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睡了多久,我昏昏沉沉的醒來,第一感覺就是懷裡很空,這讓我驚慌起來,看了下懷裡,果然空空的,小雅呢?我從炕上跳起,奔向門口,當我看到門外的景象的時候我的腳步慢了下來。
我看到的景象像極了一幅優美的田原畫。鮮紅的朝陽照耀著大地,清澈的小河像玉帶般鑲嵌在綠色中,河岸邊是充滿勃勃生機的野草,綠的耀目,在綠色中點綴著紅的、黃的、紫的野花,在綠色的邊緣,兩棵枝幹彎曲的槐樹,展開臂膀擁抱著朝陽,開滿了白色的花。在槐樹的下面,站著一個穿著乳白色衣服的高挑女孩,此刻她正抬臉看著朝陽,眼睛瞇著,紅色的陽光在長長的睫毛間跳動,染紅了白玉般的臉龐,黑色的秀髮飛揚著,乳白色的衣服也被風吹的貼緊在身上,讓身體的曲線清晰的呈現出來,白色的花瓣從空中落下,在女孩恬靜的微笑中飛旋,輕輕的擦過女孩的身體,投入大地的懷抱。
我將步子放到最慢,貪婪的欣賞這一美景,我心裡萌動著一個想法,現在如果有個帥哥,從後邊抱住女孩,那這畫面就完美了,我這麼幻想著,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小雅的背後。空氣中的香味更加濃烈,在槐花的香味裡混和著青草蓬勃的氣味,和小雅身上青春的氣息。這香味讓人感到了天地間勃勃的生機,我閉上眼睛,張開雙臂抱住了小雅。貼近她溫熱的身體,我感覺自己融化了,融化在紅色的光輝中。
「好美!」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我聽到小雅發出了興奮的感歎。
我睜開眼,看到小雅正側過臉來看我,盈盈紅唇,離我只有幾厘米的距離,此刻她春光滿面。
「是很美,景美,你更美。」我真誠的讚美小雅。
小雅甜甜的笑了,幸福在眼裡盛開。我慢慢的低頭,小雅從我的懷抱裡轉過身來,眼睛微微的閉上,紅唇離我越來越近,我的心跳也恢復了最青春的節奏。
一片白色的花瓣從我和小雅之間落下,白色在我眼裡一閃,小雅的嘴唇變成了慘白色,這明明是玉兒割腕自殺時候嘴唇的顏色。我的頭「嗡」的一下疼了起來,推開了懷裡的小雅。
「對不起,小雅,我不能!我不能!」
「唉,我就知道你不能,但是我還存在那麼一點點僥倖的心理,其實我不苛求什麼,只是希望這次的逃亡有一個美好的結局而已,離開這裡,我會忘記一切!」小雅幽幽的說到。這語氣竟有著玉兒般的哀怨。
「小雅,我傷害了太多的好女人,同時我受到了同樣的傷害,我現在只想過安定的生活,不想再起任何波瀾。」
「好了,別解釋了,好像我離不開你一樣。告訴你吧,我歐陽小雅不會成為你的女人,也不會成為任何人的女人,我永遠都會是我自己!」說完,小雅大聲的笑起來。
我抬頭看了她一眼,發現小雅臉上又恢復了成熟,她又變回了那個神秘不可測的小雅。看著這樣的小雅,我心裡竟很不舒服。
「走吧,今天還要參加一個會議,得早點回去準備一下!」小雅很麻利的梳理了一下頭髮,整理了下衣服,然後頭也不回的大步流星的向我們來的那條小土路走去。我跟在她身後,如同一個做錯事情的孩子
在小土路和公路交匯的地方,小雅突然停住,讓沒來得及反應的我差點撞在她的身上。
「林風,從這裡再走,我們就走回城了,也就意味著我們昨晚的一切都已經結束,不過我還是有三個問題問你,希望你能如實的回答,同時有一件事情拜託你!」
我點點頭,小雅直盯著我,將我完全置於她目光控制下。
「對於我昨天的反常表現,你心中沒有疑問嗎?」
「有!」
「那你為什麼不問?」
「如果你願意說,早就告訴我了!既然你不說,我就不能揭你心口的傷疤,不過我想我能明白你的痛!」
「很好,現在問第二個問題,你昨晚說過的話,有幾句是發自內心的!」問完這個問題,我注意到小雅冷靜的眼裡,有那麼一點期待。
「你記得我說的話?你什麼時候清醒的?」
「不准反問!老實回答!」
「如果可能,我真的很想和你隱居!」
「非常好,下面問第三個問題!你明明知道我是一個妓女,和什麼男人上床都是一樣,為什麼當流氓調戲我的時候,你還會拚命的救我?」
「當時我沒想這麼多,就是不想你受到傷害。何況最重要的傷害不是身體,最重要的傷害是傷害尊嚴此刻我想到了芳雨,想到了她的純淨之床,和為為了維護純淨之床付出的毀容的代價。這個答案也讓小雅怔了一下子
「如果一個男人在自己女朋友因為害怕危險而逃跑,你會看不起這個男人嗎?」小雅問這個問題的一瞬,眼裡閃過一絲痛苦。由於我一直盯著小雅的眼睛,所以我看的很清楚,這微小眼神的變化,讓我又想明白了一件事情。
「這是第四個問題,我只回答你三個問題!」
「不是!這和剛剛的問題是一個問題,快回答!」小雅逼視著我,我真的擔心我再不回答,她會飛起一腳把我的頭踢爆。
「這不好說,也許他有什麼不可以說的苦衷。」回答的時候我避開了小雅的眼光。
「看著我,這次你的回答很不老實,並且很狡猾,你明白了一些東西吧,故意這麼說是吧!」小雅邊說邊活動著手腕。
我知道我得老實回答了:「會瞧不起,但是我想他在事後肯定會後悔。」
「極好!算我沒看錯你,問題問完了,我拜託你從現在開始把昨天的一切都全部忘掉!不准給任何人說起!」
「昨晚,我知知道我喝醉的,其它什麼都不記得了!」我說的跟真的一樣。
小雅突然抱住了我,親了我面頰一口:「唉,你一這麼可愛我就控制不住自己!好了,我們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