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儘管通過遙控謝廖沙,楚雲飛完美地實現了滅口、栽贓和轉移注意力的目的,但不得不說,那件事裡,他還是感到了一絲的不完美。
遙控是很不錯的,但人必須要在現場,起碼不能離得太遠,這可是有點遺憾的事。
他最想要的,是那種不需要遙控,就能夠根據現場形式,自主做出簡單判斷的白癡,怎麼說呢?類似於灌注了某些程序的機器人吧。
那樣的話,適用範圍無疑會擴大不少,起碼,他不用事必躬親地到達現場,省卻了麻煩,也避開了嫌疑,這些實驗品,反倒成了他手裡的一支奇兵,必要時隨便拉倆出來,都能起到敢死隊員的作用。
其實,以他現在的勢力,只要不做什麼天怨人怒的事,基本上己經沒人能對他構成威脅了,眼下再花大力氣做這種東西,要讓別人知道,一個「圖謀不軌」的帽子是絕對跑不了的。
可是,他也有自己的難處不是?混到他這一步,外界的名聲固然重要,但要單單指靠著輿論和幾個相得的武林高手,就想高枕無憂,也是極其不現實的。
說到底,正是國際歌裡的那句老話——從來就沒有什麼救世主,把自己的身家性命全寄托在別人身上,那純粹是對他自己、對廣大親朋好友和眾多員工的不負責任!
哪怕就不說這種很決絕的翻臉,只說再遇到「內海精密」屠董事長,那種位尊名重、卻又不殺不足以平民憤和私憤的主,他該怎麼應對?直接殺人的話,不問可知,就算他是小築的主人,阻力也會相當大的。
到時候,肯定會有重量緩人物跳出來說合——大家都身嬌肉貴的,不用這麼認真吧?有什麼事,不能協商解決呢?
他又不可能不給說合的人面子,實在是個棘手的問題。
到那個時候,這些人肉機器人就派上用場了,逼得急了,當「人彈」也是未嘗不可的事情,先綁架,再勒索,最後同歸於盡,沒準能弄條流水線作業出來。
有了這個想法,他先小心翼翼地把那位的核心能量抽離了出來,然後迅速地補充了生命能量進那具軀殼裡去,正是一個腦死亡的、實實在在的植物人。
這種植物人同那些廣義上的植物人,還有玉枕穴受到擠壓而造成的白癡相比,如果硬要找出什麼不同的話,那就是,這具軀殼永遠不可能有自己的意識和記憶了,生命本源的烙印都隨之而去了,還能留下什麼?
讓他驚喜的是,近來他的幸運值顯然非常地高,這麼離譜的實驗,居然一次成功了,他只在那具軀殼的胸口踩了兩腳,軀殼就渾身一震,恢復了呼吸。
他人為地創造了一個奇跡,雖然這個奇跡並不符合人類自身的發展規律,但是毫無疑問,奇跡就是奇跡,別人不敢做、不敢想的東西,在他的手上出現了!
這一刻,他甚至想到了歷史王老師評價的蘇聯解體一事,那也是個奇跡——「沒有人能讓歷史的車輪倒退,但是戈爾巴喬夫做到了。」
他慎重地考慮了一下,想搞清楚這事裡面,到底是利大還是敝大,不過,最終的結果還是讓他有些汗顏。
姑且算是雙刃劍吧!做出這麼一個自欺欺人的判斷後,看看時間己經不早了,楚雲飛站起身,走出了地下室:湘堇初來乍到,他要好好地陪陪她,不能冷落了自己的冷美人。
他走進剛安排給羅湘堇的房間,卻發現冷美人正面對著窗外,癡呆呆地想著什麼,看得出來,她不是很開心。
「怎麼了,湘堇?」楚雲飛走上前去,輕攬佳人入懷,這個動作,嚇了她一大跳。
等她反應過來身後是誰的時候,嘴角微微上翹,流露出來一絲勉強的笑意,「忙完了?餓不餓?」
「餓,不過,我想吃的是……你!」楚雲飛把嘴貼近她的耳邊,輕輕吹了一口氣,這個動作,讓冷美人的身子微微抖動了一下。
「怎麼了,你好像有心事?」
「沒有,」羅湘堇身子微側,伸手環住了他的腰,「你忙了一下午了,先吃點飯吧。」
楚雲飛伸手輕輕刮一下她微翹的鼻頭,聲音異常柔和,「好了,你還騙得了我?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沒事就是沒事啦,」羅湘堇的嘴巴微微一撅,美人微嗔,倒也算得上一副風景。
屋內的光線很亮,他看得出來,她的耳根處居然微微泛起了一絲紅暈。
在他的死纏爛打之下,冷美人終於期期艾艾地解釋了她的不夷之處。
敢情,楚雲飛忙著工作,粱繹又在地下室門口值守,索菲婭閒得沒事,就來找羅湘堇嘮嗑——左右大家要在一起生活一段時間,加深一下彼此的瞭解和感情,是非常有必要的。
初開始兩人還談談關於楚雲飛的話題,逐漸地,話題就轉移向女人間的瑣碎小事了,一不小心,索菲婭不無得意地說,她在這裡看到了意大利的laperla,飛飛還幫她買了一些。
laperla這個牌子,在內海不是很響亮,那裡更流行德國的黛安芬或者法國的lsecharel,羅湘堇就沒聽說過這個牌子,於是很自然地追問起來。
laperla是很少接受訂做業務的,所以,索菲婭得到了一些精美的贈品圖片,她拿出來同冷美人分享,並且很高興地告訴對方,自己和「領獎」訂做了哪幾樣款式。
粱繹!羅湘堇聽到這個女人也得到這樣的待遇,簡直如同五雷轟頂一般,全身上下都是酸癢異常,那種感覺實在讓她「欲仙欲死」。
只是,她看到索菲婭講述得十分自然,好像根本就不在意粱繹的存在一般,馬上以人度己,強行壓抑住了從胃裡漾上來的酸水:人家可以這麼大度,我當然也不能顯得斤斤計較,讓飛鴿覺得我愛吃醋。
但這終究是一塊心病,剛才的羅湘堇眼望窗外,心裡卻是一陣又一陣的淒苦:當初的山盟海誓,你忘記了麼?你說要只對我倆好的,你不記得了麼?
她自己的感受,並沒有完全向楚雲飛講述出來,不過,當她淡淡地提起laderla這個品牌的時候,男人己經估計了出來,冷美人到底在想些什麼。
「呵呵,你放心好了,」楚雲飛自然又是一陣甜言蜜語,捏起了拳頭,「喏,你看,我的心就這麼大,除了你倆,我怎麼能再容得下別人?為了這個,金瑤……都辭職了呢。」
說到金瑤,一種壓抑不住的自責湧上了他的心頭,可是,這又怪得誰呢?這種事情,當斷的時候,還是斷了的好,省得把事情搞得更糟糕。
可惜了,那麼好的助理型人才!
女人就是這樣,男人不在身邊的時候,總愛胡思亂想,可是男人的甜言蜜語和海誓山盟入耳,再加上些許的手眼溫存,羅湘堇的那點芥蒂早就不知道哪裡去了,戀愛中的女人,總是精明和糊塗的矛盾統一體。
「討厭,我沒那個意思,我只是說,粱繹……其實比金瑤漂亮很多,是吧?」這話,真真的一針見血,金瑤是美,也不過校花緩別,粱繹隨便都當得起「某某省小姐」的名譽的。
「粱繹是漂亮,」楚雲飛點點頭,手卻不老實地在冷美人的衣服裡活動著,「不過比我家湘堇寶貝,那可差太多了,嘿嘿……」
他一定在說假話!羅湘堇恨恨地想著,身子卻是不由自主軟了下來,呼吸也慢慢地變得急促了起來。
眼看著冷美人臉上的紅暈大起,觸手處也變得灼熱了起來,楚雲飛也忘記了初衷,色授魂與之下,食指大動,忍不住就要劍及屢及。
這兩天,索菲婭以一人之力力扛他的淫威,小赫本固然痛並快樂著,楚雲飛可也是被吊得不上不下,尷尬異常,眼前有到嘴的法定肥肉,哪有輕鬆放過的道理?
這種情況下,女人的自制力通常是要比男人高點的,她們不但沒有精蟲可供上腦,長久以來積累的羞恥心也比男人多那麼一半分。
羅湘堇想推開他,但是身子酥軟異常,暗自狠狠咬了自己的舌頭一下,才藉著那點微痛恢復了些兒力氣,雪白的菜黃在他身上恨恨地擰了擰,卻又不捨得下重手。
「飛哥,要吃飯了,索菲婭……你的蘇菲馬上要過來了。」
「過來就過來唄,」楚雲飛隨口回答,「她來了正好,我還擔心你一個人,身體支持不住呢。」
這話甫一出口,他就愣在了那裡:暈死了,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無恥了?
羅湘堇卻是被這樣的回答嚇了一跳,趁著他一愣神的工夫,沒命地推開了他,緊走幾步,把房門開個小縫,才走回來對著鏡子整理起自己的衣服來。
拽拽領口,拉扯拉扯衣襟,羅湘堇回頭看看他,「飛哥,你說我比粱繹好看在哪裡?」
「呃,你哪裡都比粱繹好看,」楚雲飛在那裡裝傻充愣,「你倆根本沒什麼可比性嘛。」
他可不敢說:你比粱繹,在艷媚上還遜色了幾分,那不是沒事找事麼?
這個時候,索菲婭推門進來了,「吃飯了……你們在說粱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