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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部帝國的逃犯4 第九章 遠方來客 文 / 緣分0

    第九章遠方來客

    通往高塔四層的那扇大門前,修伊正在仔細地觀察著大門上的六芒星陣圖案。

    這個六芒星陣是修伊所見過的最複雜的一個星陣,而且無人知道它有什麼作用。

    修伊希望能夠研究它存在的意義與作用。

    修伊不知道前人是如何對待這裡的,但是習慣了謀定而後動的他,對於破解實驗室秘密這件事自有一套想法。

    由於擁有過一個伊萊克特拉的實驗室,修伊對伊萊克特拉這個人的瞭解大大超過其他煉金師。在修伊看來,伊萊克特拉就是一個典型而地道的煉金術狂熱者,他不在乎別的任何東西,只想追求煉金術的極致。同樣的,伊萊克特拉也並不是一個小氣的人,他既然願意把實驗室留下,甚至在山谷實驗室裡留下魔偶助手,實驗筆記,金剛傀儡等作品,就說明他並不介意讓後人學習他的創造。

    但是在這種情況下,伊萊克特拉還是設置一些難題要求後人破解。比如那只妖鼠,比如實驗室大門上的那個啟門法陣。

    這只能說明一件事,伊萊克特來為後人留下煉金術的同時,也在選擇著繼承這些東西的人,沒有通過他考驗的人,沒有資格做他的實驗室繼承人。

    或許很多人也能想明白這一點,但是他們把闖入高塔本身看成考驗。

    修伊卻不這麼想。

    有死無生不是伊萊克特拉的風格,有著明顯的線索供後人查詢,破解,這才屬於一個傳奇大煉金師應有的風度。

    線索在哪裡?

    其實就在眼前。

    不允許被破壞的建築格局,這說明城堡內部含有一個防禦性大陣,而且城堡本身就是大陣的一個組成部分。

    這是一條線索。

    通往四層的六芒星陣圖案,它代表著什麼?和防禦法陣是否有關?

    這同樣也是一條線索。

    伊萊克特拉留下了足夠多的線索給後人,讓他們在進入塔的四層之前先做破解,但顯然絕大部分人都無視了這些要素,而選擇了強衝硬闖。那麼後果自然就只能是從此消失。

    海因斯顯然也看出了一些問題,所以他選擇了在煉獄島上重建霧隱城堡,也許就是想在建築格局上分析出大陣的組成部分,但他沒有獲得成功。

    也許他同樣研究了這個六芒星法陣,但也沒能找到它存在的意義與作用。

    所以他不敢進去,他知道,連最初的考驗一關都過不去,就更別提後面的直闖高塔了。

    而對修伊來說,這兩條線索,也是他必須破解的,否則他進去必死!

    令修伊感到遺憾的時候,在他曾經得到關於伊萊克特拉的筆記裡,沒有任何關於這方面的記載。而且這裡的佈置,也是迄今為止,伊萊克特拉所留下的最強悍的防禦體系,其強度可能相當於煉獄島上那個困住了魔龍麗塔的**陣。

    一想到魔龍麗塔,修伊的腦子裡突然閃過一絲靈光,好像有什麼東西被他錯過了。

    「不對,一定還有什麼遺漏。」修伊自言自語。

    在面對這傳奇的煉金術面前,修伊突然發現自己一向管用的腦子似乎開始運轉不過來了。無數的關於伊萊克特拉的信息在腦海中飛快閃動,他所遺留的所有東西,技術,所有和他有關的事情,一一重現在腦海中。

    不得不說修伊是幸運的,因為在目前這個世界裡,唯一對伊萊克特拉瞭解最多的煉金師大概就是修伊了。他擁有伊萊克特拉的三本筆記本,一個實驗室,知道兩處和伊萊克特拉有重要關聯的地方。

    然而即使如此,修伊依然想不起自己遺漏了什麼。

    「我到底忘記了什麼?!」修伊有些焦急。

    彷彿他就站在破解伊萊克特拉的秘密大門之前,卻始終找不到那把鑰匙。

    旭很少見到修伊這個樣子,他衝過來咬著修伊的褲管,拚命地拉扯修伊。

    就連天空中飛翔的熾焰鳥,都俯衝而至,落在修伊身上,用清脆的鳴叫來喚醒修伊那沉睡的記憶。

    修伊怔怔地看著旭為自己發急的模樣,然後再回過頭看看那個六芒星法陣,心中突然有所領悟。

    「我的天啊,旭,這是困住你母親的那個法陣!它只是比煉獄島上的那個法陣要小一些,所以我一下子沒能認出來!這是一個困獸法陣!我想起來了,伊萊克特拉有用魔獸守實驗室的習慣!還記得嗎?旭,他用你母親守傳送門,用妖鼠來守山谷實驗室!」

    修伊單手一指門的背後:「這扇門的背後,一定有一隻高級魔獸在裡面!我不知道除了這個之外,還有什麼機關,但是光是這樣一隻魔獸,只怕就足夠讓所有擅闖進去的煉金師都死掉!」

    「嗚!」旭發出了驚悚的低鳴。

    對於困住自己母親的法陣,旭從內心深處感到害怕。

    在那個山谷實驗室裡,伊萊克特拉並沒用到這種法鎮就把妖鼠困在了山谷一帶,而魔龍麗塔則是被一個大型困獸法陣所禁錮。

    從這方面考慮,為伊萊克特拉守護高塔的魔獸,在實力上一定遠超妖鼠,但是又遜色於魔龍,很有可能是一隻十一級或十二級的頂級魔獸。

    這已經相當於人類中除聖域以外的最強者了。

    「不用擔心,旭。」修伊抱起小傢伙:「只要你不進去,你就不會有事。不過我敢肯定,裡面絕不是只有魔獸在守護,否則進去的人就算打不過,至少總該有些人能逃出來。既然進去了就沒有出來的,那說明裡面很可能還存在一個迷宮。只要一腳踏進這扇門,就從此失去方向,所以才沒人能逃出來……不,不對,有個人逃出來了。」

    修伊突然想起那個管家說過的話。

    曾經有人離開過高塔,但是他瘋掉了。

    為什麼瘋子可以離開?

    難道……修伊腦中再度出現一個答案。

    「是靈魂類迷宮!」他幾乎非常肯定的說出這句話。

    因為只有他知道,伊萊克特拉除了煉金師這個世人皆知的身份外,還有一個身份,就是靈魂法師。

    甚至連噬靈之環,也是當初從伊萊克特拉的遺物中發現的。

    在這座高塔裡,伊萊克特拉先是動用一座城堡製作了一個外部防禦法陣,然後用困住魔龍麗塔的法陣困住了一隻高級魔獸,再是安置了一個靈魂類迷宮的存在。

    這是修伊所見到過的伊萊克特拉防禦最嚴密的實驗室。當然,這或許也和這座實驗室本身不具備隱秘性,就只能加強防禦性有關。

    然而即便如此,修伊心中依然升起強烈的好奇,他很想知道在這座實驗室裡,伊萊克特拉又會放些什麼樣的煉金技術呢?

    微微想了一會,修伊對旭說:「我希望能夠有解開你母親束縛的方法,同樣也希望能得到一些更好的煉金術。這扇門裡我們已知的兩種阻礙,對我來說都不是問題。十一級的魔獸,就是不算黑武士,我也有信心解決應付。至於靈魂迷宮,我們已經闖過一次,再過第二次就沒有懸念。問題是這座塔被封堵了四層,這是不是意味著,伊萊克特拉在這裡很有可能佈置了四道凶險的機關?另外兩道機關是什麼?我們不知道,不能硬闖。所以看來我們還是要先從外部尋找破解的方法,才能真正進入。當然我肯定那並不容易,但是不管這有多困難,我相信我們都比以前任何一個闖入過這裡的煉金師,都要更加接近這份秘密……」

    說到這,修伊笑了:「瞧,我們的起點就比別人高,所以沒必要擔心什麼,對嗎?」

    一陣青煙閃過,修伊抱著的旭重新幻化成小男孩的模樣。

    小傢伙摟著修伊的脖子:「爸爸,你真能把媽媽救出來嗎?」

    「是的,我一定會努力把她救出來的。」修伊非常誠懇的回答:「現在的我,還沒有這個實力,但是也許打開這個實驗室後,我能找到破解那個大陣的方法。」

    小傢伙開心地笑了,他在修伊臉上狠狠親了一下,偎依在修伊的懷裡扭動起來。

    擁有了能夠幻化人形的能力,小傢伙的智力也不斷提高著。

    對他來說,或許再沒有能夠讓自己母親重獲自由更重要的事了。

    他一直很羨慕小帕迪,因為他有個疼愛他的母親。很多時候,小傢伙看到帕迪躺在南茜的懷裡,被母親逗得咯咯發笑,心裡也會發酸,很羨慕,會妒忌。

    而現在,修伊給了他一個承諾。

    也許要不了多久,麗塔就能自由了。

    「我不僅要救出你母親,還要給予你母親重新飛翔的能力。」不知為什麼,修伊突然之間無比自信。

    他相信自己一定能破解這裡的秘密!

    因為只有他,是最瞭解伊萊克特拉的。

    「我們先從這城堡內部的防禦陣開始,這很可能關聯到我們尚未發現的其他機關。」修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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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尋找城堡內部存在的防禦陣,是一件相當麻煩的事。

    一樣東西,你明明知道它存在,而且就在這裡,並時刻發揮著作用,卻找不到它在何處,這的確很令人抓狂。

    曾經也有很多煉金師試圖從城堡外部入手,採用各種方式試探城堡,但結果無一例外——只要他們敢出手攻擊城堡的任何主體建築部分,法陣就會生成攻擊。

    修伊曾經用一隻捕捉來的魔獸做過實驗,指使它對某處城牆進行破壞。

    結果天空中那道又厚又粗的雷電劈下來時,簡直就是一個七級雷電魔法當空直落。

    那只魔獸被劈成一團齏粉,平地上則出現了一個周邊一片焦黑的可怕凹坑。

    面對這樣的攻擊,修伊也只能苦笑。

    伊萊克特拉製作的這個防禦城堡不受侵害的法陣,威力也實在太變態了。

    超強的攻擊力,再加上超強的隱匿能力,修伊幾乎可以肯定,這座法陣本身的真正防禦能力,應該是很低的。沒有什麼法陣是無敵的,只看你是否能發現它的弱點。所以只要找到法陣隱藏的位置,修伊有足夠的把握可以輕易破壞它。

    此外,修伊很疑惑這樣強大的法陣,顯然也不是山谷實驗室的那個啟動法陣所能比擬的。那麼這樣強大的法陣,又是憑什麼可以始終運行數百年呢?

    它的能量供應又來自哪裡?

    有關於伊萊克特拉的秘密,實在太多太多。千頭萬緒,卻不知從何入手。

    修伊連續忙碌了幾天,也沒能得出頭緒,除了搞死一些魔獸,讓堡壘僕役們目睹了一次又一次驚心動魄的雷擊場面,幹活更加小心之外,修伊什麼收穫也沒有得到。

    到是克麗絲汀,有了新的可以威脅偷懶僕役的辦法:「如果你們再不好好幹活,我就拿你們去撞牆!」

    在這段時間裡,巴克勒和克麗絲汀等人籌辦的舞會快要開始了。

    修伊只能暫時先放下心思,集中精力準備應對舞會。

    此外,他還要想辦法解決威斯頓伯爵的問題。

    要殺威斯頓伯爵,就必須修伊格萊爾出面。那麼這個身份在何時出面比較好呢?

    一想到回復本來面目去殺人,修伊就想起了拉捨爾。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次修伊的心中總有種忐忑不安的感覺。

    拉捨爾那似笑非笑的笑臉讓修伊沒來由的突然心生驚懼。

    也許留下他是個錯誤?這是修伊第一次有這種想法。

    自來到溫靈頓後,修伊從未有過如此強烈的危機感,但他卻又不知危機來自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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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馬車徐徐進入了溫靈頓城郊。

    這是一輛有些破敗的老式馬車,但是馬車上還掛著有特殊標記的家族紋章。

    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馬車的主人,毫無疑問是屬於一個落魄貴族。

    在溫靈頓,像這樣的落魄貴族並不少見。

    他們中有很多人渴望通過一些機會,一些機緣,重振祖先的輝煌。

    也有一些人努力無果,最終讓整個家族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中。

    馬車進了溫靈頓後,沿著大道向西走,在穿過那條繁華的商業區後,來到了一處小旅店。

    從馬車裡走出來一位男人。男人的年紀不到四十歲,穿著一件洗得有些發白的黑色禮服,衣著雖然簡單,但舉止卻頗有風度。他先下車,然後將右臂伸進車廂。先是一隻手臂伸出,搭在男人的胳膊上,然後才從馬車裡走出一位提裙女士。

    從衣著打扮上看,女士的服裝很簡樸,但是修飾的到極有格調品位,應當是那位男士的妻子,卻是一位極具風情的美麗夫人。

    當男子將妻子引下馬車後,正要再伸手進馬車,裡面已經跳出來一位青春少女:「哦,爸爸,我不用你扶,我自己能下來。」

    這讓男人有些不開心:「茱麗亞,注意你的禮儀,不要失了規矩。女孩子不可以這樣跳下馬車,這太不雅觀了。」

    「規矩,禮儀,禮節,每天都是這些東西,父親,我討厭禮儀,非常討厭。」少女不高興的撅起了嘴。

    這讓男士很惱火,但是對自己的女兒又沒有絲毫辦法。

    馬車上又下來一位少年:「茱麗亞,你不應該讓父親生氣。」

    「你最好閉嘴,塔米,這裡沒你說話的份,我是姐姐!」

    少年撇了撇嘴:「可為什麼人們總說你看上去像我妹妹,母親才像我姐姐呢。」

    「哦,那是他們有眼無珠!」少女叫了起來。

    「你是想說母親看上去很老了嗎?」少年靈牙利齒。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少女有些憤怒。

    「好了好了,孩子們不要鬧了。」先前下車的夫人上去拉住了自己兩個孩子的手:「你們兩個不要一下車就鬥嘴,真不明白姐弟倆有什麼好鬧的。」

    「也許是因為姐姐妒忌你,到現在為止,母親您的追求者依然比姐姐多。」少年不失風趣的回答。

    茱麗亞很憤怒地看自己弟弟。

    就連最先下車的男士也無可奈何。

    不管怎麼說,兒子說的是真話。

    儘管女兒繼承了她母親的美麗,但是就舉止氣度上來說,已經是兩個大孩子的母親的妻子,依然具有吸引無數成年男人的絕佳資本。

    好在他的妻子對於抵抗誘惑這件事很在行,從沒有對不起他,但也正因此,使他對妻子總有幾分愧疚。

    「不要再說這些了。」男士說。

    他們進入旅店。

    小旅店很破,木製的地板踩起來發出咯咯的聲響,讓人擔心一腳下去能踏破個大窟窿。

    男人來到旅店接待處,亮出自己的身份:「威廉·哈登,兩間客房。」

    「威廉·哈登?」聽到這個名字,旅店的服務生抬起頭看了一眼對方,然後問:「來自諾茲群南威爾群?」

    「是的。」

    「請稍等一下。」服務生迅速拿出旅客登記名單對照了一下,然後說:「有人為您事先訂好了房間。」

    「是的我知道。」

    「那麼請在上面簽字吧。」服務生將旅客登記名單推給哈登男爵。

    哈登男爵隨手在上面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您是到溫靈頓來旅遊的嗎?如果是,我們可以為您介紹當地最出色的導遊。」服務生問。這是他們做生意的一種手段。

    「不,有位朋友為我在這裡謀求了一份公職,我並不會在這裡長住。」哈登男爵彬彬有禮地回答。

    「一定是很不錯的公職。」服務生隨口道,他有些失望。

    「只是一份教師工作而已,不過是跟隨一位侯爵大人。」男爵回答。

    「能夠跟在大人物的身邊,遠比一般的公職要強得多。您為此一定付出了許多努力。」

    「事實恰恰相反,我沒有為此做任何努力。」

    「這不可能!」服務生叫了起來。

    「有人主動幫了我一把……我自己都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也許是好人自有好報,也許是幸運之神眷顧了哈登家族,也許是哈登家的百年修養起到了作用。」哈登不失風度的打趣著服務生。

    身後的一對男女和哈登夫人彼此對望了一下,同時發出無奈的歎息。

    一路上,哈登男爵幾乎逢人就說自己要去溫靈頓了,而且是有人主動找上了他……這也難怪,對哈登男爵來說,這的確是一次不錯的機遇。

    「有時候我真奇怪,像父親這種什麼本事都沒有人的,怎麼會有接連不斷的好運。」少年發出老氣橫秋的歎息:「先是娶到了媽媽這樣的好女人,又擁有我們這樣的好兒女,現在竟然還能獲得一份肥差。」

    那美麗夫人用手指點了兒子一下,輕笑道:「不許這樣說自己的父親,雖然他……的確沒什麼本事。」

    男爵終於辦好所有的手續回來了。

    「好了,今天趕了一天路,大家也都累了,先好好休息吧。明天我們要去拜訪拉捨爾先生,不管怎麼說,這次真得好好感謝他。」

    在哈登男爵的感激名單上,那位帶給他福音的先生,名字叫做傑森拉捨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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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請哈登夫婦來。」法政署辦公室裡,查克萊迷惑不解地問拉捨爾。

    早在達達尼爾家族來到溫靈頓之前,拉捨爾就先一步回到了溫靈頓。除了要向總署署長匯報自己的工作之外,主要還是因為修伊宣稱要來溫靈頓,著實讓很多人好一陣緊張。

    回到溫靈頓後,儘管抓捕修伊的工作依然交由他負責,但是拉捨爾的權限已經大大降低,他不再是最高指揮長。對拉捨爾來說,這到算不上是一件壞事,事實上反而有種卸了擔子的輕鬆。

    在拉捨爾看來,捕捉老鼠的貓,在某種程度上應該與老鼠非常接近。老鼠在藏匿時是靜悄悄的,隱蔽無聲的,貓在進行捕捉前,同樣也是靜悄悄的行動,事前不發出一點動靜。

    在起初,帝國並沒有這方面的覺悟,他們的動靜太大,導致拉捨爾的每一次動作,都會有大量人發現,並最終行蹤洩露。甚至拉捨爾自己都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

    不過隨著他對修伊瞭解的逐漸加深,他終於意識到了這一點。

    就好比在貓的脖子上掛個鈴鐺,然後放它出去捉老鼠,其難度之大可想而知。

    所以修伊才能輕而易舉的瞭解到抓捕他的人的情報資料,並做出迅速應對。

    而現在,放下一切的拉捨爾反而有了種隱身暗處的感覺,使他準備已久的計劃終於可以浮出水面。

    「要抓老鼠,就得先下餌。」拉捨爾聳了聳肩說:「修伊格萊爾曾經在哈登男爵家做過三年僕役。在這段時間裡,男爵一家對他相當不錯,甚至教會了他讀書識字。可以說,如果沒有男爵一家對他的照顧和教育,修伊格萊爾不可能在煉獄島上混得那樣風生水起。某種程度上來說,哈登男爵是他的救命恩人。那麼,假如說哈登男爵一家突然因為某種原因而遭遇變故,被投入了大牢裡,你說……修伊格萊爾會不會想辦法救他們呢?」

    查克萊的臉色微微變了一下:「這主意很毒,拉捨爾,中傷陷害一位男爵,你得小心後果。」

    「只要能抓到修伊格萊爾,帝國可以承受一切損失。」拉捨爾無所謂地回答。

    「那就不知道修伊格萊爾會不會那麼傻,跳進你為他準備的圈套裡去了。」查克萊一臉的不以為意:「希望你能成功吧。」

    「我會成功的,查克萊。」拉捨爾意味深長地回答。

    兩個人聊了一會後,查克萊藉故離去。

    老獵犬望著查克萊的背影,眼中露出複雜的神色。

    他喃喃道:「有時候一個誘餌,抓到的未必只有一隻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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