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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嶽高聳,雲霧在山腰繚繞,天戟山在這群峰之中雖然不算起眼,但是也高五百丈,算得上是高峰了。
此時,一道金色佛輪耀光燦爛,如同天降神兵,四周浮現佛像虛影,姜痕祭出了八寶功德輪,在天空之中迅速的擴大,一下子便已經成為一個數十丈大小的巨型轉輪器。
內外兩個轉輪逆向運轉,一股生死逆斥的力量,在虛空之中形成一股毀天滅地的氣流,旋若蛟龍,呼呼作響,猶如天地雷鳴。
「擊!」
姜痕回籠八寶功德輪,隨即再一次向著天戟峰猛然推出,先前八寶功德輪所醞釀的那一股生死逆斥之力,化成一股滅世狂流,整個天戟峰頓時陷入末法之境。
八寶功德輪乃是一件可以開闢一個小世界的法器,一擊之下,虛空破碎,眼前一切如同虛幻的景象,在迅速的崩塌。
天戟峰碎裂了,道器之威,足可毀天滅地,在姜痕的操控之中,整座天戟山連同虛空完全的崩塌,而身在九天烽火陣之中的魔族統領狄岳,自然也是困在了其中。
毀去了這一座山脈之後,姜痕迅速的離開了這一片山脈,他明白,這種程度的毀滅根本無法困住狄岳這個境界的強者,更不用說要將他鎮殺了。
轟。
就在姜痕離開之後不久,崩塌的山脈之中突然無數巨石崩毀沖天,虛空之中再次出現無數的裂紋。
隨即,一道雄霸身影,撩一身焚心怒焰,猛然破開虛空再出,即使是崩碎的虛空與山脈,在加上九天烽火陣這種奇陣,也沒有能夠將狄岳困住太久。
「啊……」
狄岳衝出虛空之後,眼見四下無人,只能仰天一聲大吼,震破昊日虛空,傳遍整個橫斷山脈,以此抒發一腔難以傾瀉的怒火。
「哼,殺我族人,這樣便想要遠遁,真是癡心妄想!」
狄岳兀自獨立虛空之中,閉眼感應,一身魔氣化成千絲萬縷的蜘蛛網狀,佈滿整個天戟峰殘墟。
這是魔族的一項秘術,用於追蹤敵人,只要是與魔族交過手的人,一天之內就必然能夠以此種方法找出敵人所在。
「找到了!」
不出幾個呼吸的時間,狄岳雙眼猛然一張,殺氣如同潮水般的濤湧而出,隨即,狄岳遁入虛空之中向著姜痕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其實,狄岳能夠這麼快的找到姜痕,還是因為姜痕故意留下的線索,否則就算他魔族秘術再怎麼神奇,也不可能如此迅速的找到身負無息心訣的姜痕。
姜痕的目的,乃是將所有敵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的身上,自然不會消失的無影無蹤。
而他也相信,今天這天戟峰的一戰,必然能夠吸引到一些有心人的注意力,特別是像太廟之中的幾個小祭子,勢力龐大,要通過天戟峰之戰找到姜痕的下落也並不是什麼難事。
姜痕一路飛躍,沒有絲毫的停留,將自己的速度發揮到了極致的境界,要讓一個先天三重天的魔族強者追不上,卻又不能夠將他甩掉,這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好幾次,若非有無息心訣的幫助,姜痕可能就要正面與狄岳衝突一戰了,這是姜痕不希望看到的,現在的他明白自己的實力,就算是有八寶功德輪相助,也沒有完全的把握戰勝狄岳。
這一追一趕,三天的時間很快便過去了,姜痕從橫斷山脈的最南部,飛到了最北部,然後又向著東西方向繞了好幾圈。
整個過程之中,姜痕曾經多次憑借元石布下陣法,給狄岳留下了不少的障礙,姜痕的行為其實已經引起了狄岳的懷疑,這種追追停停的把戲太過於明顯。
不過,即使很清楚這可能是一個陷阱,是姜痕的計謀,但是屬下的死,以及好幾次在姜痕的手下吃虧,讓他誓要斬殺姜痕,即使是陷阱也要踏入其中。
第三天的時候,姜痕離開了橫斷山脈,向著最西面的崑崙山脈進發。
崑崙,在民間是一個仙家傳說的起源地,許多的神仙都與此地有關,而在修者的眼中,這是一處上古密地存世最多的地方。
深入其中,就算是先天境界之中的強者也需要小心翼翼,否則誤入上古大陣之中,不死也得脫層皮。
三天的周旋,姜痕已經決定要想辦法將狄岳斬殺,而他選定的地點便是崑崙山脈,他的手頭有一份他師尊給他的古地圖,其中記載了不少關於崑崙山的密地,只要利用得當,要斬殺一名三重天的強者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就在姜痕與狄岳一前一後進入崑崙山脈的時候,天戟峰的那一片殘墟之處卻已經變得分外的熱鬧。
這是原始森林的深處,自然不會有普通人進入其中,他們沒有這個能力,也沒有這個膽量。
「不知是那兩位前輩再次戰鬥,既然將這一片山嶽都毀去了,我可是記得這裡原本是一座如同戰戟一般的山峰,高逾數百丈!」
「當真是毀天滅地啊,這樣的修為恐怕如今也已經不多見,就算是我門中老祖宗,也不一定能夠將一座山脈完全的毀去!」
圍繞著這一片山脈廢墟談論的人很多,不少都是在這橫斷山脈之中隱世的門派子弟,三天前他們就已經感覺到了這一片地方的震動,只不過怕惹禍上身所以沒有前來,直到這一天,再也沒有陌生強者氣息出沒,才出來一探究竟。
遠方一座高峰之上,一道桀驁的身影傲視著那一塊被夷為平地的殘墟,俊秀的臉上看不出一絲一毫的神色,彷彿一彎淡薄的水月。
這是一個一眼便能夠讓人深記的男子,一聲金色衣袍在風中獵獵作響,皇貴之氣在眉宇清揚之間展露出來,彷彿一切都應該臣服在他腳下一般。
唰。
突然,在這男子的身邊,一道虛影漸漸地浮現出來,整個過程之中四周沒有多大的空間波動,顯然已經將空間之力操縱的爐火純青了。
「怎麼樣。」金袍男子眼睛已久望著前方,沒有看來人一眼,淡然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