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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九章 少禪宗弟子 文 / 二十四殊

    房間裡面的裝飾很古樸,幾乎所有的東西都是木製的,走進這個房間,讓人覺得有點像是回到了古代一樣。飄著薄薄的檀香味,就像是走進了佛寺禪院一般,給人寧靜祥和的感覺。

    「姜小兄弟,這位是我父親平四海。爸,這位就是我請來的中醫姜痕。」平榮軒給兩人相互介紹道。

    平四海半躺在太師椅上,臉色蒼白,就連嘴唇都快要失了顏色。姜痕看著平四海,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這個老人不平凡。」

    而同樣的,平四海也在打量著這個年輕人,心中卻是比姜痕更加的震驚。在姜痕剛剛步入房間的時候,平四海就立刻發現了姜痕身上不同於不同人的氣機。

    平榮軒見自己的父親沉默不語,以為是他對姜痕這個年輕的中醫不滿意。就在平榮軒想要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

    平四海突然坐起身來,臉上露著慈祥的笑容說道:「榮軒,你先出去吧,只要姜痕小醫生給我看看就行了。」

    聽了自己父親的話後,平榮軒一臉驚訝,以前那些在燕京市頗有名望的老中醫來給他父親看病的時候,平四海也不會有好臉色,動不動就會將人罵走。現在確實一臉笑容,讓姜痕給他把脈看病。

    想到這兒的平榮軒眼帶詫異的看了看一旁的姜痕,也要看看這個年輕人到底有什麼吸引了自己的父親。

    「爸,我還是留在這吧,待會兒可能還可以幫上忙。」

    「讓你出去,你就出去,這裡用不著你幫忙。咳咳咳……」見自己兒子不走,平四海臉色瞬間一變,斂去笑容,板著臉喝道。可能是激動牽引了病情,平四海開始猛咳起來。

    「爸,你別生氣,我出去,我出去。」見自己父親咳的厲害,平榮軒不再堅持要呆在房間內,轉身離開,同時對姜痕說道:「姜小兄弟,我父親就拜託你了。」

    平榮軒出去以後,古樸的房間內先是一陣肅靜,等到確定平榮軒已經遠離了房間。平四海突然從太師椅上站起來,雖然仍是一臉煞白,但是此時平四海的氣質卻是變得與先前截然不同。

    先前雖然姜痕能夠隱隱感受到平四海身上古武者的氣機,但是整個人看起來真的就是一個病怏怏的垂暮老人。但是此時姜痕卻能從他身上感受到雄渾的真氣波動,沒有絲毫遮掩的威凜氣勢,如同羅漢臨塵一般。讓人眼前恍惚,彷彿眼前站的是一個金身羅漢而不是一個老人。

    「你是誰?來這裡幹什麼?」平四海雙眼精光赫赫,聲音中夾雜著渾厚真氣。聽得出來,平四海對於姜痕的身份充滿戒心。

    「前輩,我是平榮軒先生請來的中醫。」姜痕感應著眼前老者身上散發著的迫人威壓,心中無驚無懼,一臉淡然的答道。

    「嗯?」平四海沉吟一聲,突然抬手一掌擊向姜痕,枯皺的手掌之上閃著金光,剛猛非常。

    姜痕只覺一股雄沉壓迫感襲來,大日掌勢應手而出,抬手同樣一掌擊出,擋住平四海雄渾掌勁。

    兩掌相接,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掌勁互相吞噬,化消於無。只有一些逸散出來的掌風吹動兩人衣角,整個過程就如同看著默片一樣。

    「這是大日掌法。」平四海撤回掌勁,驚訝的望著姜痕驚呼而出。

    「多謝前輩留手。」平四海撤回掌勁,姜痕以拱手古禮謝道。姜痕知道眼前的老人修為至少也在煉神還虛初期,真的打起來,自己根本打不過。而且剛剛平四海的掌勁雖然雄渾,但是掌勢之中卻無殺意。所用之功也是慈悲的佛門功法。

    「呵呵,小兄弟年紀輕輕就有如此修為,讓人羨慕。不知道小兄弟的大日掌勢是從何學得?」平四海斂去一身氣勢,再次變成慈祥老者,向著姜痕問道。

    「我師叔與「少禪宗」苦禪大師交好,兩人論武之時,苦禪大師將這門「大日掌法」送給了我師叔,後來師叔將這套掌法傳給了我。」姜痕解釋道。「少禪宗」乃是一個半入世的門派,在俗世最著名的代表就是少林寺了,對於這一套掌法的來歷,姜痕所說倒也是事實。

    「嗯……老夫剛剛得罪之處,小兄弟還請不要見怪。」平四海略微沉吟一番,向姜痕道歉。少禪宗確實是有將大日掌出贈過幾次,每一位都是對少禪宗有貢獻幫助之人,而且每個人的身份都是不凡。同時對姜痕的戒備心也放了下來。

    「沒事,前輩剛剛已經留手了。前輩一身佛門修為,怎麼平榮軒先生卻是平凡之身?」姜痕並不在意剛剛平四海的試探。平四海自己修為高深,但是平榮軒卻是普通之人,這一點就說明平四海恐怕身有苦衷。

    「我是少禪宗葉禪大師的弟子,只可惜我貪戀紅塵,嚮往行俠仗義的生活,無法潛心修佛。沒有聽師尊的話留下來。」說道少禪宗,平四海語帶崇敬的說道。隨後歎了口氣,很是感慨的說道:「當年一時快意,結下不少的仇家,受了傷後就起了隱居之心,我不想自己的後代也捲入仇殺之中,所以就沒有教他武功,讓他過普通人的生活。」

    「剛剛交手一掌,我感覺前輩的真氣運轉好像有點滯澀,莫非那就是因為前輩受傷的原因。」姜痕猜測道。

    「沒錯,當年一戰,我傷及了肺脈,對方的真氣也有部分留在了體內,堵塞了我的筋脈。以前還可以壓制住傷勢,但是最近傷勢再次爆,發越來越嚴重,有點壓制不住了。」平四海一臉苦澀,臉上寫滿了憂愁說道。

    「要是前輩相信我的話,不妨讓我把把脈檢查一下。或許我可以幫上忙。」姜痕聽了平四海的說法,覺得自己有把握治好這樣的傷勢。在他丹田受傷之後,對於筋脈堵塞這類傷勢研究了不少。

    「好吧,那就麻煩你了。」平四海眼中閃過一絲希望的光芒,在他看來姜痕的師門至少也是與「少禪宗」一樣的門派。人家是嫡傳的,比自己這個記名弟子懂得可能要多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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