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州是江南最秀麗的城市之一,有著江南小女子的雅致,也許正是這樣一個城市能養育小雅這樣的女孩,如果她命中不是遇到那場災難,也許她就是這個城市碧水青山中最具魅力的一抹綠色。
從進入這個城市,我就越來越喜歡它,它讓我感到了暫時的平靜,我為自己選擇在這裡停留感到了欣慰。
站在那個留下千古美麗愛情傳說的長提上,時空彷彿在瞬間輪轉到了古代,我彷彿傾聽到了千年前那一對情人的呢喃。如果有一天菲菲真的回到我的身邊,我想我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拉著她到這裡,然後告訴她我多愛她。
遊覽到傍晚時分,我還興致未盡,在夕陽變紅的時刻,我想起:那一天小雅問我肯不肯離開y城,當時我說不會離開。就差那麼一點,我就來到了這個城市。如果那天我答應和小雅一起走,會是一種怎樣的結局。這麼想好像我真的能完全放下菲菲一樣,而事實上,雖然我一直沒有意識到,其實在我的內心,我是根本放不下菲菲的。
看著夕陽在湖面上留下最美的身影,看著平靜如鏡的湖面,我總算體會到了蘇軾那首詞的意境「欲將西湖比西子,濃妝淡抹總相宜!」這是每天不同的時刻都有不同美景的地方,真的讓人留連忘返。
「夕陽好美,可惜就美這麼一瞬,但是從另一種意義上說能有那麼一瞬間的絕美,其實就足夠了。」我身邊傳來一個江南女子的鶯聲燕語,而這個聲音竟然如此的熟悉。
我猛的回頭,看到了一張曾經熟悉的美麗臉龐,戴著眼鏡優雅的笑著,正是那個像西湖一樣不斷變幻美麗的魅力女人—小雅。
雖然我認為自己非常不適合再看到她,看清她的一瞬間,我心裡還是一陣狂喜,發自內心高興的喊了一聲「小雅!」
這一聲呼喚,像是春風一般,催開了小雅臉上美麗的花朵,她的笑好美,連此刻的西湖也顯得遜色了:「林風,我以為我再也聽不到你叫喊的名字,我也以為見到了你要狠狠的瞪你幾眼,罵你幾句,卻沒想到此刻我的心柔的就如現在的湖水一般,你真的是我生命中的剋星!」
她的笑感染了我,像她一樣,我的心也變的柔軟,不是那種強烈的興奮,而是淡淡的,柔柔的美妙感覺,這肯定不是戀人之間的感受,但是比那種感受更讓人感到舒服。
我們沒再說話,而是順著那寫滿愛情的長提,在夕陽裡走著,小雅穿了一身淡綠色的紗裙,婀娜著如同剛剛從秦少游的詞中走出。
明月升起,將倩影在湖水中梳洗,坐在古色古香的長亭下,擺一長几,上面是美酒佳餚,對面佳人如夢,笑顏如花。此境地,怎能不讓人產生是天上還是人家的疑惑。
小雅的酥手舉起青色的酒杯:「林風,讓我們為重逢乾杯吧!」
我舉杯一飲而盡,此刻我們陶醉在美景之中,暫時忘記了曾經的紛紛擾擾,此刻我們心裡無任何的芥蒂。
幾杯酒下肚,我們都有點醉了,小雅看著我,眼裡柔情萬種:「林風,我沒想到你一點都不記恨我,昨天晚上我突然感覺你離我好近好近,打你電話你竟然關掉了手機,整整一天我的心情糟透了,所以會來這裡看日落,沒想到就遇到了你,也許我們的緣分還沒有走到盡頭!」
她說到最後一句,我心一驚,難道她對我還是如此一往情深嘛:「小雅,我也沒想到我們還會在這裡重逢,但是我覺得我是要辜負你的好意了,我已經決定等待著菲菲回到我身邊,所以…。」
「看把你嚇的,我說緣分未盡,並不是說做你的戀人,雖然我曾經那麼的愛你,但是我早已經明白我是你生命中重要的女人,卻不是最重要的,我只是無法接受那天那樣的結局!那天我憤然離去,但是回到住的地方,我才發現女人總是這樣的口是心非,即使是像我這樣的女人也是這樣,我說的再狠,心裡卻還是放不下你,你好像已經刻在我的心上,怎麼也無法抹去。我怕你恨我,我不想你對我的記憶停留在仇恨上,所以我無時無刻的不想你能再出現在我的面前,然後告訴你小雅願意永遠做你的知己,永遠和你是朋友!」
我抓住了小雅的手,這沒有任何**的驅使,而是讓我們的心通過這一方式聯通在一起:「小雅,其實我根本就沒怪過你,而且永遠不會,就如同你說的那樣,你永遠都是我林風的知己,我也很不想我們是那樣的結局,所以我選擇了在這個城市停留,如果不是遇到你,我想明天,我就去找你了。」
聽了我的話,小雅很高興,又喝了好幾杯酒。吃完飯,我就和小雅並肩的坐在湖邊。她向我訴說了她擔任這個城市領導以來為這個城市人民作出的一些貢獻,說到了獲得市民支持的奇妙感覺。而我也向她說起了我強迫如雪,並差點和倩雲**的事情,也說了自己感覺到無法抑制自己生命下滑的困惑。
聽完我的訴說,她拍拍我的肩膀,然後搖動身子,示意讓我自己看看她。
「林風,你還能從我的身上找到我曾經混亂的那段日子的影子嗎?」
我搖搖頭。
「一點都沒有了吧,我現在是一個真正的純淨的歐陽小雅,成熟的歐陽小雅。像我這樣的墮落的女人,就能變成這樣,你還對自己沒信心嗎,其實你意識到了自己的下滑,就已經開始改變了。」
小雅的話在慢慢的驅走我內心的烏雲。
「關於如雪的事情,我覺得你強迫她對她來說不是一個壞事情,雖然你主觀上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但是卻促成了這樣一個事實,如雪真的擺脫了自己的心魔,獲得了重生的希望,也許不久後,她就會明白,其實你沒有錯。至於倩雲的事情,我感覺這沒有甚麼,一個正常的男人和一個正常的女人之間的正常生理反映而已,我們其實都是很脆弱的,只要我們不因為自己的脆弱而放縱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