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聽了算命老者的話,辛良簡直是心花怒放,樂不可支。
現在離天黑還有兩個小時,那他就在這個可人的公園裡轉悠幾圈吧。
辛良沿著小石子澆築的彎彎曲曲的小道漫不經心裡走著,心裡卻在回味著算命先生所說的話。
難道我真的要發達了嗎。他甚至設想好了所有最好的可能的結果,他被調到了縣政府,進了辦公室,不久他當上了辦公室副主任,後來就當上了局長。進什麼局呢,電力局最有錢,稅務局也肥得流油,就是當個教育局長也很實惠,教育系統現在也成了很有油水的單位,一是職工多,而是國家捨得投入。
辛良想我若當了教育局長,以前那些給我小鞋穿的校長們還不嚇得混身哆嗦,屁滾尿流啊,他們夜裡就會把錢物送到我的家裡,要不我就先拿了他們。
先生說我已經交上了桃花運,那會是誰呢,他想來想去也想不起是誰,最後他斷定就是陳芳。
一想到了陳芳,他們上午見面時的情景立刻就出現在面前了,高挑個,大眼睛,細眉毛,瓜子臉,細細的腰身,豐滿的胸脯,高貴的氣質,迷人的微笑。還有那好聽的聲音,柔軟光滑的手……
整個下午,陳芳的身影就一直在他的腦海裡晃動,莫不是我們兩個之間就要戀愛了。
可是一想到她已經是有夫之婦,都有了孩子,他就灰了心,而且他們之間的地位懸殊的也太大了。
事在人為,一切皆有可能,他真希望老者的預言能成為現實。
傍晚時候,辛良的手機響了起來,是劉兵打來的。
他要他馬上就到二招來,他在那裡等著他。
辛良放下電話,就快步朝二招的方向走去了。他知道劉兵今天晚上一定請他,這個時候他才覺得自己確實有點餓了,中午要了那麼好的菜,他卻沒有吃多少。現在想起來都覺得可惜。
辛良到來的時候,劉兵已經安排好了菜,一個酸菜魚,一個紅燒肘子。
劉兵說:「你再來兩個,我不知道你的口味。」
「這就足夠了。」
「還給你留著兩個讓你點呢。」
「太膩了受不了,就來個藕片,再來個燒山藥吧。」辛良說。
劉冰要了兩瓶酒,精裝古井貢。
「上午讓你破費了,按說到縣城來可不能讓你花錢。」
辛良笑笑:「這不算什麼,等哥們發達了,請哥哥喝人頭馬。」
兩個人吃著菜,喝著酒,就接上了上午的話題。
辛良不無感慨地說:「現在辦什麼事情都不開孔方兄了,我想探一下行情。」
「這也是不一樣的,要看你的後台硬不硬,聽說你的表叔在省裡很有勢力,我們縣領導到省裡辦事,都是找的他,吃喝拉灑睡全包了。有這樣的一個人為你出面,事情就好辦多了。你的表叔現在是什麼職務。」
「他是省人事廳的一個科長。」
「哈,那來到下面至少頂一個副市長。你就讓他多給你使點勁。」
「我爹今天又和表叔打了電話,他說這事就包在他身上了。我一直在想應該給李縣長送點什麼東西。那東西既說得過去,又不至於我拿不起。」
「我看錢你就免送吧,送的少了拿不出手,送得多了你又沒有。不如你就送一樣縣長喜歡的東西,也顯得面子上都好看。」
「我覺得李縣長挺喜歡字畫古玩的。」
「這不就結了嗎,知道嗎,這叫投其所好。」
「那我後天就去辦理這事。」
接著他們就又把話題轉到了陳芳的身上。
劉冰說:「我下午還見到陳芳了呢。她提到了你,對你的印象不錯。」
辛良覺得那簡直是不可能的,是不是劉兵在騙自己啊。但是看劉兵那認真的樣子,講得好像是事實。
他就一聲不吭地聽他接著講。
「我們談到了你調動工作的事,他就說你怎麼有才氣的人,卻被窩在了下面,真是對你不公平啊。看的出來,他對有著很深的印象。你們在在高中是不是談過戀愛啊。」
辛良只是微笑,不做回答。
「不過陳芳也真不容易的。」
「她怎麼了?」
「一個很要強的女人,家庭往往是不幸啊。」
「她怎麼回事?」
「他正在和丈夫鬧離婚。」
「為什麼,是不是他的男人在外面亂來啊。」
「現在的男人有幾個是好的,看得不緊就要出軌。十個男人九個心花。一心想著家裡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
「現在就剩下我們是良民了。」
「那也難說,還沒到那個身份地位,到了那個時候你就不這麼說了。再說就是現在也不能保證你是良民。」
「你有什麼憑據。」
「那一晚上在夜來香,我怎麼看著像是你小子啊。」
「那說明你也去了啊。」
劉兵說:「只要是一個男人,只要不是一個太監,誰也會有那樣的想法。」
「那我們也就彼此彼此了。」
說完另個人就舉起酒杯,碰了一個。
不過辛良最關心的還是陳芳,他說:「陳芳那樣一個既漂亮又優秀的女孩子,卻找了這麼一個色鬼男人,換了我也和他離婚。」
「不過陳芳自己也……」
說到這裡,劉兵忽然就停了下來,不往下說了。
「陳芳她怎麼樣?」
「不說了,慢慢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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