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謙公子正色道:「傲宇前輩,在下知道,其實是在下佔便宜了。您的中級手法,如果拿出去拍賣,肯定能拍到幾千萬甚至上億上品仙晶。」
「你知道就好。一般人沒資格學本座的手法。如果本座不願意,即便出上億上品仙晶又如何,本座也不會賣的。」吳萊傲然道。
事實上正是如此,吳萊只是心血來潮,才教了葉謙公子這兩種手法。
「多謝傲宇前輩!」葉謙公子再次真誠地道謝。
吳萊笑道:「什麼前輩,本座不過是天仙中期的仙人罷了。你才是前輩,都已經半步大羅金仙了,基礎打得很扎實。如果你和那黃明進行生死決戰,他肯定不是你對手,他不過剛剛突破,還沒有徹底掌握空間法則,而你則仙元比他雄厚,何況還有中品防禦仙甲在身,已經立於不敗之地。」
葉謙公子連忙道:「傲宇前輩,您就別寒磣我了。我算什麼前輩啊!雖然您看起來只有天仙中期的修為,但是以前輩您的實力,偽裝成天仙中期的仙人不還是輕而易舉的嗎?」連他和黃明的實力對比都看得清清楚楚,眼力可想而知。
葉謙公子自然也有把握戰勝現在的黃明,但以後就不好說了,所以他也希望能盡快突破。
吳萊微微一笑,道:「沒想到被你看出來了。本座以前確實不只是天仙中期,只不過前段時間本座身受重傷,至今未能恢復,實力大減,境界也跌落到天仙中期,這倒不是偽裝。」
葉謙公子震驚了。他本來以為吳萊上次成功拍下那株芸蘿仙根,就已經恢復了。要知道,兩萬年年份的芸蘿仙根,就算是生吃,效果也不差啊,再重的傷也應該恢復,可沒想到吳萊竟然說還沒恢復,那他把芸蘿仙根到底怎麼處理了呢?而且,他受的傷到底有多重呢?很多疑問縈繞葉謙公子心頭。
「傲宇前輩,早就聽說您受了傷,上次還拍下了那株芸蘿仙根,沒想到還沒恢復啊!您需要什麼仙丹或藥材,只要在下能弄到的,一定為您弄到。」
儘管吳萊說自己實力大減,境界也跌落了,但葉謙公子卻不敢有絲毫輕視。境界跌落了都能輕鬆煉製三品頂級仙丹,那要是實力未損、境界沒有跌落之前,是不是能煉製四品以上的仙丹呢?
吳萊道:「那株芸蘿仙根本座已經用掉了,彌補了本座損失的本源,但還是沒能讓本座完全恢復。最好就是能找到那些能夠彌補本源的仙藥,和芸蘿仙根差不多的,至於仙丹,至少四品以上的,否則沒有用處。」
葉謙公子自然明白,三品仙丹吳萊自己就能煉製,說不定芸蘿仙根就被吳萊煉製三品仙丹了,所以只要四品以上的。事實上,不到七品,對吳萊根本沒有用。
葉謙公子道:「晚輩一定盡力去做。」彌補本源的仙藥,何其珍貴?四品以上仙丹也很難弄到,所以葉謙公子根本不敢打包票。
吳萊微微頷首,道:「不過,葉謙公子,本座還是要提醒你,儘管本座教給了你一種設置禁制的中級手法和一種初級手法,也從你那得到了報酬,算是交易,但那只是友情價,你不要輕易傳授給你直系親屬以外的人,也不要拿出去拍賣,否則,本座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神功秘法,自然不能亂傳。吳萊可不希望自己的功法變成了大路貨色,至少他目前還沒有那種人人都學他的功法、人人如龍的宏願。
葉謙公子重重地點頭:「晚輩當然明白這一點。」葉謙公子不是傻子,他自然不會去亂傳,吳萊也只是警告他一下罷了。
接下來,葉謙公子將落霞峰的禁制用初級手法全部佈置了一遍。設置一個禁制不需要耗他多仙元,但是整個落霞峰有成百上千個禁制,自然把他累了個半死。不過,經過他重新一番佈置,煥然一新,防禦力大大加強。君子黨的成員們都暗暗稱奇。而且,他對初級手法的運用更加純熟,更加得心應手。
一天之後,葉謙公子得到消息,黃明因為日月黨大鬧落霞峰,被執法閣請去喝茶,但黃明只是被執法長老訓斥了一番,要求他約束好日月黨成員,不要再發生此事,但這種訓斥根本就無關痛癢,連一點實質性的處罰都沒有。黃明自然裝模作樣地認真聽執法長老訓斥了一會,然後就大搖大擺地離開了執法閣。
如果要是換做其他人,早就是另外一種結果,執法閣進去容易出來可就難了,要脫一層皮。或者是換做以前葉家強勢的時候,也不是這樣的結果。這充分體現了拳頭大就是硬道理這一鐵律。
儘管葉謙公子早料到了這樣的結果,但得知這樣的消息時,很憤怒,卻也很無奈。風水輪流轉,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在七星殿,黃明的日月黨風頭正勁,威望與日俱增,君子黨則士氣銳減,有部分弟子搖擺不定,還有人直接轉投日月黨了。在很多弟子看來,黃明比葉謙公子更有前途。部分弟子的倒戈,讓君子黨的骨幹很是憤怒。要知道,這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弟子是得到過葉謙公子很多恩惠的,這就是赤果果的忘恩負義,小人行徑。特別是那個新晉真傳弟子謝遠,竟然也投奔日月黨,並得到重用。他的叛逃對君子黨的打擊是極大的,影響也是極壞的。
「該死啊,這個謝遠,要不是葉師兄毫不猶豫拿出三品頂級仙丹救他,他哪有現在?真是養不熟的白眼狼。」張浩憤憤不平。其他弟子也是如此。
一方面,他們自然是為謝遠的背叛感到無比痛恨,另一方面,是惋惜那枚三品頂級仙丹。如果用在其他內門弟子身上,都能成為真傳弟子。可惜卻用在這個叛徒身上,白白浪費了一枚這麼好的仙丹,還為別人做了嫁衣。
世界上最不爽的事情莫過於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