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澤風大過;九三:棟櫳。凶。
一啟奏國君,草民帶來的禮物稍微有些大,現在還在殿外放著,不知道國君是否可以移步一觀?
居然拿不進太極殿來?張煌聞言不覺搞到有些好奇起來,會是什麼東西居然這樣「大」?要知道太極殿可不是海景別墅,隨便有些體積的東西就進不去了,張煌這裡雖然只是一個小型候國的皇宮,不過隨便開上幾輛康明斯進來也不是什麼太大不了的一件事情,現在這丁家是這居然說進不來」,
其實張煌剛才專門點到了家的人,主要原因還是在於他現在手邊並沒有一個強有力的情報系統,這也是他心裡最大的一個擔心,時間一長甚至有些變成一個心病了。
而俞笛丁家本就是黑道小混混出身,控制的產業又是青樓、賭場這種雖容易收集情報的地方,所以張煌一早就對他們上了心,還沒有對俞笛下手之前,他就已經開始盤算能不能將丁家收為己用。
當然了,這事情也就是暫時在心裡想想,在群臣中並沒有流露過,特務政治那是大忌,這一點張煌知道的很清楚。
微微一笑,張煌逕自站起來帶頭向殿外走去,在他身後則是群臣跟隨,說實話張煌這時候微微有些無語,對於王祖上這樣的大臣他真的是無話可說了豪族獻寶這樣大的事情,他居然一開始在那裡一個屁都不放,一直等到眾人都商議完了準備退朝的時候才冒出來說幾位使者求見,居然到那時候還不說人家主要目的是獻寶,也不想想萬一張煌一時興起順口說上一句不見,緊跟著後面商量好的措施再一實行,是不是這些寶物就可以全部打水漂了!
廢物,真正的廢物,本職工作做不好也就算了,現在居然連最基本的常識問題都搞不好了,張煌甚至有些開始後悔自己先把楊簫龍給打了。這樣看起來當初真應該把這王祖上先給一腳飛掉,丫的這樣的腦殘米蟲也算是人間極品了!
想到這裡,張煌不覺又想起那個正在「司馬」田鑲宜家裡做客的晏子晏嬰了,現在臻國朝中最缺少的就是一名謀士型的能臣,薛建中等人頂多算是能吏;和蟬和中堂也不能說是謀臣型的人才,他更接近文官路線;那個謝亞龍雖然陰狠有餘。但是畢竟能力在那放著,看起來也不當大用;如果能把這位大賢搞來的話。那事情就比較完美了晏嬰可以說是全能人才,專長於總攬全局,不過現在朝中缺少能出謀劃策的人。讓他在這方面格外揮一下也是恰到好處。
只是張煌自己也知道,他這想法大概也真的是這能想想而已,晏嬰人家堂堂一代「春秋五霸」齊之相國(雖然說到他當相國的時候,齊國其實已經日薄西山了),就算是晏嬰不說什麼,像臻國這樣的小廟能容下人家那樣的大菩薩嗎?
就在這樣的惴惴之中,張煌來到了太極殿門口,結果一眼就被眼前的龐然大物給驚住了!!
一他本來以為自己已經做好了足夠的心理準備,但是在見到眼前這東西的時候,他卻深深的意識到自己好像還是有些準備不夠!
怪不得說是沒法運入殿中,感情這俞笛丁家送來的東西不但大,還是一件活物!!
他們居然搞來了一頭碩大無比「碩大無比」嗯這算是什麼?橡樹?或者是松樹?又好像都不是」
沒錯,在殿外擺放著的,居然是一顆碩大無比的巨樹,枝繁葉茂頂天立地,以至於張煌一時間都有些搞不清楚,這到底是什麼樹種了!
好吧,四體不勤五穀不分說的就是張煌這樣的傢伙,估計就算吧柳樹和楊樹擺在他的再前,他照樣分辨不出來的說,反正總而言之,他只知道自己面前現在擺的是一棵樹,一顆碩大無比的巨樹,但看高度已經有一個半太極殿那麼高,樹身粗壯,大約要三個壯漢手拉手才能勉強將其圍住,真是難為了丁家人居然可以把這樣的巨樹運來東國縣城」不過,他們把這東西運來幹嘛?。
轉過頭,張煌向著丁家使者丁順招招手,丁順立時間一臉獻媚的擠了過來,說起來此人卻似沒有一個豪族使者應有的風範氣度,也可能是他把自己的位置擺得太低了吧。
笑了笑,張煌順口問道:「丁」丁順是吧?這東西是什麼,我看像是一棵樹?」
丁順聞言連連點頭:「是啊心是啊柵國君聖明,它確實是一棵樹啊!」
張煌聞言一臉滿意的點點頭。似乎很享受丁順的獻媚是的,可誰想到了順說完這句話後就閉口不言,只是一臉恭敬的看著張煌。
張煌就這樣等了一會兒,結果這丁順怎麼半天沒說話,終於忍不住詫異的說道:「完了?」
丁順一愣神,似乎有些不明白張煌在問什麼,下意識的回答道:「完了?」
張煌聞言頓時暴怒起來:「丁順。你是打算妄言欺君怎麼著!誰不知道這是一棵樹啊!你就是現在出宮馬路上找來一個老瞎子只要摸摸他照樣知道這是一棵樹,孤是問你這書到底是什麼東東!」
聽聽,就連「東東」這樣的俚語都拿出來了,可見張煌這會兒確實是氣壞了,說起來本來也走了,丫的運來這麼一根破木頭,解釋的時候就說這是一個樹,在別的半個屁都不放,你這是故意調戲人還是怎麼滴啊!
看到張煌有些黑的臉色,丁順這才彷彿反應過來,連忙恭聲說道:「啟奏國君心啟奏國君叭這棵巨樹,乃是非常有名的巨木啊
一張煌一聽立馬翻個白眼:「廢話,孤知道這是棵巨木,孤問你這到底是什麼樹!」
丁順聞言滿臉不解的遲疑一下小心的說道:「那個」啟奏國君。這」,這是一棵巨木」
張煌頓時怒了:「廢話,孤知道這是棵巨木,孤問你這引肌是什麼樹!!你聽不懂人話嗎!!」
丁順這時候都快哭出來了。顫聲說道:「但是」但是」他」
張煌深深的吸了口氣,驟然爆道:「我知道它是一棵巨木,我沒說它不是巨木!!你當我是瞎子還是傻子?你丫敢侮辱我的智商!來人啊心給我拖出去打」
眼瞅著連「我」都蹦出來了。張煌實在是氣得連「孤」都忘記說了。而且說到「智商」的「商」字時明具帶了三分變調」丫的這丁順也不知道在這裡摻和什麼,好像生怕張煌不知道這棵樹有多大一樣,一個勁的巨木巨木強調個沒完沒了。其實只要眼睛不瞎的這時候都知道這棵樹是一棵參天巨木了,問題光是巨大有什麼屁用,大而無當那頂多也就是根巨型柴火棒子,你倒是說說這樹到底是什麼品種,又是什麼來歷,具體有什麼作用啊。
這下事情不用說了,張煌既然開了口,丁順的屁股是保不住了,連句冤枉都沒來及喊出來,就被旁邊如狼似虎的侍衛直接拖了出去只聽辟里啪啦一陣脆響,再過一會兒丁順一瘸一拐走過來的時候,這「瘦」臀一不小心已經豐滿了不止一圈了。
張煌沒好氣的打量了他一眼,也不等他說話逕自弄口問道:「好了,丁順,現在孤已經知道這是一棵巨木了,你可以告訴孤它是什麼了吧?」
丁順這下真的眼淚都出來了,呼哧一下就跪在那裡,顫聲說道:「啟奏國君,草民」草民川」草民不敢隱瞞國君」這」這是一棵巨木!」
這下輪到張煌差點吐血,深深的吸了口氣半天沒緩過來,你說這廝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都到這份上了居然還在這裡巨木巨木的巨個沒完,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這棵樹很巨大一樣,簡直就是故意調戲國君莫?!
眼瞅著張煌又有保證暴走的趨勢了,旁邊頓時有人再也看不下去,只聽輕咳一聲「司馬」田鑲宜主動站了出來,雙手抱拳朗聲道:「國君明鑒,此乃這丁順表述不清也。實際上此樹就是名叫巨木!」
啥?這玩意就是叫「巨木」?張煌的臉上頓時一陣火辣辣的,站在那裡半天沒好意思開口,這才真的是丟人丟大了啊!!
想到這裡張煌就忍不住恨恨的轉頭瞪了丁順一眼,真是一個廢物。當使者的連話都說不清楚!看到了順一臉委屈趴在那裡的樣子,張煌更是心中暗道這頓打也沒白打,讓你好好長個記性!
沒好氣的哼了一聲,張煌轉頭笑著說道:「田愛卿,看你這麼瞭解」這巨木到底是何來歷,又有什麼神妙之處,相信你也知道的吧?」
既然俞笛丁家敢把這巨木拿來當貢品,想來不可能就單單是因為它體型巨大,必然還有別的原因「這麼大的東西一路運來,還要保證它始終鬱鬱蔥蔥,那花費可真的是老鼻子了!
田鑲宜聞言恭聲說道:「啟奏國君。據臣所知這件巨木據說乃是是上古神樹建木之遺種!」
「什麼?建木遺種?」張煌聞言頓時微微一愣。
建木,傳說中連通天地之橋樑。生天地之中,高百仞,眾神緣之上天,,
《山海經之海內南經》有云:「有木,其狀如牛,引之有皮,若纓、黃蛇。
其葉如羅,其實如梨,其木若匿。其名曰建木。」(郭璞注曰:「建木,青葉,紫莖,黑華,黃實,其下聲無響,立無影也。」)
《山海經之海內經》亦云:「建木,百仞無枝,有九榻,下有九狗。其實如麻,其葉如芒,大曝置過,黃帝所為。」
《呂氏春秋之有始》說:「白民之南,建木之下,日中無影呼而無響,蓋天地之中也。」
《淮南子之堡形》說:「建木在都廣,眾帝所自上下。」
由此看來,眾人皆認為建木為古之神木,正像盧照鄰所寫的一建木聳靈丘之上,播桃生巨海之側
不過到了後來,又有了一種新的說法,《後漢書之馬融傳》著:「珍林嘉樹,建木叢生。」(李賢注曰:「建木,長木也。」)
這下好了,建木瞬間跌下神台。從神木變成了高樹的代稱」
作為周易大家,張煌當然對建木這種堪稱古代第一神木的物種淵源有所瞭解(人參果。黃中李之類的靈寶另當別論。),眼前這「巨木」被稱為是「建木遺種」自然價值連城,不過這裡面有個細節必須注意,就是此處所說的建木到底是那古之神木呢,還是後來的高樹而已。如果僅僅只是後者的話,張煌不介意把這丁順提溜下去再打上五十大板!
一挑眉,張煌緩聲說道:「丁順,這巨木有和神妙之處?」
「神」,神妙之處?」丁順聞言卻又是一愣。然後滿臉迷糊的說道:「這個,「草民不知道啊!」
什麼?!不知道!!一聽這話。張煌又產生了一種抓狂的衝動,丫的你居然敢說不知道!!
一這俞笛丁家也不知道從哪找來了這樣一個極品,啥都不知道也敢送出來當使節,,
以下不算字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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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稍微解釋一平,難道讀者大大們沒注意到笨笨是在「天下人」這個稱呼上打引號的嗎?這明顯是一種反諷,直接無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