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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四まま節 無限光明火 文 / 憤怒的香蕉

    槍聲、混亂、爆炸的火焰染亮那片夜空時,東京區的警察們也都6續趕了過來,警燈的光芒圍滿了這片莊園外的馬路,隨之而來的記者都被攔在遠處。*這次事件生得太過敏感,裴羅嘉在政界上層的關係一動,這些警察也不知道該採取怎樣的措施,只能一邊看著裡面混亂的持續,一邊跟記者澄清,這是一起非常惡劣的恐怖主義襲擊,情況已經得到控制,其餘的無可奉告雲

    這時的基地內部,除了槍火與爆炸形成的大火,其餘的地方都已經是一片黑暗,電能被切斷,一切電子系統都停止了運作,槍聲時起時歇,彷彿有無數凶殘猛獸被關押在黑暗的地方,看不見畫面的人們就只能聽見它們獠牙交錯時才能引起的聲響,猜測此時的事情展。

    「我要進去……」

    車輛停在道路邊的草坡上,薰看著前方那些形成封鎖線的警車與被阻攔的記者,道路上混亂的情況,有些執拗地說著話,不過,她的一隻手此時被天雨正則拉住,看似隨意,卻完全無法掙脫。遠遠近近的,各種身份的人聚集在這片莊園的附近,警察、記者、政府應急的官員,可能潛伏在人群中的裴羅嘉殺手、月池家的人,高天原的人,加上隨後感到的龍堂唯這樣可以說有關係又可以說沒關係的存在,都在默默地注視著事態的展,看起來彼此都找不到固定的目標,但或者只要有人挑動。一場你死我活的戰鬥,就會在這片道路上直接展開。

    被這種隱含地殺機所觸動。雖然臉上仍然帶著笑,但天雨正則的語氣也顯得有些冷漠:「進去很簡單,你能幫到什麼忙嗎?只會把整個月池家也捲進去。」

    並不是那種什麼事理都不明白地女人。掙扎不掉。薰也不會說什麼「我就是要進去」之類的蠢話,望著那片莊園,臉色鐵青鐵青的,咬緊了牙關,渾身都在抖,這種表情使得她本就美麗地身影更添了幾分凜然地氣質。感受到她的心情,龍堂唯過去握住了她的另一隻手。

    「放心吧,他這麼厲害,會沒事的。源賴朝創都是兩次敗在他的手上,大內長督、諸神無念和荒卷也都被他殺了,這次也一定會沒事的。」

    同樣是女人,安慰起對方來就不需要講什麼理由,哪怕感覺任何人都會在眼前地情況下十死無生,唯就是可以直接斷定家明會沒事。望著那片莊園的中的黑暗,天雨正則微微地搖了搖頭。

    「半個小時前整個基地的電源和防禦系統被切斷。而且是裴羅嘉地人主動這樣做的。因為在那之前,整個防禦系統是將裴羅嘉的人判定成了入侵者。猝不及防的情況下,也不知道他們損失了多少人……另外,我可以感覺到那邊有很不尋常的火系異能爆的痕跡,照理說,一般的異能者是不可能有這種地能力地……現在都過了一個多小時了,還在打,能夠一個人把裴羅嘉逼到這種程度,顧家明還真是……」

    口中說著話,他再次搖了搖頭,並非否定,而是由衷的感歎。出於能力者地矜持,令他無法直接將「無敵了」這樣的評價說出來,但心中卻顯然認定了這一事實。這個世界上,的確是有一些力量然的存在,例如那位從幽暗天琴的實驗室中殺出來、可以將炎黃覺醒的行動組玩得團團轉的伯爵,譬如炎黃覺醒中幾位參與過戰爭,此時還活著的然長者,再譬如二次覺醒後的納塔麗,今晚之後,無論御守滄是否死了,都毫無疑問還要加上此時的顧家明。至於自己,就算豁出性命去,也絕對是無法做到這樣的成就的。

    這邊在衡量家明的實力中感到驚歎,另一方面,此時黑暗且混亂的基地內部,也有人在對這件事情作出無聊的感歎。

    「開什麼玩笑,這都打了一個多小時了,幾百個人追殺一個,還搞得跟捉迷藏似的,大家都是殺手嘛,怎麼差距就這麼大呢,是不是?我們這邊死了多少人了,拜託給我個更加令人振奮的傷亡數字吧,裴羅嘉歷史記錄,大家都是見證人,會不會覺得很榮幸?」

    先前被槍彈肆虐過的庭院中此時一片狼藉,由於斷了電,此時的牆上只有幾盞應急燈在亮著,旁邊的一些傢俱被堆在一塊兒,燃起了篝火作為照明,由於是夏天的晚上,這篝火使得氣溫升高,周圍便令人感到炎熱起來,一群負責人都在緊張地商量著事態與應急措施,只有御守喜一個人坐在門口的台階上,順手拿了寫破爛東西往院子裡的水池扔過去,口中還在著牢騷。

    「搞什麼啊,天氣熱死了,沒有空調就是不舒服,那個……基地裡不是還有兩個冰系的異能者嗎?沒死光吧,叫他們過來給降降溫啊,異能者是用來幹嘛的,平時見他們一個個都趾高氣揚,現在有用得著他們的地方了就不知道去了哪裡,要不要叫人去外面把天雨正則叫進來啊,我覺得現在跟他一定能找到共同語言。現在只有有一塊冰放在旁邊,叫我出賣整個裴羅嘉我都願意……」

    事實上如果真的要想辦法涼快一點,辦法有的是,只不過這時候大家都在慌亂地忙碌,誰還顧得上這樣的事情,他這種話一出,其中一名負責人道:「御守君,現在大家都還在為了這件事而忙碌,說這種話是不是太失禮了一點!」

    「忙碌?沒叫你們忙碌啊,如果是我,現在就會面對現實,整個防禦系統都被人家毀得一塌糊塗,boss被人殺掉,從一開始大家占的就是下風,輸得一敗塗地……我們現在就該將主要精力放在應對接下來的混亂上。而不是不惜一切代價地報仇,如果真的想要報仇。今後搜集資料,研究對方地弱點,一個殺手就能幹掉他。這才是刺殺的作風。現在又算是什麼,你有足夠冷靜的時候再來跟我說話。」

    「但是現在我們還沒有確定……」

    「沒有確定我老爸已經死了?需不需要我給你確定一下?他地火系異能在臨死時會一次性地完全爆出來,所以那場火才會燒得那麼大,然後……他的屍體也就被燒光了……」御守喜說著,攤開雙手,「話說回來。既然他已經死了,現在這裡該不該是我說了算。」

    雙手垂在身側,拍打著大腿,他儼然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這話一出,方纔的那位負責人正要反對,陡然現大多數人居然互相對望幾眼,沒有說話,頓時察覺出不對來,御守喜做起事情來的確有些瘋狂,但絕不是傻子。他的手腕正因被人看不透才會變得可怕。如果是在無人支持地情況下說這種話。不管他是誰,有多厲害。結局都逃不過一個死字。而現在看著大部分負責人有些曖昧的態度,這就說明:他早已有了把握……

    場面一時之間沉寂下來,你望望我我望望你,誰也不肯先表態,御守喜的嘴角泛起一絲笑容:「這麼說起來……大家沒意見了?」

    他這句話說完,對他反對得最為激烈,也是對御守滄最為忠心的井上陡然站了出來,指向了他:「御守喜,我不會接受這件事,因為這件事根本就是你弄出來地……你是內應!」

    面對這樣的指責,御守喜淡淡地笑了笑:「怎麼這麼說呢?」

    「boss今天本身就有些懷疑你,你突然失蹤然後出現,接著就出了事,如果說boss會敗,也是因為你的行為而分了心。而且……而且去年生在江海的那件事,boss一直在讓我進行秘密調查,雖然還沒有結果,但我有九成的把握,當初就是你通過boss的系統出了命令,導致了那樣大的一次損失!」

    他地語音斬釘截鐵,對御守喜進行著控訴,遠處地槍聲隱隱約約又響了起來,御守喜沉默著,嘴角掛著一絲諷刺的笑意,望望地面,又望望眼前地男子,其餘的負責人一時間都有些驚疑不定,片刻之後,御守喜的聲音響起來:「如果……是真的……」他輕輕笑著,語帶調侃。

    「……那又怎麼樣?」

    「你……」

    井上的臉色一變,陡然拔出身上的槍,他在做到這個位置之前自然也是殺手,此時的身手至少是裴羅嘉a級的水準,在他拔槍的那一瞬間,御守喜垂在身側右手陡然握起了拳頭,隨後,五指刷的張開。

    璀璨驚人的亮光,猶如混沌初開的一瞬間,陡然放大。

    刷——

    奪目的光芒在剎那間吞噬整片空間!

    時間在這裡失去了意義,置身那無處不在的光芒中,所有的氣味、觸覺、聽覺、方向感甚至思維都失去了作用,視野之中,只有光、光、光……

    剎那間,五感剝奪!

    這是他們第一次看見御守喜的異能——無限光明火!道館。

    體育館中由於爆炸而引起的火焰映紅了天空,並且還在不斷擴大,後方兩條街的巷子裡,他有些無聊地望著那片火焰,想了一會兒,轉身正要走,一道人影出現在巷子的另一邊,他連忙舉起手,露出一個笑容。

    「嗨,我只是看戲的,可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都沒有做啊,英雄,不用這個樣子吧……」

    那個人影朝這邊走過來,淡淡地陳述:「去年裴羅嘉跟伯爵配合的那件事,是你做的。」

    「咳,這是污蔑……」

    「我沒時間瞎扯,你希望用這件事讓我過來幹掉御守滄,所以我來了。」

    「呃,那麼簡素言小姐……」

    「你只需要明白,我有能力也有想法做這件事。關於你讓人襲擊柳正的事情,我可以當作沒有生過。但是你也必須付出相應的努力,引他從地下地老鼠洞裡出來……」

    井上持槍的手指向前方,在那片光芒裡。他憑借對殺氣地感覺開了一槍。但顯然沒有效果,御守喜站在他身後三米的地方,手上提著的,是一顆開始滴血地頭顱。

    砰地一聲,鮮血飛濺出來,無頭的屍身倒在了地下。

    歎氣的聲音響起在房間裡。御守喜的表情有些惆悵,他順手扔開了人頭,轉過身來。

    「現在……沒有人有意見了?」

    午夜,江海。

    急促的腳步聲響起在別墅的走廊裡。隨後是敲門聲。房間裡地燈光亮起來,片刻,剛剛才睡下的方之天打開門,有些憊懶地揉了揉眼睛。

    「東方凌海……怎麼了,不是在下面打牌嗎,我才剛剛睡下就吵醒我,輸得傾家蕩產了?如果不是什麼大事。你今天晚上別想睡了。我們開車出去兜風去……」

    「絕對是大事!絕對是大事!」拿著手上的一張紙,東方凌海神情激動。「不過……我覺得這樣的情報絕對有複查地必要,絕對有複查的必要,老實說我也沒辦法相信這種事情,真的是、真的是太……」

    「好了好了。」方之天打著呵欠走向陽台,準備打開窗戶,「不是我說你,打拼這麼多年,大家還有什麼事情沒見過的,用得著這麼大驚小怪嗎?說吧,我又不會被嚇到……」

    「日本傳來的消息,就在今天晚上,我們的家明小弟一個人衝進裴羅嘉,幹掉了御守滄。」

    涼風從窗外吹進來,外面樹影搖曳,方之天回過頭來,愣了半晌:「呃,我出現幻聽了?」

    東方凌海搖了搖頭,重複一遍:「顧家明殺掉了御守滄,然後……」

    咂了咂嘴,由於心情激動,這位年近五十地中年大亨語音有些乾澀:「裴羅嘉地時代,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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