣的一方手帕,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說:飛天御劍流的劍術博大精深,我窮一生之力怕也難以領悟其中真諦啊。
那是因為您缺少對手的緣故吧。陳蒼雲恭維道。
是啊,這柄好劍,浪客劍心也很久沒有遇到對手了他緩緩地將那柄如刀一般的長劍一點一點地收回鞘中感歎道。
主公,眼下有一個劍術的至高者正在城內,何不前去過幾次招呢?陳蒼雲笑道:這也是屬下剛剛得到的消息。
哦?是誰?聽到有劍道高手,男子頓時來了興趣,用劍者在知道有更高的劍客來到時,總是十分地興奮。
"呵呵,高原第一劍客,劍魔明楓。陳蒼雲笑著說道。
是他?男子用手托住下巴說道:雖然我仰慕他的炎神訣很久了,也很想一睹高原第一魔訣的神采,但是,我們現在的身份好像十分特殊,不太好見面真可惜。
陳蒼雲笑道:您化妝一下去就是了,他就住在城裡的遠香樓。
算了,讓武藏去吧。看看他劍道上的造詣究竟如何男子用右手握住長劍道:是不是有名無實。
是陳蒼雲向著中年男子拜了一下說道。
切記,點到為止
遵命。陳蒼雲低下頭,無人察覺到他的嘴邊掛著一絲冷笑。
遠香樓,月已爬上了中天。
清冷的月光之下,從雕刻著瑞獸的木窗裡,桌面上灑落了月芒如同無數細碎的白銀。
翼朔雪此時已經摘掉了頭上的斗笠,卻還沒有換掉衣服,明楓則坐在一張樺木椅上靜靜地看著翼朔雪,小口地抿著酒,一言不。
明楓異樣的目光引起了翼朔雪的反感。幹什麼呀,直勾勾地看著我大家認識這麼久了,還沒看夠?
明楓經他一說,臉上頓時一紅,低頭喝起了悶酒。
翼朔雪笑道:怎麼,你還有事,還是賴在這不想走了?
不是。明楓急忙辯解道:我只是想問你,鎩羽盟的這些星使,能為我復**所用嗎?
呵呵,這要看你了,而不是看我翼朔雪笑道:其實,確切地說,是要看我的上司,羽無間大人的意思了。
明楓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我只是覺得聖楓軍需要人,而且必須是心腹的人
翼朔雪聞言心中不禁歎息道,這個傢伙,竟然愛屋及烏,把我當做心腹也就算了,竟然將鎩羽盟的人也當做了心腹,那哥哥的計劃豈不是要實現了?
朔雪,你想什麼呢?明楓見翼朔雪久久不語,追問道。
沒有的,我要休息了。翼朔雪邊說著,邊把明楓往外面推,明楓幾乎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就被推出了房間。
哎,這傢伙明楓嘟噥了一聲,兀自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他哪裡知道,在他的房間,等待他的是一場最殘酷的刺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