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衙內溜溜躂達到了後花園,吩咐小廝送來酒食,賞花吃酒,暗自盤算著今晚去哪個小妾那裡玩樂。
「夫君……」高衙內正自得自樂,身後一聲嬌滴滴的喊聲,回頭,夫人王氏不知何時到了身後,正幽怨的看著他。
「夫君為何不去正堂就食?」王氏低聲問道。
「不想去。」高衙內懶得理她,回答簡潔有力,甚有男子氣概。
王氏歎息一聲,走近來坐在高衙內身旁,默默不語。
高衙內好心情一下變得糟透,低頭喝起悶酒。
幾杯酒後,想起神保觀外所見王妃之清秀可人,再看看自己夫人,不由得悲從中來,心中正歎息,忽然一聲怪叫:「衙內……衙內……不好啦……」,隨著怪叫,後花園園門處跌跌撞撞跑進來一名下人,一臉的驚惶。
「王她……貴王妃闖進府來啦……」下人不等跑近,就大聲的吵嚷起來。
「她來見我麼?」高衙內「騰」的站了起來,一臉興奮。
「啊?」下人一個踉蹌差點摔倒,目瞪口呆的看著高衙內。
「你……你怎又認識了貴王妃?」王氏聽得高衙內的話,眼神更見淒婉。
高衙內已經大步走出,「帶我去見她!快些!」王氏看著他的背影,眼中惡毒之色漸漸升起,一咬牙,轉身向後門走去。
高衙內拉著還有些迷糊的下人走到花園外,下人才猛地回過神,失聲叫道:「衙內快躲一躲!再晚可來不及了!」
高衙內愣了一下:「怎麼?」這時距前院已近,就聽得前院中慘叫連連,高衙內奇道:「這是什麼聲音?」
下人順過氣,口齒也伶俐起來:「是貴王妃在闖府,她拿了……拿了金鑭來尋衙內,府衛不允。就動起手來……」,
高衙內腦海裡馬上映出那嬌怯怯的清秀少女手中費力的提著金鑭的模樣。給給一笑:「有趣有趣,去看看!」
下人急道:「去不得啊,那貴王妃好……」,好高明的身手還未說出,高衙內已經笑著走向了前院,剛剛邁步進了前院,一條黑影猛地砸了過來。正撞在高衙內身上,高衙內怪叫一聲,仰天跌倒。一時摔了個七葷八素,好半天才請醒過來,看看自己身上,正是一名府衛,看樣子暈了過去,高衙內吃力的推開他。抬眼望去。立時目瞪口呆。
就見場中,幾十名府衛亂糟糟圍住場中央,不時有人慘叫飛出,四面一片狼藉。折斷的刀劍散落一地,更有在地上慘叫的衛士滾來滾去,也有直接痛暈過去地。
仔細向場中央看去口一條嫩黃倩影如穿花蝴蝶,在衛士中翩翩起舞。又似鳳凰降臨九霄,威勢無匹,黃影最外圍那一團金色光暈如同鳳凰在抖動她碩大地翅膀,輕快舒展,愜意的把妄想接近她的一切物事摧毀,於是,一柄柄鋼刀碎裂,一條條身影飛出一聲聲慘叫響起……
高衙內呆呆望著場中,想爬起來,卻覺得渾身酸軟無力,腿肚子轉筋,顫聲道:「快……快扶我起來……」,可是他身邊又哪有人,跟他來的下人剛一進院門,就被迎面飛來的一柄斷刀嚇暈過去。
「啊「七八聲慘叫同時響起,卻是那金黃的翅膀大力地抖動了一下,場中僅存的幾名府衛幾乎同時被掃中,慘叫著跌了出去。
高衙內剛眨了眨眼睛,眼前已經多了一名笑吟吟的黃裙少女,或者說是**吧,既有少女地嬌俏可人,更多了幾分少女沒有的艷麗姿色。
高衙內第一次見到美色當前不是心猿意馬,反而心裡湧上一陣寒意,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估來。
「你的狗腿就勉強抵下我家豬玀的小腿吧!」少女笑吟吟的說道,聲音似黃鶯出谷,十分好聽,這是高衙內聽她說的第一句話,也是最後一句話,因為隨的話語,突然一陣徹骨劇痛從腿上傳來,高衙內慘叫一聲,暈死過去……
許將地太尉府也算氣派,雖然許將勉強算得兩袖請風,但一品大員的俸祿補給和朝廷發下的各種用度銀錢加起來,一年也有數千貫近萬貫之多,他開銷不大,府邸卻是修飾的漂漂亮亮。
許將宴請,幾位重臣悉數到場,酒席間異常融洽,許將酒宴開始就先講明「莫談國事」,眾人深以為然,閒聊起來,倒也歡聲笑語一片,武植右首坐地高俅,聽得高俅講些趣事,甚是有滋有味,心中暗忖,不怪皇兄對他寵信,此人也算弄臣中的翹楚了。
酒宴前聽得許將說起北伐的準備事宜,武植心情大好,自朝議後,大宋龐大地運轉機器全力開動,糧草器械源源不斷運進幽雲,雖然官場效率說不上多高,但近月過去,前期準備已經就位,現在就等擬定北伐招計使人選,則最多兩個月後,就可給予金國雷霆一擊。
令武植興奮的遠不及此,自武植和趙佶提過火藥之妙後,工部在改良火藥配方方面也有了一定進展,江南軍中更有人用竹筒填充火藥,點燃後可噴出巨大火苗,算是拙劣地火焰噴射裝置吧,守城時可勉強一用。
武植興奮的自然不是因為這拙劣的發明,而是為自己總算推動大宋向熱兵器方面邁步的速度提高了一點,若不是自己,想來這種火焰噴射裝置也和原來的歷史一樣,要等到蒙古鐵椅南下,為了抵禦蒙古人攻城才趕鴨子上架似的鼓搗出來。
大宋不同於把火器斥為「奇淫巧技」的後世王朝,相反宋時科技發展遙遙領先於世界,若不是後期君臣傷了大宋元氣,金人和蒙古野蠻人入侵的夠早,再給大宋百多年時間,等華夏真正進入到熱兵器時代,又哪裡會被野蠻人滅國,因為冷兵器時代,並不是經濟實力決定戰爭結果。相反,往往是野蠻人摧毀文明,這在東西方歷史都驚人的一致。
而武植要柞的就是從旁推動一下軍器的發展,軍事上消除北方威脅,其餘的也就不用自己操心了,以大宋政治經濟的開明程度,子孫自會走出自己的路。屹立於世界之巔。
武植聽得軍中漸漸有了發明創造之風氣,心中頗感安慰,加之高俅在旁妙語如珠。高興下不免多喝了幾杯,正喝得暢快,旁邊匆匆走來一名下人,乃是隨高俅過府侍侯的小廝,應該是高俅地貼身人。
下人走到高俅身邊,低聲道:「老爺。少夫人來見老爺。」
高俅正和武植聊得開心,聞言皺眉道:「她來做什麼?」
下人道:「少夫人說有要事求見老爺。」
高俅有些慍怒,想來又是夫妻倆吵架,跑來求自己柞主。想起她哭哭啼啼的模樣一陣厭惡,哼了一聲道:「沒見我這邊兒忙著嗎?真是不懂規矩,有什麼事不能回府再說嗎?」
下人偷眼看了看武植。低聲道:「老爺,少夫人似乎真有要事!」
高俅道:「什麼事?」看下人欲言又止。怒道:「叫你說就說。」
下人無奈,只有湊到高俅耳邊,用極低的聲音道:「少夫人說,……說少爺在府裡幽會貴王妃……」
「啊」下人剛剛說到這裡突然一聲慘叫,小腹中了一腳,悶聲摔倒,捂著肚子說不出話來。
武植冷冷看著高俅,他也不是故意偷聽,恰好扭頭過來夾菜,聽得那下人的話,武植哪裡受得了。
高俅被武植看得心中一陣發毛,強笑道:「王爺息怒,息怒,這下人真是該死,胡說八道!」心裡這個恨啊,平日自己這小廝也算伶俐過人,怎麼會冒出這麼一句混話?還偏生被貴王聽到。
武植忽然轉身大步向外走去,廳中眾人不知道所以然,只見貴王突然踹翻一名小廝,然後逕自離席,不由愕然相對,酒席馬上冷了場,許將是主人,急急追出去喊道:「王爺哪裡去?」
廳外王府侍衛迎上,武植大聲道:「速速備馬!」說的話急急向外走去,聽得高府下人的話,武植可有些急了,他雖然覺得高衙內沒那般大膽子劫掠王妃,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所以還是火速去高俅府邸看叮,究竟。
高俅慌忙追了出來,又不好當眾大聲說王妃之事,這種事莫說真假,就是提一提也太過無禮啊。也只有緊追在武植身後,小聲道:「王爺息怒,看我回頭撕爛那混賬的臭嘴。」
武植一把拉住他,「帶我去殿帥府!」拉著高俅一陣風似地出了太尉府,府門外侍衛早備好馬匹,有侍衛抱起高俅上馬,高俅見武植臉色十分難看,也不敢多說,心中只念阿彌陀佛,自己那混賬逆子可千萬莫作出什麼大逆不道之事啊,不然高家完矣。
等許將等人追出來,武植等人早已策馬奔去,許將不明所以,回院中問起下人,知道高家少夫人在後園,正想去問個究竟,就聽院前又是一陣喧嘩,許將心說這是怎麼了?急忙出來規看,卻見府門處跌跌撞撞跑進一人,衛士打扮,只是此時盔歪甲斜,模樣十分狼狽,許將哥道:「你是哪個府邸的軍士?」
衛士急急道:「小人乃是殿帥府府衛,有急事稟告我家老爺?」
許將道:「殿帥和貴王方才急匆匆出門,卻不知去了何處!」
衛士「啊」了一聲,彷徨無助。
「到底出了什麼事?」許將好奇的問道。
衛士正是從殿帥府跑出來報信地,貴王妃持龍頭鑭掃了殿帥府,這可是天塌地陷的大事,衛士又哪裡敢說?此事不知道殿帥如何處置,自己若當眾講來可就沒迴旋的餘地,到時殿帥府和貴王府也只有翻臉一途了。
許將見衛士遲疑不答,心中更是疑惑,不過既然看樣子事關機密,自己也不好多問,想了一想道:「你暫時回府等候,我派人去尋殿帥。」
衛士點頭,向外走出。此時一直冷眼旁觀的蔡京轉頭對身邊的小廝說了幾句話。小廝會意離去。
不說太尉府中眾人一團霧水,卻說武植和十幾名侍衛快馬加鞭,直奔殿帥府,武植赴宴坐的馬車,未騎玉獅子,此時心中後悔。馬鞭不時抽打坐騎,抽得胯下馬屁股起了一條條血痕,悲鳴不已。眾侍衛有樣學樣,可苦了這批馬兒和高俅,高俅雖然也善騎乘,卻哪裡這般縱馬狂奔過,眼看著身遭店舖如飛般倒退,高俅心中驚懼不已。滿頭冷汗簌簌落下。
幾十里路程眨眼耶到,只見殿帥府和往日不同,府門前排滿衛士,總有一二十名。高俅一愣,卻見武植臉色鐵青地下馬,慌忙也下了馬。大步走過去,嘴裡喊道:「怎麼了?」
一名衛士見得是殿帥,急忙過來見禮,低聲稟告:「稟殿帥,方才貴王府王妃拿了金鑭闖府,打傷衛士近百人,更傷了衙內……」
高俅聽得怔住,「什麼?」
衛士又說了一遍,心中卻是惴惴,雖說這是貴王府和殿帥的爭執,自己這樣的角色也摻乎不起,但被人在府中傷了衙內,怎麼也是府衛過失,不知道殿帥會如何處罰自己等人。
高俅轉頭看向武植,武植也是錯愕,不過心中卻大大鬆了口氣,只要傷的是別人就好,面上卻柞出一付嚴肅地表情:「王妃呢?」
衛士不識得武植,但看高俅在武植面前也客氣地很,自不敢怠慢,垂首道:「王妃傷人後已然離去。」
高俅氣沖沖道:「這不肖子又闖了什麼禍事?真是氣死我啦!」先責己,則進可攻,退可守,與人斗不二法門。
武植也是面色不善:「哼,整日就知道惹是生非,看我回府怎麼收拾她!」說著對高俅道:「還是先進府看看令公子傷勢。」
高俅微微點頭,也掛念高衙內身體,領了武植匆匆進府,沿清石道穿過幾處院落,來到東邊一個大院子,院中花草繁茂,樹木成蔭,剛一進院,就聽到正房中高衙內呼天搶地的呼痛聲,一名郎中背著藥箱,正搖頭從屋中走出,高俅拉住郎中問道:「犬子傷勢如何?」
郎中見是殿帥,慌忙行禮,面帶難色,搖頭道:「老朽慚愧,慚愧啊……」
高俅嚇了一跳,大聲道:「我兒他怎麼了?」
郎中從未見過高俅這等疾言厲色地表情,嚇得一哆嗦,連聲道:「衙內,衙內他的腿骨碎裂……只怕……只怕再也接不好啦……」
「什麼?」高俅如被五雷轟頂,整個人都傻了。
武植喚過郎中問起端詳,才知道高衙內也沒傷到別處,只是右腿腿骨被砸斷,怕是再不能痊癒,就算恢復地好,以後也只有拄枴杖行走,若恢復不好,怕是再不能下床。
武植微微點頭,七巧出手夠重的啊,這莫不就是粉碎性骨折?
高俅回過神,回頭對武植一抱拳:「下官去看看犬子。」大步進了屋。
武植笑笑,高俅是恨上自己了,嗯,回府問問七巧為何要專程跑來收拾這紈褲,想想竟然拿地是龍頭鑭,武植無奈的搖搖頭,這丫頭,以為拿這個砸人很威風嗎?嘿嘿,這下怕是有些麻煩啦。
等武植一行人趕回王府,天已經擦黑,武植進府後直奔翠雲閣,不過令武植意外的是,閣子中只有金蓮和七巧,二人正輕聲低語,似乎專門在等武植。
「相公。「見武植進來,七巧乖巧地為武植端來水盆,做起了平日竹兒的活計。
武植也不說話,任她服侍,淨了手臉,七巧拿著雪白的毛巾為武植仔細擦去臉上和手上的水珠,雖比不得竹兒仔細,卻也是難得的認真了。
洗漱後,武植坐在靠窗軟榻上,七巧又急急奉上茶水,笑道:「相公,今天七巧下府做拔絲果子,相公想吃什麼果子?」
武植笑笑,「時令果子都做上一份,我也說不上想吃哪種,每樣都嘗上一嘗。」
七巧苦著臉點頭。金蓮笑道:「那不是要做幾十種了?相公這不是欺負七巧嗎?」七巧小聲道:「不怕。相公喜歡就好。」
武植看她又扮可憐,哼了一聲:「七巧大俠今天好威風,好煞氣啊?」
七巧「啊」的一聲,「相公,幾十道拔絲呢,七巧要早點去準備。要不然相公睡前可就吃不到啦!」說著轉身就想開溜。
走了幾步,卻沒聽到武植喚她,七巧遲疑了一下。轉身看看武植,見武植正對金蓮招手,示意金蓮坐到他身旁,卻是看也不看自己,七巧撅起嘴,悶悶不樂地走了出去。
「你又做小妮子的說客麼?」武植笑著拉起金蓮的手。
金蓮道:「也不是說客。確實是高家先欺負咱們的。「就把前因後果和武植講述了一遍,武植聽得一皺眉頭,高衙內還真地不識好歹,竟然明目張膽欺負到自己頭上。
「七巧說若是相公知道必然生氣。卻也不能去高家大打出手,所以她才替相公出氣……」說到後來,金蓮也覺得難以自圓其說。不好意思的吐吐舌頭,武植見得自己最是典雅高貴的夫人突然作出小女兒態。端莊中多出一絲嬌俏,忍不住攬她入懷,笑道:「給相公品品你地舌頭……」
金蓮臉一紅,低下頭不語,武植笑著把她地頭棒起,用眼睛示意,金蓮慢慢閉上眼睛,粉紅地小香舌輕輕吐出,見金蓮越來越是聽話,武植嘿嘿一笑,低頭去品嚐那時時令自己**醉魄的唇舌。
良久後,金蓮喘息著推開武植,臉上浮起一層紅暈,羞道:「相公怎麼這般輕浮……」
此時的金蓮,被武植抱在懷中,鞋襪已經褪去,露出雪白的纖足,武植的手伸進了金蓮紅色長裙中活動,任意輕薄這高貴地牡丹。
武植被金蓮說得老臉一紅,方才一時興起,倒忘了這是青天白日的翠雲閣,隨時會有人進來,笑笑,拿起鞋襪為金蓮穿好,見武植為自己穿鞋襪,金蓮有些惶恐,更多的卻是滿心地喜悅,還能有比這樣的舉動更能顯示相公對自己的寵愛嗎?滿心歡喜下,就是武植藉機又捏了捏她玉足也沒發覺,更主動在武植頸上親了幾口,粉舌輕輕舔過,把武植的心親的癢癢的。
「方纔咱們說什麼了?」武植抱著金蓮不放,笑著問道。
「啊,說七巧傷人呢。」金蓮也想起了兩人正在說正事。
「唉,傷就傷了吧,我是說後來……」武植笑著道。
金蓮臉上紅潮再起,方才兩人纏綿時武植在她耳邊說得那些話可真是羞死人了。
「哼……」,窗外傳來七巧地冷哼,金蓮急忙推開武植,手忙腳亂的坐到一旁,門簾一挑,七巧撅著嘴走了進來:「還以為你們幫七巧想辦法呢,卻是在這裡親熱!」小樣子別提多委屈了。
「你一直在外面偷聽?」武植奇道。
「是啊?我想聽聽金蓮姐怎麼幫七巧說話,誰知道……誰知道……」說到這兒七巧的小臉有些紅,氣嘟嘟的轉開。金蓮地臉已經紅到耳根,羞得頭也抬不起來。
武植在七巧面前卻是毫不尷尬,笑道:「你生氣作甚?什麼為你想法子?」
七巧氣鼓鼓道:「我拿了咱家的金鑭傷人,難道會太平無事?說是咱家的,誰知道就你一個人能用!」
武植失笑道:「你也知道拿金鑭傷人闖了禍端嗎?」
七巧道:「我自然知道!」
武植道:「那你幹嘛偏要去闖禍呢?」
七巧振振有詞:「我早看那敗家子不順眼,相公忘了當初他遣兵馬捉拿我和玄靜姐嗎?七巧可是提心吊膽了好多天,怕相公被他抓去,更怕自己趕不及,救不出龍五……」,
金蓮聽得愕然,抬頭看他倆,這些凶險之事武植自不會和金蓮說起。
七巧又接道:「本來沒想拿金鑭傷人,只是想憑金鑭進去拎出那敗家子,誰知道他府裡衛士橫得很,就是不放七巧進府,七巧一氣下才動了手!」
武植微微點頭,那段日子確實是七巧和玄靜最難挨地日乎吧,自己生死不知,龍五被高府拿去,兩個小姑娘想必擔足了心事。
「相公,你說七巧會不會被皇室責罰?」七巧小聲問道。
武植笑笑:「怪不得你叫我想法子,原來是怕被責罰嗎?」
七巧搖搖頭:「那卻不是,七巧被責罰沒關係,就怕相公被連帶,七巧知道相公的性子,也不矯情說什麼一人做事一人當,就是想和相公說,若是責罰七巧不重地話,相公別為了七巧傷了和皇室的和氣。」
武植抬頭看了七巧半晌,笑著點了點頭,招手示意七巧和金蓮坐到自己身邊,看著金蓮和七巧都如小貓般乖乖的貼在自己懷裡,武植微微閉上雙目,享受這難得的溫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