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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之一,劍客無雙 第二百一十七節:雲龍谷 文 / 情殤孤月

.    女子冷冷看了明楓一眼。

    你暈倒的地方離我方的戰場不遠,我只是想詢問你戰場的情況,還有就是有沒有看到一個明楓分明想要描述一下翼朔雪的模樣,可彷彿是對這個人太熟悉了,一時間居然都記不起翼朔雪任何的相貌特徵,只能不停地用手比劃著說道:一個跟你差不多高,黑白衣的男人,帶著佩劍。

    女子歎息一聲。

    究竟有沒有看到呢?明楓急切地問道:先回答我這個問題

    這個傻瓜,看來是真的沒有認出她就是翼朔雪看到明楓失魂落魄追問自己下落的樣子,她的心裡又不知為何產生了一絲淡淡的甜,帶著澀澀的酸。

    告訴我,告訴我好嗎?明楓似乎感覺,面前的這個人保守著什麼秘密。

    翼朔雪深吸一口氣,揮揮手示意明楓出去。

    平時機敏的明楓此時卻因為激動而木訥住了。

    出去啊!女子幾乎是把明楓推了出去。我要洗澡,難道你也要看嗎?

    門乒地一聲合上了。

    明楓收住腳,差點跌倒。等等,這裡又沒有水,怎麼可能?明楓猛然反應過來,當他用力再推開門時。呈現在他面前的是空蕩蕩的房間,朝外的窗戶就這樣空落落地開著,一如明楓剎時間空白的大腦。

    她走了,逃走了。

    高處的風從遙遠的方向奔湧而來,刮在人的臉上彷彿是鋒銳的刀劍.但那站在四爪黑色妖龍背上的白老者剛毅的表情卻沒有絲毫的改變,任由妖龍以最快的度穿過雲層,掠過下方的原野.熾雲蕩,你欠我的一切都要還回來!老者用力咬住牙齒說道.全部都要!他正是以一人之力全滅一千名聖堂武士的裂戒術士安東尼.

    黑色妖龍如同一支黑色的利箭,倏忽之間就消失在了天際.

    當他腳下的城市越來越少,水草豐美的草原變成了一望無際的荒原,最後滿目儘是崇山峻嶺.

    無盡的霧氣從山谷裡面散出來,幾乎阻擋了五米以外的所有景物.陡然一塊千斤巨石照面朝妖龍砸來,幸虧安東尼眼疾手快,一道藍色冰箭迎了上去,卻僅僅只是讓巨石停滯了一下,安東尼又出一團炙熱的火焰,巨石不堪冰火兩系力量的衝擊,出一聲沉悶的響聲爆裂開來.

    安東尼用精神力停住妖龍,定了定神,顯然這古怪的大霧是雲龍谷的第一道屏障,大霧中的機關無數,他又不熟悉這裡的地形

    哼,區區幻術也敢賣弄.安東尼舉起帶著長長指甲的雙手,緩緩地舉到頭頂,中指分別按住自己的左右太陽穴.

    一聲如野獸般的咆哮,安東尼彷彿怒極而笑,惡毒的笑聲簡直就像一群受了驚嚇的耗子,無處不在地奔突於敵人的臟腑腦海之內,隱藏在大霧中操控機關的近百名祭司們,縱使是實力最強的人也陡然變色,稍弱一點的跌倒在地,一些實力更弱甚至在這強烈的聲覺刺激下暈死過去,在安東尼近乎非人的咒術詛咒之下,一圈又一圈的咒術洪流竟然在怪聲的引導下變成了具有實體的黑雲擴散開來。雲龍谷的第一道防線在瞬息之間土崩瓦解。

    怪聲還在不斷地加強,祭司們的情況也越來越糟糕,跌倒在地上的祭司痛苦地抱住頭在翻滾著,有的人用手指在臉上劃出一道一道的血痕來緩解頭部欲裂的痛苦,那些實力稍強的祭司則頑強地站著,用掌心聚集起一個個淡綠色的透明結界。

    這一切自然被安東尼看在眼裡,眼中寒光一閃,咒術力造成的威壓再次加大,黑色的雲霧此時已經吞噬了周圍白色的大霧,像張牙舞爪的魔神朝四周壓去,那些脆弱的結界在這威壓之下就像脆弱的泡沫,一點就破。

    只一瞬間,就有十餘名祭司又倒下了,幾乎

    正在此時,一曲裊裊的簫聲,由遠及近,漸次傳來.如渾濁的水中注入了一泓清泉,那些還在怪聲中掙扎的雲龍谷祭司瞬間如釋重負.

    席大祭祀來了.祭祀們不禁相互傳告起來.

    哼!安東尼這才放下手,對著簫聲傳來的方向用陰森的聲音說道:叫熾雲蕩老鬼出來見我!就說我,裂戒術士安東尼來還他三十年前的恩德!

    如次氣勢洶洶,說是前來報恩,任是誰也看得出來對方來者不善.報恩一說,必是反話,雙方定是有一段不共戴天的仇恨.

    誰知那霧氣中傳來的聲音並不生氣,朗聲道:安東尼閣下,請到敝派山門小歇,尊師很快就出來應接了.

    好,我且看你們能耍甚麼花招!安東尼用力拍了拍妖龍的脖子,那凶悍的龐然大物居然像馴良的騾馬一般緩緩落了下來.

    安東尼從妖龍背上跳了下來,一腳正踩在堆積厚厚的落葉上.

    他轉過身,對著妖龍念了一句咒語

    一身殘破的幻術長袍擺動了一下,黑氣漸漸收入身體.

    他抬起頭,展現在安東尼面前的是玉石砌成的數十米山門,在半山腰的雲霧環繞在山門周圍,縹緲如同仙闕.

    在看那人,服飾以深紫色為主色調,衣角上的花紋彷彿纏在虯枝上的籐蔓,在胸前和起的移襟上勾畫著一輪半缺的殘月,殘月周圍近乎壓抑的深紫色彷彿將皎潔之月變成了象徵殺戮的紫月。風帽壓得很低,只能依稀分辨出那是一名火紅色長的男子。在他的身後,竟然沒有一個人跟過來,他好像不知道自己面臨的危險,他居然是獨身前來的。

    那祭師緩緩欠身行禮後說道:安東尼閣下前來敝派,招呼不周,還請見諒。

    安東尼冷哼了一聲,表示對於祭師的諂媚不屑。

    等待未免太過單調,還請閣下聽一曲子如何?祭師從寬大的衣袖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一支翠綠色的長蕭說道。

    安東尼的注意力不禁被那支長蕭給吸引了。那從質地看像是竹子製成的,凹凸的面上隱約可以看到竹節的痕跡,在靠近手握的地方居然還鑲嵌著一顆流光四溢的寶石,就像是樸素的小家碧玉精心打扮之後,變得光彩照人。可將如此華貴的寶石鑲嵌在如此平凡的竹蕭上,實在是奢侈得厲害,甚至有暴殄天物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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