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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一百六十一章 明與暗(中) 文 / 三生萬物

.    白夫人點頭道:「這就對了,我就說呂丞相不會只有這麼一手,這明暗虛實之策確實厲害。那姓鄭的官員是哪個官署的?」

    嫪毐想了想道:「好像叫典客署。」

    白夫人眉頭微微皺了一下道:「典客署?那是專門接待外國使臣的地方,倒是不容易暴露身份。」

    嫪毐細細品味了絹布上的暗即明、明即暗六個字,他不得不佩服呂不韋的心機,先將自己這可明棋擺出來,再在暗中佈了一步暗棋,敵人要是不發現暗棋那麼這招棋就自然會一直暗下去直到事情成功為止,敵人一旦發現了暗棋,那麼暗棋也就變成了明棋,當敵人將暗棋絞殺之後,自然就會放鬆大意,而我這枚明棋在這個時候瞬間就變為了暗棋,這明暗兩棋隨著事態顛倒當真是一步高招。

    白夫人知道呂不韋還有後招心中微微有了底氣,頹然之色大減,畢竟區區一個大商是無法和一個國家斗的,就算是富可敵國兩者也不是一個重量級的。國與國就不同了,其能調動的人力物力資源是商人無法想像的。

    第二日一早嫪毐就去了典客署,那鄭姓官員果然早就在等著他了。

    這鄭姓官員有間辦公室,雖然不大但應該也不算是一個普通小官,要是在未來怎麼也應該算是一個處級官員了。嫪毐也不是道這個時候是不是應該說個什麼暗號黑話之類的來表明一下身份,一時間反倒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那鄭姓官員卻是大方說道:「沒關係,我這兒不會有人聽到咱們的說話。」

    嫪毐稍微輕鬆了些,這種地下工作者的角色他還真就一時有些適應不來。

    這鄭姓官員卻似乎完全不怕暴露自己身份一般,張嘴說道:「白家的事情丞相前一段時間就已經和我打過招呼了,一旦從秦國過來的那些死士暴漏了就立即和你聯繫,通過你再和白家溝通,繼續進行計劃。」

    嫪毐沒有繼續問計劃是什麼而是十分好奇的問道:「你就不怕我是叛徒?這麼直言不諱?」

    那鄭姓官員聽了洒然一笑道:「我在魏國已經二十餘年了,本來我還以為秦國已經把我遺忘了,當我接到任務的那一天我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高興,這是秦國給我的第一個任務也有可能是最後一個任務,我二十年的異國生涯就是為了這個任務,甚至我的生命就是為了這個任務而存在的,我們這些間諜早就將生死置之度外了,要是連上頭派來的人都懷疑那麼也就真的沒什麼人值得信任了,只要是我大秦派來的我都無條件相信,哪怕他是魏國的間諜,哪怕我會為此送上性命,這是我們這些人應該有的覺悟。」

    嫪毐點了點頭,確實如此,要是一個人在世上誰都不能相信的話那活著還真是太悲哀了。想明白了嫪毐自然而然的對這鄭姓官員發自內心的相信起來,「計劃究竟是怎樣的?」

    那鄭姓官員面色平靜下來道:「那一百多死士的計劃我並不清楚,丞相給我的應該是和他們不同的計劃。」說著從書架上的一堆竹簡中翻出一個不大的竹筒交給嫪毐說道:「這個貼身藏好,其中有這次計劃的詳細路線圖和時間安排,其中繁瑣我現在沒有時間一一道來。你也不可能都一一記下,你只需將這路線圖交給白氏當家的人手中即可。」

    嫪毐本就怕記東西剛才還在害怕會不會忘記計劃中的什麼細節從而將白家送進火葬場,此時聽到有詳細的圖譜和時間安排,這就等於是打遊戲有了攻略一般,嫪毐立時將心放了下來。結果那竹筒在身上比劃了一下就塞在了內褲裡。

    一旁的鄭姓官員對嫪毐的藏法驚歎不已,連聲說不要漏了出來,嫪毐露出潔白的牙齒呵呵一笑道:「我有特製的內褲。」

    那鄭姓官員才鬆了口氣,以為嫪毐在衣服中縫有暗袋,心中琢磨著有時間也一定要做一個。

    嫪毐將竹筒放好,那鄭姓官員又從大幾上拿起一個木匣說道:「這裡面是千年靈芝,你直接抱出去就好了。」

    嫪毐結果木匣掂了掂,飄輕飄輕的,鄭姓官員看了笑道:「你以為千年靈芝都在裡面啊?這其中不過是一小塊靈芝肉罷了,魏王可沒那麼大方。」說罷一拱手鄭重道:「珍重!」

    嫪毐點頭道:「希望回到秦國再見。」

    那鄭姓官員眼中閃過一絲黯然之色呵呵苦笑兩聲道:「回秦再見!」

    嫪毐出了典客署回到了鳳來客棧,在屋中呆了好一會,確認沒有什麼人監視自己才下到密室之中。

    白夫人早就等得不耐煩了,見嫪毐下來馬上詢問,嫪毐將情況說了一遍後很不好意思的將竹筒從內褲中取了出來,他倒不是故意的而是自從回來就怕人跟蹤偷窺看出什麼,是以到現在還沒將竹筒取出來看過。

    白夫人在面巾後面暗啐了嫪毐一口,見嫪毐將竹筒遞過來,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過來,那竹筒上還有嫪毐最熱的地方的體溫,抓在手中溫溫熱熱的偏生那竹筒的形狀粗細都和男子的某個部位十分接近,白夫人不由得心臟微跳。

    嫪毐猛地想到,這白夫人帶著面巾根本就沒有辦法看那竹筒中的東西,立時心中熱了起來,期盼起來。

    見白夫人取過竹筒並不觀看,嫪毐遂說道:「白夫人最好還是現在就看一看,要是有什麼疑問我也好馬上去找那人問一下,免得耽誤了。」

    白夫人本就心急想要看一看竹筒中的東西好瞭解一下呂不韋的安排,只是礙於自己的容貌不想被其它男子看到才忍住了沒有將竹筒打開,此時見嫪毐這般說法,也就顧不得什麼面容不面容的了,背轉身去將面巾一掀將竹筒扭開從中抽出一張絹帕來,放在密室邊上的油燈下細細看了起來,這張圖上細細的畫著魏國部分地圖,其中有一根硃砂筆畫出的紅線正是白家此行的路線,白夫人不用仔細端詳也知道這條路線是走的黃河河路,也是從大梁到咸陽最直接的一條道路,只是這條路也是最為難走,一路逆流而行,船速定然不會太快,船在河面上難以隱藏,幾乎就是明靶,途中還要橫穿韓國,其中的變故實在是太多太難把握。不由得眉頭微微蹙了起來。

    嫪毐自然不甘心只看到個背影,假裝也想看看那絹布上寫的什麼微微往前湊了湊,嚓嚓兩聲劍響在嫪毐耳邊驟然響起,嫪毐立時停住了腳步,看向白夫人的兩個女僕,嫪毐一直都沒有注意這兩個女子此時一看立時有些眼花,這兩人竟然長得一模一樣,正是傳說中的床上極品,雙生子。這兩個女子其中一個正是去年在秦國假扮白夫人的楚湘,要說這兩名女子長得也只算是中上等的容貌,雖不普通但也不是十分的出眾,但是兩個一模一樣的站在一起就大大不同了,給嫪毐帶來的視覺衝擊力就不僅僅是壹加壹等於二的算術題了,而是猶如聚變一般的成百倍的放大起來,甚至連四大美女之一的白夫人的容貌嫪毐都暫時的忘卻了。

    楚湘見這嫪毐傻呆呆的盯著自己姐倆看起來沒完,憎惡的蹙起眉毛但是礙著主人在一旁不好發作狠狠地剜了嫪毐一眼,這一眼剜得嫪毐這個舒坦啊,就好像是用小勺在輕輕的撓動著他的心臟一般,舒坦啊!嫪毐從根底子裡講就是個賤坯子。

    這時白夫人已經將那絹圖上的圖畫和文字細細看了一遍,將臉上的面巾蒙上轉過身來道:「嫪都尉要看看麼?」

    嫪毐本對這絹圖不感什麼興趣不過轉念一想還是應該看一看,到時說不定要和她們一同逃命自己知道一下計劃對保住性命大大有利。想到此處嫪毐將絹帕接了過來,撲在大幾上看了起來,看慣了精細地圖的他對於這個時代的題圖十分的不感冒,基本上能看出來那是山那是河那是城池,除了這些以外就什麼都沒有了,在白夫人眼中足夠精細的地圖在他眼中一錢不值,看了看大致知道是要沿河而行,再看旁邊的安排計劃,按圖上說的時間應該就在三天之後了,「這麼急?」嫪毐抬起頭來問道:「你們白氏都做好準備了?只有三天的時間,不應該說只有兩天的時間了。」

    白夫人點點頭道:「這個你放心,我們為了從魏國離開已經準備了四五年了,現在缺的就是一聲令下而已,即便是明天就走也不緊迫。」

    嫪毐點點頭又皺眉問道:「魏國會不會在這三天中對你們動手?」

    白夫人道:「不會的,太子增這個人我十分熟悉,他剛愎自用最是自以為是,此時定然已經認定我們白家已經走投無路了,他最喜歡的就是看到別人驚慌無助的樣子,他不會這麼簡單就把這場戲演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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