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仔細地想了很長時間,楚雲飛很遺憾地發現,手頭並沒有什麼可以利用的資源,能在短期內對自己有很大的幫助。
這種條件,你讓他怎麼崛起?
年少的輕狂無知,最終還是被現實擊得粉碎了。
意識到以上的種種,當時的楚雲飛,真的不知道知道自己該有什麼樣的心思,從感情上講,分手絕對是他不能容忍的,但從理智上說,恐怕,這樣才是最好的結局吧?
不過,初戀情感的破滅,給人的打擊絕對是巨大的,縱然是楚雲飛這麼隨遇而安的主,也被折磨得消沉了好一段日子,那烤肉串的行為,未嘗不是一種自虐呢。
初戀,是一種不可再生的感情,有人說過:它起碼相當於一次半的戀情。
廖女士肯定是不可能知道這些的,但是她很敏銳地發現了:這個小楚,應該是還沒從跟女朋友分手的痛楚中徹底解脫出來。
那麼,這顯然是個乘虛而入的絕佳時間,廖女士又在為侄女開始了謀劃,不過,眼前這人的身世,似乎她還沒怎麼弄明白呢,於是,她又開始了試探性的詢問。
楚雲飛正希望她轉移話題呢,很乾脆地回答了房東的種種疑問,當然,不該說的,那是絕對不會說的。
廖女士最後對房客的瞭解就是:家庭出身一般,父早亡,本人早期參軍,後在國外闖蕩過一些日子,而且,混得似乎還不錯,不知道為什麼回來了。
有「在國外混得還不錯」這個理由,已經足夠讓廖女士下定一些決心了,何況,侄子那件事證明,人家在國內也混得很不錯的。
她在這裡盤算,楚雲飛也沒閒著,他忽然間發現,天下失戀者,何其多也。這不,隔壁桌子坐的兩男三女中,一位仁兄顯然也失戀了。
此人年紀相貌,由於視角的原因,楚雲飛看不很清楚,可此人心中的怨念,整個飯店的人都明白的,包括服務員和顧客。
他嘴裡不停地在罵罵咧咧,大致是在說,某個「爛女人」一定會後悔之類的話,同桌子的幾人都在不停地勸著他,可他並不領情,一邊猛灌啤酒,一邊「出口成髒」。
這樣的舉動行為,在內海市並不多見,他很輕易地受到了一些前來用餐的顧客的注視,當然,更多的是那種隱秘的斜窺。
此人酒意雖然上頭,可心裡還算清晰,杯子重重一頓,「看個xx,媽的,你們想找死?」
整個飯店頓時鴉雀無聲,只有楚雲飛這裡,兩人還在喁喁細語。
這話沒有明顯的賓語,不過,顯然跟楚雲飛無關,他和房東只是抬頭看了一眼,繼續說自己的。
別人,自然也不會跟這樣一個醉鬼一般見識,遇到這種蠻橫不講理的人,內海人比較懂得「視而不見,充耳不聞」這個道理的。
沒說幾句,那傢伙又開始罵服務員,原因則是服務員看到酒喝完了,沒再拿兩瓶過來。
飯店裡的噪音明顯地低了下來,這個穿著棕色暗格羊毛衫的傢伙,卻兀自在那裡嘮叨,時不時地謾罵同桌几句,同桌其餘四人卻似乎並不怎麼在意。
過不多久,楚雲飛說起了他在法國遇到的小趣事,當他說起,虹空市好多的「羅爾斯;羅伊斯」都是從法國走私過去的二手黑車的時候,廖女士很驚訝地「啊」了一聲。
驚訝過後,廖女士又輕笑了起來,「呵呵,那些虹空人,真的……」
她的話還沒說完,那棕色暗格羊毛衫就把頭轉了過來,「笑你媽的xx,給老子閉嘴……」
同樣,他的話也沒有說完,楚雲飛就衝了過去。
在楚雲飛的眼裡,感情這東西,本就是你情我願的事情,他痛恨背叛,但是同樣,他也見不得那種因為感情受挫而遷怒別人的人:外面有的是地方,你找個沒人的角落哭去就完了,在大庭廣眾下發什麼飆?
廖女士甚至還沒來得及憤怒,就驚見房客快逾閃電般地衝到那人身旁,腳一起,羊毛衫就撞倒兩張桌子,跌到了牆根。
這還不算完,楚雲飛順手抄起對方桌上兩盤菜就摔了過去,老天,其中有一道是「鐵板牛柳」的。
羊毛衫剛要晃晃悠悠地站起來,頭上又被連砸兩下,其中那重重的鐵板在他額頭擦出了口子,血登時就下來了,人也再次跌倒,趴不起來了。
抖手摔掉手上的幾點菜湯,楚雲飛一撇嘴,很輕蔑地說了一句,「打斷別人說話,是很不禮貌的,你家大人沒教過你麼?實在沒有家教……服務員,買單!」
他一邊說著,一邊使眼色,要廖女士趕緊出門,意思很明顯:人打了,氣也出了,咱們快溜。
服務員也早對那廝非常地不滿了,飛快地跑了過來,報了個價錢,一邊收錢,一邊示意楚雲飛,「快走,別等事情弄大。」
楚雲飛也溜了出去,身後,聽得服務員在跟對方其他人糾纏,「不行,人你們可以送醫院,不過損失你們要賠……」
可以猜測出來,對方同桌那幾位也很是為同伴的行為苦惱,剛才並沒有糾纏楚雲飛的,不過,似乎他們喝得倒都也不少。
這種小架,楚雲飛近半年來不知道打了多少,連活動筋骨都算不上,實在是無關大雅的,不過,能幫助對方從痛苦中清醒過來,楚雲飛並不介意伸伸手。
起碼,**上的痛苦,可以幫助這人從失戀的痛苦中稍微解脫出來點,楚雲飛帶著點戲謔的心情,不無惡意地想著。
第二天一大早,楚雲飛早早地就來到了公司,溫經理那裡雖然感覺不太地道,但是生意就是生意,只要有商量的可能性,就絕不能放棄。
謝總來得比楚雲飛還早,正在收拾自己的辦公室,看到楚雲飛,沒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來得很早嘛,昨天跑得怎麼樣?」
怎麼樣?不怎麼樣,楚雲飛把昨天去過的幾個地方交代了一下,就開始向領導匯報,關於溫經理的那一檔子事。
當然,他也加上了自己的分析和判斷,說完這些,就等著謝嫻拿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