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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096章 遇到了茬子(求訂閱) 文 / 山頂的草

.    到了第二天,高書記和李縣長就和城關鎮的書記鄉長打了電話,讓他帶上劉莊村的支書和村長火速趕到政府大院來。

    記和縣長的電話對於下級幹部來講就是聖旨,電話放下後不久,城關鎮的書記就立即和劉莊村裡打了電話,要他們馬上到鎮裡來一趟。

    時隔不久,劉莊村的支書和村長就騎著電動車來到了鎮裡,對於鎮上的領導,他們是經常開會見面的,所以他們一點也不怯場,相反倒是很隨便。

    記和鎮長見他們來了,就一人遞給了他們一支「紅塔山」,然後就讓他們坐了下來。

    抽了一口煙,就問道:「馬書記,楊鎮長,要我們兩個來有什麼指示啊。」

    記說:「不是我們叫你們,是縣委書記和縣長叫你們勒。」支書說:「書記縣長叫我們,那會是什麼事呢。」

    他自己就先害怕在了前頭。

    鎮長說:「你問我們,我們也不知道啊。你們兩個好好想一想,那麼村裡可有群眾暗地裡上訪的,或者是出了別的什麼亂子。」

    兩個村干絞盡腦汁想了一想,也沒想出什麼問題。

    他們就說:「我們村好像沒出什麼問題吧。」

    鎮長說:「那在那了想了,領導讓我們馬上去呢,管他是什麼問題呢,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一生出來就知道了。」

    他們於是這四個人就分乘兩輛小汽車風塵僕僕地來到了大院裡。

    他們見到了高書記和李縣長後,就表現出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因為他們不知道兩位最高的領導把他們召來,到底是什麼事情,自然心裡也沒有底,特別是劉莊村的村干,嚇得心裡更是象敲鼓似的,因為,像他們這樣一級的幹部,平時是很少得到書記和正縣長召喚的,如果是被召喚,一定是出了什麼大問題大亂子,說不定是村裡的刁民真的背地裡到上面上訪去了。而這一次全縣的黨政一把手一起把他們叫了來,不知道他們的葫蘆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不過他們觀察了兩個領導的神色,看今天的陣勢,兩個領導好像不是要教訓他們的樣子,因為他們不像以往那樣老是鐵青著臉,好像人家該他們幾百錢似的。今天兩個領導每個人都是面帶微笑,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這樣他們一顆懸著的心才算落了地。

    記和縣長讓四個人坐在沙發上,讓通訊員為他們每人倒了一杯上好的茶,一人遞上了一支大中華。

    李縣長也點了一支煙,悠然地抽了一口,然後他就開宗明義,直奔主題,他說為了改善縣城居民的居住條件,同時也為了改變縣城的城市面貌,縣委縣政府決定採用招商引資的方式,在縣城開發一個規模很大的住宅小區,地點就選在了城關鎮的劉莊村,把幾位招集過來,就是要他們馬上動手做好群眾的思想工作,在征地工作上很好地配合開發商。要教育群眾一定要以大局為重,要識大體,顧大局。

    幾個人起初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事情,現在一聽說是這樣的事情,私下裡已經高興了起來。因為他們早就聽說過,頭十幾年,抄炒股票最賺錢,之後就是期貨最掙錢,而這幾年,房地產最掙錢。如今開發商把這個項目放在了他們鎮他們村,他們就可以賺他一把了。有道是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蝦米啃污泥。他們當不了大魚小魚,再怎麼也是一個蝦米吧。

    因此,聽了書記和縣長的話,幾個人當即表示,回去以後一定做好群眾的思想工作,爭取早日完成征地任務,使工程早日動工。

    記縣長最後補充說,至於征地的補助數額問題,明天就和開發商直接商量。

    到了第二天,開發商牛大業牛老闆就又來到了縣城,他把書記縣長辛良,還有城關鎮的書記鄉長,劉莊的支書和村長一起拉到了水城賓館,就征地補助問題展開了激烈的價格拉鋸戰,最後總算達成了雙方都能夠接受的共識,以每畝五萬元的價格買斷了那一片近六十畝的土地。

    之後,牛老闆又少不得花大錢在在水城賓館安排一場高規格的飯局。這一次飯局主要是針對那四個鄉村幹部的,菜全是飯店裡最好的,酒則是清一色的茅台。那兩個鎮幹部還見過大的場面,什麼茅台五糧液劍南春的還隔三差五地喝上一回,那兩個村官就不一樣了,茅台酒他們一年兩年還喝不上一回,所以這一次就可開了肚子裝,直到弄得酩酊大醉才罷休。

    次日,書記鎮長就進住了村子,和村支書村長,在村部裡用高音喇叭喊了一陣子,就把涉及到征地的村民招集到了一起。然後鎮長就向村民講了話,把縣領導的意思向村民講了一邊,還講了這一項目對全縣乃至全鎮全村的重要意義。

    場的老百姓一聽到這樣的休息,大多數都表示大力支持,也表現出了少有的高興。因為他們的土地離村子太近,種不成莊稼,就是種上了也因為豬吃羊啃,澆不上水,也沒有什麼收成,往往把本都賠了進去。無奈之下,他們就只好種上了樹,可是都種上幾年了,長得還沒有碗口粗。

    他們早就想著,這塊地皮什麼時候可以賣出去變成現錢就哈破了,可以一直也沒有這樣的機會,不想現在這樣的機會卻從天而降了。

    通過這樣一個會議,大多數老百姓表示願意把地賣掉,可是他們地上種的樹,他們得照價包賠。

    鎮村幹部當即表示這個他們可以向上面反映,於是大部分的群眾就心滿意足地離去了。

    可是有四個地痞子卻表示,這樣大的事情,他們一下子還拿不定主意,他們先回到家裡合計有下,等他們考慮成熟了,再給領導一個答覆。

    完他們就拍拍**離開了現場。這四個人是親弟兄,是劉莊有名的無賴戶,是以天不怕地不怕,和人打架鬥毆出了名的。老大就叫劉老大,老二叫劉老二,餘者依此類推……

    鎮村領導看了那四個人揚場而去,一時間也沒有了辦法。

    記鎮長就對村支書村長說:「這麼好的事情,他們卻不知道好歹,你們村的這幾個傢伙真他媽不識好歹,簡直就他媽是刁民。」

    村長說:「書記鎮長,不就是這四個惡霸弟兄嗎,不行就打個電話讓鎮派出所把他們逮起來,關他幾天,讓他們受受罪,他們就老實了。」

    記罵他道:「你知道個屁,就因為這樣的事把他們抓起來,他們往上面一告,我們幾個就得吃不了兜著走。」

    :「那我們該怎麼辦呢?」

    鎮長說:「怎麼辦,這也得我們教你們嗎,做思想工作呀,猴不上桿多敲幾遍鑼嘛。要做深入細緻的思想工作嘛。」

    「如果做了深入細緻的思想工作,他們還不同意呢。」村長說

    「實在不行,我們再想別的辦法。」書記說。

    :「好吧,我們一會兒就去。可是現在都快到中午了,兩位領導就在我們村吃一點飯再走吧。」

    兩個鎮領導說:「我們得馬上回去向縣領導匯報呢,你們就抓緊時間回村裡做那幾個人的思想工作去吧。」

    鎮領導就開車離開了村,支書和村長就分頭去做那劉氏弟兄的思想工作去了……

    話說那劉莊的劉氏四弟兄,本來就是村子裡的刺頭,平白無故還要和人找個事兒,輕者污言穢語,重者拳腳相加,村子的老百姓沒有不懼怕他們弟兄的。鎮領導他們尚且不放在眼裡,村幹部在他們的眼裡就更算不上一盤點心了。

    長期以來這劉氏四弟兄一直是村子裡的一大禍害,讓老百姓懼怕,讓村幹部頭疼。這四個弟兄的土地就在緊臨大路的地方,有四畝多地。

    卻說這四個兄弟離開了會場,他們沒有各自回到自己的家裡,而是一塊回到了劉老大的家裡,準備商量一下對策,怎樣和上面的周旋,統一口徑,一致對外。其實弟兄四人也不是不想賣那地皮,只不過是想借這個機會多弄幾個錢兒而已。

    到了家裡,老大讓老婆沏了一壺好茶,又拿出了兩盒好煙。弟兄們坐好後。

    老大就發了話,他說道:「眼見得一個掙錢的好機會來到了,我們弟兄可不能輕輕地放過,他一母地不是給五萬嗎,我們就和他要八萬。他給這個數,我們就賣,不給這個數,就別想用我們的地。幾位弟兄看這樣行不行。」

    老二說:「行是行,可是村民大部分都同意賣了,就我們四個弟兄不賣,人家萬一不要咱們的地了,到時候還不是我們自己吃虧。」

    老三說:「我們的地就路邊,他們不買我們的,將來就別從我們的地上經過,光這一條就難住他了。」

    老四說:「就這麼定了,答應我們,我們就賣,不答應他房子就別想蓋成。」

    老大說:「那就這麼定了,定了事情我們就一直堅持到底,不達到目的絕不回頭。但是咱有言在先,到時候誰要是當了草雞毛(註釋:草雞就是母雞,在我們這一帶,草雞毛是指一個人非常沒本事,沒有種。),下軟蛋,看我怎麼收拾他,我就會動用家法懲罰他。」

    其他幾個齊聲說,大哥指到那裡,他們就跟到那裡,堅決不當草雞毛。

    老三說:「如果政府採取強制措施,我們恐怕就鬥不過他們了,胳膊擰不過大腿啊。」

    老四說:「三弟,大哥才說了到時候不能當草雞毛,還沒有和他們過招兒呢,你就已經下軟蛋了。怕什麼呢,土地是我們的承包地,國際都規定五十年不變,他一個縣政府和鎮政府比國家還大嗎。他硬強制咱,咱就告他。實在不行,咱們就找咱的表弟,他可是個有本事的人。」

    這樣,意見總算統一了。四弟兄就決定在一起喝一次酒。

    老大正要出去買菜的時候。就聽得院子裡有說話的聲音,到門外一看,原來是村支書和村長到他們家裡來了。支書搬著一箱酒,胳膊下面夾著一條煙。村長提著兩隻燒雞和一大嘟嚕已經調好的下酒菜。

    一看是這兩個人來了,老大馬上就知道他們來他家是為了什麼事了,但是他還是熱情地說:「喲,是支書和村長啊。來了就來了吧,還拿那麼多東西幹什麼。」

    完就招呼弟兄們急忙去把東西接了過來,搬到屋子裡。

    :「早就想和你們弟兄四個人在一起坐一坐,可就是忙得沒有時間,今天抽了空兒,就和村長一塊和你們四個弟兄聚一聚,嘮嘮嗑,說說話。」

    村長也說:「是啊是啊。」

    著話,幾個人就來到了屋子裡,幾個人見過,寒暄了幾句。就抬出了低桌,拿出了凳子,圍在一起坐了下來。

    老大的女人把那兩隻燒雞撕了撕裝在盤子裡,把調好的下酒菜也用盤子盛了,一一放在桌子上。又放了筷子,擱了酒杯水杯。

    老大招呼女人再炒一個雞蛋,燒一個油菜。接著他就打開了酒,給煤每個人倒了一杯,又撕開了煙,給每人遞了一支。於是他就舉起酒杯,招呼著大家喝了起來。

    酒過三尋,菜過五味。

    劉老大了自己點了一支煙,深深地吸了一口後說道:「支書村長啊,你們兩個當了領導以後,還從來也沒有到過我家裡來過呢。今天兩位大駕光臨,實在令寒舍篷壁生輝啊,也就我覺得自己臉上很有面子了。」

    :「老大現在也學會整詞了,簡直就像個文人了」

    老大說:「那裡那裡啊,還不是跟電視上寫的唄。可是,今天兩位村官到我家裡來,恐怕不僅僅是為了和我們弟兄喝酒吧。」

    :「也是為了喝酒,也為了別的事兒。」

    「有什麼事就請明示,不要吞吞吐吐。我們弟兄四個可都是直性子。」老四說。

    :「還是為了征地的事啊。想和你們弟兄四個談一談,我看說的過去就算了,可別一竿子插到底啊。」

    「有話就明說吧,我們弟兄也不會怪彎抹角。剛才我們弟兄四個也商量過了,征地呢,我們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一畝地得給我們補助八萬,少了這個數就免談了。」老大說。

    「這個恐怕不好說呀,大家都是一畝地五萬,就給你們弟兄八萬,恐怕大家不服啊。」

    「地和地一樣嗎,我們的地在路邊,佔有有利位置,你發現縣城的房子裡沒,臨街臨路的就值錢。」老三說。

    「這個恐怕不好說,再說我們兩個也做不了主,要看人家開發商是不是同意。」

    「我們不管他什麼開發商不開發商,他給這個數就賣,不掏這個數就別想蓋房子。」老四說。

    「村裡的老百姓若是知道補助不一樣,有多有少,還不亂了套。」

    「我們不管這些。」老二說。

    有點為難地說:「說來說去這還是上邊的事兒,我們在下面起不了什麼作用,就怕領導一發話,來幾輛鏟車,給你推平了。到那個時候臉上都不好看。」

    「他敢,他要是真來,我們弟兄幾個就躺在自己的地上,他鏟車還敢從我們的身上碾過去?」

    村長看到工作做不下來了,就乾脆不說這事了,孩子哭了有他娘呢,反正是自己今天帶的酒和菜,先喝一個痛快再說,不喝白不喝。

    :「不提這事兒了,咱們喝酒吧。」

    他的話一說完,所有的人就一起舉起了酒杯……

    兩個村干和劉氏四兄弟都是酒囊飯袋,嗜酒如命的人。既然那土地的事情談不成了,那就可著勁喝酒吧,一箱子裡裝了六瓶酒,到了下午三四點種的時候,就喝得一滴不剩了,菜也吃得乾乾淨淨,盤子底上比舔得還光,連雞骨頭也被嚼成了末末。六個人沒有一個不醉的。

    到傍晚的時候,支書和村長就一歪一倒地離開了劉家。來到大街上,一個對另一個說:「這思想工作沒有做下來,該如何是好。明天見了書記鎮長,肯定有又是一遁頓臭罵。」

    「管他呢,明天一早就到鎮政府回報,孩子哭了給他娘,我們能有什麼辦法。好吧,我們該回家了,我的頭疼得很呢。」

    村長說:「看來,明天挨一頓批評是逃不過的了。」

    :「媽媽的,罵就罵吧,批評不疼,不打就行……」

    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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