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警司抬頭四下看看,選擇性地忽略了一些東西,目標直指楚雲飛,「這裡,是你在鬧事?」
對這種走狗,楚雲飛自然無須考慮太多,「鬧你媽逼事,三級警司就牛b?惹急了老子連你一塊打。」
這話出口,警司不但明白了面對的是什麼人,那一干混混更是聽得心驚肉跳,這夥計未免生猛得有點過頭了吧?
那警察咳嗽一聲,剛想說點什麼場面話,楚雲飛把手一伸,「把你的警官證拿出來,我看看是不是冒充的。」
這警司的要比先陽的警察聰明很多,經濟發達的地方,人就是聰明,他拿不準眼前是哪路神仙,自然不肯授人以柄,「出來得匆忙,沒帶,我們也是來調解一下,沒別的意思。」
那中年人剛想站起來說什麼,楚雲飛一個耳光就扇了上去,聲音變得異常地冰冷,「老實點,老子很長時間沒殺人了,別給臉不要。」說完,還很有深意地瞄了那警司一眼。
當著警察說自己殺過人,這怕就不能用囂張解釋了,尤其還是那有明顯傾向的警察。
在場眾人立刻變得鴉雀無聲,那警司實在是不能對眼前的局面無動於衷了,他怎麼說也還穿著一身警服呢不是?
警司的聲音也變得冰冷了起來,雖然眼前這人神情猙獰,但怎麼看還是像個大學生,「把你的身份證拿出來,你殺過人?」
楚雲飛身子一晃,就轉到了那警司背後,反扭住了他的手臂,從對方口袋裡搜出了警官證。
他拿著警官證看了半天,確信是真的,點了點頭,「嗯,不錯,梁志宇,這名字不錯,喏,給你,這是我的身份證。」
梁警司受此侮辱,實在是有點怒不可遏,怎奈技不如人,再看看一屋子的人都被對方嚇得不敢出手,也只能自認倒霉了。
不過,他還是沒有放棄詢問,這是他在這群癟三挽回面子的唯一途徑了,「你殺過人,是不是?」
「是,」楚雲飛點點頭,湊過去悄悄來了一句,「我殺的人比你認識的人還多,你拿著我的身份證去打聽吧。」
梁警司先是被對方嚇得向後一縮,待聽明白後,愣了半晌,掉頭就走。
看到梁警司掉頭走了,中年人可就有點吃不消了,這到底是哪路的神仙啊?連梁哥都被嚇得掉頭就走了,這事怕是不太好收拾了吧?
這麼想著,他的眼光不由自主地掃向了布財小,眼裡充滿了疑惑。
可布財小也不知道眼前這人的來歷,只能搖搖頭,在心裡暗暗納悶,這都是什麼事情啊?怎麼好端端地冒出這麼個人來?
楚雲飛本不想多事了,不過看到幾個人眉來眼去地打暗號,把剛才遺忘的事情又想了起來,「小廖,我不是讓你打人了麼?怎麼還不動手?」
經過這麼一頓折騰,廖滄海的火氣也消得差不多了,聞言搖搖頭,並不因為楚雲飛的囂張而惟命是從,「算了,我也沒心思打人了,打他們我又不長肉,還是早點回家吧。」
「回家沒問題,」楚雲飛撇撇嘴,倒也沒生氣,「不過你要等等,要個說法再走。」
還要說法?大廳裡眾混混聽到這裡又是一愣,這傢伙又要弄什麼花招了?
這種場面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那出去找人的倆已經把下午看房子的另外兩人帶了回來,那個小年輕酒已經醒了,掏摸半天,總算是想起自己順了人家一個鑲著塊綠石頭的小掛墜。
布財小上前就是兩個耳光,心裡這個恨呀,操,你自己看看,你給公司帶來多大的損失?
這話還沒辦法當著楚雲飛說,他只能雙手捧著小掛墜遞給楚雲飛,「兄弟,這是你的東西,看看有沒有磕碰壞。」
這個東西並不算太值錢,在楚雲飛心裡,那是代表了朋友的情誼,起碼記掛朋友的時候,看看它也算是有個念想,他毫不在意地揣進口袋。
「就這個東西麼?還有吧?」楚雲飛臉上似笑非笑,一副很詭異的表情。
那混混挨了兩個耳光,早憋了一肚子的火了,聞言就跳了起來,剛想說什麼,布財小趕緊又是兩個耳光,「媽的,還敢藏私,想死了你?」
那混混登時就不敢發作了,只能低聲地解釋自己就順手拿了這麼個東西,本來是想送給自己女朋友的。
布財小回頭一看,楚雲飛還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樣子,立刻轉身又給了小年輕一記,「我草,你再好好想想,別灌幾巴二兩貓尿,就成天裝瘋賣傻。」
這話還真說到那混混心裡去了,他愣愣地呆在那裡,仔細回憶起來,難道,自己真的還順了其他什麼東西不成?
就在這時候,梁警司再度走了進來,不過,他看楚雲飛的眼神很奇怪,恐懼?不甘心?羨慕?嫉妒?無奈?或者兼而有之吧。
他把身份證遞還楚雲飛,神色變得正常了起來,「有人托我帶話給你,這裡是內海,做事最好考慮一下大局,好了,你可以走了。」
可以走了?中年人實在不想就這麼算了,可他還真不敢多說什麼,只是惱怒地看著楚雲飛。
楚雲飛也不想就這麼走了,他可不願意讓別人以為他是仗恃欺人的人,他用手一指布財小,「我本來就不想多事的,這個姓布的,你老媽被別人撞了,小廖好心送她去醫院,你居然就訛上人家了?」
布財小自然也明白自己是在訛人,他想反駁,卻實在是沒那個勇氣,大家能看見他的嘴皮似乎是想動一動來著的。
「你訛人家五十萬,誰家能放那麼多錢讓你拿?逼得人家居然要賣房子,你摸摸自己的良心,你還算是人麼?」
「媽的,都像你這麼下去,還有人敢做好事麼?」
布財小低著頭,一聲不吭。
「而且你很倒霉,我就住在那房子裡,房東連夜要我搬家,你惹到我了,更不該的是,你的人居然還敢動我的東西,擱我一年前的脾氣,你們在場的人全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