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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 第二百七十一節 一窮二白 文 / 瘋子八十

    第二天,我通過兩個單位的朋友瞭解了一下,看來我咖啡店的問題還比較難處理,關鍵是有幾個顧客的病情很重,這件事情已經引起了市領導的高度關注,任何人都不敢徇私枉法了。

    多方努力無果,最終還是咖啡店被吊銷了營業執照,我也受到了經濟處罰,加上還要賠償病人,我只能把咖啡店賣掉,賣樓的錢剛剛夠賠償病人和交罰款的。受咖啡店事件的牽連,我也受到了單位的處罰,記過一次。

    一切事情處理完的時候,正是我們結婚後的整一個月,那天,下起了小雨,天氣有點陰冷,我和玉兒站在街邊,看著咖啡店的牌子被摘下。心裡不由的感到一陣淒涼,酒吧轉讓,咖啡店被封,我的家業在短短的時間內化為烏有,我所有的積蓄也在短短的時間內全部花掉,身邊一個個深愛我的,我深愛的女人也在短短的時間內陸續的離我而去。而今我已經變的一窮而白,生活從小康水平倒退到只夠解決溫飽問題。玉兒沒有工作,我沒有額外收入,只有2000多塊錢的工資維持我們兩人的生活。與經濟窘迫相對應的是我擁有一輛價值幾百萬的車,和一個存有1000萬的銀行卡。而這些都是因為菲菲的原因讓我擁有的。菲菲在的時候,我的生活很富足,生意紅火,事業順利,菲菲一走,我得一切卻都變成了另外的一種樣子。從表象上看,是我改變了菲菲的命運,而從本質上說,是菲菲的出現改變了我的命運。

    現如今菲菲離開了我,老天爺終於也找到了懲罰我的機會,他拿走了我賴以放縱的所有東西。只留下一個讓我捉摸不透的女人,我看了看身邊我現在唯一擁有的這個女人,這個叫做姜冰玉的嬌媚少婦,她現在十分憂鬱的看著黑沉沉的天空,像是在思索著什麼。我攬過她,她的身體現在也許是唯一的一個能讓我感到溫暖的東西,但此時這個身體卻也是冷冷的。

    「玉兒,現在我基本上是一無所有了。」我說了一句很沒有意思的話。

    玉兒終於將目光從望向天空的方向轉移到我的身上:「風哥,以後我們可怎麼辦啊?」

    「玉兒,其實大多數人都像我們現在這樣,過著平淡的生活,簡單而快樂,生活總是要繼續過的。」我安慰著玉兒,但心裡卻一點低都沒有。

    回到家中,我和玉兒坐在沙發上,沒有開電視,也沒有任何的食慾,最後餓著肚子,我們爬上了床。這個床從咖啡店出事以來,再沒有見證過性的風光。沒有兩性的糾纏,這床就是冷冰冰的傢俱。

    躺在床上,我們都不自覺的在靠近對方,不是因為性的吸引,而是因為我們感到了寒冷,我們需要相互溫暖。

    脫光衣服的我們,皮膚親密無間的靠在一起,兩個身體在不斷升溫,但兩顆心卻依然是冰冷的,這發自內心的冷讓我感到了莫大的恐慌,只能將懷裡的身體摟的更緊一些。

    「風哥,我感到身體都是空空的,我需要你,需要你的填補。」

    我翻身將玉兒壓在身下,機械的進入了她,在身體所有的質量彷彿都集中到了一點時候,突然心裡有了一個怪怪的念頭:我的世界只剩下一個支點,一個隨時都會疲軟的支點。

    早上起來,我去衣櫥拿衣服,打開衣櫥,發現已經沒有了乾淨的襯衫。

    這時候玉兒還賴在床上不肯起,我衝她喊到:「玉兒,我的襯衫呢?怎麼一件都沒有了。」

    玉兒翻過身,迷迷糊糊的說到:「你的襯衫不是昨天剛剛換的嘛,原來的那些都沒有洗呢。在洗刷間扔著呢」

    我跑到洗刷間,看到髒衣服扔了一地,莫名的我心裡湧起一股無名之火。

    抱起髒衣服,我衝回臥室,一把將衣服扔到了玉兒身上:「今天,你把這些衣服都給我洗了,別光在家裡看電視,睡懶覺了!」

    髒衣服很多,有件我的內衣蒙在了玉兒的臉上,她一把將臉上的內衣扯掉,騰地坐了起來:「你幹什麼?凶什麼凶?我又不是你的老媽子,憑什麼要讓我幹這些事情?」

    「幫老公洗衣服,是老婆天經地義的事情,你沒有工作,多做點家務會累死你啊。」

    「老婆娶來是養的,不是來做傭人的,我的手這麼嫩,你老讓我洗衣服,很容易變粗糙的,你以為我不想工作啊,我原來的工作很好啊,還不是因為你而丟掉的,你有本事,再給我找一個更好的啊。」此時的玉兒披頭散髮,素面有點憔悴,眼睛腫著,眼角邊還有黃黃的眼屎,加上因為生氣,臉都變的扭曲了,此時的玉兒哪裡還有什麼美貌可言,整個一活脫脫的母夜叉啊。

    她的話刺到了我的軟肋,我無言以對,默默的從一堆髒衣服裡找了一件較為乾淨的穿在身上。照照鏡子,頭髮很亂,看著皺皺的衣服,一點也沒有整理一下自己儀表的願望,草草的洗過臉,騎上自行車上班去了(經濟困難,已經無力養車了,還是自行車即環保,又鍛煉身體。)

    上午參加了一個採訪活動,中午在外面吃的飯。下午,下班的時候突然下起了雨,準備下班的我被雨阻擋在門口,一個部的幾個小哥們走過來,看到我,圍在我身邊:「林哥啊,天下雨了,就別回家了,好久都沒和你好好喝酒了,今天你請請我們吧?!」

    「不行啊,兄弟們,你們也知道我剛剛結婚啊,下雨了老婆會害怕,我還要回去陪老婆呢。」想想自己囊中羞澀,我開著玩笑回絕到。

    「林哥,什麼時候變的重色輕友了?這可不好啊,這可不是我們林哥的作風,兄弟們你們說對不對?!」

    大家都符合著,說:「對啊,對啊,不能重色輕友啊。」

    「好好,聽你們的,我們去喝酒,不醉不歸。」

    大家一陣歡呼,我頭腦發熱,心想:「今朝有酒今朝醉,錢財乃身外之物,過了今天再說!」

    酒喝的很熱鬧,幾杯酒下肚,和大家胡吹一番,心裡竟然十分的舒暢,不知不覺自己就喝多了。

    吃完一算帳,竟然花掉了500多,這正好是我身上所剩錢的數目,這時候我已經無法猶豫,掏出錢付了帳。

    大家都作鳥獸散,我推著自行車在雨中艱難的行進著,雨越下越大,我的身體被雨水整個的包裹了,冷冷的雨拍打在臉上,麻酥酥的竟然十分的舒服。此刻我倒是很希望大雨能夠把我沖走,讓我離開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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