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首京的冶安尚可,尤其是情報部門在這裡活動範圍很大,活動能力也很強,在這裡搞技術性的近距離偵聽,很容易被人發現。
但是這次國家安全局發現,竊聽的人用的是扇區定向技術,也就是說,只有小築在個偵聽範圍內,周內的軍營和其他生活區則不在監聽範圍內。
如此高超的技術和設備,卻只用來定向小築雲飛,這麼一來,確實不容易被人發現,這次,如果不是通訊車恰好從小築前過,下一次發現,可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但事情並不像看起來的這麼簡單,這種偵聽設備,原理類似於美國人在中國沿海上空的電子偵察機,絕不是普通民用機構所能擁有的,應該是某些國家的國家行為才對。
要知道,小築的附近就是軍營,使用昂貴設備的國家行為,偵聽的卻是某民用建築物裡的人,從情理上講,對方的用心實在太莫名其妙了點。
當然,對方監聽的,沒準是這裡來往間客人的手機通話,畢竟,來往這裡的,大多都是首京乃至於全中國的頂級人物。
就在通訊車發現目標的同時,目標也意識到自己暴露了,發來兩分鐘強力的電磁干擾之後,目標消失。
與通訊車隨行的人,並沒有料到,居然會有這麼離譜的事情發生,等到他們反應過來,需要聯繫警方或者國家安全部門的時候,己經是太遲太遲了。
哦,原來是這麼回事,楚雲飛這下就明白了,為什麼對方能準確地掌握梁絳的行蹤了。
這年頭,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四菱公司白花了十來億,只弄了點廚房的泥土和油煙回去,想來肯定是不會甘心的。
那監聽設備,再貴也到不了十來億,四菱公司想通過這個,獲得點別的線索就再正常不過,只是,這次梁絳的命不好,被這鳥人監聽到了談話的內容。
接下來,他們大概就是通過gps全球定位方式,獲得了梁絳的方位,然後試圖跟蹤,被發現之後終於大打出手。
可楚雲飛死活想不通,四菱公司在中國,無論如何也是以一個商業公司性質出現的,可什麼先有塑膠炸藥,現在又有監聽設備和眾多的槍支?
更讓他意外的,是對方在被發現後,第一反應並是迅速地跑路,而是很強勢地選擇了槍戰。
這種反應,別說是「經合會」這種商業間諜性質的組織做不出來,怕是「內情室」這樣的職業諜部門,也不敢做出這麼過激的行動,無論如何,這裡終究是中國的地盤。
不過,楚雲飛的思路,馬上被另一個更重要的問題吸引了:這麼來說,小築對胡興春痛下殺手的事情,是不是也被四菱公司看到了眼裡?
心下狐疑,但他還得面對安全局的置疑,「誰可能幹這個,我們還真不知道,不過,我覺得你們提得對,看來我們這裡,是需要考慮一下這個……安全防範的問題了。」
這麼回應了對方,楚雲飛的心裡卻是不住地盤算:媽的,老虎不發威,小日本你們還真當老子是病貓了麼?
只是,該如何報復對方,這又難住了楚雲,畢竟,他現在分身術,而且,對於國家安全部門的和情報機構而言,小築裡的一舉一動,基本上都算得是很透明的。
這種情況下,還想算計四菱公司,難度似乎就太大了點,無論如何,保護投資環境都是政府工作的重中之重,他要是想在別的眼皮底下肆意報復四菱公司,怕是很難如願的。
難道就這麼算了?楚雲飛鬱悶得都快要暴走了,多少年了,他還沒這樣窩囊過,一而再地受人挑釁而無法反擊。
果然是人在江湖飄,個個都有刀,誰能佔一輩子的上風呢?楚雲飛無奈地想著。
只是,什麼也不做更不是他的性格,以前楚雲飛窩在小築裡,是怕開張初期出什麼意外,眼下,基本上一切都走上了正軌,員工內部,也沒什麼不和諧的聲音出現,他是可以滿首京市地轉悠轉悠了。
轉悠是假,找事才是真的,楚雲飛堅信,眼下小築雲飛四周,應該還有不止一家的勢力監控和偷窺著小築,不給他們找點麻煩,這口氣怎麼出得了?
想到就做,第二天一早,天才濛濛亮,楚雲飛就穿了一身運動服出現在小築門口,他要去晨練。
保安和戰士們相互看看,誰也看得出對方眼中的詫異:這麼大的小築,楚總居然要到馬路上晨跑,誇張了點吧?
只是,看著楚總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就沒人上去掃興了,保安們甚至開始考慮,是要繼續站在這裡,還是跟上老闆去一起晨練一番?
楚雲飛不出動則已,一出動就沒完了了,晨練完,吃了早餐,要出去消食兒,消食兒完畢,回去喝兩泡茶,就出來逛街——鬼知道這只有小賣部連超高都沒有的地方他逛什麼街。
逛完街就中午了,回去吃飯小憩一陣,下午出來,夥同上一兩個小築的員工,邊散步邊談心。
他這種行為,弄得各家監視的人都摸不著頭腦,在沒搞清楚小築主人的意圖前,各家的反應空前地一致:低調再低調,實在不行,哪所暫時把人從監視點撤出來也行。
這種情況,並沒有維持多長時間,一個星期過去了,小築主人還是每天這麼穩定地活動,甚至,在最初幾天,還有個把特警隨行,到現在,基本上就是楚雲飛一個人夾本書在外面留達。
或許,這能提供一個很不錯的機會?除了兩三家中肩負了監視使命的人之外,其他勢力,不但逐漸恢復了往日的活動,更多了一些不切實際的幻想出來。
相對而言,對大多數勢力來說,楚副產飛真正的能力,他們並不瞭解。
通過生命能量的觀察,隔著牆,就能發現一些不懷好意的人,這種能力,連劉寧和成樹國都不是很清楚,要說這世界上有誰多少知道點,怕還是要首推那個風姿傾城的殺手小螳螂。
甚至,就連楚雲飛對潛在危險的那種直覺,這些勢力都不是很清楚,那些暗殺、綁架之類的上不得檯面的東西,基本上對他構不成任何危險。
這些勢力能夠瞭解的,不過是人們口口相傳的一些東西,或者說,知道小築主人一些往日的事跡就是了,只是,就算他們手眼通天,能把國家安全局的檔案偷偷調出來看看,也不過只是能判定,楚總曾經是個不錯的,身手很棒的軍人而已。
還了,首京的大環境,決定了他們不能倉促間採取什麼過激的行動,怎麼說,這也是一國的首都不是?
但是,楚雲飛已經不打算給他們任何發揮的機會了,出來轉悠了一周多之後,他基本上已經判明了有哪位置上,有些什麼樣的人在對小築打著主意。
然後,他一個電話打給仇處長,我這裡發現了八處不明身份的人,大概是屬於五個不同的勢力的,怎麼樣,是要你們出手,還是我不築的人一力出手解決。
這個電話,實在也是無奈之舉,現在的小築和小築主人,怕是僅僅用樹大招風來形容都太夠了,眾目睽睽之下,有些極端行為,輕易還是不要採用的好。
仇處長的反應很中規中矩,小楚你別發毛,先把你發現的勢力報過來,我們知會國家安全局的同行,大家協商一下,盡快給你一個答覆。
一天之後,小築四周就又多了些「遊客」,等到那些監視的勢力發現,事情似乎有點不太妙的時候,想抽身己經來不及了,整個街區都被穿了便衣的、不知道哪裡來的勢力控制住了。
聰明一點的,馬上藏起和拆除那些相關的設備和武器,其中居然還有那些造價百萬美元以上的高級軍用或者專業的間諜用設備,這一點,在接下來的清理行動中被證實了。
有一家勢力,居然是白皮膚、高鼻樑的歐羅巴人種,他們試圖悄悄混出去,但是很遺憾,沒能如願。
事情在日本大使館的專車到達時發展到了頂峰,不知道怎麼回事,享有外交豁免權的日本駐中國大使館一等秘書,日本政府對華發展援助項目官員之一的山下非住,居然會在無意路過此地。
他來得蹊蹺,但是更蹊蹺的是,當他的車正要進入街區時,兩個交警很神奇地從一家小賣部裡鑽了出來,擋住了車的去路,這裡目前正在戒嚴,有事的話請繞行。
哦?這下山下非住的興趣上來了「我是日本大使館的一等秘書,有事要進入這裡中,請問這發生了什麼事?」
「政府行為,不便奉告」兩個交警禮貌但毫無商量地通知了對方,一秘又怎麼樣?你只享有外交豁免權,並不是說你就有權知道你不該知道的事情。
面對這樣的知會,山下非住也只能悻悻地「繞道而行」了。
這個消息傳到採取行動的一方,大家都心知肚明,看來,這個一秘,也未必是適逢其會十有**,此人是明白,這個街區裡有些日本人在做的勾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