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是那麼一會,另外一種情緒隨即湧上心頭,是悔恨,是無限的悔恨,我轉過身去,避免因為看到芳雨的傷而無法控制自己。
「完全可以避免?你知道是誰傷的我嗎,難道你也認識蘇鵬?」
「蘇鵬,蘇鵬是誰。」我不知道芳雨怎麼會莫名說到這個名字。所以趕忙轉回頭來看芳雨
「就是蘇鵬這個混蛋,把我弄成這樣的,既然你不認識他,怎麼會說這場磨難能夠避免呢。」芳雨滿臉的疑問。
「難道,我的猜測是錯誤的。」我開始懷疑這事情也許真的與辛布政無關。」
「有甚麼不對嗎?」
「芳雨,我們不提這些事情了,這些事情都過去了。」雖然我現在很想知道,芳雨是在一種甚麼樣的情況下受傷的,但是我更怕又勾起芳雨痛苦的回憶。
「沒事的,風哥,我不怕提起的,我現在完全想開了,其實,風哥,發生這件事情,也完全是我自己種下的惡果。」
「自己種下的惡果。」
「嗯!」芳雨坐起來,雙手抱著腿。秀髮垂下來,遮住了臉上的紗布。緩緩的說起那血腥的一幕。
「蘇鵬其實算的上是我的初戀,在我讀書的時候就認識他了,他是我除了我爸爸外的第一個男人。我爸爸死後,我十分的傷心,在酒吧裡喝酒的時候,我認識了他,他那時很年輕,人長的很帥,他陪我喝酒,給我講在社會上混的事情,那時候我決心叛逆道德,就和他混在了一起,很快我們發生了關係,他帶我泡酒吧,教我吸煙。可以說他是我學壞的第一個老師。他其實還不錯,就是有一個毛病好賭成命。我和他在一起一年多,通過他我認識了辛布政他們一夥人,並且荒唐和他們鬼混在一起,直到我畢業那年夏天,蘇鵬因為欠人賭債,與人打架誤傷了人,而被關進了監獄,蹲了幾年牢。從此我和他的關係也就中斷了。」
「那一天,鍾成因為有急事,回了大市,他剛剛走沒多久,就有人敲門,我還以為時鐘成忘了東西,回來了,我開了門,竟然是蘇鵬,十分的狼狽,他告訴我他已經出獄了,現在他一無所有,連晚上飯還沒有吃,他懇求我給他頓飯吃,我當時一心軟,就放他進來了,沒想到就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情。」芳雨用手順了一下頭髮,繼續說到:「他在我房間裡洗過澡,我為他煮了一碗麵,吃完麵後,這混蛋竟然就過來抱我,並逼迫我做那種事情,我斷然的拒絕了他,他十分生氣,趁我不注意,把我打暈了,當我醒來的時候,我就被他綁住了,還好的是他沒有趁我暈到的時候侵犯我。等我醒來,他就繼續問我到底願不願意和他上床,我說,寧可死。他這次真的惱怒了,他威脅我說,既然你對我無情,就休怪我無情了。然後他就打我耳光,並且罵我,我告訴他,我現在不同了,我再也不會濫情了。他拚命冷笑,然後他就拿出刀子劃傷了我的臉,然後有點失落的離去了。」
芳雨說到這裡,臉色變的暗淡,我把手抓住她的手。
「芳雨,事情都過去了,不要再多想了。」
芳雨點點頭:「嗯,現在想想這個事情其實都是我自己種下的惡果,一直以來,以為自己能對抗什麼,其實自己犯過的錯,欠下的債,早晚還得自己去還。」
聽到芳雨這麼說,我沉默了,芳雨已經還掉了自己的債,而我欠的債,不知道要用怎樣的血的代價去還?想這麼多作什麼呢,既然一切已經發生了,就無言的面對吧。
我看著芳雨,這時候她正盯著前方發呆,這是一個個性鮮明的女孩子。平時她是一個放任的女子,但是卻為了維護自己的純淨之床,即使面臨著失去生命的危險也不妥協,從這個意義上說,她其實是一個有絕對原則的女孩子。是世俗掩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