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望遠鏡
王飛提議道:「來瓶路易十三怎麼樣?」除了吳萊和宋建之外,所有人嘩然。路易十三,兩萬多一瓶啊!
胡教練連忙說:「別,要是給校長知道,非扒了我的皮不可。」也幸虧沒點路易十三,不然他更要後悔。
王飛於是說:「那要白酒吧,一人兩瓶怎麼樣?」胡教練看了王飛一眼,點點頭。校隊中有幾人見到兩瓶一斤裝的白酒放到了自己面前,臉刷地一下變得慘白,心想:他們是要喝酒還是故意要整人啊!能打籃球也不一定能喝這麼多酒啊!
胡教練是個硬茬,喝了兩瓶,硬是沒醉,不過再也不肯多喝了。校隊一共有十二個人,除去吳萊他們三個,有四個每人喝了一瓶,剩下的五個每人只喝了一杯之後就開始胡言亂語。唯獨吳萊三人,每人喝完兩瓶之後,又每人喝了八瓶,桌子上堆了不下三十個酒瓶,而他們還相當清醒,說話條理分明。
「媽的,他們三個還真是怪胎,每個人喝了十斤,還那樣堅挺。喝酒跟喝白開水一樣,還是人嗎?」胡教練想道。
「幻覺一定是幻覺,一定是我喝多了,把一瓶看成了十瓶。」校隊的一名隊員想道。
「哪有人喝酒和喝白開水一樣,這家店賣的一定是假酒,摻了水的,下次再也不來這兒吃飯了。」一個吃飯的人想道。
從此,這家飯店的生意清淡了許多,老闆卻一直不知道原因。
一瓶洋河酒,一百多一瓶,吳萊他們三人就喝了三十瓶,一共喝了將近四十瓶,光酒就花了四千多。當校長說不能報銷的時候,胡教練傻眼了。這次他損失大了,招了三個妖怪進來,自己還掏腰包。
吳萊喝白酒的時候,總感覺味道怪怪的,和紅酒大不相同,但是他身上的真元力都快完全變為仙元力,那些白酒怎麼可能醉得了他?而王飛和宋建築基之後,那點酒對他們來說也不算什麼。
回去的時候,胡教練擔心他們有事,準備給他們叫計程車,但是被吳萊他們拒絕了,只見他們步伐穩健,談笑風生,胡教練心裡直罵變態。和王飛和宋建分手之後,吳萊來到一個偏僻的小巷準備瞬移回家,卻發現有不少人向他圍了過來。吳萊在心中冷笑了一聲,心想:我倒要看看是誰。想在虎口拔牙,活得不耐煩了。
三個人影從黑暗中冒出來,為首那人正是張誠。不過吳萊知道還有不少人躲在暗處。
「小子,聽說是你從中挑撥,害得我被逐出校隊。你這個陰險小人!」張誠猙獰著臉,狠狠地對吳萊說道。
原來胡教練委婉地提出讓他們三人離開校隊的事,張誠大驚失色,問道:「為什麼?」胡教練擺擺手說道:「我只是通知你們一下,你們不需要知道原因。」
張誠等人經過多方打聽之下,才知道吳萊等人竟然加入校隊,看來就是那個吳萊搞的鬼。
「我不想加入校隊,可是老胡硬要我加入,我也沒辦法。」吳萊雙手一攤,一臉無辜的樣子,這也不能怪他,他確實不想加入校隊,也提出了苛刻的條件,可是胡教練卻都滿足了他。
張誠狠狠地說:「你奪走了屬於我的位置,搶了我的韓雪,我和你沒完,此仇不報非君子。兄弟們,給我廢了他丫的。」
黑暗中又冒出十幾個人,迅速把吳萊圍了起來,個個都抽出了隨身攜帶的鐵棍,張誠一馬當先,緊握鐵棍向吳萊的頭敲來。吳萊沒有閃避,張誠大喜:這小子不會是嚇傻了吧。如果鐵棍敲在頭上,以他使出的力道,怎麼都可以整個腦震盪出來啊!
鐵棍狠狠地敲在吳萊的頭上,就像敲在堅硬的石頭上。讓張誠希望看到的場面根本沒出現,鐵棍確實敲在吳萊的頭上,吳萊的頭卻沒有被打破,沒有流血,似乎一點事都沒有,而鐵棍卻直接斷為兩截。張誠登時傻眼了,握著半截鐵棍不知所措。這怎麼可能?誰能告訴我這是為什麼?他心裡狂喊道:我難道是見鬼了?或是那鐵棍是三無產品?
「既然你先動手,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吳萊的聲音冷得像西北風,周圍的溫度陡然下降了幾度。雖然這一鐵棍敲在他頭上,和給他撓癢沒兩樣,但是既然敢敲他的頭,就要有心理準備去承受他滔天的怒火。
吳萊本來不想和普通人動手,他一直給自己灌輸一個觀點:要低調,但是低調不是忍讓,他有什麼好怕的。他本來就是一個無賴,作為一個修真者,就是逆天而行,敢與天爭鬥,還有什麼好怕的?
說完話,吳萊風一般衝了過去,直接一拳砸在張誠胸口,張誠被一股大力擊中,如斷線的風箏一般倒飛出去,重重摔在地上,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臉色刷地一下變得蒼白無比。
吳萊並不停頓,迅速左右出拳打趴兩個,又將逼近自己的幾個人砸飛。還有幾個人拿著鐵棍衝上來,吳萊任憑鐵棍打在身上,鐵棍不是彎折就是直接斷裂,那些人都傻眼了,愣在那裡半天一動不動。這人肯定練過金鐘罩或是鐵布衫之類的護體神功,不然怎麼可能這麼厲害?
見他們愣在那,吳萊自然不會放過機會,人如幻影一般,瞬間將那幾個人踹倒,有兩個人特別倒霉,被踢飛了,撞在小巷的牆上,牆面都坍塌了,那兩人直接昏迷過去。
吳萊一步步逼近張誠,張誠掙扎著爬了起來,轉身就跑,可是跑得了嗎?很快被吳萊一把抓住,張誠覺得自己好像被鐵鉗鉗住一樣,動彈不得。吳萊狠狠地說:「你不該惹我。」滿口酒氣熏得張誠都快醉了。吳萊將他狠扁了一頓,扁成豬頭,打得他媽媽都認不出來,才扔下他,理了理飄逸的長髮,揚長而去。
確定吳萊走後,張誠的一個小弟小心翼翼地撥打了110。警察趕到的時候,發現十多人個個掛綵,在醫院裡至少要躺半個月。其實吳萊下手還算輕的了,怎麼說他們也是普通人,把他們打成那樣不算英雄。當聽說行兇之人名叫吳萊之後,那些警察立刻準備撤走了,原來他們正是城南分局的警察,經過劉局長的一番教育,人人都是談吳萊色變。
「警察叔叔,你們要為我們主持公道啊!」張誠呻吟著說,看起來非常可憐。
一個警察不悅地說:「你們這些小混混,整天只知道打架鬧事。那個吳萊我們是認識的,有你們說得這麼厲害嗎?一個人能打你們十幾個,你以為他是武林高手啊!告訴你們,誣告他人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警察叔叔,我們說的是事實。」
「你們這群小混混,流里流氣的,說的話誰信啊?你們這明顯是混混之間的鬥毆。別再胡說了,要不是看你們個個掛綵,少不了要把你們拘留幾天。好了,你們去醫院好好反省吧。」那幾個警察就算知道是吳萊干的也沒辦法,如果那個小煞星再去一次公安局,指不定又要敲詐多少,搞不好劉局長一怒之下,他們要被扣工資獎金,這種吃虧的事誰幹啊?
吳萊回到家,滿嘴酒氣。吳凱見狀,厲聲說:「吳萊,你小小年紀,怎麼喝酒了?」
吳萊正要說些什麼,王梅斥責道:「他喝點酒怎麼啦?不要告訴我你沒喝過酒。叫你對兒子凶什麼凶!」接著把吳萊拉過一旁,說道:「寶貝兒子,累不累,早點去休息吧。」
吳凱搖了搖頭,說道:「梅梅,你這樣縱容他,是害了他啊!」
「就你會教育兒子!兒子也就喝了點酒,想必是和朋友一起喝的,這又有什麼啊!別以為你年輕的時候沒做過,喝酒啦,打架啦,偷窺啦……」
吳凱狂汗,連忙說:「梅梅,打住!」
「切!別告訴我你沒偷窺過,聽說你們當時住宿舍時還買了個望遠鏡,據說那個望遠鏡還是你買的,你們天天拿著望遠鏡往女生宿舍那邊看,看得還挺爽的。」說起這件事她還有些惱火,她一直擔心自己的清白身體被那幫色狼給看光了。
吳凱連忙否認說:「汗,不是我買的,是黃濤那小子買的。」回憶起往事,吳凱竟然有些陶醉。那時候不知道誰提議的,室友黃濤就去買了個望遠鏡。剛好女生宿舍就在他們宿舍樓對面,天氣熱的時候,有的女生乾脆穿著三點式在宿舍裡走來走去,看得吳凱等人直流鼻血,心中叫一個爽啊。(記得讀大學的時候,我們對面宿舍有人買了個望遠鏡,他們宿舍正對著女生宿舍樓,沒想到剛買來,只是往對面看了一下,就被發現了,一大群女生開始探出頭來大罵「bt」。真不知道是那些女生警惕性高,還是那個拿望遠鏡偷窺的兄弟太過於激動了,直接把頭伸出窗外,以至於輕易被發現。之後,那些女生天天將窗簾拉上,很少拉開過。所以啊,要偷窺也需要技巧的,不過還是不要幹這種事為好,免得被人家罵bt,心裡也不舒服。)
無賴雖然臉皮厚,雖然夠無恥,但畢竟不是流氓。
——摘自《吳萊語錄》
正在吳凱陶醉在往事之中的時候,王梅的拈花指已經悄然使出,頓時風雲變色,吳凱的慘叫劃破夜空,他美好的回憶也隨風而去。
這個時候,電話鈴突然響了。吳凱才逃脫王梅的魔指,去接電話了。電話那頭傳來一個聲音:「你好,我是公安局城南分局的劉濤,我找一下吳萊。」
「哦,是劉局長啊,你等等,我讓吳萊接電話。」吳凱對吳萊喊道:「吳萊,找你的,是劉局長。」接著小聲說:「你小子是不是闖什麼禍了,人家劉局長都打電話到家裡來了?」
王梅白了他一眼:「我家寶貝兒子乖得很,怎麼可能闖禍?就知道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