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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六章:唐釉十二生肖(下) 文 / 漠然無語

    「呵呵,大叔,你喝多了吧,我看了你那東西,是生肖像,可生肖有十二個,你只拿六個跟我換,那我要這些不全的東西有什麼用。」李漢聞聽心頭一緊:他怎麼說有六個,難道那六個已經被他給之前換出去了?

    「我…我沒喝多。」陳酒鬼身體前仰後合,覺得眼前的李漢和付大國在飛快的圍著自己轉:「原來是有十二個,可現在就剩下六個了,你…換不換?」

    「那好,咱們到你家談。」李漢憑借多年的閱歷,深知似陳酒鬼這般酒徒,醉後吐的應該是真言,便半攙半扶的隨陳酒鬼來到了他的家。

    一進門,一股濃烈的朽味不禁讓李漢皺起了眉頭。他強忍著往上翻騰的胃水,叫付大國將三桶酒放在地上,然後讓他到外面等候。付大國正難耐屋中氣味,如遇大赦,忙不迭的跑了出去。

    「大叔,你剛才說就剩下了六個生肖像,那其他的六個呢?」李漢想藉著陳酒鬼此刻正神智不清的時候,套下他的話。

    「我就剩這六個,你換不換?」陳酒鬼卻所答非所問,神智已經混沌不堪。

    「不換,要是全套的還可以商量。」李漢卻一點也不急躁,他前生潦倒的時候也經常喝成這樣,他明白,即便是現在陳酒鬼頭腦混亂,可若是受到刺激,思維和記憶卻仍是會做出反應的。而這種反應,也許是世界上最真實的了。

    「你…你…你這不是難為我嗎,那六個生肖已經讓…。」果然,陳酒鬼情緒突然激動起來,連打了幾個酒嗝:「讓我拿到藥材站黃經理那給我老婆換藥了。」陳酒鬼說著,臉上一陣扭曲。

    「黃經理?藥材站那個黃經理?什麼時候的事?」李漢聞聽心中大震,想起自己的楞頭青也是他買去的。連忙追問道。

    「幾年前的陳芝麻爛谷子,我的老婆都沒了好幾年了。」陳酒鬼似是被李漢觸到了痛處,摸樣近似抓狂:「你到底換不換,我沒功夫和你扯淡。」

    「好,我跟你換。」李漢見陳酒鬼反應如此強烈,擔心時間他一長恢復理智,會壞了自己的事。

    想不到這黃經理的愛好真挺多,不知道他這些年弄了多少值錢的東西。李漢想著,臉色變得陰沉起來。

    陳酒鬼一聽李漢同意交換,似是一下子忘掉了剛才的痛苦,變得異常的亢奮,;踉蹌著從外面提來一把斧頭,心急火燎的爬上炕,將破爛的炕席掀開一角,光光就是兩斧子,炕面立刻塌陷下去,露出黑呼呼的炕洞,陳酒鬼剛才這幾下可能是一股激勁,砸開炕面後,酒勁上湧,險些一頭紮在炕面上。

    幸虧李漢手疾眼塊,及時跳到炕上將他拉住。

    「在這呢,你…的…了。」陳酒鬼呼哧呼哧喘息,猥瑣的面孔上冒出了虛汗,枯枝般的手也在隨著身體的抽搐而抖顫著。

    李漢見到他這般摸樣,心裡頓時掠起一絲不忍,可轉念一想,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似陳酒鬼這等性格,若是自己不動手,這些東西遲早也會成為別人的囊中之物。

    還不如我拿了,頂多以後多照顧他點。李漢想罷,伸手在滿是煙灰的炕洞裡摸出個一尺多長的長方形匣子。這匣子給人的感覺頗是沉重,表面被煙灰熏得結了層厚重的灰垢,早已看不出原本的面目。

    「嘻---,拿走吧,拿走吧,我以後在也不用擔心什麼了,就喝酒,喝…嘻。」陳酒鬼突然滾爬著跌到了地上,不顧一切的拿起地上的一桶酒,咕嘟咕嘟喝了起來,邊喝還邊嘻嘻癲笑。

    李漢這次沒去阻攔他,這樣的人讓他爛醉如泥,也許是眼下對他最好的解脫和幫助。

    他隨手抓過旁邊的而已塊髒兮兮的破布,墊在手指上用力的在匣子蓋上一摳,匣蓋頓時被打開了,也就是這一霎間,李漢感到有一股久遠厚重和絢爛之氣撲面而來。

    匣子裡分成兩部分,有一半是空的,裸露著匣子本身的白瓷本色,令一半卻挨排擺著六個色彩絢麗的生肖像。分別是鼠、雞、兔、蛇、豬、猴。這六個生肖像形態各異,詡詡如生,乍看上去宛如活物一般。

    而且,每個生肖的色彩又各不相同,鼠為青藍色,藍而不濁;雞為金黃色,絢而不凝;兔為青白色,溫而不息;蛇為純青色,陰而不沉;豬為單白色,簡而不窺;猴為藍綠色,皂而不拙。

    其形狀更是線條流暢,天工巧成,小小瓷釉之物竟似有著無限靈氣一般,藍釉鼠立足挺軀,昂揚膽壯;金雞頸喋,天邊雄唱;兔臥青坪,安然寧遠;蛇盤靛隱,暗蘊玄騰;豬走瑩途,憨態淋漓,猴縱長空,輕靈若飛。

    太神奇了!這六個生肖彩釉居然能做的如此活靈活現,並且,這些看上去色彩絢麗的生肖彩釉,只要稍加留神,便不難發現竟只是青、黃、藍三中顏色的組合搭配而成的,這就足以顯示唐三彩的真正神韻和曠古神藝。

    真是好東西!不過缺了六個真是太可惜了。李漢驚愕之後,想起這才是唐釉十二生肖的一半,心裡很不是滋味。正這時,耳畔忽然傳來一陣鼾聲,扭頭一看,那陳酒鬼竟橫躺在土地上睡著了。

    李漢將匣子用破布簡單的擦了擦,脫下自己的外衣將匣子包裹住提在手中,看見陳酒鬼口角流涎地臥在地上的可憐相,不覺心裡很是不忍,開門把付大國喊了進來,叫他把陳酒鬼半拖半拽的弄到炕上,指了指炕角處砸壞的炕面,讓他晚走一會,一定要把那個破損的地方收拾好了才可以回去。

    縱是這樣,可他總覺得今天的事幹的有欠光明。畢竟是人家的寶貝啊,我李漢雖然仗著前生的閱歷創造新生,可也不能做得太絕。

    想著,他在屋地中央的破桌子翻出了一節骨鉛筆頭,在一張髒了吧唧的廢紙上寫道:今天的交易都是你情我願,誰吃虧誰佔便宜且先不去計較,若以後有什麼困難,可以直接找巷口賣果子的人就可以找到我。

    弄完這些,李漢才出了群英巷,想著自己只用了這點酒就換了六件寶貝,還有剛才給陳酒鬼留言後心裡的愧疚感也得到了平撫,李漢感到自己應該高興才對。可這心裡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相反的,李漢覺得自己此刻的心境竟比沒得到六個生肖彩釉時還壓抑。

    怎麼把黃經理手裡的六個弄過來呢?還有,前些日子為了盡快改變家裡狀況賣給他的楞頭青的兩條腿,現在不缺錢了,怎麼也應該想辦法給掂對回來。畢竟這兩樣都是世上少有的寶貝啊。

    媽的,這兩樣東西要是拿不回來,老子這生恐怕又得留下不小的遺憾了。不行,得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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