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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三九二節 生猛海鮮 文 / 憤怒的香蕉

    「顧君以前來過東京?」

    「比你想像的要熟。」

    晚上吃過飯回來,薰問起這個問題,有些疑惑。因為在餐廳吃過晚飯之後,兩人又開著車在市區轉了一個多小時,家明開的車,看得出來他對於東京的熟悉,而儘管對於逛街之類的事情從沒怎麼上心,薰也能大概認出來,沿途的幾個地方,其實都有著裴羅嘉的秘密產業,家明倒也不避諱她,沒到經過時,便著重地觀察著周圍的許多東西,街邊的監控攝像頭,紅綠燈、巡邏的警察以及附近的警察局等等等等,那並不是第一次見到的目光,而僅僅是在鞏固曾經的記憶。

    家明為什麼要過來東京,她心中早有疑惑,但不管怎麼樣,家明既然不主動說,她也不願問,最重要是他過來了,要做什麼,自己就全力幫忙……當然幫忙這個詞或者用得也不準確,在她的心中,特別是知道簡素言的身份及戰績之後,家明便一向有著近乎無敵的形象。

    回到月池家,薰去幫家明走了一下什麼身份認證的程序,事實上這事情自然沒文太郎說得嚴格,既然是她的朋友,說幾句話也就行了,回來之後,家明已經洗了澡,躺在床上看漫畫,電視機的聲音開得大大的。薰洗浴之後,抱著大熊貓玩偶屈腿坐在床邊一塊看電視,零零碎碎地說幾句話,大概十一點,薰回到自己的房間,院子裡熄了燈,兩人都睡了,蟋蟀的聲音在屋外鳴叫著。

    與此同時。月池家家主居住的別墅當中。一樓的書房裡依舊亮著燈,月池政空在書桌後方看著資料,房間裡還有三個人,其中兩名中年人是月池家地長老兼忍術師傅,另一名年輕人則是薰異母地哥哥月池哲也。

    說起來。哲也其實是由月池政空的情婦所生。或者說他被生下來時,母親仍然是情婦的身份,薰的母親是原配,雖然一直沒什麼感情,但這個頭銜卻從未變過。由此以來,對於那個異母的妹妹,名叫哲也地男子向來沒什麼好感。不過他以前基本在國外,這兩年方才回來,與妹妹照面地機會都不多,也談不上有什麼來往。

    看月池家內部這兩年的變化,對於這個忍術不怎麼好。但是說起道理來卻頭頭是道的兒子,月池政空明顯非常滿意,甚至隱隱有將月池家的未來交到他手上的想法,一來他大概也意識到了月池家此時的尷尬境地,希望有更加開放的思想來對月池家進行必要地改變,二來但凡認識他的人也大都明白他有著重男輕女的觀念,薰既然是女孩子。那麼不論她怎麼做恐怕都不會得到重視便是既定的事實。

    「這件事情。不用哲也你來說,我也已經聽說了。薰收拾了半個月。就是為了讓她的那位同學住進來,這件事情……」

    放下手中由哲也送來地資料,月池政空點了點頭,一時間沒有表態。雖然一直有著嚴重的重男輕女思想,但頂著女兒的頭銜,感覺終究比較不一樣,當然,最初對於薰的冷漠是多方面的,縱然討厭妻子,但這個女兒畢竟是自己的,不過既然父女之間的冷漠已經持續了這麼多年,他當然也不會主動地想要彌補什麼地,只是今天聽到這消息之後,他地心中,倒也有了一種複雜的情緒。林雷

    從妻子死去之後就變得冷漠地女兒突然重視起周圍的東西來,花半個月的時間整理房屋,甚至連那些本身應該代表了痛苦回憶的房間都毫不猶豫地置換一新,雖然多年來未有太過關注女兒,但她的那種鄭重其事的態度,卻是誰都可以看得出來。而現在,原來女兒清理掉曾經母親的一切就是為了招待一個男孩子,這種事情讓他心裡多少有些不爽,而作為讀者的我們,或許也可以認為,這多少有著類似於「女兒是父親的半個**」之類的情緒在其中作怪。

    「我也聽說了妹妹這半個多月以來的忙碌,當然,作為招待朋友的禮節誠然無可厚非,但她現在是天雨君的未婚妻,天雨君最近雖然在招待那些由中國過來做武術交流的客人,但也隨時都有可能過來,我只是認為,如果被他看到這樣的事情,會不會引起什麼不必要的誤會。」

    「我認為哲也的擔心有一定道理。」

    月池家在黑暗勢力之中算不上強大,他們與高天原說是合作,實際上算是依附或許更好,也是因此,天雨正則那邊的好惡才是最重要的。哲也的話一說完,旁邊的一名中年人也開了口附和。月池政空歎了口氣:「明天早上我會親自跟她說。」

    月池哲也點了點頭:「我認為給她的那位同學換個客房就可以了,相信妹妹也是會理解的。」

    第二天天沒亮,薰照例起了床,穿著簡單的運動衫走到走廊,才現家明已經坐在那兒繫鞋帶了,心中不由得又感到敬佩,經過家明三年的訓練,她的五感也已經異常強大,這樣寂靜的清晨,院子裡就算是小蟲在爬都瞞不過她的耳朵,但家明起床出來,她居然半點都沒有察覺。家明扭頭過來衝她一笑,隨後指了指她的額頭:「額頭上如果綁上白頭巾,然後寫上必勝兩個字,你就可以變成動畫片裡的青春陽光美少女了。」

    薰赧然:「不是所有都那樣的。」

    「呵,你帶路?」

    「嗯。」

    隨著薰小跑出院子,夜色如漆,樹林間也能夠看見遠遠近近的點點***,這個時間上,有的人也已經起來做事。一路出了住宅區,隨後進入樹林間的小道,黑暗之中林影重重,但對兩人來說。自然沒什麼妨礙。一路慢跑前行。

    「天雨最近都沒過來吧?」

    「我沒有找他,不過,聽說天雨君最近在接待一批做武術交流的客人,聖心的陳老師也在裡面地樣子。」

    「喔,陳辜夏啊……」

    一邊跑步一邊閒聊。聽得這個事情。家明點了點頭,最近幾個月他都沒怎麼注意那些與自己不相干地消息,不過想來目前裴羅嘉的形勢不好,暗地裡的火拚逐漸平緩之後,也到了做點示威舉動的無聊時候了,炎黃覺醒、幽暗天琴、高天原三方勢力聯合起來,在日本有高天原力量的照應。想來在這個時候,裴羅嘉那邊也不會做什麼無聊地暗殺,再將矛盾激化起來。

    「做武術交流這種事情地話,應該是對上荒卷的那個道場吧。」

    「嗯,應該是在荒卷真世大師的名藏劍道館。」

    那荒卷真世(ps:作者瞎掰的)在此時的日本劍道界極其有名。即便對方是裴羅嘉的人,薰此刻說起來,也用了敬稱。家明笑著點了點頭,他當然知道這個人,曾經也是裴羅嘉的教官,只不過在家明加入之前就已經沒干了,但偶爾還是會展露一兩手。畢竟是殺手出身地。殺人的武術上比之大內長督都只高不低,十米範圍之內。裴羅嘉大部分一級殺手在拔槍、開槍之前會被他直接斬斷手臂,拔刀術的全力甚至可以斬開牆壁或是鐵板。

    「陳老師的傷勢早已經恢復了,打人還是很厲害的,不過要跟荒卷比,應該還差上一些,當然,純粹做地是到日本來示威的打算,他應該不會下場才對,只要裴羅嘉不敢動手殺人,就能證明他們的力量已經下降了。不過說到荒卷……」家明想了想,「這樣就有項目了……」

    「老師想要跟荒卷真世比試嗎?」

    「荒卷總比源賴朝創好殺……」家明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不過說起來,源賴朝創恐怕也好殺,只要抓住那個賣面的姑娘,讓他在自己面前自殺……說不定那個傻子真的會這樣干……

    如此一邊聊天一邊慢跑,從後山繞一圈過來,天邊已經露出了淡淡的魚肚白,出得樹林,只見前方不遠處是一個廣場,廣場旁邊也搭配了一所佔地頗大的室內練習場,此時二三十人正手持武士刀在廣場上捉對廝殺,兵器交擊地清脆聲音響個不停,也有些不小心受傷見紅地在場邊若無其事地包紮傷口。廣場邊的小路交叉口上,此時正站著一名大概五十歲左右地神情嚴肅的中年人,在他的身邊是一名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文質彬彬的小白臉模樣。望見那中年人,薰的情緒有了些許變化。

    月池政空與月池哲也,家明當然認識他們,不過說到後者,如果不是這時出現在他面前,他都快忘記了,雖然可能是月池家未來的掌權者,但誰都沒把他當一回事,很多話說起來頭頭是道,但在家明的印象裡,他進來月池家臥底,將這些人耍得團團轉,直到月池家覆滅,這傢伙都沒能作出什麼亮眼的表演,現在看到他,實在是……有點惋惜。

    說不定給他幾年時間,他的確有可能作出一些足夠令人銘記的亂七八糟的事情來也說不定。

    「他們是……我的父親和異母哥哥。」

    薰小聲地跟家明說著,跑到近處,月池政空打量著兩人,隨後說道:「薰,你跟我過來,有事情跟你說。」望向家明的目光,明顯有些不以為然。待到父女兩人走遠,月池哲也也笑著走了過來。

    「顧家明?你好,我叫月池哲也,是薰的哥哥。」

    「你好,常聽薰說起你。」

    「呃……真的?」

    「哈哈……」

    家明不置可否地笑笑,兩人此時站在晨光微曦的訓練場邊,遠遠的,文太郎似乎看到了這邊的家明,停止了跟人的對打,朝這邊過來。

    「顧君的日語說得真好,是薰教你的?」

    「自學。」

    「喔,那可真是厲害。」月池哲也在外國住得習慣,日語之中總帶著一股外文腔調。

    「我想是教材選得好吧。」

    「哈哈,一定是這樣……對了,我這麼說請不要介意,顧君知道薰已經跟人訂婚的事情嗎?」

    「聽說過。」

    「薰的未婚夫是川崎財團的繼承人之一,名叫天雨正則,在生物學領域也很有成就,不錯的人,他過幾天大概會來這邊,到時候我給你們介紹,我想顧君會跟他談得來……」

    這番話其實算不上禮貌,其中提醒和警告的意味很重了,大概是認為家明只是個普通學生,也就懶得多做敷衍。也在此時,文太郎已經提著刀到了近處,笑著向家明走過來,相對於昨天的凶狠,此時倒已經變成了一臉親近。

    「嗨,薰的同學,也出來鍛煉嗎……昨天一場誤會,有些事情,呵呵,職責所在,你明白啦……嗨,哲也。」

    家明笑著跟他握了握手:「顧家明。」

    「哦,對對對,顧家明,按照中國的風俗……不介意我叫你家明吧,怎麼樣?資料上說你學過功夫,對劍道一定也有瞭解吧,我知道中國功夫非常厲害,看了這麼久,有沒有覺得心潮澎湃,熱血沸騰?下來玩玩?」

    「不要了吧,用真刀啊?」

    「真刀考驗實力,也能夠鍛煉膽量,薰雖然是女孩子,也是這樣子長大的呢,怎麼樣?」

    「傷到人就不好了吧。」

    「放心,我們都習慣了,會有分寸的,拿你們的話來說,什麼來著……點到即止,呵呵,當然,如果你想用竹刀玩玩也可以。」

    家明還沒回答,幾人的目光望向了一邊的樹林,薰先低著頭走了出來,後面的是臉色更加嚴肅的月池政空。看見家明身邊的兩人,薰的目光也有些緊張起來:「你們要幹什麼?」

    家明微微皺眉,迎上幾步:「怎麼了?」

    「沒什麼。」薰又低下頭,不過就算此時的光線不夠,也能夠看得出來,她的臉頰上有一道清晰的紅印,大約方才父女之間無法談妥,月池政空脾氣的後果。

    而聽到薰的質問,文太郎攤了攤手:「沒什麼,我們只是……呃,約家明下來玩玩,用竹刀,那個……家明他不是也在武館學過功夫的嗎,只是印證一下雙方武學的……區別,呵呵……」

    薰望著此時有些無奈的家明,目光複雜,文太郎攤手笑著,月池政空表情嚴肅地走過來,看見父親的表情,月池哲也大概知道了談話的結果,心下一動:「這樣吧,文太郎是我們當中最強的人,不如讓我跟顧君下場交流切磋一下,顧君認為怎麼樣?」

    家明在資料上的信息,恐怕只是在一個私人小武館學過幾套強身健體的拳法,看看月池哲也自信滿滿的表情,再看看薰臉上的掌印,他歎了口氣,也罷也罷。

    「那好,就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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