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見杜局長說了為他們幫忙的話,胡大魁心裡就多少放心了。胡大魁心想,杜局長既然已經收了他們的東西,就一定會為他們盡心的,那麼他們的事情就一定有戲了。
而杜局長心想,我還得嚇一嚇他,不然他們就會覺得,我得到這五六千元的東西也太容易了。而且,如果就這樣輕易地答應了他們,那他們以後說不定還會做出什麼更不像話的事情呢。再說了他還沒有和陳芳交換過意見,看昨天她那個氣憤的樣子,那是非處分他們不可呢。
於是,杜局長就賣了一個關子說:「不過,你們也不要高興得太早了,因為我還沒有和陳局長交換過意見。看她昨天的樣子,是非嚴肅處分你們不可的。我還不知道她現在心裡究竟是怎樣想的。」
胡大魁一聽就又害怕了起來,他結巴的也就更厲害了,他說:長,您就……在陳局長的……面前給……給我們美言幾句吧,要不我們幾個就……就真得完……完蛋了。我們……沒沒有……功勞也……也有苦勞吧。」
杜局長就氣不打一處來了,他說:「你還有臉說這話呢,你們都是乾的什麼事情啊,第一次去,你們就把工作搞得一團糟,我們走了,你們不說馬上改正,相反倒變本加厲起來了,居然中午就喝起了酒,一個個喝得醉醺醺的,你們的膽子也太大了吧。還有你們學校的老師,居然在工作時間打撲克,下象棋,打毛衣,你這個校長平時工作是怎麼管教他們的。」
被杜局長這麼一嚇,胡大魁乾脆緊張的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他把嘴張了一大會兒,卻支支吾吾一個字也沒有說出來,急得他就像是猴子吃了蒜一樣。
關鍵的時候,後勤主任就又為他出面說話了。後勤主任那傢伙別看長得沒有一個人樣子,跟一隻猴子差不多,可是那張嘴卻巧得賽過一隻百靈鳥兒。
他說:「杜局長啊,您不知道啊,我們胡校長平時工作可是積極著呢,對老師的要求也很嚴格,可是他們就是不聽話啊。胡校長為了學校的工作,家就很少回去過,真是做到以校為家了,這一次您如果給我們一次機會,我們回去以後一定要好好地治理一下。保證讓領導滿意。」
後勤主任說得也是實情,胡大魁的確是很少回過家,經常住在學校裡,因為他的老婆長得難看,一看見就噁心,他住在學校裡,就可以和住在學校了的幾個女教師胡來。
杜局長說:「你天天住在學校裡,就把學校搞成這麼一個爛攤子,那你都幹了一些什麼工作。」
胡大魁干張著嘴,就是說不出一句話。
杜局長就接著說:「我再問你,那一天,我們在你的門外看到,從你的屋子裡忽然就跑出來一個女的,那是誰呢?你知道這樣的事情若是反映到上面去,會是一個什麼結果嗎?」
胡大魁的臉一下子就紅得像豬肝子一樣了,他怕的就是領導問他這樣的的話,不想現在真的就說了出來。這個時候,他就只有死豬不怕開水湯了,耷拉著腦袋,什麼也不說了。
連一慣能說會道的後勤主任也一句話也接不上去。
看到把胡大魁嚇得差不多了,杜局長就準備收場,他最後說:「不過,你們也真不容易的,在下面做基層工作,本來就難嘛,看在你們可憐的樣子,我就多你替們跑一跑,不過咱們也得醜話說在前頭,這個事情能不能辦成,我也沒有太大的把握,我盡最大努力就是了。你們也該回去了,把你們來的時候帶的東西拿走。」
後勤主任說:「那怎麼可以,我們平時想孝敬一下您老人家,還找不到機會呢。」
完,他們兩個人就站了起來,向外面走去,杜局長就一直把他們送到了門口。
臨分手的時候,後勤主任說:「杜局長,您一定得操心啊。」
「我記著就是了。」
「杜局長,我們還想去陳局長家裡一趟,就是還不知道她家住那裡。」
杜局長說:「芳林小區第***棟第***單元**號。不要說是我告訴的。」
「嗯,記著了。」
而胡大魁則像一個傻子一樣地站在一邊,一下子就成了個啞巴。
坐在汽車上,胡大魁出了一頭大汗,他說:「他媽媽的,當官的真是難說呀,不知道他會不會給咱們真的去辦啊。」
胡大魁說:「一般情況下應該沒問題的,咱們送的東西不少啊,他收了咱的東西,就不會不給咱們盡心的。胡校長就放心吧,我看一定有戲的……」
胡大魁的侄子說:「叔叔,下一站到哪裡。」
後勤主任說:「芳林小區第***棟第***單元**號。知道地方嗎?」
那個小子說:「知道,我昨天才去過一次的。」
完就開車朝那個地方去了。
未到芳林小區,胡大魁就先害怕在了前頭,他對其他幾個人說:「不知道這個陳局長,會不會給我們一些面子。」
後勤主任說:「應該會吧,當官的還不都是一個樣子嗎。」
到了芳林小區的院子裡,把車停了下來,胡大魁就讓其他幾個人在下面等著,他和後勤主任就掂著那兩套名牌化妝品上了樓。
找到了那個陳局長的家,又認真地看了看,確認沒有看錯地方,胡大魁就伸手按了一下門鈴。
卻說陳芳今天到下面學校裡檢查了一天的工作,感覺非常地勞累,她回到家裡簡單地做了飯,湊合著吃了一頓,就急忙到水房裡,痛痛快快地洗了一個澡,然後,就換了一身隨便一點的衣服:一件短裙子,一件小背心,又穿上了一雙拖鞋,就坐在了沙發上看起了電視劇,準備好好地享受一下生活,輕鬆輕鬆……
一個人正在怡然自得地看著一部搞笑的電視劇,自己正笑得前仰後合,就聽得門鈴響了起來。
一聽到鈴聲,陳芳不由得就高興了起來,心想一定又是辛良到他家裡來了,心裡雖然高興,嘴裡卻罵道:這個辛良啊,搞什麼名堂啊,來之前怎麼連一個電話也不打啊,來了看我不好好地教訓他一頓……
陳芳根本就想不到是別人到他家來了,因為知道她新家地址的人沒有幾個人,他也不想讓外面的人知道。
一想到馬上就可以看到辛良了,陳芳就高高興興地去開門,誰知道當她微笑地打看了房門,就要上去一下子抱住她的男朋友的時候,她看到的卻是兩個醜陋不堪的臭男人。她的心一下子就涼了半截子,同時也害怕了起來,心想,深更半夜的,這兩個男人來她家裡幹什麼呀。
「你們是幹什麼的,是不是走錯門了。」
兩個男人一看門口站這一個漂亮的女孩子,身上穿得那麼少,一副青春靚麗的模樣,一時間不知道她是誰,待到仔細看她時,才看出來就是陳局長,但是和上午看到的陳局長簡直就是判若兩人了。
被陳局長一問,胡大魁和他的副手急忙就說道:「陳局長,我們是楊莊中學的,我們來您家裡看看您。」
陳芳藉著混暗的燈光看了他們一眼,就把他們認了出來,那個胖的不用說就是「胡傳魁」了,而那個瘦猴兒不用說就是他的那個後勤主任。這一胖一瘦站在一起,看起來簡直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陳芳一看到他們兩個人,不由得就是一陣噁心,這兩個人的忽然出現,和她心裡的期望,反差實在是太大了。
陳芳說:「我知道你們是誰了。你們要是有什麼事情,明天就到局裡去找我。你們現在回去吧。」
兩個人就急忙說道:「陳局長,我們有要緊的事情,今天不說不行的。」
看到兩個人一副焦急的樣子,陳芳的心一下子就軟了,到底是女人,最見不得別人焦急的樣子。
「那你們就進來吧。」
完就開開門讓他們兩個人進去了。
兩個人進去後,就把掂著的東西放在了沙發上,然後就站在客廳裡。
陳芳說:「坐下吧,有什麼事兒就坐下說。」
兩個人就惴惴不安地坐了下來,而陳芳則坐在了離他們較遠的一把椅子上。
「說吧。」陳芳看他們一眼說。
胡大魁把嘴張了一張,就又閉上了。
後勤主任說:「陳局長,我們過來看看您,也沒有東西可拿。這兩套化妝品,就算是我們的一點心意吧。」
「就這事兒啊,早知道是這事兒,就不讓你們進來了。你們馬上就走吧,把東西帶上。」
完他就已經站了起來。
「這是我們孝敬您的,您就收下吧。」
「不,馬上拿走。不要讓我再說什麼難聽話了吧。」
「我們求求您了,您就收下吧。」
「收下也可以,我把錢給你們,說,多少錢。」
兩個人沒辦法了,他們知道今天真的是碰上一個硬主兒了,看來他們只有走為上策了。當然東西是不能夠帶走的,只要東西留在這裡,他們的事情就有希望。
他們來到門口的時候,陳芳就掂著東西也跟了出來,然後把東西往外一放,就關上了門。
回到屋子裡,陳芳氣呼呼地坐在椅子上,一滴眼淚就流了下來,因為剛才那個肥豬胡傳魁,一直就在看他的大腿,在他的身體上逡巡了好幾眼。
之後,陳芳就拿下了剛才那兩個傢伙坐過的沙發墊兒,準備明天就把天扔掉,再換一個新的……
兩個傢伙垂頭喪氣地下了樓,他們悻悻地來到汽車邊,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副校長一看到他們把那兩兜子東西又掂了回來,就問道:「怎麼回事兒啊,她不給咱們面子。」
胡大魁說:「媽媽的,那個小妞兒真他媽媽的牛氣,真是太傲慢了。媽媽的,她不要更好,我自己回去留著用。」
回家的路上,胡大魁想,媽媽的,這兩樣東西,我自己用一樣,把另一樣就給了麗鵑,到時候麗鵑就更我如漆似膠了。
可是,怎樣才能夠打通陳局長的關係呢,媽媽的,活人不能夠叫尿憋死,山不轉水轉,我想辦法就是了。
胡大魁想了一氣,就真叫他想出了辦法,他想必須找到一個管住他的人才行啊……
他忽然就想到了他的老爹和前任鎮長關係不錯,前任鎮長又和縣人大副主任關係不錯,讓人大副主任出面,這事情就不愁沒有眉目了。
這麼一想,胡大魁就高興了起來,媽媽的,回家就求他的老爹去辦這個事情,事情是一點也不能耽擱了。
可是,就是禍到臨頭了,胡大魁也不忘色,他忽然間就想起了在陳局長家裡看到陳局長時候的情景,媽媽的,那個女孩子啊,真他媽媽的太漂亮了啊,如果能夠和這樣的女人睡上一覺,就是拉出去槍斃了也值得啊……
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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