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現了一個鋒利的玻璃碎片,然後把它拾起來,舉到我的面前,透過玻璃片,我看到了陽光,陽光中彷彿浮現了芳雨的笑臉,我不由的笑出了聲。左手拿著玻璃片,我把鋒利的一面對準了我食指的指肚。想了想,又換到了右手拿玻璃片,將玻璃片放到左手食指的指肚上,我閉上眼,咬咬牙,心裡沒有絲毫的害怕,而是被一種很奇怪的情緒控制著,我不是教徒,如果是教徒的話,我也許就能理解這種感受。我的右手一用力,強烈的痛感如電流一般,從指尖流遍全身,很痛,同時也很痛快。我睜開了眼,看到我的手在流血,這血讓我猛的就想到了七七留在賓館床單上的紅色,竟然傻傻的想到,處女之血流出的時候,也許就是這種很痛,也很痛快的感覺。
我開著車,走在去醫院的路上,心情很舒暢,雖然傷口還很疼,我一定去芳雨的科室包紮傷口,也許就能遇到芳雨,那我就不是主動去找芳雨了。偶然間遇到,就不是主動去找了。看到這裡,各位讀者可能會笑我了吧。傻瓜,你怎麼知道芳雨上班啊,碰不到怎麼辦。其實啊,不用擔心,我早就想過了,不上班,我就不包紮,我明天接著弄傷自己,直到見到芳雨為止。
車開到了醫院,我穿過門診樓,直接向外二奔去,砰砰砰,我跑上了樓,來到芳雨的值班室門口,我向裡看了看,看到幾個小護士在屋裡,一個埋頭寫東西的彷彿就是芳雨。我不由的喜上心頭,心中默念,「老天,上帝,如來佛祖,真主安拉。」謝謝你們保佑我直接遇上了芳雨。
我迫不及待的推開門,對著屋內的護士們說到:「眾位天使姐姐,請問這裡可以包紮傷口嗎。」
不用看,我就會知道,天使們的眼光都會投向我,這倒不是因為我是上帝,而是因為我是帥哥。我的眼睛始終盯著低著頭的芳雨,我看到她在聽到我聲音的時候,身子明顯的抖了一下,然後迅速的抬起頭來,於是我就又看到了芳雨那張迷死人不償命的臉龐,當我們的眼神交匯的時候,我感覺一種強烈的快感,迅速的擴展開來,感覺就像荒山瞬間被五顏六色的鮮花覆蓋一樣。芳雨的眼中也透出驚喜。彷彿我們不見不是幾天,而是幾年。
「林風,你怎麼來了。」芳雨終於開口說話了。那聲音無比的動聽。
我向她招招手,芳雨看到了,趕忙跑了過來,把我拉到外頭,去了另一個屋,我彷彿聽到了天使們在笑。
進了屋,關上門,我一下子就把芳雨抱到了懷裡,芳雨推了推我。「別鬧,先看看你的傷口,怎麼弄的。」
「看什麼看,小傷,不礙事的,何況你的擁抱是最好的靈藥。」我加緊了懷抱,芳雨也沒再反抗,我緊緊的摟住她,生怕一鬆開,芳雨就消失了一樣。我們就這樣緊緊抱著,身體盡可能的貼在一起,時間彷彿在一瞬間靜止了,現在我才明白擁抱的感覺原來是這麼美好。
好一會,我們才分開,芳雨拿起我的手「讓我看看你的傷口,啊,傷的還挺深,我給你包紮下吧。」芳雨的話說的很溫柔,這是我很少聽到的,所以我就目不轉睛的看著她,她轉身去別處拿來了消毒水和紗布,先用面棒沾著消毒水,細心的給我的傷口消毒。芳雨眼睛掙的大大的,一眨不眨的盯著我的傷口,眼裡是關切和痛心。動作輕輕的,生怕弄疼我。
「疼不疼,怎麼弄傷的。」
「不疼,見了你什麼疼都忘了。」
芳雨抬頭嬌嗔的看了我一眼「就會花言巧語,怎麼受傷的不是你的嘴呢。」
「如果你願意,我下次就弄傷嘴好了,那樣你就不用棉棒了,直接用你的櫻唇就好了。」
「別胡說了,再胡說,我可用力捅你傷口了,你還沒告訴我怎麼受傷的呢。」
「自己動手割傷的。」我慢慢說到
「什麼,自己割的,你秀逗了啊。」芳雨聽了後,抬起頭很奇怪的看著我。
我在她眼光的逼視下,很瀟灑的點了點頭「是我故意弄傷自己的,因為這樣我就能見到你了。」
「見我,你直接來找我就行了,用不著這樣啊。只是你真的很想見我嗎」說著說著,芳雨低下了頭,繼續幫我消毒傷口。雖然她低著頭,我還是能感到她臉上的慼慼之色。
看到芳雨這樣,我心裡十分的不好受,為什麼我們就不能坦蕩蕩的相愛呢。我歎了口氣:「芳雨,你不會明白的,我想見你卻不能見你。」
「好了,包紮好了。可以了。」芳雨好像沒聽到我說的一樣。
我把雙手搭在芳雨的肩膀上「芳雨,你沒聽到我說嗎,你難道不問我為什麼不能見你嗎。」
芳雨搖搖頭:「問你能怎麼著呢,你方便回答我嗎。」
「我。」我一時語塞。
「好了,不說這個了,我乾脆也不上班了,今天下午就陪陪你吧。你去外邊等著我吧,我去請假,並收拾一下。」說完芳雨轉身走了出去,我跟在她後頭,在她進入值班室的時候,我在背後喊了她一聲:「芳雨,快點。」
「嗯,我會的,你先下去吧。」
我坐在車上,眼睛緊緊的盯著醫院的門口,終於芳雨走了出來。我打開車門,芳雨低頭看了我一下,確認是我,才走進車來。
「買車了,還不錯。」
「還可以吧,芳雨我們去那。」
「不如先去兜兜風。」芳雨坐上車有點點興奮,露出了點笑容。
「好的,和你兜風,會有飛的感覺。」我很深情的看著芳雨。
看我的樣子很認真,芳雨終於完全展開了笑顏。「好了,別酸了,開車吧。」
「我開著車向郊外跑去。
在上次吻如雪的那個小樹林裡,我把車停了下來。我和芳雨下了車,靠在車上,看著夕陽照進林子。
「風哥,有個問題我想問你。」
「問啊,什麼問題都可以。」我轉頭去看芳雨,夕陽側照著她,讓她的面部輪廓格外的清晰,眼睛也格外的透亮。
「你怎麼知道,今天來就能碰到我呢。」
「如果今天看不到你,我就明天再弄破傷口,明天再來見你。直到見到你為止。」
聽我這麼說,芳雨轉過頭來,眼裡洋溢著溫情。
「風哥,你怎麼這麼傻,你真的這麼想見我嗎。」
「是。」估計我眼裡現在要冒出火來,芳雨的眼也越來越明亮,臉變的潮紅,嘴顫抖著,想說什麼,但是沒有說出。看到芳雨這樣,我的激情也瞬間被點燃了,我把芳雨抱到懷裡,芳雨主動的吻上了我,在我們身體接觸的那一瞬間,我感覺我的身體就不再存在了。
在我的新車裡,我瘋狂的吻著芳雨,我們用最大的力氣擁抱在一起。我們彷彿已經不是在車內,而是漂浮在茫茫宇宙中,以光的速度,在全力的飛馳。我們的身體彷彿逐漸的融化,最終變成一束絢麗的光,照亮黑暗的夜空,在這一刻,再也沒有林風,再也沒有芳雨。我們共同燃燒,融合在一起,迸發出全部的能量,以最璀璨的方式釋放,最終一起消散在茫茫夜空中,和黑暗合為一體,我們消失了,但是我們同時也永遠不再分開。
我全身虛空,芳雨倚在我的肩膀上,卻彷彿只是一個虛無的存在。
「芳雨,我們不要再分開了行嗎。」看著懷裡的人兒,我突然間不想再放開她。
「風哥,我也這麼想,可是。」芳雨的眼睛慢慢的黯淡下去,直到變成一片死灰。
「怎麼不能,我不管那麼多了,只要和你在一起,我什麼都不需要。」
「風哥,和每個女人結束後,你都會這麼說嗎。」芳雨淡淡的說到,但是這話卻如鋼針,讓我痛的不能自己。
「不是的,芳雨,我只想和你這樣,你相信我好嗎,真的。」我很著急,語氣顯得明顯的迫切。
芳雨很輕很輕的笑了下,然後說到:「傻哥哥,不要著急,其實我從來都沒懷疑過你對我的愛。」
「那我們為什麼不能永遠在一起呢。」
芳雨從我的懷裡掙脫出來,直起身子,使勁搖了搖頭。然後好像是決定了什麼,就猛的停下了。
「不要問為什麼了,其實道理很簡單,從開始到現在,在我心裡你始終都不過是一個最好的性夥伴,我們之間所有的激情都源於我們對性的渴望,我從來都沒有想過和你度過一生,我只是想獲得深入的快樂而已。我也不想你對我越陷越深了,我們只能做朋友,做知己,我們永遠不可能做夫妻。原來以為你總會瞭解,可是現在,我不得不說出來了,雖然你會覺得我絕情。但是這樣可能對我們更好一些。」說完,芳雨一下子拉開車門,下了車。我趕忙也跟下來,從後邊抱住了芳雨。
「芳雨,你在欺騙你自己。」
「嘻,你不要這麼說了,我明白我在做什麼。」芳雨,這時候竟然還能笑出聲。
「好了,溫存完了,我想回去,如果你還拿我當朋友的話,就送我回去吧。」
「芳雨。」我很深情的喊芳雨的名字,希望她能對我好一點。
「不送我對吧,那我走了啊。」說完芳雨掙脫我,準備奪路而逃,我抓住她的手。「好,我們走吧。」
在車上我們沒再說話,到了市區,我才想起來問芳雨去那裡,芳雨說要回家,我想了想,把車停了下來。
「怎麼了,車不行了嗎。」
「不是,我是想多停一會,那樣我們在一起的時間會長一些。我說完後,很可憐巴巴的看了看芳雨。
「真拿你沒辦法。好了,跟我一起去我家吧。不過說好了,不准再說永遠不分開那樣的傻話。」
「行行,就這樣。」不等芳雨再答話,我就啟動了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