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十幾個日本人頓時變得不自然起來。他們在來的時候,已經準備了十幾個充足的理由來抵賴這件事。而且,剛才在趙副主席面前,他們已經收到了理想的效果。可沒想到老首長卻是這樣的態度,他根本就不允許你說話。
日本人是何等的狡猾,他們當然能看得出來,老首長對這個事並沒有罷休。他要幹什麼?難道…?十幾個日本人面面相覷,心跳如鹿,誰也沒有挪動腳步。
「送客,聽到沒有,東西不是人家的,我們還談什麼。」老首長面如寒霜地再次吩咐道。
「各位,請吧。」陪同人員雖心中驚詫,但面上卻仍然帶著那份冷靜和從容,他們一齊上前,向十幾個不知所措的日本人做了個請的手勢。
「主席,你這是什麼意思。」一名日本人實在是心裡沒底,心下惶然的吶問道。
「你們問我什麼意思,我還想請教你們哩。鐵一樣的事實就擺在眼前,你們居然還敢抵賴,這明擺著是在蔑視我們,好,既然這樣,咱們就好好的較量一把。」老首長用食指輕敲著桌面道。
「什麼,主席,你真的想…?」十幾個日本人的臉刷的白了,沒了一丁點的血色。
老首長不語。臉上的怒氣隱約射出了令人戰慄的風雲滾動之色。這是在默認?還是在恫嚇?早就聽說這個老人是個不低頭、不認輸、不畏懼的人,他的這個決定會不會真的掀起一場無可挽回的戰事?
沒有人知道!也絕沒有人敢妄自揣測,因為眼前的這個老人曾經做下的事早已讓人領教了他的超絕魄力。
屋裡的空氣霎時緊張得像拉緊地弦,一觸即發。趙副主席和眾陪同人員不禁屏住了呼吸。老首長的做事風格他們是非常瞭解的,只要他說了,就一定要做,不但要做,還必須得成功。
「主席,你這樣說話。未免太不講道理了,我們是來向您澄清事實的,可你卻僅憑著在海下發現的那艘沉船上有我國標誌地毒氣彈,就斷定是我們日本遺留下地,這是不是有點過於武斷?」那個日本談判團隊的頭頭忐忑地看著老首長道。
「是啊。主席。我們是本著友好的態度來的,但你卻沒有耐心聽我們地解釋,這樣的話,我們也沒什麼好說地了。」另一個面孔陰騭地日本人與那個頭頭摸樣的人碰了下眼神。挺了下身板道:「如果主席大人真的想擅動干戈,那我們會向國際和平組織提出抗議的。主席。我勸你還是三思一下,若真的一意孤行,到時候恐怕你是很難收場的。」
媽的。這小鬼子,被抓到了如此確鑿的證據居然還在厚顏抵賴。真他媽夠一說地。李漢聽著日本人竟然威脅起老首長來,心中不由怒火中燒,上齒將下唇咬進了很深地一道印記,閃著火星的目光緊緊地盯住了這十幾個日本人。
「呵呵,打越南的時候。就有很多國家反對。可結果怎麼樣你們應該清楚。而且,越南只是受人唆使對我們不禮貌。你們不一樣,你們這樣的行為簡直就是對我們的無視,我們目前是窮,但卻擁有著十幾億人的脊樑,對於任何一方的無視,我們都拒絕忍受。」老首長鏗鏘有力的說著,沖呆站在日本人旁邊的陪同人員猛的揮了下手。
陪同人員立刻會意,紛紛朝日本人做出了請出去的手勢。這十幾個日本人見老首長決心已下,至少有七八個人的額頭滲出了密咂咂的冷汗,他們在來之前,最高層曾經給他們下了死令,就是不管碰到什麼困難,都不能承認毒氣彈這個事實。沒想到老首長竟是這樣的咄咄逼人,這讓這些日本人心中惶恐萬分。
眼下的形勢非常的明瞭,不承認可以,但老首長肯定會用武力解決。如果因為不承認這事引起了戰爭,又豈是他們所能擔負得起的?可承認也不行,他們又不能違背最高層的命令。「主席,你還是冷靜一下。」這些日本人厚著臉皮不肯挪步,那個頭頭心有不甘地道:「主席,你誤會了,這絕不是我們無視你們的民族,我們只是在跟你解釋而已。你總不能因為在海下發現了那些僅僅帶著我國標誌的毒氣彈就一口斷定是我們所為,這裡面真的不缺乏栽贓的嫌疑。」這傢伙說著,轉動了下狡詐的眼珠子,道:「再有,你口口聲聲說我們曾經在二戰的時候大批的在貴國土地上生產過毒氣彈,那我要抖膽一問,如果我們真的生產過毒氣彈,總不會就這些吧,呵呵,主席,如果你還能在貴國的土地上找到藏匿毒氣彈的其他地點,而且那些毒氣彈的上面真的有我們國家生產的標誌的話,那我們將無條件的承認這個事實,並且聽候你任何的索賠方式。」
此言一出,屋裡所有的中國人都不禁沉下了面孔。這小鬼子也太無賴了。發現了一個地方不認帳不說,居然還提出了這樣的無理要求。是他媽欠揍!每個人的心中頓時燃起了一團怒火,幾名陪同人員同時出聲道:「請出去吧,我們這不歡迎你們這樣的人。」
「回去告訴你們國家的領導,我很快就會讓你們主動承認這個事實的。」老首長的目光中射出了兩道冷芒。在發現海下這艘裝滿了毒氣彈的沉船的時刻,老人家著實的興奮了一陣子。他是從硝煙中走過來的人,當年日本人在這遺留下的毒氣彈一直是他的一塊心病。本以為發現了這艘沉船就可以讓日本人無條件的把遺留在國土上的毒氣彈完全的提供出來並銷毀掉。可沒想到,這日本人卻蠻橫的進行著無恥的抵賴。這如何不讓老首長怒火焚燒?他已經下了決心,如果日本人一味的堅持下去,那他也絕不會放棄這個機會。不就是打麼,有什麼了不起?
「先等等。」看著被陪同人員攆得灰溜溜向外走的日本人,李漢實在按耐不住了,豁然站起身來了一嗓子。
屋裡的人,包括老首長在內,都不禁為之一怔。
李漢向老首長點了下頭。旋即側過臉朝那些站在門口的日本人道:「你們剛才說,如果我們再找到其他帶有你們標誌地毒氣彈,你們就會承認這個事實?」
十幾個日本人聞聽,呆了一呆,適才那個說話的頭頭道:「啊?!是。是的。怎麼?聽你的意思…?」他說話的語氣顯然是底氣不足。連聲音都有些不自然了。
李漢冷冷一笑,道:「看來你們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哼,實話告訴你吧,我們對你們藏匿毒氣彈地地點已經掌握得一清二楚。剛才老首長沒向你們點破,只不過是想測試下你們地人品。既然你們如此無賴。那不妨叫你們輸個明白。」說罷,他不再理會日本人,轉頭向老首長道:「首長,那咱們就把他們隱藏在齊齊哈爾郊外鶴鳴山東四十五里山角下的那七百枚毒氣彈,還有綏化城南山九道崗上的四百七十九桶路易水都給弄出來,讓他們先看看,如果要是他們還抵賴,咱們就接著把剩下的那些地方也都公佈於世。看他們還說什麼。」
齊齊哈爾郊外鶴鳴山東四十五里山角下地七百枚毒氣彈。發現日期為九三年九月九號,其數量和地點李漢說的分毫不差。至於綏化市南山處地四百多桶路易水。發現地日期則更晚些,是在九七年的時候。李漢是真急了,他見日本人這麼無恥,也顧不得別人是否會懷疑自己,居然把前生聽到的這兩處發現的日本人藏毒氣的地點都提前說了出來。
老首長和屋裡的人聽完李漢的話,內心皆受到了巨大的震撼。這畢竟是移後十幾年地事,如今被李漢語出驚人地一說,如何不讓人感到驚詫萬分!
「啊!」就在大伙感到震驚的時刻,那個日本人地頭頭忽然發出一聲慘叫,張口一道血柱直直的噴在了另一個同伴的臉上,他雙眼充滿了恐懼無比的目光,眼白連翻,當場昏死了過去。
「大島閣下,你怎麼了。」剩下的日本人,除了被濺了一臉血的那位正在忙著擦血外,其餘的皆嚇得慌了神,手忙腳亂的扶起大島驚叫起來。
「來人!」老首長雖心中也是驚疑不已,但見到大島如此的反應,斷定是李漢戳中了他的軟肋,心頭不禁大喜過望,朝外面輕吼了一聲。
「首長!」幾名全副武裝的武警立刻出現在了門口。
「把這位日本客人火速送醫院搶救,另外,傳我的命令,叫瀋陽軍區馬上通知駐防齊、綏兩市的部隊,火速去鶴鳴山和南山執行搜毒任務。」老首長說到這,沖李漢激動的點了下頭,目光中充滿了信任,道:「告訴他們,務必用最快的速度,最安全的辦法,將這兩處的毒氣一個不剩的給我挖出來。」
「是,首長。」幾名武警應畢,分成了兩組,一組出去發佈命令,另一組不容分說的走到了昏迷不醒的大島的身前,將他像抬死豬般抬了出去。餘下的幾個日本人此刻早已變得心慌意亂,他們雖然不知道李漢說的是真是假,但是從大島的這個表情上感到了不妙。大島怎麼說也是首相的助理,對本國的機密自然知道的多一些,如今他聽了李漢的話,居然反應得如此強烈,這些日本人皆感到要倒霉了。一個個站在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滿臉的驚惶之色。
不但日本人尷尬萬狀,就連坐在沙發上的趙副主席也是驚疑不已,他把疑惑的目光投在了正襟威坐著的老首長的臉上。從李漢剛才的話裡,他隱約覺得老首長好像事先早就把日本人藏毒氣的地點摸清楚了。可既然這樣,為什麼現在才動手?趙副主席百疑難釋地向老首長尋求著答案。
他哪裡知道,老首長的內心也正在承受著強烈震撼的波動。只不過,在這樣的場合,他不能親口問李漢為什麼會知道這些而已。現在,也不知怎的,老首長對李漢的話充滿了信心,他幾乎可以斷定用不了多長時間,李漢的話就會得到證實。他連自己都搞不懂,為什麼會這麼信任李漢,為什麼只憑著李漢的一句話,就認定這是真的。
看著大家一臉驚疑的眼神,李漢知道自己該走了。剛才只不過是因為義憤,才迫不得已的說出了前生聽說的那兩處藏毒氣的地點。此時若是不走,等會老首長若是問起原由,那該如何解釋?
「首長,你讓我說的話我已經說了,呵呵,如果沒有別的吩咐,那我先告辭了。」李漢很聰明,為了不讓老首長當著眾人的面追問自己,居然把這事公然說成了老首長指使的。
老首長微微皺了下眉頭,用目光盯了眼李漢。而李漢趕忙朝老首長無奈的咧了咧嘴,又飛快的遞了個莫名其妙的眼神兒。老首長沉吟了片刻,他像是猜到了李漢突然要走的心思,沖李漢頗含深意和讚許的笑了笑道:「好吧,李漢,你先回去做你的事,有什麼困難儘管找我。」
「謝謝首長,那我先走了。」李漢正擔心首長不放自己走,卻聽見老首長居然答應了,心裡暗暗鬆了口氣,付道:你老可答應了,不然等會那邊回了信兒,我還真不知道怎麼解釋呢。想著,趕忙溜之大吉。
走到門口的時候,李漢發現這十幾個日本人正用驚詫的目光死死的盯著自己,瞅他們的意思,好像是要把他複製在腦海裡一樣。
對這些心生痛恨的日本人,李漢卻一點也沒有在乎,反倒不屑地朝他們丟下了一個冷笑,心中暗道:恨吧,有什麼能耐儘管向老子招呼,老子現在沒時間陪你們玩了,我得趕緊回去安排一下這邊的事,那個收拾克魯德曼的電影王國還得抓緊去辦哩。
想著,李漢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那些站在走廊裡的特勤和武警警衛見到李漢走過來,紛紛向他敬起了標準的軍禮。這把李漢唬得一楞,剛才進來的時候,他們還沒有這樣的舉動,為什麼這麼一會的工夫,居然這麼有身份了?略微一琢磨,他頓時恍然大悟,不禁低頭瞅著掛在左胸上的那枚騰龍徽章得意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