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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九十二節 真情告白 文 / 瘋子八十

    來到班上,還好主任不在班上,不用撒謊請假了。一上午也沒見到月,應該是繼續去拍專題,不知道見了吳經理的面,吳經理會不會感到尷尬。坐在辦公室裡,不能控制的就想到了昨天晚上,芳雨的每個動作依然很清晰,要放棄這樣一個女子,是一件多麼難的事情。想起好久都沒有如雪的消息了,不如發個信息問候一下。剛想這麼去做,卻猛的想到,我是為女人而煩惱,為什麼還去招惹女人呢。可是我卻無法克制的想到了如雪的笑顏,唉男人啊,是什麼東西呢。

    好不容易混到中午下班,我打電話給菲菲,說要回去吃飯,菲菲很興奮。想想自己老是毫不顧及菲菲的感受,一次次的讓菲菲獨守空房,真的有點心酸的感覺。

    來到咖啡店,我看到菲菲坐在櫃檯後邊,我忙走過去。

    「嘿,漂亮的老闆娘,來點特別的咖啡。」

    菲菲看到我,自然而然的露出了笑容,聽得我這麼說,她反而抿住了嘴,並且很優雅的輕撫了一下頭髮,衝我拋了個媚眼。

    「呵,那來的帥哥啊,不知道帥哥什麼樣的咖啡特別啊。」

    「我要一種男人喝了就對一個女人死心塌地的咖啡。」說著話,我就繞到了櫃檯後頭,靠近菲菲,手環上了菲菲的腰。

    菲菲抬頭看我,笑的很開心:「這樣啊,恐怕沒有這種咖啡。不鬧了風哥,飯菜準備好了,要不要現在吃。」

    「不要,先來點餐前甜點吧。」我壞笑著,手摸著菲菲的屁股。

    「好啊,吃什麼點心,我去給你買。」菲菲沒明白我的意思。

    「不是那種甜點了,而是你。」我乾脆說的明白點。

    「討厭了,風哥,我們上樓吧。」

    進了房間,我先把菲菲抱到懷裡溫存了一會,才一起吃飯,好久沒有在家吃飯了,感覺真的很好。

    吃過了飯,拿了份雜誌,隨便翻了翻,菲菲坐在我的身邊。好像準備告訴我什麼事情一樣,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我看了她一眼,她慢慢的低下了頭,然後才說到:「風哥,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

    「什麼事情,說就好了,你做什麼事情都是合理的。」我用眼光鼓勵著菲菲。

    菲菲看到我的眼神,隨即就下定了決心。剛才的侷促感就就消失了。

    「風哥,你看這個」菲菲遞給我一個mp3,一個新的mp3。

    「這是什麼。」

    「莫晨送我的禮物。」菲菲回答到

    「禮物,他向你表達了。」我立即想到了莫晨一直以來對菲菲的關注。

    「嗯,你聽聽上邊有首歌。」菲菲繼續說道,努力的使自己的話顯得平靜。

    「一首歌。」我拿起mp3的耳機,聽了起來,果然是一首歌,是一首莫晨唱給菲菲的情歌。

    首先是一段感情的告白:「菲菲,不知道我能不能這麼稱呼你,遇到你後,我就深深的愛上了你,我不是一個善於語言表達的人,我寫了首歌給你,希望你能明白我的心。

    「我曾經茫然失措

    不明白為什麼活著

    直到遇到你的那一刻

    我的生命有了顏色

    你的眼睛洋溢著溫柔

    將我的心淹沒

    你的微笑是那麼的迷人

    化解我所有的憂愁

    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刻都充滿了快樂

    你的每個眼神我都永遠記得

    我原用我生命的一切

    換取你瞬間的歡樂

    該歌,曲調憂鬱,情深意切。縱使是我這種七尺男兒都有點動容,不知道菲菲聽了後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聽完後我特意看了菲菲一眼,發現菲菲正在走神,也許是正在回味剛聽到的美妙心情。

    看到菲菲這個樣子,我不由的酸溜溜的,看得出菲菲還是被莫晨打動了,雖然只是那麼一點點感動,但是在我看來卻感覺如同鞋裡掉入了沙子。

    「菲菲,菲菲。」我喊菲菲的名字。

    「風哥,你聽完了。」菲菲回過神來,看著我。

    我點點頭,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因為我不知道怎麼處理這件事情。但是可以肯定的一點是,不能放任莫晨這樣下去,不然我的菲菲也許就危險了。

    「風哥,你有點不高興了嗎。」菲菲看我皺起眉頭,有點著急的問我。

    「沒有,我無法干預別人愛不愛你。」我說著話並沒看菲菲。

    「風哥,我好煩,我不知道怎麼去做。」

    「是不是有點感動了,其實莫晨也不錯。」莫名其妙的我酸溜溜的這麼說到。

    「風哥,你說什麼啊,在我眼裡不可能有別人的,我煩惱,是因為怎麼處理才傷害不到小青。」菲菲的聲音有點發顫了。

    我才瞭解到自己的話說的太重了,所以忙轉回頭去看菲菲,這時候菲菲正盯著我看,眉頭皺的緊緊的。我伸手輕撫了菲菲緊皺的眉頭。

    「幹什麼這麼煩惱,不去理睬他就好了。」

    「我也想這樣,可是這麼做,小青怎麼辦,小青好像很愛莫晨。」

    「確實很難辦,唉,我們再仔細想想吧。不過看樣子莫晨對你動情很深,也許很難捨棄啊。」菲菲這麼一說我也感覺事情很辣手。

    「風哥,剛才你聽完那首歌,心裡是不是不好受。」菲菲象明白了什麼,剛才的滿臉的愁雲立即消失了,轉而換上了滿臉的陽光。眼睛裡閃過紅霞的光彩,歪頭認真的看我。

    看到菲菲這樣子,我感覺心裡也格外的清明了。「是的,剛剛聽完歌,我心裡酸溜溜的,也就是說我吃醋了。」我說出了自己的真實感受

    「原來,我在你心中還是很重要的。」菲菲的表情好像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就是她。

    「風哥,你永遠不用擔心的,任何人都不會動搖你在我心中的位置,我也永遠不會離開你,除非你覺得我是你生活中的障礙。」不知道是不是幸福的暈了頭,菲菲迷怔怔得說到。

    如果是以前的話,我下一個動作就是把菲菲抱到懷裡,可是經過這麼多事情,我已經逐漸的能冷靜的控制自己的感情,菲菲看來對我真的是死心塌地了,只是這種癡情,能不能博得我的心,卻是一個未知數,我覺得我有必要給菲菲的熱情潑一下冷水,好讓她不至於迷失在自己的深情中,看不清事實的真相(這理由好像很合理,其實不然,我也許就是為了一旦有一天我拋棄菲菲,不至於太突然,強烈的自我鄙視。)

    「菲菲,有些話,我早就想對你說了,你有沒有想過有一天我會狠心的拋棄你,你為我付出的一切都將隨風而去,而你卻耗盡了自己青春,自己的感情,變得一無所有。」

    菲菲頓了頓,眼神中是滿是堅定,然後很平靜的說:「想過,我很清楚我是一種什麼樣的方式愛著你,我能接受所有的結果,因為對於我來說結果是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是不是快樂的,只要能在你身邊一天,我就會幸福一天,直到有一天你不再需要我,我會默默離去,然後用剩下的時間,慢慢的體味我們在一起的分分秒秒。」

    菲菲的話淡淡的,好像沒有多少的情緒成分,但是其中蘊藏的感情,卻如波濤洶湧。也如巨大的磁石,牽動著我的身體,我把菲菲摟到了懷裡。

    「菲菲,我對你的幫助,這幾年你已經加倍償還了,你不用再感到虧欠我什麼。」我想繼續說下去,菲菲卻用手摀住了我的嘴。打斷我的話說:「風哥,你這樣說就誤解我了,其實從一開始我也不是因為報恩而對你好的,從見到你的第一夜開始,我就愛上了你,並且是不可救藥的愛上了你,雖然對你的幫助我很感激,但是這和我對你的愛比起來,這感激是微小的。」

    我親了菲菲的手指一下,然後輕輕的拿開她的手。

    「菲菲,我不是懷疑你對我的愛,而是要告訴你,你不要再委屈自己,即使我和別的女人保持不正當的關係,你都不干涉,不阻止,你應該堅定的維護你的愛,因為愛情是自私的。」

    「風哥,愛一個人就應該讓他幸福,我瞭解你,你始終都沒有從趙雪姐姐離去的陰影裡走出來,這些年來,你始終放任自己,我能體會你心中的痛,既然我不能更好的撫平你心中的創傷,那麼讓其它的人來更好的安慰你,這樣對你是好的,我就是樂意的。如果有一天有一個人能讓你真正的忘掉傷痛,我會主動離開你的,不過在這個人出現以前,請允許我一直陪在你的身邊」菲菲說到離開的時候,緊緊咬著嘴唇,眼裡開始有淚珠滾動。我的心裡如同有海浪沖蕩。難以平靜,淚水也湧上眼眶,差點就落下,所以我把菲菲緊抱到懷裡,不讓她看到我有淚水流下。

    「菲菲,對不起,這些年來其實我一直以傷痛為借口,來掩蓋自己的無恥與薄情,其實一直以來,是我自己刻意的設置牢籠,困住自己。自己一次次的把自己的傷口撕開。其實每次的放縱後,我其實更加的空虛與痛苦,可是我卻無法控制自己。所以我都是不斷的去做錯事,然後不斷的後悔。」說到這裡我的聲音已經哽咽了,即使淚水沒有留下,而實際上我已經哭了。

    「風哥,我知道的,我知道的,你不要太為難自己,慢慢來,一切都會過去的。」菲菲的手輕輕拍打著我的後背,聲音很輕很輕的,但就是這種輕輕的力量,使我洶湧的悲傷逐漸平靜下來。我的心中升騰起另外一種力量,一個聲音彷彿來自於趙雪,她告訴我:「離開所有的女人,專心的對待菲菲,開始一種新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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