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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一百零三節 絕望別離 文 / 瘋子八十

    一直到y城,芳雨始終睡著,我盡量把車開的慢一些,生怕打擾了她的睡眠。到了芳雨的樓下,我停下車子,看著芳雨,她還睡著,我不想去叫醒她,這樣待著的感覺很好。

    但是芳雨還是醒了。醒來後,首先將眼光投向了我,我一直都在看著芳雨,所以芳雨看過來時,我們的眼神就很快膠合在一起。我感到了心靈的震撼。

    「到家了嗎,風哥,不好意思我睡著了。」芳雨低下頭躲過了我的眼光。

    「芳雨,你睡著的樣子好美,好想每天早晨都能看到你在夢中醒來。」

    芳雨抬頭笑了笑,側面對著我:「如果有一天,我老了,臉象老樹皮一樣,你還會這麼喜愛嗎?不要立即說是,不然就虛假了。」

    我的本意是要立即說是的,這一想法被芳雨否決了,我只能努力去想,這時候年少時候讀過的一首詩歌湧現在腦海裡。作為這時候的回答再合適不過了。我輕聲的念出來,用我年少時候想成為詩人的情懷。

    「多少人愛你青春歡暢的時辰,

    愛慕你的美麗,假意或者真心,

    只有一個人愛你那朝聖者的靈魂,

    愛你衰老了的臉上痛苦的皺紋;「

    我慢慢的念著,芳雨認真的看著我,眼睛不時的眨一眨,微笑著點點頭。

    等我讀完,芳雨側過身子,親吻了我的臉一下。

    「唉,我的詩人,雖然葉芝的這段詩讓我很感動,但是我還是寧願讓自己的美麗在你的記憶裡永恆,也不想讓你看我老了醜的樣子。風哥,我走了。」前邊的話芳雨說的很理性。語氣都淡淡的,只是說到「我走了」那三個字的時候,芳雨的聲音明顯是發顫了。

    芳雨開門準備離去,這時候一種強烈的不祥的預感猛烈的衝擊著我,我一下子抓住了芳雨的手。顫顫的說到:「芳雨,別走。」估計我現在的眼睛都是灰濛濛的,充滿了絕望。

    「為什麼這麼絕望的看著我,我們又不是真分開了,我們以後還會見面的,真的,也許我們明天就會見面的。聽話,放開我。讓我上樓吧。」

    我怔怔的看著芳雨,這時候在我的眼裡,她已經很遙遠了。芳雨趁我發怔的時候,從我的手裡抽出了手,然後加快腳步走向樓口。

    這時候我竟然無力站起,只是在芳雨走了一段距離後,又喊了一聲「芳雨」。

    芳雨頓了頓,我看到她的肩膀好像抽動了一下。然後繼續加快了步伐。

    我開車向我的咖啡店駛去,心裡邊百感交集。本來是要和芳雨分手的,到最後卻成了相約在一起,既然不和芳雨分手,那就只能和菲菲分手。可是,這好像是不應該的,也不能夠做的事情,一會我又要以一種什麼樣的面目去面對菲菲呢,繼續欺騙她,還是直接告訴她,你離開吧。她不是說過只要我找到自己的幸福她就會離開嗎,現在不就是她要離開的時候嘛。操,我要真這麼去做的話,豈不是是禽獸了嗎,不過我其實現在和禽獸也沒什麼區別了。

    想不到結果,我就只能把車開的很慢,雖然我知道我終究還是會到咖啡店的,一直以來認為自己是一個一往無前的人,可是最近我總是優柔寡斷。

    我終於把車開到了咖啡店前。

    透過咖啡店的櫥窗,我看到了菲菲,依然嫻靜的坐在那裡,如同一支幽谷中的蘭花。我把車停到對面,放在菲菲盡量看不到的位置。然後走進了酒吧,我必須平息一下自己的情緒。在吧檯的後邊,小青正在那裡好像是在看著什麼,臉上竟然露出偷偷的笑,

    我走過去,她竟然沒注意我,我敲了敲吧檯,她才抬起頭來。

    「唉,我說大忙人,怎麼白天有空來酒吧啊。」小青看來對我的到來比較奇怪,也難怪,我確實是很少在白天到酒吧來。

    「小青,從老家回來了,看什麼呢,這麼高興。」說著我向小青的手裡看,好像是介紹婚紗的雜誌。

    小青不好意思的把雜誌放起來了。

    「怎麼,準備結婚啊,你的莫帥哥呢。」我看著小青害羞的樣子,真的想不到,她怎麼從事妓女這個職業的。

    「只是看看了,莫晨在休息呢。對了,昨晚你去那了,菲菲好像蠻擔心你的。」

    「去泰安了,我的朋友唐笑叫我去喝酒。」

    「回來了,你怎麼還不回咖啡店。」小青皺皺眉頭。對我的行為表示出極大的不理解。

    「這,一會就回去了。」第一次,聰明如我這樣也說不出合適的理由了。

    我的手機適時的響了,我一看是唐笑。

    「老大,你還在不在泰安。」

    我走到酒吧的窗邊:「我已經到家了,她急著回來,看來這次感謝不了你了。

    「唉,我說你啊,不是有一個菲菲了嗎,怎麼又搞出這麼一個艷麗的美女。」唐笑與我們這些哥們最大的不同,就是他始終比較專一。

    「不說這些,我也是沒辦法。對了你小子真行啊,從那裡找了這麼好的演員,演盲人還蠻像的。」

    「哈哈哈,這次你可錯了,賣花的盲女可不是我的安排,這是真的。」唐笑很高興的回答。回答讓我很意外。

    「真的,那每天去買一朵花,也是真的。」我突然意識到唐笑的這件事情不是那麼簡單。

    「當然是真的,並且我喜歡她,也是真的。」唐笑的回答很坦然。

    「啊,唉,兄弟,你才是真的情種。」

    「說到這裡,我還得謝謝你那位女朋友呢,不知道她給欣純說了什麼,她終於同意和我在一起了。」唐笑說到這裡很是興奮。

    「那就恭喜你了,沒想到我們這一次遠行,竟然促成了一樁美事。」

    「好啊,記得5月份的時候,帶著她來參加我們的婚禮。」

    「這麼快,好了,以後聯繫吧。」

    放下電話,我心情複雜,原來我也是像唐笑這樣,是一個相信愛情,用情專一的人,而現在我卻變成了這個樣子。

    「林風,你的情敵出現了。」我突然聽到了小青在喊,我立即想到了莫晨。「不會吧,小青知道莫晨追菲菲的事情了嗎?」我趕忙環視四周,沒有莫晨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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