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紅的太陽靜靜升上樹梢的時候,隨著沉悶吱嘎聲,漢中城緊閉了七天的城門被緩緩推開,吊橋也悄然放下,自縛著全身白衣的張魯帶領所有漢中官員慢慢走出城外,在董卓軍跪下,代表全城軍民向董卓軍投降。
「太師!」張魯還沒有說話,他左首的楊松就己經膝行到康鵬面前,雙手捧上漢中太守的大印以、漢中的戶籍人口冊和漢中的山川地理圖,雖然明知身後有無雙鄙視的眼睛看著自己,可楊松還是仿若不覺,滿臉堆笑的說道:「撥雲見日,漢中百姓終於盼到太師來搭救他們的一天,小人也終於能夠為太師效犬馬之勞了。太師,這是漢中百姓戶籍花名冊和府庫錢糧帳目,漢**計六萬八千餘戶,男女二十八萬餘人,金兩萬斤,新舊存糧四十五萬石,足夠太師大軍兩年之用啊!」
康鵬鄙視的掃了一眼這個貪婪無恥之徒,肥手一張,搶過漢中太守的大印舉向天空,身後立即傳來董卓軍將士驚天動地的歡呼聲,而漢中軍民除了楊松以外,無不黯然落淚,更有些人放聲哭了出來。
表示接受漢中軍民投降之後,康鵬又抽出鬼頭刀,刀尖舉向天空高聲道:「西涼軍將士聽令,入城之後,不得妄傷百姓、不得姦淫擄掠,違令者,殺無赦!」
「謹遵太師號令l」早有演練的董卓軍將士齊聲答道,目的自然是寬慰漢中的百姓,而漢中軍民聽到這些聲音,心裡雖然還在將信將疑一一畢竟董卓軍的軍紀名聲擺在那裡,但心裡總算稍微放下一塊石頭。
做完這些秀後,康鵬又假惺惺的扶起張魯,流著鱷魚的眼淚哭道:「並非本相欲強奪漢中,實乃朝廷聖意,本相不得不為之。」張魯暗恨董賊虛偽,但並不言明,只是低頭默默無語,直到康鵬當眾加封他為鎮南將軍、徑陽太守時,張魯才磕頭謝恩,與康鵬並馬入城。
「恭迎太師入城。洲恭迎太師入城。」漢中的街道兩邊擺滿香案紅燭、三牲祭品,和古代亂世中的百姓一樣,手無寸鐵的漢中百姓在暴力面前也不得不低頭,擺出姿態迎接董卓軍入城,乞求董卓軍能夠手下留情,不要對漢中百姓造成太大傷害。
康鵬並沒有急著去太守府,而是依魯肅之計,先到漢中百姓最尊敬的張驀、李固和蔡倫廟上祭祀上香,禱告先烈保佑漢中百姓平安,籍以撫慰新占區人心。而康鵬去祭拜三人都是漢中百姓心目中的英雄,尤其張4與李固更是漢中人的驕傲,康鵬擺出這個姿態,無疑使漢中軍民被迫投降怨氣消去幾分。
康鵬祭祀之後,直接就在李固廟前出榜安民,大賞三軍,官聲不錯的閻圃被康鵬封了一個侯位、金城太守、賞千金,其餘人等都有封賞,惟獨曾經與董卓軍眉來眼去的楊松康鵬隻字不提。楊松見康鵬遲遲不提到他,急了,壯起膽子問道:「太師,小人該如何為你效勞?康鵬翻翻銅鈴眼,不屑理會楊松,而是轉頭問廟前的漢中百姓道:「漢中的父老鄉親們,這楊松本相該不該賞封於他?」
康鵬的話一出口,楊松的老鼠臉刷的就白了,迅速又轉成青灰色,他自己最清楚自己在漢中百姓心中是什麼地位。而漢中軍民卻炸開了鍋,不少人都大喊:「殺了他!殺了這個貪婪無恥、賣主求榮的卑鄙小人!洲太師,請你殺了楊松!」七嘴八舌,群情激憤,可見漢中軍民對楊松的痛恨。
楊松撲通跪下,磕頭不止,大哭道:「太師,求你看在小人對你還有微末功勞的份上,饒小人一命吧。」楊松哭的聲音之慘厲可憐,彷彿連鐵石心腸的人都能為之心軟,可漢中軍民上到張魯、下到普通百姓,無不以白眼視他,康鵬更不會被他打動一一康鵬正準備借他的人頭來收買漢中人心呢。
「去太守府衙。」康鵬起身先行,臨走時淡淡扔下一句,「將楊松交與漢中百姓處置,是生是死由百姓決定。」康鵬沒走出多遠,身後就傳來漢中百姓的怒吼聲,還有楊松的慘叫聲,偶爾還夾雜有漢中百姓呼喊的「董太師萬歲」的聲音。
張燈結綵,稿勞三軍,大宴群臣,不知廉恥的康鵬在張魯家裡反客為主,用張魯家的酒肉招待將領並原主人張魯。席間,康鵬舉杯對張魯道:「張將軍,這杯酒是本相敬你的,感謝你懸崖勒馬,使漢中百姓免於刀兵之災,立下莫大功德。」
張魯忙起身還禮,神色黯淡道:「太師過獎,張魯本無割據之心,佔據漢中也是在被劉焉逼得走投無路之下不得己而為之,如今將漢中交還朝廷手中,也是理所應當,太師未責張魯之罪,己是邀天之倖。這杯酒,張魯不敢飲。」
張魯這麼不給面子,康鵬的醜臉馬上就拉下來,正要發作,賈詡忙站起來勸解道:「張將軍既不願飲救民之酒,那就請滿飲太師的餞行之酒,明天正午,太師將派人保護天師去長安居住,正當餞行。」
張魯臉色灰暗,心說董卓竟然逼得如此之緊,明日我去那長安,只怕今生再也沒有踏入漢中的機會了。張魯心中傷感,舉杯硬咽道:「謝太師,謝軍師。」象喝毒藥一樣將杯中酒一飲而盡,臉上早己老淚縱橫。
康鵬的心情本來就不好,宴席開始之前,他曾經去文鷺房中,想請她一起來赴宴,借此討好於她,結果換來文鷺的白眼,外加肥臉上的兩記耳光。國色天香的大美人看得到吃不到,康鵬本己鬱悶窩火,如今安撫張魯熱臉又貼在冷屁股上,越來越驕橫跋a的康鵬便忍不住要發作了。
「太師,小生敬你一杯,慶祝太師順利收復漢中。」賈詡察言觀色知道康鵬心意,怕康鵬控制不住殺了張魯,忙舉杯走到康鵬身邊,乘機低聲道:「太師,為長遠計,現在和不是收拾張魯的時候。」
康鵬也知道現在不能殺剛投降的張魯,只是悶悶不樂的賈詡等人飲酒,心不在焉的接受眾人的祝賀,心卻飄到後院那神秘美女身邊,琢磨著該如何讓她心甘情願的陪自己上床。但思來想去,康鵬想的主意無非就是那幾招,下藥、迷暈和用強之類的邪惡手段一一用在那神秘美女身上決計不行的。
酒入愁腸愁更愁,幾輪酒下來,倆個傷心人康鵬和張魯便酩配大醉,張魯還把持得住,只是一言不發的默默流淚,而康鵬就開始胡說八道開了,大意無非就是認為自己為國為民做了這麼多,卻有那麼多人不理解自己,還敵對自己,更有人連和自己說話都不願意,胡說八道一通,康鵬突然一頭栽在桌上,大酣睡去。
當康鵬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己經在臥室之中了,他的親兵隊長正端著一碗醒酒湯笨手笨腳的餵他,康鵬打個響亮的酒嗝.「軍師他們都回去了?」
那親兵隊長答道:「回太師,軍師他們還在大廳處理公務,龐德將軍正領軍在城中巡邏,我軍的其他將軍也都在堅守崗位,沒有人休息。」
康鵬點點頭,悄悄指指隔壁文鷺的房間,低聲道:「她休息了嗎?可別讓她跑了。」
那親兵隊長奸笑道:「太師放心,她跑不了,二十名弟兄守著她。」那親兵隊長又補充一句,「太師,長夜漫漫,要不要兄弟們把她押來陪太師解解悶?」
康鵬苦笑道:「如果這麼就能上手,本相早就吩咐你們了。」說到這裡,康鵬突然想起一事,醜臉上浮現淫笑,「聽說張魯的大女兒也是個美女,本相還真想見識見識,明白了嗎那親兵隊長乃是西涼軍老人,對董老大以前的作風瞭解得一清二楚,馬上淫笑道:「小人明白,太師請稍侯。」言罷放下醒酒湯,躬身退出房去。
康鵬坐在床邊敲著肥腿,嚥著口水靜等美人送上門來,那親兵隊長辦事很可靠,不一會,張魯的長女張春華便被押來,張春華除了捆住雙手之外,小嘴也被綢布堵住,發不出半點聲音,沒有驚動任何人。
「胡鬧!」康鵬假仁假義的訓斥道:「本相是讓你們去請張小姐過來商量公事,你們怎麼把她捆來了?還不快給張小姐鬆綁陪罪?」
「是,小人糊塗。」那親兵隊長和康鵬是一丘之貉,佯作惶恐,三兩下解開繩子,又裝模作樣的給張春華陪罪一番,這才在康鵬的訓斥聲中退下,留下張春華這無辜的羊羔單獨待在餓狼房中。
那親兵隊長走後,康鵬才迫不及待的拿起一支蠟燭靠近張春華,細看她的容貌,不看還好,一看之下,康鵬的口水立即流了出來,張春華真人比楊松獻的畫像上還要漂亮,當真是娥眉橫翠,粉面生春,窈窕動人,雖然她此刻己經哭得梨花帶雨,卻絲毫不能掩飾她的傾城之色,比之那神秘美女雖少了幾分倔強,卻多了幾分嬌弱,最能勾起康鵬這種禽獸的獸性。
康鵬狠命嚥下口中鬱積的唾液,色咪咪的問道:「張大小姐貴姓?多大了康鵬問得雖然甚是可笑,但張春華還是硬咽答道:「回稟太師,民女姓張,名春華,乃是漢中太守張魯之女,今年十五歲。」說到這裡,張春華的眼淚又滾滾而落,「太師,求你看在民女父親的份上,放民女回去吧。
「急什麼?」康鵬酒意上湧,伸出肥手,捏住張春華瓜子臉上那嫩滑的下巴,而張春華就像觸電一樣,飛快掙脫康鵬,躲到牆角去抽泣。康鵬也不生氣,又逼到張春華面前淫笑道:「美人兒,聽說還待字閨中,有心上人了嗎?」
張春華緊張的搖搖頭,眼中儘是企求的神情,而康鵬不為所動,又逼進一步,幾乎與張春華貼面而立,而張春華己經無路可退,只得以小手摀住口鼻,不讓自己吐氣到康鵬的醜臉上,又不讓自己聞到康鵬嘴中的酒味。
「沒心上人就好。」康鵬笑得更是淫蕩,直接無恥的說道:「張大小姐,老實說吧,本相早就聽說你風華絕代的美名,今日一見,真感聞名不如見面,本相甚是喜歡張大小姐,想與張大小姐共接連理,納為本相偏室,不知張大小姐意下如何?」
「不!」張春華尖叫一聲,俏臉紅得快滴出血來,轉身就要逃跑,可康鵬己經被慾火沖昏了頭腦,一把將張春華摟住,大嘴一邊啃著張春華的嫩臉一邊威脅道:「本相看上的女人,休想逃出本相的手心,今天你從了,本相保你全家榮華富貴,你父親也能陞官發財。要是你敢不從,本相馬上就把你全家殺光殺絕,再把你先姦後殺!」
「不要!不要!」張春華掙扎著大哭懇求康鵬,「太師,我還小,求你放過我吧!」但康鵬那裡聽得進去,茲拉、茲拉兩聲,將張春華身上的衣服撕下許多。
「老賊住手!」張春華身後牆壁的另一側突然傳來文鷺含糊不清的聲音,文鷺拍打著牆壁大罵道:「無恥的老賊,畜生,人家姑娘才十五歲,你都這麼大了,還不肯放過她,你還是人嗎?」
康鵬緊緊摟著大哭的張春華,衝著牆壁惡毒的笑道:「美人兒,你罵我畜生也好,罵我禽獸也好,本相都承認,可是你知道,是誰把她害成這樣的嗎?」
牆那邊的文鷺呆了一呆,「是誰?」
康鵬冷笑道:「就是你!」
文2大怒,大罵道:「老賊,胡說八道,血口嘖人,我怎麼害的她?」
「美人兒,因為你太美了,本相為你茶不思飯不想,可你對本相行同路人,不,就像本相是你的殺人仇人一樣,不僅對本相從不假以顏色,還常常辱罵毆打本相,把本相憋得難受,只好拿這個小美人來代替你。」康鵬又在張春華的小嘴上重重一吻,羞得張春華又是一陣尖叫,康鵬才淫笑道:「要本相放過這小美人兒,也很簡單,只要你以身相代,做本相的妾室,本相就放過她。」
「無恥狗賊!」牆那邊的文鷺己經氣得說不出話來了,這邊張春華乘康鵬和文鷺說話分神的工夫,偷偷取出貼身收藏的毒丹,飛快往口中少,誰知丹藥還沒碰到張春華的嘴唇,康鵬的大手己經抓住她柔若無骨的小手,丹藥也被康鵬奪去。
「想死?沒那麼容易!」康鵬將毒丹重重扔在地上,肥腳碾成碎末,康鵬獰笑道:「本相再問你一句,你答不答應給本相做妾?」
「不。」張春華大哭著搖頭,希望能讓眼前這個禽獸大發慈悲,「太師,民女相貌醜陋,不配……」
康鵬不等她說話,大喊道:「來人!」
康鵬惡狠狠的瞪著張春華的淚臉,咬牙切齒的說道:「去把張魯的獨生兒子,也就是張大小姐的弟弟帶來。」
張春華緊張得連哭泣都忘記了,顫聲道:「你要將我弟弟怎樣?」康鵬捏捏她的嫩臉,這回張春華沒有躲閃,康鵬冷冷道:「帶他來,只要你再敢說一個不字,我就讓人割他身上一塊肉!你說兩個不字,就割你弟弟兩塊肉!」
「不……」張春華這回徹底崩潰了,癱跪在地上,抱著康鵬的大腿哀求,康鵬乘機彎腰捧起她的俏臉,「小美人兒,如果你答應了,本相就封你弟弟一個大官,讓他終身平安。否則,哼!」
「姑娘,你不能答應這狗賊!」沉默了一會的文鷺忽然又拍打著牆壁大叫道:「老賊只會得寸進尺,你答應了,將來你肯定後患無窮。我們寧可死,也不受這老賊的凌辱!」
張春華也知道文鷺說得有理,可她心愛的弟弟性命捏在康鵬手裡,一邊是無盡的火坑,一邊是親弟弟的性命,張春華可真是無法選擇了。這時康鵬己經不耐煩了,「敬酒不吃吃罰酒,外面的,快去把她弟弟抓來。再把張魯,還有張魯的老婆一起抓來。」
「是。」康鵬的親兵答道。
「不i」張春華終於還是下定決心,「太師,請放過民女家人,民女願意服侍太師一輩子。」話說到這裡,張春華己經泣不成聲了。
「對了,這才乖嘛。」康鵬淫笑著吩咐道:「你們都下去吧,暫時放過張魯全家。」喝退親兵之後,康鵬抱起己經是一具行屍走肉的張春華,在她臉上狂吻一通,「小美人兒,今晚我們先圓房吧,以後再補辦親事。」
張春華淚如泉湧,牆那邊的素來堅強的文鷺也哭得不成人形,含糊不清的哭罵道:「老賊,禽獸,姑娘,你太傻了……」
康鵬冷笑道:「美人兒,你哭也沒用,張大小姐都是因為你才要被本相凌辱的,本相給你最後一個機會,要救張大小姐,你就以身相代,本相立即放了她。否則,你就聽著本相與張大小姐圓房吧。」
文鷺己經沒有力氣罵康鵬了,只是跪坐在地上大哭,聽著康鵬得意的狂笑聲,文鷺腦中一片混亂,不禁想起她在荊州的日子,那時候,她的父親文聘是荊州僅次於黃祖的大將,即使在荊州呼風喚雨的蔡氏一家都不敢輕易招惹她家,父親威嚴,母親慈祥,而文鷺就是父母的掌上明珠,一家人生活得幸福美滿;可是今年年初,父親去了雍州公幹,就再也沒有回來,唯一送來的是文聘死在董卓軍手中的噩耗,文鷺和母親都傷痛欲絕,哭昏過去無數次,但更大的噩耗還在後面,早垂涎她美色的蔡中與蔡和見她失去了靠山,馬上上門逼親,要她嫁給蔡中為妾,蔡和更是無恥,竟然提出要娶她的母親,想買雞連籠一起帶,文鷺的母親素來知道蔡家兄弟的德行,那裡肯把女兒往火坑裡虧,但蔡家兄弟的無恥比董老大都厲害,文母不從,他們竟然乘文鷺外出之時,闖進家中意圖將文母強暴,想生米煮成熟飯,脅迫文母答應,文母為保貞節,投井自殺而死,從此文鷺就成了孤兒,還成了蔡家兄弟通緝捉拿的要犯。文鷺為了不落入蔡家兄弟魔爪,只得背井離鄉逃入益州,在江陵一帶遇到了正在作山地穿梭訓練的賈龍親兵無當飛軍,為了逃脫追兵,文鷺憑著家傳的武藝和一點易容術,隱姓埋名投入荊州軍不敢招惹的無當飛軍,文鷺本想暫時躲藏,可被無當飛軍中那種官兵一體、剛直不阿的作風吸引,一直呆到董卓軍入侵益州,文鷺為了給父母報仇,毅然與鬚眉男兒一起共上戰場,想親手殺掉殺父仇人,這才有了後來的事。
文鷺正陷入沉思間,隔壁房間傳來衣衫撕裂聲將她喚回,她的殺父仇人正在對那個可憐的少女淫笑道:「小美人兒,不要怪本相,要怪就怪隔壁你那個美人姐姐,是她把你害成這樣的,是她不願意和你交換。」
聽到這無賴加無恥的聲音,再聽到那無辜少女的壓抑的抽泣聲,性格剛烈的文鷺突然熱血上湧,大喊道:「老賊,放開她,我還她交換。」
文鷺話音剛落,隔壁房間頓時沒有了聲音,文鷺正擔心那無辜少女己遭仇人凌辱時,她的房間門突然被人撞開,她的殺父仇人衝進來,二話不說抱起她就奔向床頭。
當仇人三百多斤的體重壓在身上的時候,文鷺淚流滿面,心道:「父親,母親,女兒一定會給你們報仇的。現在……,女兒對不起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