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發怔的時候,吳新良已經敲開了門,看熱鬧的人都努力的向門口擠,只剩下我孤零零的站在角落,這些熱鬧都與我無關。
人聲噪雜,但是我還是清晰的聽到月的笑聲,這笑聲有點空,就如我的心一樣。
楊月挽著吳新良在眾人的簇擁下走出房間,吳新良養顏有方,看上去比楊月大不了多少,如果刨除年齡的差距,她兩個還是蠻般配的,楊月說她讓我為她祝福,我又怎能坦然呢,和月有了那層關係,我也早已經把她當作我的女人,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女人嫁給別人,我無法釋懷。我悄悄的走出屋子。走出房門,開著車,以最快的速度逃離了這個地方。
我接著玉兒一起去酒店。玉兒問我:「今天楊月是不是很漂亮,不知道什麼時候我也能這麼漂亮一下。」
我心想:「你不是嫁過人了嗎!」這話當然不能說出口,不然玉兒會立即翻臉。
「怎麼已經迫不及待的要嫁給我了嗎?」我調侃的看著玉兒。
「從我愛上你的那一刻,我就盼著這一天了。」玉兒說著手就向我腿上摸。
「參加完他們的婚禮,我們就把婚接了吧。」享受著玉兒的撫摸,我心想,也許這樣也不錯。
婚禮開始了,整個酒店大廳被佈置的富麗堂皇,在婚禮進行曲中,楊月和吳新良走過人群,玉兒臉靠在我的肩膀上,眼睛癡迷的看著楊月,好像陷入某種想像中,我故意不看楊月她們,而是看著玉兒,但是心卻隨著音樂而動。
當我聽到楊月說:「我願意!「的時候,我的心劇烈跳動起來。三年前,我希望能和趙雪走進婚姻的殿堂,聽她說「我願意!」可惜沒等到那一天,我的雪兒就永遠的去了,三年後,就差那麼幾分鐘我就能聽到菲菲說這句話,可是我卻從婚禮上逃離,而今這也將成為永遠的遺憾了。芳雨是唯一一個成功對我說出這三個字的女孩,而那次的誓言卻是為以我們的分手為前提的。
而今楊月說出這句話,也許她最想對這麼說,現在我確實聽到了,但是這不是說給我的,我也許注定不能聽到自己愛的女孩幸福的說這句話?一陣強烈的悲哀讓我無法直起身子,我把頭埋在了玉兒的胸部。
夜晚,我和玉兒躺在床上,我在為楊月擔著心,這個時候吳新良應該已經完成了和楊月的第一次,作為一個經驗豐富的老流氓,他是不可能發現楊月不是處女的,現在那邊是什麼情況呢?我不敢想下去。
玉兒爬上來,將整個身體貼在我的身體上,嘴靠近我的臉,輕輕的向我臉上吹了口氣,我看著玉兒迷離的眼神,此刻的玉兒充滿了誘惑,我卻提不起興趣。
「怎麼,風哥,你的妹子嫁人了,把你的激情也帶走了嗎!」說著玉兒貪婪著吻著我的脖頸。我終於沒能抵擋她炙熱而性感的唇,翻身把她壓在身子底下。
等著玉兒發出輕輕的鼾聲。我輕手輕腳的走下了床,拿起電話,猶豫了一下撥通了楊月的號碼:「對不起你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我有點急躁,想了想,乾脆打開門,下了樓,開著車奔向吳新良的別墅,我曾經去過一次,憑著酒後殘碎的記憶,我還是找到了那個地方。
進入小區,把車停在吳新良的別墅樓下,向樓上看去,現在那裡烏黑一片,我的心多少安定了一些,如果發生了衝突,現在應該是燈火通明的。
電話響了,是玉兒,她怎麼這麼快就醒了:「風哥,你去那了,我自己在家好害怕。」
「玉兒,我和日晶在一起,他心情不好我陪陪他,你自己早點睡吧。」
「不嘛,風哥,沒有你在身邊我睡不著,你快點回來吧!」
我知道再說也不會改變什麼,玉兒不是菲菲,她不是這麼容易被搞定,我乾脆掛掉了電話,並關了機。
在車上,我點著一顆煙,看著那扇黑糊糊的窗戶,這讓我想起那次在車上看著吳新良在楊月宿舍裡的情景,那次我誤會月失去了自己,認為她成為了吳的女人,卻不知道,那時候她的心裡想著的卻是我,而今月真正的成為了我的女人,卻嫁給了吳,有時候命運總是以一種相似的形式來詮釋相反的道理,讓你倍加感慨。
在車上我竟然睡著了,直到早晨金色的陽光照在我的臉上。我抬起頭看看別墅的窗戶,我看到有人影走動。我好想衝上去看看月是否安然無恙,但我終究不再年輕,也沒那麼衝動。
10分鐘後,吳新良和楊月穿著運動服有說有笑的走下了樓,我啟動車子,向後倒了倒車,已便逃開他們的視線。
我正面對著陽光,楊月他倆背對著我,陽光照在楊月的臉上,她側臉微笑著看著吳新良,這笑容此刻競有著強大的感染力,陽光經過這微笑彷彿也加大強度,照進我的心裡,讓我心裡的陰影瞬間消失,也許愛一個人,真的不會在乎太多。至少現在我看的出他們是幸福的,我能做的就是祝福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