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掌聲響起,我才清醒過來,拿起面前的酒,一飲而盡,伊人已去,不復回來。我又能如何哪。這時候,鍾成又發表言論:「這個女孩子太執著,歌太傷感,紅顏也許薄命啊。」
紅顏薄命這句嚴重的刺激了我,我正想出口教訓鍾成,卻沒想到一個女孩子卻說道:「你好像很瞭解女人啊,胡亂說話,先搞明白自己再說。」不知道什麼時候芳雨坐到了鍾成的旁邊,挑釁的指責了鍾成。鍾成看了看芳雨,出乎我意料的是,善辯的鍾成卻什麼也沒說。好像刻意迴避芳雨一樣。芳雨拉了拉鍾成,讓她讓開我身邊的位置,鍾成看來有點不願意,但是還是無奈的躲開了,這個原來在女人面前威風八面的男人,在芳雨面前卻很是無奈。
芳雨一坐下,我看到她的表情也很傷心,想到她肯定是想起了自己的繼父。這時候她坐到我的身邊,正是要尋求我的安慰,我剛想張口安慰她,鼓聲響起了,花立即傳到我手中,這時候鼓聲停了,正當我暗叫不好的時候,芳雨卻猛的搶過了我手中的花。並且立即跑到舞台,並且要求要唱信樂團的《死了都要愛》。
「死了都要愛,感情多深,只有這樣才會表白。」芳雨唱的很瘋狂,在唱的同時加上了狂野的動作。我明白她這是發洩自己心中鬱悶。生活中芳雨是一個很從容的人。但是在她的心靈深處卻湧動著暗潮,放任的性生活,正是她不平靜內心的外在表現。這些年來,她一直背負著沉重的心理壓力。無法掙脫。看到狂舞中的芳雨,我彷彿看到了內心中的自己,這些年來,我不是同樣背負趙雪死的陰影嗎?
靠今天算是邪門了,傳花被逮的基本上都是美女,這不玉兒又被逮住了,當然是逃不了表演節目。多虧她也是畢竟愛唱歌的。她選擇的歌是那英的《夢醒了》,標準的怨婦歌曲。
「愛恨可以不分責任可以不問
天亮了我還是不是你的女人「憂傷的歌詞,幽怨的人,我和玉兒的關係是否責任可以不問嗎,我們之間是不是就是一場夢,當天亮了我能從容的說,你不是我的女人嗎?
倩雲是下一個被要求演節目的,她站在舞台中央,大聲的喊道:「姐妹們,兄弟們,讓我們共同跳兔子舞怎麼樣。」她的喊聲剛落,如雪、靈狐、月都進行了積極響應。倩雲沖音響師打了個手勢「music」,隨即兔子舞歡快的節奏響了起來,如雪、靈狐,月、韓安等人率先進場,隨著舞曲搖擺起來。一時間,舞台上群兔齊舞,受美女的招呼,我的男性朋友們都進入了舞場,看大家都這麼有興致,芳雨、玉兒、菲菲也加入了進去。大家搭肩排成一排,開始隨著音樂轉圈。我沒有加入舞蹈的隊伍,不是我年齡大,不喜歡這種年輕人的舞蹈。只是這種場景太熟悉,強烈的刺激著我的記憶。那是幾年前,在省城,再次遇到趙雪的三天。我們一起跑到省城最有名的大學裡,參加當時大學生畢業的告別舞會,在那次舞會上,我第一看到了這種舞蹈,一群年輕人,相識或不相識,一起跳著這種集體舞蹈,當時在趙雪的帶動下,我們也加入到了舞蹈中,共同享受青春的熱情。那一夜,我們隨著畢業的大學生一起通宵狂歡,從而奠定了我們愛情的基礎。事隔幾年,當我再次看到這個舞蹈,確實物是人非,想起來,怎是一個傷心了得。
看我沒有參加進來,如雪從隊伍中出來,跑下來,拉著我向舞台跑去。為什麼是如雪,7個女孩子中,最像趙雪的如雪跑來拉我,那動作一如當年的趙雪。難道真是天意,老天真的眷顧我的癡情,用另一種形式讓趙雪在我生命中復活了。我搭著如雪的肩,隨著舞曲跳著,如雪不時回頭衝我熱情的微笑。在快節奏的舞步中,時間就這麼倒流了。
跳了一段時間,大家都有點累了,於是就停下來,自由活動了一段時間。擊鼓傳花暫時告一段落。
休息15分鐘後,倩雲開始宣佈下一個娛樂項目。只見她,環視了四周,然後用很低沉的聲音說道:「下面,將是一個很神秘的項目,有請來自美麗的西雙版納的彝族美女李凌霜,教給大家一種彝族最受歡迎的舞蹈-」打歌「。」聽到倩雲宣佈完,全場嘩聲一片,彝族是一個很神秘的民族,有著豐富的文化。何況彝族美女,在這個小城,基本上很難見到。
「下面,我將表演我們彝族的傳統舞蹈-打歌,有請於菲菲姐姐、左小青姐姐,倩雲妹妹一起和我表演,這個舞蹈很簡單,但是希望大家一會也能參與進來。」靈狐臉紅撲撲的,興奮的說出了一大堆話。
隨即,菲菲他們幾個上了台,幾個美女手拉手,跳起一種動作簡單,但是很動人的舞蹈,莫晨竟然拿出了一種奇怪的樂器,揍起一種民族氣息很濃的曲子,而且邊演奏邊舞蹈。看得我大跌眼鏡,什麼時候菲菲他們會跳彝族舞蹈,莫晨會演奏彝族舞曲了。隨即一想,肯定是靈狐利用一天的時間粗略的教會了他們。這種彝族舞蹈節奏很明快,很有感染力,唱詞也很有特色,是什麼阿哥阿妹心相連的意思。在這裡我簡單的介紹一下彝族舞蹈打歌—打歌是彝族人民的一種集體舞蹈形式,主要場合為節日、婚嫁、喪葬等,它分為跳舞和對調子兩部分,跳舞為集體為一圈,手胳膊肘扣在一起,不分男女,形成一個緊密的環型圈,圈子中間有樂師,如蘆笙手、口琴手,三弦手、月琴手、葫蘆絲手、悶笛手、竹笛手等,樂手所吹奏曲目一般根據舞蹈樣式的不同而改變,所有樂師都與眾人一道起舞,邊舞邊奏,且其舞蹈形式較為複雜,裡面包含有雜技或特技動作,一般開場的舞蹈均為較激烈的狂歡曲,比如寁(zan'ge)歌,意思是連續移動,一般為連續向右在地上左右腳交替踏四下,最後的右腳抬的稍高,稍停頓在向左繼續做相反動作,這種左右移動在集體的表現下比較有表現力。最為複雜的為翻歌,它結合了多種舞蹈,有全身肢體的表現,是表現力最強的一種,簡單的說就是看起來更像是跳舞。稍微簡單的是半翻,在寁歌的基礎上,轉身向左180度,本來相互勾緊的手自然分開,搭於前方人後肩上,左右出腳,動作完後向右做相反動作,連續不斷。一般打歌分為前後半場,前場主要是年青人的時間,在打歌期間男女青年相互認識,比如你看好某個女孩,你就可以插隊勾著她的肘彎跳,並和她聊天,你要是足夠聰明的話,就要極力保護她不被受擠壓,要是談的較為投機,就拉著女孩找地方談去,當然也會有拒絕,但一般都比較禮貌。(該段文字引自網友阿呷。細努裸……虎龍之後……的博客)所以這是一個屬於愛情的舞蹈,男女青年以一種自然的方式增進感情,所以這也是一個動人的舞蹈。「
很快大家受到感染,一起走向台共同跳起來,很快大家圍成了一個圓圈,我左手拉著如雪、右手拉著靈狐,對面是芳雨與玉兒,歡樂洋溢在每個人的臉上,大家一起在歡快的節奏中盡情歡樂。有時候藝術的影響力是無窮的,在這個彝族粗纊的舞蹈中,我們每個人彷彿找到了屬於自己的人之初的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