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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五十四章 兩個人在一起(下) 文 / 三生萬物

.    呂雲娘愣愣的看了嫪毐背影許久,大概是實在渴得不行了小心翼翼的輕聲說道:「我渴了。」

    嫪毐斜著眼睛瞅了呂雲娘一眼嚇得呂雲娘身子一縮,嫪毐心中早就生完氣了,不由得覺得有些好笑,看來不光資本主義是紙老虎這封建主義也是只紙老虎,不過他依舊板著張臉,起身抓起一隻陶碗打開木門出去用雪擦了擦陶碗上的土,又選了一處乾淨的雪面刮去上面的一層將下面的乾淨的雪舀了一碗回來,啪的一聲摔在了呂雲娘身前的大几上。

    呂雲娘受氣包一般的鼓著腮幫子等那雪化成了水才咕咚咕咚小口飲了起來。

    就在嫪毐摔碗的時候同時有很多人在摔東西,摔得最凶的自然是趙姬。

    嫪毐已經失蹤三次了,一次是在被刺殺之後,一次是在去趙國的路上,一次是從趙國回來,這回嫪毐又失蹤了,嫪毐沒事兒就失蹤,嫪毐沒事就和女人玩兒失蹤。

    趙姬甚至將怨氣發在了小昭的身上,埋怨她沒能用身體留住嫪毐。

    小昭很冤枉,苦著臉看著趙姬摔東西,她覺得趙姬變了,不再是以前那個板著臉沒有什麼感情的趙姬了,此時的趙姬豐滿得就像是一個普通的女人而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太后了,她不知道該不該為此替趙姬高興。

    嬴政也摔了東西,很貴重的一匹玉馬,摔得粉碎,他到並不是為了嫪毐的失蹤,而是因為趙太長及他一眾徒弟的逃跑,堂堂大秦國都城門竟讓人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他在感情上實在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他身前跪這的蒙武一樣覺得很委屈,以嫪毐為餌引誘趙太長出來的計劃是大家一起擬定的,在他們看來趙太長出襲到殺死嫪毐總也要有一段時間,是以都一直認為不能在嫪毐身邊布下太多的人手,免得被趙太長發覺,只要等趙太長一出手再去調派早已準備好就在不遠的軍隊即可。誰成想那趙太長竟然不要嫪毐的命,和嫪毐擦肩而過後竟然直奔城門光顧著逃命,這著實出乎眾人意料之外,等到他將軍隊調派起來時趙太長已經衝出了城門,以至於他的軍隊連趙太長的影子都沒看到。而突然下起來的這一大場雪徹底的斷絕了他派軍隊繼續追擊的念頭。他覺得自己是冤枉的,最起碼一同出主意的丞相呂不韋也有的一半的責任,「呂不韋這廝太狡猾了,竟然跑了沒有來見君上!」蒙武跪在地上心中這樣想著。

    呂不韋倒並不是狡猾的逃跑了,而是接到了女兒呂雲娘跟在嫪毐一眾人身後衝出了城門的消息,即便是如呂不韋這般的人也不由得大驚失色。

    此刻呂雲娘的娘也就是他的老婆正在他面前哭天搶地的砸東西,凡是能砸碎的都砸碎了,地面一片狼藉。

    呂不韋很心煩。

    不光呂不韋,這一天許多人都在心煩。知道了自己還有個女兒的趙太長,在知道自己的女兒喜歡上了自己另一個女兒後腦袋就有些短路了,如果他是在二十一世紀大概會出本書叫《我的女兒她和她》可惜現在不是二十一世紀,他也不是一個有著很深素養的文化人,他只是一個劍客和兩個孩子的父親,做劍客他是成功的,做父親他是極其失敗的,以至於他完全無法破解眼前的這個難題。劍可以解決很多東西就是解決不了感情的問題。看著眼前彼此含情脈脈的兩個女兒,心中憋著一肚子話卻說不出的趙太長覺得自己應該狠狠的抽自己的嘴巴。

    老頭子和趙太長又戰了一次,結局和上回有些一樣,雖然那同樣是老頭子慘敗,但是趙太長這次顯然是心不在焉,三招兩式就將老頭子打得屁滾尿流。

    老頭子注定要背負失敗者的名頭過完餘下的半生,因為他感覺到自己和趙太長之間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那不是勤習武藝所能彌補的,那是一種叫做天分的東西,這種東西只有出生的時候帶來的才有,顯然老頭子出生的時候將這種東西忘記在基督的爸爸那裡了。

    老婆子也不開心,因為自己的孩子王九終歸是和趙太長走了,被趙太長的另一個女兒拐走了,老婆子感到一陣落寞。

    「小兒走了,和趙太長走了。」

    老頭子苦澀的一笑,臉上的皺紋瞬間深刻了許多,舔舔有些乾涸的嘴唇道:「走就走吧,她也應該到她的父親那裡去了。」

    老婆子一改往日的霸道溫柔的說道:「終究是我對不起你……」

    老頭子搖頭笑了笑:「這麼久的事情還記得那麼清楚幹什麼,現在孩子們都走了,你說咱們離開家到這塵世中究竟是不是錯了?」

    老婆子搖了搖頭沒有說什麼。

    兩個老人的身影逐漸孤單起來……

    這次的事情似乎沒有贏家,沒有人能夠笑得出來。

    一晃三天過去了,本來嫪毐的想法是等一等,等雪稍微化一點再離開,每天嫪毐都往遠處走一點探探路,誰知道三天了雪還沒有化,不但如此今天又開始飄起雪來,兩個人就這樣被困在這間小屋中,還好不必為柴禾發愁,到處都有都是枯樹,拖回來在火堆上烘一烘就成了乾柴,嫪毐身手不錯,呂雲娘雖然不吃小動物但是對於一些狼豬之類的長得不討喜的大型動物和松果之類還是來之不拘的,今天嫪毐打了只野豬,在遠處將豬剝皮殺了,將整只的野豬分成十幾塊後才小心翼翼的將野豬帶回小屋,他怕在路上留下血跡引來狼之類的兇惡動物。

    這只野豬足夠兩人吃個四五天了,暫時不必為糧食發愁了。不過有更令嫪毐發愁的事情發生,天天和這男人婆在一起嫪毐竟然越看這男人婆越順眼起來,他不知道是這男人婆是耐看型還是因為相處久了的關係,總之他現在就是看著這男人婆好看,嫪毐悲哀的感覺到自己的品味變差了。

    自從被嫪毐瞪了一次後嫪毐一直都沒拿正眼看過呂雲娘,呂雲娘嚇得再也端不起來小姐架子了,低眉順眼的跟個受氣包似的,沒事偷偷瞅嫪毐的臉色。不過她看向嫪毐的眼神複雜的很,不知道是不是在打著回到咸陽後再找嫪毐算賬的念頭。

    嫪毐偷偷地瞄了呂雲娘一眼,心底一熱猛地後腰眼上吱的一陣灼熱,繼而渾身上下都滾燙起來,嫪毐大驚失色,大禹劍太沉重了是以他一直都不將其帶在身邊,他哪裡想到自己會會被困在這荒山上的小屋中,這種腰眼灼熱的感覺嫪毐再熟悉不過了,這是體內血液開始沸騰的徵兆,嫪毐幾乎發自本能般的蹭得躍起老高,踹開木門就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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