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
飛昇台之上的寂靜在維持了片刻之後,終於逐漸地被一陣雷鳴般的掌聲與喝彩聲所取代,這一次的精彩戰鬥,讓得他們都是大開眼界,特別是那個身穿粗麻布衫的青年此時看上去顯得更加神秘。
在那雷鳴般的掌聲之中,妖族席位之上的黃金雄獅一脈皆是臉色變得鐵青,原本他們是打算下一個套給雷家,卻沒有想到最後吃虧的卻是自己,今日這臉面因天恩的落敗而算是丟到家了。
飛昇台之中,陳羽緩緩地收回了長劍,低頭瞥了一眼天恩,一言不發轉身邊走。
而在其身體剛轉身之際,那先前還趴在地面之上的天恩瞳孔微縮,浮現一抹猙獰地怨毒,左手直接地揮出,在他那袖袍間便是瞬間暴射出一道雷芒,直接陳羽的頭顱。
突然而來的變化,頓時令得那周圍無數人都是驚呼不已,旋即皆是破口大罵,陳羽雖然擊敗了天恩,但是卻沒有直接把他的性命給收走,後者居然還做出暗中偷襲這般令人極為不恥的行為。
「咻」
雷芒的速度極為迅速,在那無數道驚詫的眼神之中,正確地擊中了陳羽的腦袋,並且是直接地穿透而過,但卻是沒有帶起一絲血跡,反而是那一道身影此時確是緩緩地淡化下來。
「化身!?」看到這一幕之時,天恩心中也是湧上一抹恐懼,當下便是欲要後退,然而剛是起身,整個人的神情便是凝固在臉龐,因為在他身後不知什麼時候,一截鋒利的劍尖已經是頂住了他後背心,讓他不敢再動彈半分。
「住手!」望見那突然出現在天恩身後並且是持劍的陳羽,那妖族席位之上,頓時便是傳出道道怒吼聲,而那華服老者神情也是微動,身形微微移動,就是消失在原地。
「記住了,你是死在自己的手上的,怨不得別人!」輕喃般的聲音猶如惡魔的低喃一般在天恩的耳邊響起,旋即那天恩的臉龐也是浮現一抹恐懼,就在他正欲要出言求饒之際,便是感覺到有著一種冰涼從自己的心口之間穿透而過、
「你」天恩的眼神帶著一抹不可置信,他沒有想到陳羽居然敢真正地對他下殺手,他的身體緩緩地無力倒下,最後跌落在飛昇台之上,而陳羽手中的八卦聖劍之上流淌著絲絲妖艷的血跡。
幾乎在天恩倒地的一瞬間,陳羽臉色微變,同時一腳提出,將那天恩的屍體踢向了身後那一道傳來的暗勁。
身形爆閃而來的華服老者,一瞬間便是出現在陳羽的身後,剛欲出手之際,便是看到那對自己暴射而來的天恩,當下也是袖袍一揮,停頓下身形,將之一把抓住,連忙是查看懷中沒有半分動靜的天恩,旋即臉色便是緩緩地變得陰森了起來。
此時的天恩已經是奄奄一息,雖然陳羽的那一間並沒有直接地要了他的性命,但是在那一劍之上確是蘊含著一種恐怖的力道,在劍尖沒入身體之時,便是將他身體之中的經脈都是盡數地震裂,也就是說,哪怕他現在出手保住了天恩的性命,但是甦醒過後也成了一個經脈全斷的廢人,再也無法踏足武道!
緩緩地抬起頭,陰森森地眼神望向了陳羽,那華服老者卻是怒極反笑,道:「好!好!好!居然敢殺我的弟子,小子,無論你是哪個老怪物的傳人也無法救得了你!」
聲音港式落下,他的袖袍便是一甩,一道無形的能量便是包裹著昏迷過去的天恩,丟向了那緊隨身後而來的天賜等妖族武者,而待得後者結過天恩的身體之時,在探查了片刻之後,臉色也是瞬間地變得鐵青無比,惡狠狠地望向那陳羽,眼神之中充滿了怨恨!
「不管你是什麼人,我黃金雄獅一脈必定與你不死不休!」天賜的冰冷飽含殺意的聲音讓得飛昇台周邊不少人都是震驚不已,天賜這般說,也就是說從現在開始,黃金雄獅一脈會舉全族之力來不惜一切代價都要殺了陳羽!
然而面對天賜那般惡毒的話語,陳羽的臉色確實未有絲毫變幻,平靜地道:「照天族長這般說,他剛才暗中偷襲我,我出手防衛,倒還是我的不對了?你不會蠢到看不出若非我反應的及時,現在的昏迷過去的恐怕就是我了。」
「老子不管這些!你既然對我的兒子打成廢人,我就要要你的命!」那天恩的神色變得極為猙獰。
「原來你們妖族也不過是這般心性,就容許自己偷襲,別人還擊就要遭受到你們的圍攻?呵呵,想要仗著人多麼?」陳羽臉色閃過一抹戲謔,隨手便是拾起那先前天恩落下的太昊仙尺撿起來,在手中掂量了數下,便是收進了儲物戒指之中,視著那些妖族武者幾乎要吃了他的眼神如無物。
「你也不用多說了,今日的你是逃不掉的。」華服老者此時眼神冷漠地盯著陳羽,緩緩地道,:「不過在那之前告訴老夫你身上擁有的那件聖兵是什麼?」
華服老者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未免帶了一絲試探成份在其中,要知道這世間的聖兵不多,若是可以看出陳羽身上的聖兵是哪一件,自己就可以判斷出對方的身份。
「呵呵,想要試探出我的身份麼?」陳羽搖了搖頭,請喃道,旋即便是揚起臉,露出了一種人畜無害的笑容道:「恐怕你的算盤要落空了"
「跟他說這麼多廢話作甚,殺了他,為天恩報仇!」天賜在老者的身後怒咆了一聲,咬牙切齒地望著那神色依舊淡然的陳羽,心中有著一種暴走的衝動。
「既然你不肯說,我老夫就把你抓住了,然後施展出神通,搜索你的識海自然便是會知曉這一切。」飛昇台之中頓時便是浮現出華服老者那冰冷的聲音,與其同時伴隨的還有一種驚人的氣勢猶如巨龍要甦醒一般逐漸地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