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猶疑的時候,菲菲已經推門進來,我看到她臉色很不好,甚至有點失魂落魄,雖然我早知道醫院的檢查結果會讓菲菲心情很差,但是沒想到其殺傷力會這麼大,我心裡想抱著菲菲安慰她,可是有一個聲音告訴我,事情已經走到這一步,已經不能再回頭,任何的心軟都會把事情弄糟,所以我狠心淡然的看著菲菲。
菲菲看到我,叫了一聲「風哥。」眼圈就紅了,然後就撲到我的懷裡,我雙手下垂,同時發著抖,不知道是抱住菲菲,還是推開她。
這時候我聽到玉兒在屋內嬌柔無力的呼喚到:「風哥,我頭好暈啊,你給我倒杯水好嗎。」
這時候菲菲才注意到房中還有一個女人,臉上閃過一絲疑慮,隨即恢復了平靜。我卻如挨了一棒一樣。用力推開菲菲,可能是我心情大亂的緣故,用的力大了點,轉身的一剎那,餘光看到菲菲身子一晃,我心一疼,但終究沒有回頭。
我奔到玉兒身邊,眼裡堆上萬般憐愛,身子蹲下來,手扶著玉兒的手:「玉兒,沒事吧,是不是舊傷復發了。」
我知道此刻菲菲正看著我,所以我要努力演出。玉兒也相當的配合,滿眼柔情蜜意,軟綿綿的說到:「沒事了,風哥,有你在身邊,我什麼傷都不怕。」
我聽到臥室門關上的聲音,聽得出菲菲關門的時候有些用力。我站起來,坐在玉兒身邊,一時間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繼續,我看看玉兒,她好像也有點手足失措,我們就這麼有點尷尬的坐著,誰也沒再說話。
一會,菲菲從臥室裡走了出來,我忙把玉兒擁到懷裡。菲菲衝我們這邊走了過來,我摟著玉兒的胳膊瞬間變的僵硬。
不由自主的去看菲菲的臉,看到她臉上有點不快,但是當看到我看她的時候,菲菲故意側了側臉,對玉兒說到:「玉兒妹妹,我剛剛收拾了一下臥室,被褥都是新的,你要不要去臥室休息一下。」菲菲的聲音多少有點失真,不過還算平靜。
「謝謝你菲菲姐,我本來不想麻煩你們的,可是我怕風哥擔心我,所以我還是聽從風哥的話,到這來了。你別說,我還真想休息一下。」說完,玉兒不再看菲菲,而是轉向我:「風哥,我腳有點發軟,你能抱我去臥室嗎。」說完玉兒就張開雙臂。
玉兒的這一舉動,出乎了我的意料,一時間我不知道怎麼應對,一邊是玉兒滿是期待的眼神,一邊是有點震驚的菲菲。我突然感到自己已經無法控制我所導演的這場大戲了,因為在無形當中出現了一種力量,它在努力的左右這場戲的結局,面對這種力量,我無力抗拒,只能任它慢慢的進入我的身體,直至操縱我。於是我鬼使神差的抱起玉兒,並且在臉上掛上甜蜜。抱著嬌柔無比的玉兒,從深深愛著我的菲菲身邊,故作輕鬆的走過。此時我和玉兒的行為,對於我們來說是恩愛,對菲菲來說,確是一把刀,一把刺進菲菲心口的刀。
我抱著玉兒走進臥室,門還沒完全關上,玉兒竟然抱著我,親吻起來,並且有點放肆的發出格格的笑聲:「風哥,你快把我放到床上吧,你的胳膊碰我癢癢肉了。」我看著玉兒臉上的笑,竟然感到那笑竟然那麼的假,那彷彿不是開心的笑,而是一種猙獰的笑,我再一次想到了我在飛機上做的那個玉兒變成美女蛇緊緊纏著我的夢。
放下玉兒,我就想走出臥室,因為無論怎麼說我還是擔心菲菲的,玉兒卻一下拉住我的手:「風哥,你是不是有點心軟了,你還是在乎那個傻丫頭對吧,你如果這麼出去,我們裝的恩愛不是就沒用了嗎。」
我聽著玉兒的話,心裡兩股力量糾結在一起,攪得心亂成了一團,在這一刻我想撕裂身體,把心掏出來,扔的遠遠的。這時候玉兒柔軟的身體纏在我的身上,嘴唇也吻上我的臉,我的**競莫名的湧上來,近乎癲狂的抱緊玉兒,讓我的身體和靈魂都空洞起來。
當我們的身體平靜下來的時候,我的心卻愈發的不平靜,對剛剛的癲狂,我有一種巨大的負罪感,這種感覺太沉重了,壓得我無法從床上直起身子,其實即使我能從床上下來,我也缺乏必須的勇氣走出這扇臥室的門。玉兒卻睡著了,此刻她的心裡平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